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总是在说话。”卡尔老人对着我说。

“谁在说话？”

“山。山在说话。”

我们站在山冈上，昨天他才去砍了棵树。父亲说在山的那边，卡尔老人的孙子也就住在那里。

“圣诞节了，孩子想要棵圣诞树。”老人说话的时侯，样子仍旧是那样的慈祥。

“他们也喜欢松树？”我一边吃着热狗，一边好奇地问。

“喜欢，不过他们更喜欢平安夜的时侯，挂在上面的小礼物。”卡尔老人笑了。“小伙子，你喜欢礼物吗？要是那天你光临我的家一起吃晚餐的话，我会送你一件很漂亮的小礼物的。”

他拍了拍我的头，手上有很多的茧。

“或者，如果我父亲也答应的话。”

“他会答应的，三十多年前，他也来过我家做客。那时侯我儿子才八岁。你父亲已经有大人那么高了。”

“那么好吧。我会去爷爷您家吃晚餐的。我想我父亲也会答应的。”

“看！那只乌鸦还在。它已经陪了我几十年了。”

“乌鸦？怎么我没有看见？”

“喏！就在那树梢上面，黑团团的那一块，看，它飞走了。”

“啊？是吗？”热狗吃完了，我依旧什么都看不见。

太阳下山了，卡尔老人抱着他的大斧头回家去了，我和他在岔道上道别。

“过平安夜那天，我一定会过去的。”

“我期待着你的到来。亲爱的小伙子。”

“爷爷再见。”

“好的，再见。”

回家以后，我询问我父亲，我究竟能否在圣诞节那天，去卡尔老人那里吃圣诞大餐，拿礼物。

“可以啊！孩子，你最好多一点去探望卡尔爷爷。因为他孙子已经在两年前的卫国战争里面牺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