第二十章
作者:自然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314

“不贵,不贵,伙计,请把它们扎好。”闵宗奇看着那一包包的药,枯声道,喉咙里怎么啦?是不是今天早上起的太早,我不会也生病了吧?如果那样我情愿去死,那么多的药就是煎着洗澡也绰绰有余,而且还那么贵,奸商啊!简直和李叔有的比,咳~!没办法,谁让自己找上门来的呢,再说又是露露的弟弟生急病,付银子吧!闵宗奇当然知道被宰了一刀,虽然药材价格他不清楚,但看那么多的药,寒热症也是比较通常,决不会要用这么多,而且六十五两银子差不多五六条牛的价格,那也太邪呼了。

“石伯!石伯!”闵宗奇刚要掏银子,这才发觉怀里只有备用的一些零花银子,约估摸着两锭十两的大元宝,以及一些散碎,远远不够支付药钱,忙招呼着石竟林。

石竟林把思达司放在车上后,也没再进药店,他正在车辕上盹着呢,不知为了昨晚没睡好觉呢还是要躲避付药钱,没睡好觉对他这个武功高强的人来说,就是两晚觉没睡他还是可以精神抖擞和人打拼,譬如说,在做大盗时,有一次他向人家发出了告示后,便三天整日整晚盯着人家进出,最后和人家请来的高手交手,还把那高手杀了;躲避药钱吧,也是不可能的,依露他们肯定没钱,王子和公主那个身上带钱的,就是两人落单逃亡时,那也很急促,不会想到要带钱的,逃命都快来不及,看来石竟林只是存着能推一推的想法了。

“唉!少爷,你叫老奴,来啦!拿药吧?”石竟林一听到闵宗奇叫自己,马上跑过来,拎起柜上的药包,就要转身。

“诶诶诶!这位老人家,你们药钱还没付呢?”伙计一看,不合本店规矩,赶忙叫住石竟林。

石竟林只好把药放下:“我以为已经付过银子了呢。”

闵宗奇看到石竟林这副样子,好气又好笑:“石伯,我身上钱不够。”

石竟林这时在身上左掏右掏,哗啦,哗啦,才从衣兜里掏出两把碎银子来,放在柜台上。

闵宗奇数了数,还是不够。

石竟林看着药店伙计那副样子,就觉得不是那个滋味,又从兜里掏出一张银票来,啪地一下,放柜台上:“小子诶!睁开你的眼睛看看,够不够。”石竟林还是掌握了手下的分寸,没把柜台拍坏了,但也把那伙计吓了一跳。

“够!够!老人家您歇怒嘛!但我找不开,我去叫曲大夫来找。”那伙计忙陪着笑脸,一看那是一张五百两的银票,也不敢再向石竟林要小面号的,想叫自己的老板来找。

“算了,石伯。”闵宗奇忙劝石竟林。

“喂!小子,给你。”石竟林见少爷相劝,立即熄了火,又见伙计要叫曲大夫,马上开口喊住,他可是见了那个老家伙就更加不是滋味,同行是怨家。好象不是那回事,呵呵!

找好了钱,石竟林报起药包,走到门口时,回头向着那伙计说了一句,小子,下次招子放亮的,不然,当心老子拆了你这鸟店。一定,一定,公子,老人家两位走好,欢迎常来。嗯~!坐坐也好,慢走!

马车在月来客栈前停好,打点好一切,吃了早饭,依露只是勉强用了一个包子。

石竟林出门打听去风家村的路,闵宗奇陪着依露找了客栈老板娘煎药,其间,思达司醒来一次,姐弟俩哭了一场,闵宗奇在旁劝了劝。

大约巳时一刻左右,石竟林回来了,说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打听到去风家村的路,在离银川镇东面十五里的地方,这么近,打听那么久,看来不是方言吐词不清,就是石竟林问人的方法不对。

两人商量着,吃过午饭就去风家村,把依露就留在客栈照顾她的弟弟,毕竟才十五里路,两人骑马一个下午不知好跑多少次来回呢。算算在那里花去谈事的时间,也已经能够在晚饭前回来。

吃过午饭,闵宗奇见思达司病情平稳了下来,看来药钱是贵了,但还是有些疗效的,交待依露如果见着思达司再要不对,就去请曲大夫,花钱是小事,病人要紧。前面的话是白说,依露小姐从来对钱没有概念,后面一句,她爱听,见心上人关心自己的弟弟比关心自己还高兴。闵宗奇做完了这些就和石竟林走了。

闵宗奇想想去风家村其实有些紧张,这次是他第一次做事,人对未见事物总归好奇,又有着莫名的惧意,他也不能超脱,虽然李玉影在闵宗奇出门前叮嘱过,那些闹事的村民由风衣山他们用钱摆平了,而其他的事情有石伟绩、李芾他们,但毕竟要亲眼看到才能放下心,所以闵宗奇很急,想早点赶到风家村看看自己的第一次事业基地。

石竟林比闵宗奇更急,儿子有大半年没有回家了,孙子虽然在自己老夫妻身旁,但妻子时时唠叨着石伟绩以及儿媳妇,自己也是很想他们,诚然儿子很聪明,做事也很狡猾,让儿子做事连老爷、夫人都很放心,然而那父子亲情不是能用放心来说的清楚的,所以,这次出来,让石竟林更加对老爷、夫人感激,现在更是恨不得一步跨到风家村。

两人一上马,出了街口就催马飞奔起来,一路上除了问路基本没有说话。

傍晚时分两人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依露见到他们这副样子,也不好意思说思达司的病情,毕竟他们不是她的什么亲人和奴仆,只不过是在路上砰到相交了一天半的人,恩人,确实是他们救了自己姐弟俩,但,总不能老是麻烦他们吧;情人,闵宗奇是和她有那么层的意思,但,等到了宋城自己就要回国,闵宗奇总不会跟着到竺国去吧,听他说,他是家中独子,他要去,家里长辈也不会同意,那时还不是情人也没得做了;朋友,也算是吧,一时说不清的朋友,朋友的帮忙是有限度的,而他们又为她做了那么多。何况思达司的病情已经好转了许多,人清醒了,只是无力,还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