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无双琴艺
作者:冰山男子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1646

因为怀着满肚子的不满,方正略微休息一下就和杨一帆出门,没想到元家倒会做人,刚才的那明拜贴人竟然一直没走,而且一辆巨大的,比他们本来的马车更要豪华几分,通体深蓝色的马车也随着停在旅店外。

一看见他们出来,拜贴人就慌忙走上前,恭敬的说道︰「两位大人,我家二少吩咐小的一定要在这里等两位,他说要尽地主之谊,以免两位有舟车劳顿之苦。」

拜贴人刚才自己介绍过了,叫阿狗,很普通的名字。月州人让别人称呼自己的名字,好象都喜欢在自己的名字前面加一个阿字,表示亲近,比一般更友好一点的意思。

方正也不答话,一矮身就往马车上钻,剩下杨一帆笑着对阿狗说道︰「他肚子饿了,心情不好。」

「一帆,上来!」马车内,传来了方正低沉的声音。

杨一帆这才拍了拍阿狗的肩膀,又交待了一句好好干,才笑着上车了。

阿狗也坐到驾驶位置上,专心驾车。但是他的内心可不如外表一样平静。月州人是非常实际的人,没有能力的一律踩在脚底下,首先无权势的无大发展,无能力的无小发展,他阿狗家还算有一点特别的技能,架马的功夫,所以世代做车夫做了六十多年。

到了这一代,他更清楚权势的重要,只要稍微有一点权,就可以把他们压在脚下。这两个年轻人能得到元家的赏识,应该是非常有能力或者有权势的人,只是没想到他们会如此亲切的和自己说话。除了那个总是脸带笑容的二少,就只有这人会在卑贱的他面前露出笑容。

好一会儿,他才接着喝马把无聊的思想挥出脑海里面,架马车最重要的就是专心,马车上通常都是一些不得了的人物,要是发生了什幺事情,那可就完蛋了,他十个头也不够被人砍。

元家可以算奇怪,不在城内,反倒在城外,马车越走越偏僻,方正他们也立刻暗暗戒备。谁知道那个胆大包天的元家会做出什幺事情。

杨一帆等人在阿狗的带领下来到城外的小行山,月州也算菲利克斯一大特处。入夜后竟依然有人摆摊,商店不关门,甚至连城为这些不慎热闹的地方都还有人在吆喝卖东西。

「两位公子,云雾楼快到了。」阿狗钻了个头进来,点头哈腰道,接着才又继续往山路上去。

这也是杨一帆他们并不熟悉月州,不一定会惊讶元家的大手笔。云雾楼以前是五家的府第,自从元家执掌月州后成为元家招待贵宾的一处别墅。虽说招待贵宾,可是这幺多年去那里享受招待的十个手指头都数得出来。更多的时候是作为元家的人游玩的居所。

也因为这个原因,阿狗才会对杨一帆他们这幺恭敬。

刚转过山路最后一道弯,透过车窗观看景物的杨一帆他们便不由屏息惊叹。

就在前方不远处,云雾楼沐浴在一片云雾之中,朦胧中依稀可见小楼四周梅雨连阶,草色葱澜,空中烟霞缭绕,水气蒸腾。偶有燕子低回,尾翼三振,青鸟一啼,满山皆翠。当真可谓是占尽天地精华,让人心气遐爽,悠然快意。只可恨沉醉不过片刻,楼内已呼啦啦的涌出了近百名各型各色的男女老幼,一看服装装饰似乎都是月州各界的官绅富商。

领头的正是白天见过那样子柔弱,脸色苍白的绝世英俊男子元杰。现在的他苍白的脸上不时飘过一丝红晕,似乎女子查了胭脂一样迷人。穿著一身白色的丝绸衣,在这云雾楼之前更仿若不属于此世间。

这时候,马车也停了下来,杨一帆和方正皱着眉头走了下来。元杰边笑着迎了上来,显得很欢喜的说道︰「两位大人大驾光临,草民特摆下宴会,恳请两位大人原谅草民今天下午的无礼。」

看见元杰对两人如此恭敬,其它人也都跟着上来。顷刻之间,整个寂静的山谷便被吵得翻了天,最让人生厌的是那些马屁高手,远远的便开始在人群中大呼小叫,生恐此地诸人忽略了他的存在。

杨一帆皱着眉,方正更是满脸不高兴。只是逼于无奈,难道他还能因为一个下人向元杰问罪吗?元杰若是不认,他自是也是无奈何。而且他刚刚到月州,就算他看不惯元杰,只要看见元杰那苍白的脸色,也就突然没了火气。

没想到的是元杰听见那闹哄哄的一群人,脸上露出些许厌恶,忽然叹道︰「这帮家伙,不知半点应有的气质风范,真是污了良辰景色。草民苦心挑选,甚至不惜征用一家之角,被他们如此糟蹋,真真何其不幸。可惜草民家的生意还需要多多仰仗他们,不然一定把他们全都赶下山。」

杨一帆嘴角微扬,不经意间拉出了一道弧线,他淡然道︰「元公子何必妄自菲薄,总是自称草民。今天下午公子下人之威,一帆可没有丝毫忘记。至于眼前这群只知拍马迎逢之人,世上可谓遍地都是,公子难道今日才知道?」

步子突然一顿,元杰却不显得尴尬,依然满来笑容,微笑道︰「大人这话虽是有理,却连草民也一同骂了进去,他们能赴这宴,说起来还是草民的帖子。因草民深知两位大人到来,并不熟悉这里,于是借此机会做个东,让他们与大人见见面,以后也好办事不少。」

「元公子切莫误会,一帆可没有半点指责公子的意思,说起来,还要感谢公子的盛宴,一帆和大哥正想尝试一下月州名菜,公子的拜贴就送上门来,多谢多谢。」杨一帆说来不温不火,虽然语气有些不屑,却也无懈可击。

方正在一旁听两人说话只觉得浑身不舒服,那种文绉绉的对话方式让他非常难受,当下拉了拉杨一帆的衣服,把他扯到身边,低声道︰「不要说废话,我讨厌这种场面。」

「好了好了。」杨一帆迫不得已转了过来,拱手道︰「元公子,别浪费时间了,我们进去吧。」

「嗯。」元杰自方正把杨一帆拉走之后就一直不作声含笑看着两人,旁边的人虽多,只是看着元杰的那把摇动的玉扇,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正互相说着话。眼楮却偷偷的看着这一边,密切注视着他们三人。

听杨一帆不再虚言应付。他也就立刻带着两人向云雾楼走去。

顿时,三人一动,便陷入重围之中。打躬作揖敷衍应酬了好半天,由于方正说话冲,基本都是杨一帆负责。方正看着眼前的这群丑态尽显的蛀虫,好辛苦才忍住没有出手,若还要他发出笑容,则是万万不可能了。

经过千辛万苦,两人从人群中脱身而出。紧跟在元杰交代的一个下人的带领下后面挤进楼内,方正眼看元杰仍在楼外客套,伸手抹了把头上的汗水,心有余悸道︰「好家伙,这可比真刀真枪的打上一仗还要累人,我算明白了,妈的这群苍蝇真讨厌。不过一帆,你有没有觉得元杰的气质好象,好象有点变化,和下午有点不同?」

杨一帆一旦离开众人视线马上沉着脸,这时他也点头道︰「今天下午显得不在尘世间,现在却俗多了,不过,一点也看不出他是这幺厉害的主,这个人一定要多加小心。」

「我讨厌他的笑容。」最后方正下了结论,迎上了终于摆脱众人进来元杰。虽然方正不喜欢应酬,毕竟他父亲常年在外打交道,不时带着他,他也懂一点。

不多时众人各各入座,在方正的要求下,元杰只说他们是高官子弟,前来游山玩水,避免不必要的纠缠。

宴会上,元杰略略说了几句,大意自是一敬杨一帆方正原来辛苦,二祝月州各界生意兴隆。他的说辞虽短,却也面面俱到,花团锦簇,一下子便把席中的气氛闹了起来。酒不过三巡,堂内已人声鼎沸,杯盅交错,果真有了几分繁荣气象。

方正本来就性格豪爽,以往征北军中,交战之余常常喝酒。那轮番因他俩被元杰看重而前来敬酒的各色人等,倒有大半被他应付了过去。其实说起来,杨一帆的酒量要比他好不少,却没有机会发挥。

只是说来也怪,自打元杰祝酒完毕,方正的脸上便略显青白,待到和别人勉强客套了几次后,更是郁结纠缠。但见他人来杯干,别人一杯杯,他是一碗碗的闷头喝下,直看得桌上旁人瞠目相望,不知何故。

杨一帆自是明白方正的不满,说起来方正也压抑了很久,那个未过门的大嫂就这样走了,被都城的人误会,双亲的不了解,还有父亲这变相的流放,加上刚才城主府的那个状况,也难免他会这样。

所以杨一帆也不劝他,只是在别人劝酒的时候首先踫一下对方的酒杯,不过这稍微一踫就足以让他运用无上内功把酒中的酒精蒸发掉一大半,足可证明他惊人的武艺水平。

不时关注他们的元杰见到这一幕,嘴角的笑容更浓了。

再喝了几轮,就算嘴里的酒大多数都是水,不过不运功逼酒的方正脸上已红白混杂,甚是吓人。

突然,右首桌上传来一个声音︰「菲利克斯公子是吗?」

讥讽戏昵的语调里,一个肥头大耳的光头胖子傲气十足的站了起来。他顿了顿嗓子,像是要让这个称呼停留的更长一些。「这为什幺菲利克斯公子意气风发啊。来到月州展现喝酒的功夫,不过你总是不理睬元公子,好象不太好吧?毕竟这可是元公子的宴会呀,大家说是也不是?」

这话听来平常,却连消带打,既损了方正,又把矛头指向了元杰和其它人,惹得无数目光立时转向了厅中的主桌。不少人在心中暗暗咒骂那臭家伙不得好死。要出风头自己出就好了,何必拖他们下水。得罪了那两个小子还好说,惹得元杰后面的人出来那才糟糕。

众目睽睽之下,没有人知道依然脸带笑容的元杰在心里想些什幺。他带着笑意挥挥手,浑若无事的立起身来,脸上的不见丝毫不满的情绪波动︰「菲利克斯公子自是好酒量的。熊爷你也就别妒嫉别人少年才俊。虽然元某酒量甚差,但熊爷若是想喝酒的,大可以找元某。菲利克斯公子如此赏面,元某是感激不尽,现在就敬公子一杯酒,感谢公子隆情厚意。」

一扬脖,元杰杯中美酒一空,这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争议便被他轻描淡写的敷衍了过去。眼看方正也爽快的干了一杯,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熊爷全名夜摩熊,乃是盘踞月州牛山赫赫有名的花马贼所派出,在月州的一当铺的管理者,所以也可以说夜摩熊是一个山贼,不过是有正当职业的山贼。在月州不是有太多人敢得罪这个几乎能全权代表山贼的大人物,也只有元杰才敢这样和他针锋相对。

杨一帆心中冷笑,暗自把这个人的相貌记在心头,他表哥喝得醉醺醺的,他可没喝醉。一直密切注意着场中的一切。一会儿工夫,哪些人和哪些人比较谈得来,哪些人和哪些人合不来,他都大约的有个谱了。

过了一会儿,元杰忽然拍拍双手,苍白的脸上蒙上一层红晕,一时间不少人看傻了眼。元杰也不以为意,显得有点兴奋的朗声道︰

「诸位,今日还有一幸事,宴会怎能无琴声相伴。元某为了弥补今天下午对两位公子的无礼,并且为两位公子洗尘。特别邀请了一位神秘的嘉宾前来弹琴助兴一番。虽然元某因为某些原因不能说出这个神秘嘉宾是谁,不过大家也是知道元某品味的人,元某保证,这位神秘嘉宾琴技天成,意境深远,实元某毕生最佩服的琴师。我等能在这山清水秀之地,抒怀畅饮之时,听绝妙一曲,实为人生快事也。不知诸位可愿与元某共享此佳音?」

虽说是询问众人,元杰一双总是散发迷人光芒的眼却直直的看着方正和杨一帆,其它人的反应,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也无须放在眼里。

杨一帆悄悄的把手掌按在方正的肩膀山,在响应着元杰的注视点头的同时,一阵寒气传过去,登时让方正清醒了不少。他抬头看了元杰一眼,也不管元杰刚才说什幺就又点了点头,然后继续狂喝碗中酒。的确,他很需要借酒发泄一下。

元杰当下也不以为意,笑着拍了拍手,一个下人走了过来,他吩咐道︰「请那位出来吧。」

不一会,来了几个白衣人,把大厅北面的墙撤去,那边赫然早站立了几个俏丽可人的姑娘,见到墙壁被撤去,她们便嬉笑着,叽叽喳喳的搬出了一个紫色屏风,只听后面「吱呀」一声,隐约见到一个婀娜女子怀捧古琴,缓步走了进来,坐到那备好的案子上,小心翼翼的放下古琴。

接着,那女子隔着屏风对着众人侧身轻轻一福。然后,坐了下来,轻巧的举起一双柳枝般的藕臂,左手按弦,右手试着一拔一勾,房中立时响起几声悦耳的音符。

调准了音调,女子略略一整衣饰,凝神敛息,手中轻吟慢挑,缓缓的奏了起来。只见她十指如葱,疾而不速,留而不滞,果真琴道天成。初时只闻琴声恬淡幽雅,如清风吹过,又如小溪流水。继而仿佛山峰之巅,彭湃大海,无数奇妙音色逐一一一现于她的指下。

听着这般飘逸出尘的曲声,连那些浑身铜臭的商贾也不禁生出了遗世独立的念头,满腔邪念顿时荡涤得干干净净。熊爷本来盯着方正的眼神,也开始变得迷茫,接着他的脸上竟浮现一丝笑容。

正当众人听的聚精会神,恍然以为自己身处深山幽谷,踏访老木寒泉之际。琴声忽的一暖,似有丽日当空,长虹贯顶。整个厢房内立时溢起一片万物知春,草木发芽的勃勃生机。随着那女子手中不停的揉绰注撞,曲调越发舒畅欢快。弦音流转下,如百花怒放,若鸳鸯临池,一派春意盎然。

此时房中一片寂静,唯剩曲声叮咚,婉转回旋,众人皆已听得痴了。

正当大家都已经结束的时候,不一会,那琴声突然又起,而且越拔越高,转而雄浑激越。落在听者耳中,仿佛看见自己穿怒海登险峰举目眺望,眼前天高地阔风平沙静,碧空万里如洗。一时胸中豪情壮志,汹涌澎湃。募地,一阵急促密集的琴声传来,宛若天边突然跃出两支虎狼之师,正在高速接近。弦音起伏跌宕,如闻铁蹄铮铮,烈风席席。

听到这里方正终于忍不住捏碎了手中酒碗,幸好大家注意力都被琴声吸引,除了杨一帆和眼里闪过一丝笑意的元杰,倒也没有其它人察觉。

在琴声的刺激下,方正又想起了邪皇的过去,自己在征北军的过去,差点忍不住就要放声长啸,他勉力抬头望向帘后。隐约中琴声虽密,那女子抚来却从容不迫,十指或相凌不乱,或相离不殊。

就在琴声跳到一个惊人的高度之后,接着响起了另外一声倾侧的响声,竟是元杰用玉扇敲动手中酒碗发出,也亏的这响声,本来杀意满满,充满征伐之气的琴声赫然三度更改。

曲声陡然变的悠长细绵,穿庭过堂,瞬忽没入草木山川之中。紧接下来,琴声柔腻,如春风吹拂,如柳枝轻触,不少人都露出陶醉的神色,闭起眼仔细倾听。

良久,一曲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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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才从征神领域的留言里面得知,大家都是因为迪桉-帕莎蒂亚被其它人搞了而感到很难受。

本来想一直放到后面的不过前些天去了魔法世纪的区作者老大也受不了,说出了事实我想想,反正现在出版社不理我我这书以后也就在网络上怜惜为了避免读者想太多我还是告诉那些从迪桉被人搞后就没看下去的读者们一声你们多虑了迪桉-帕莎蒂亚乃是至高神湿婆的女儿。

不错,湿婆是一个变态,一个大大的变态但是,迪桉是他的女儿,路西菲尔是他的挚友他所看不上的人,根本无法踫他的女儿一根汗毛。

过去,现在,未来都在他的掌控之下所以,无论迪桉-帕莎蒂亚,还是迪桉-芬尼露(圣母)都只有方正-菲利克斯,或者洛非扎一个男人。

最后说明一下帕莎蒂亚和芬尼露不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