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责任
作者:水凝天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7352

“那年的夏天,我看见了两个梦。两个关于男人和女人的梦。可这两个梦却永远无法交汇。就像男人永远不懂女人,女人无法懂男人一样。”

————摘自雪伦克丝回忆录《忆(伊)凡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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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拉着斯嘉蒂穿过血夜殿,在王国穿行着。王国内的侍卫看着自己心目中冰清玉洁的女神任由一个男子拉着。女神的脸上挂着不知道是喜是悲的神情。但是侍卫的职业让他们瞬间从震惊中解脱出来。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们。

一路的无语,当两人一直走到王国花园内,斯嘉蒂突然有了一种想法,如果就这样手拉着手,一直走下去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突然间斯嘉蒂感觉男子全身一震停了下来。没来得停步的斯嘉蒂差一点就撞在了男子的身上。

匆忙抬起头的斯嘉蒂发现一棵孤独巨大的枫树在前方不远处。红得如鲜血一般的枫叶在风中挣脱树梢四处飞扬。往事仿佛突然间又回到了眼前。腰部的伤痕犹爱,不是无法消除,而是不想消除。这是那人人唯一留给自己的东西。斯嘉蒂欣慰的笑了笑。

“能让我看看你的脸吗?”斯嘉蒂本想从从容容的说道,可是话到了嘴边,又变为了颤音。

男子听着斯嘉蒂的话,挠了挠头,转了过来。

一年多的魂牵梦绕,斯嘉蒂设想了多种自己见面的表现,可是万万没想到的自己真的见了面,自己只能楞楞的捂住最,任由自己的泪水侵染自己的手和脸颊。

是流,很久不见的流。多了些笑容,少了些煞气:多了些阳光,少了些阴沉:多了些成熟,少了些稚气的流。

“别哭啦。以前砍了你几刀,还没砍到就让我成了众矢之的,如果现在有人看到这场景,传出去,说一定是我把魔界里冰清玉洁的女神弄哭的,那我不是真的无法在夜洛生活了。”流笑道。

“你坏死啦!”斯嘉蒂听着流的话破涕为笑,一拳打在流的肩上。一年多的苦闷在这一拳一笑间飞灰湮灭。

流笑吟吟的替斯嘉蒂擦掉泪水,然后微笑的说道:“说来好奇怪,我们才见过几次面了,就如此的深爱的对方。”

听着流如此大胆的表达自己的爱情,斯嘉蒂俏脸红红的,抓着流的手不让它离开自己的脸颊。

“胡说,我们在梦中见了无数次面了。”斯嘉蒂偏着头说道。

“是呀。在梦中无数的相遇。”流任由左手被斯嘉蒂掌控,右手搂着斯嘉蒂坐在枫树下。

斯嘉蒂的全身一热,没有说话,只是将脸埋在了流的怀中,双手同时搂着流的腰,两人一时都无语了。

感受着斯嘉蒂的气息,看着一片片血红的枫叶在乱舞着划过自己的视线,流终于开口了。

“夜雪。听过关与人界的传说吗?”

“听过。听那些去人界执行任务回来的战士们说过。听说那里不像我们这里一年只有看着灰蒙蒙的太阳。在人界可以很直接看着太阳。红彤彤的,给人热量,给人温暖,给人希望。湛蓝湛蓝的天空,给人宁静,平和,博大的感觉。不像我们这里的天总是阴沉沉的。有些无颜六色的花朵,不像我们这里的花朵这样的单调。对于长期生活在魔界的我们来说,那就是一个天堂。”斯嘉蒂充满了想象的说道。

“我想带你去那个天堂。”流轻轻的说道。

“有你在身边,什么地方都是天堂。”斯嘉蒂坐直身子对流说道。

“如果两个天堂重叠的话……”流淡淡的笑道。

“流,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万一,你在人界出了事,对于我来说,在什么地方都是地狱。其实,精神上的充实往往比物质上的充实好。”斯嘉蒂脸上一片焦虑,仿佛流真的已经出事了一样。

“夜雪,我知道。可是现在魔界面对的问题你又不是不知道。其实不是非到了要向人界进军的时刻,吾王是不愿在早杀戮的。”流极力的想改变斯嘉蒂的想法。

“我明白,魔界人口剧增。外加上土地流失严重。可是这些问题都可以从我们本身解决的。”

“是,我承认。可是当第一批探路的小队回来,向魔界的人们述说了人界的美丽后,人民要求前往人界的呼声一天高过一天。吾王被逼得没有办法才只有朝人界进军。”

“人界的人不能接受我们的。”

“是呀,所以才会有战争,暗杀这些事情的策划。”

“流,你应该听说过吧。关于杀大刺杀组织刺杀一个人界王子的事吧。”

“听说过的。听修罗族的族长说,那家伙加以时日肯定会成为我们的祸患。不过,他已经死了。”

“他是怎么死的?在身受修罗族的魔封气居然没死。只是死于其他事故。这说明什么?”

“……”

“流,人界的王子就这么厉害。恐怕厉害的人还不知有多少。而且那是他们的地方,我们胜利的饿可能性很小的。”

“所以,我们才回去暗杀,先剪除对方的大脑,使他们陷入混乱,然后再趁机攻入人界。”

“流,暗杀真的有用吗?吾王遭到过多少次暗杀,他还是这样好好的活着。”

“那是因为他知道我们暗杀的手段。”

“好吧。看看现在暗杀人界成功的次数吧。就算把这些人都暗杀了。自然会有其他人继续站出来领导人界的人们。这在以往的战争已经无数次的出现证明过了。流放弃吧。”

“夜雪,我知道我说不过。你知道吗?遇见你是我一生最大的收获。能和你相爱是我一生最大的幸运。可是如果没有吾王,王后,太子殿下,师傅,以及师叔他们的帮助,我们真的不可能再次相遇的。所以,我想为他们做些事情。而他们共同的心愿就是进如人界,让魔界的人民过得更好。所以……”

“流,不在乎别人的想法,我只在乎你的想法。你愿意和我就这样平凡的过一辈子吗?”

“愿意!”

“那么,我们现在就走。离开夜洛,去魔界其他的地方生活,以我们的能力,吾王就算想拦我们恐怕也无能为力。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好吗?”

流看着斯嘉蒂很久,最后终于缓缓的摇了摇头说道:“不行的,夜雪,吾王对我们有恩。我也不能让你背负千古骂名。”

泪水,大量的泪水就这样无声的流了出来。斯嘉蒂任由泪水迷糊自己的眼睛,只是直楞楞的看着流。

“为什么?流,我等了一年,等得千辛万苦才等到你。我不想失去你。我真的不想失去你。战争没有胜利者,战争只能带来灾难和哭泣。”

“夜雪,我爱你。胜过这时间的一切。可是对于那些帮助我们,让我们走到一起的人,我不能在明知道他们有困难的时候离开呀。”流一边替斯嘉蒂擦拭着泪水,一边任由自己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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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凡,我们这样做到底对吗?夜雪说得没说,我们真的就缺一个流吗?战争真的没有最终的胜利者。”雪伦克丝看着花园内哭泣的两人面带愧色的朝伊尔凡达问道。

“幽雪,男人和女人是不同的。多年的潜移默化,魔界的男人都对魔界的未来有着潜意识的关注。对于这个,可是说是我们魔界男子的责任之一。或许我们真的不缺一个流,但是多一个流这样的人,我们就多一分胜算。战争或许没有真正的胜利者,那么我们就比谁的损失少。流是一个可以减少这种损失的人。”伊尔凡达转过头不愿在看花园内的情景,淡淡的说道。

“男人的世界为什么和我们女人的世界就这么不同?”雪伦克丝不理解的摇着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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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好吧。流,让我和你一起去好吗?让我陪一生都陪在你身边好吗?这是我唯一的要求。”斯嘉蒂最终选择妥协。

“夜雪,我爱你。所以,我不想你受到任何的伤害。”

“心灵的伤害比肉体更加的厉害。你选择吧。要么,我们一起去人界,要么我们都不去。”斯嘉蒂突然变得严厉起来。

“好吧。可是要是吾王不答应,我也没有办法。”流抱着最后一丝的希望说道。

“什么哦。你那点鬼主意少打。我自然会有办法让吾王答应我的。”斯嘉蒂终于笑了。

“……”流看着得意笑着的斯嘉蒂知道自己这辈子恐怕都受到欺负了。不过是很幸福的欺负。

“走吧。我们现在去见吾王。”斯嘉蒂离开流的怀抱,站起身来说道。

“现在就去?”

“对,现在就去。”

“好。你去哪,我就去哪。”流苦笑的站起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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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王,我和流要结婚了。想请求你作为我们婚礼的见证人可以吗?”斯嘉蒂拉着流回到血夜殿见到伊尔凡达后说道。

“呵呵。小妮子打什么主意?”伊尔凡达不答反问道。

“流你好伟大哦,让我们冰清玉洁的女神居然首先开口说出结婚的事情。”雪伦克丝在一旁笑道。

“嘿嘿。”流在一旁傻笑着。

“呵呵。两个小东西打什么主意,我是清楚的。好吧。做你们的见证人可以。不过,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伊尔凡达别有深意的朝流笑了笑。

流尴尬的笑了笑。然后问道:“吾王请问是什么条件?”

斯嘉蒂有些紧张的看着伊尔凡达没有说话。

“我要召开一个比武大会,让冠军在斯嘉蒂,极光,王室武学秘籍中任选。”伊尔凡达朝这斯嘉蒂和流笑道。

“吾王,不……”斯嘉蒂刚说了三个,流一把拉住斯嘉蒂,看着伊尔凡达说道:“我答应。我要全魔界的人都知道我流娶斯嘉蒂为妻的事。”

伊尔凡达看着流哈哈大笑了几声后,一拍桌子豪气万丈的说道道:“好。这才是我们魔界的好儿郎。让妻子享受荣誉和幸福是我们魔界男儿的责任。”

“不会有事的。”流看着一旁闷闷不乐的斯嘉蒂传音说道。

斯嘉蒂冲着流自信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