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黑场第五节秘密

“出来混的，伙计你疯了吗？”瑞克斯抢先喊道：“我们可是匪呀，你真以为官匪一家了？”。

“我为兄弟卖命就可以了，为官府卖命我不干。”草汜健阴沉的说。

“我们就是上街要饭也不能为官府卖命”有的人说。

刘铭欣没有想到他的话遭受如此强烈反应，一时间刘铭欣控制不住局面了。

“我们是绝不能让我们的兄弟去当兵的，只要我干老大，就决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陈三也严肃的说。

刘铭欣无言，老大都说好话了，自己也就没什么好说的。

其实.刘铭欣的话很对陈三的想法，随着帮会的发展，陈三手下也开始了变化，特别是老大们有了不小的变化，由于家有万贯，儿女仆人一大堆，谁也不再想去拿脑袋作赌注，过去那种生死不顾的亡命劲逐渐消失，开始选择一种稳妥可靠、不冒风险的敛财方法。他们纷纷或明或暗，急先恐后地投效官府机构，倚仗手中有的是金银钱钞，他们上下买通，很快钻进了一些部门，占据了一定的职位，但这对帮派是不利的，一是帮派的核心机密守不住，这些人，可能是个别的人，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向官府有意无意地透露消息，另一方面，这些人开始把自己在官府的位置看得很重要，帮派的事情反而不关心了，消弱了帮派的力量，同时也形成各自为战的局面，刘铭欣的提法虽然片面，却是个别老大所担心的，他们担心他们在官府的职位受到挑战。

刘铭欣是个局外人，这一点他也看清楚了，虽然没有和陈三通气，但他有把握让陈三支持自己，因为他知道陈三现在的地位也逐渐受到威胁，不过刘铭欣的判断失败了，陈三并没有支持他。

“好了,这件事就如同没有发生过，谁要是传出去我们会被人笑死的，所以这件事情谁也不准说，否则别怪我翻脸。”陈三说道。

众人急忙点头答应。

“铭欣你还有什么说的？”陈三问道。

刘铭欣点点头说道：“估计下一步我们的日子会比较难，这需要大家在生活上节约一点，特别是我们这些老大，如果花钱太多会让手下的弟兄们不舒服的。”

“就是，就是，我一个月三个金币足够花的了”瑞克斯说道。

众人又笑了起来。

“铭欣说得对，困难时刻，不能让小兄弟们受苦，我们继续享乐”陈三说道：“从今天起，你们不准再到花楼里去，憋不住了找你们的小老婆去，听到没有。”

“没问题”又是瑞克斯说道，现在瑞克斯被老婆管着根本没有机会出去找女人，所以他最容易做到了，但其他人可就很难了，但老大发话了，也只好点头同意。

“我的话说完了，不对的地方请大家指正。”刘铭欣说道。

“还有一件事情”陈三说道：“你们回去摸摸情况，看有那些兄弟生活部较困难的，报给我，以后每个月额外给他们10个银币作为补助，但记住要管好你们的手下，不准出事。”陈三打了个手势：散会。

刘铭欣起身也要走，陈三说道：“铭欣你留一下。”

当众人都走了，偌大的屋里只有刘铭欣和陈三两个人。

“铭欣，把门关了”陈三吩咐道。

看到刘铭欣重新坐下，陈三笑着说：“铭欣今天说得很有道理，看样子这段时间情况掌握得不少，进步很快呀”。

刘铭欣笑了笑，没说话，陈三的话给了他信心，不过刘铭欣也可以得意，因为今天除了一个问题之外，他所说的陈三都采纳了。

“不过，我看有时候你也够笨的。”陈三一说这句话，刘铭欣有点蒙了，他惊异的看着陈三。

“在黑道上混，有的时候你说话要留三分的”陈三说道：“你别以为，这些老大虽然没你学问高，他们可是老江湖了，你说的问题他们肯定也都有想法，但他们不会轻易表露的，因为这会损害他们的利益。”陈三说道：“以后说话要小心些，否则会得罪人的。”

刘铭欣点了点头：“大哥说的是，但是现在情况复杂，如果还是四面讨好，惯用心计的话，我们就很危险了，现在不是我们要怎么，而是形势逼迫我们必须怎么”

陈三点了点头，好像想起了什么，但最终没有说出来，只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其实刘铭欣也理解陈三的难处，作为老大，最关键的就是要学会平衡，平衡手下的利益，平衡手下的权利，当老大看起来很风光，但是所有的矛盾都对准他，所有的焦点也汇聚在他身上，当老大的也许不如街头上的小混混开心。

“铭欣，你看到了什么？”陈三从桌子上上拿出一张纸来，刘铭欣仔细一看这是一张普通的白纸，不过纸上有一些污渍。

“有些污渍”刘铭欣说道。

“再仔细看看，还有什么？”陈三说道。

刘铭欣正大了眼睛仔细看了看，摇了摇头，说：“没有什么了。”

陈三眯起眼来也看了那张纸一眼说道：“除了这些污渍，我还看到了许多。”

“许多？许多什么？”刘铭欣很疑问。

“除了污渍，我还看到了大片的空白”陈三说道。

刘铭欣有点不明白。

“铭欣，到了我这个位置，你就会明白的”陈三很有深意的看了刘铭欣一眼：“我看这着张白纸，如同看一个人一样，一个人如果你知道了他的缺点，如果你不喜欢他，那么你就会特别留意他的缺点，我知道到现在你也对我们这行不很信任，对这些老大也有看法，所以你现在看到他们的全是污渍，而没有优点，其实没有一个人是全黑的纸，也没有一个人是全白的纸，作为老大，你要对这些人有个正确的态度。应该看到他们的优点。”

看到刘铭欣深思的样子，陈三赞赏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我知道今天你为我考虑，说了些很实在的话，但是这些话可以藏在你心里或者私下给我说，而不应当着这么多的人来说，利益的平衡是要有技巧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用处，也许今天你看到这些老大在拼命向白道发展，想漂白自己，但是他们的根在黑道，这一点他们自己明白，最终他们还的要靠黑道，所以这个时候我们需要给他们以信心和定心丸，而不是刺激他们，把他们推给官府。”

陈三的这些话很深刻，给刘铭欣豁然开朗的感觉，这也许就是陈三的权术，而这种权术不论在官府和黑道都是有用的。刘铭欣也明白刚才陈三的叹息，不是为别人而是为自己的不成熟而叹息。

看到刘铭欣领悟的样子陈三满意的笑了。

“对了，铭欣，今天，你说送一些小兄弟当兵的事情，我感觉不错。”陈三说道。

“啊”刘铭欣很吃惊，刚才陈三还反对，怎么现在一下子改变主意了？

看到刘铭欣惊讶的样子，陈三笑了说道：“铭欣，刚才你说话的时机不对，你干我们这行不太了解，越干时间久了越讨厌官府，我们谁没有被官府抓过拷打过？所以你说的场合不对，二来，你说的这件事是很敏感的，铭欣我告诉你，在黑道上，除了相信你自己，就是你亲爹你也最多可以相信他八分，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再说你想想看，即使你的建议被采纳了，可是我们兄弟当兵的事情要是被官府知道了，会有什么下场和后果？”

刘铭欣深深点了点头，陈三这句话说得深深刺激了他，以前刘铭欣为官全凭自己的摸索和悟性，而今天陈三的话却对他有醍醐灌顶的作用。

“不过你说的这件事有必要马上去办，现在的时机好，也里有利于分散官府对我们的注意力。”陈三说道。

刘铭欣不知道陈三现在的苦楚，现在陈三身上的压力很大，由于官府下决心稳定京度的局势，和自己有交情的有头有脑的人现在都不敢出头了，早晚朝廷还是要对自己下手的，这时候保存一部分力量，可以说对自己东山再起大有好处，即使自己没有遭受什么损失，如果这批人真的能在军队上混出了样子，也一样可以壮大自己的实力，这些人和那些老大不同，这些人是从最底层干起，一时间还不会有对自己反咬一口的实力，所以刘铭欣的话确实给陈三以希望。

“铭欣，这件事就交给你办”，陈三说道：“有什么情况直接给我汇报，能选多少就选多少，不过你选的人必须我过目，同时要注意要保密。”

刘铭欣咧了咧嘴，点点头。

刘铭欣心里想：“这活可够麻烦的”，混了这么长时间，刘铭欣知道，陈三手下仅是摆过把子，磕过头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这还不算外围的成员。

“我一个人干得过来吗？等我考察完他们，我也就老了。”

陈三仿佛知道刘铭新的心思，笑道说：“铭欣，跟我来”。

刘铭欣跟着陈三都到陈三家的后院，陈三家本来就很大，庭院深深，楼宇掩映的，而这个后院大得更让刘铭欣暗暗称奇。

刘铭欣想：“后院一般是给女家眷住的，难道陈三也是后院佳丽三千？，他带我来这里干什么？难道又让我看美女？”

走着走着，刘铭欣发现这后院比前院的防守更严，眼前不时出现一个个体格健壮、神情严肃的守卫。

“难道陈三怕有人给自己戴绿帽子，才防守的这么严？”，刘铭欣笑了，他知道事情绝不会这样的，陈三混到这种地步，谁敢太岁头上动土？

“不过”刘铭欣心思一动：“这也难说，陈三的那几个美女可都是人间绝色,俗话说胆大包天呢,也许我敢呢”，想到这里，刘铭欣嘿嘿的笑了。

正当刘铭欣胡乱猜想，陈三为什么领自己到后院来的时候，陈三止住了脚步。

刘铭欣抬头一看，面前是个两层的小楼，与别的小楼不同，这个小楼独立深宅，古色古香，两层木结构楼房，坐北朝南，前后开窗，虽然建得很精巧，但是门窗都很少。

“莫非陈三怕美女跑了，才建这样的房子？”刘铭欣想。

忽然，楼内闪出两个彪形大汉来，刘铭欣吓了一跳：“难道这女人还需要这样的贴身保护？”。

事实上刘铭欣之所以这样想，只不过想放松自己而已，有的时候有些事情如果你老是想不通，看不明白，那么你不一定非要给自己较劲，非要想个仔细、看个明白，因为答案反正很快就要揭晓。

所以刘铭欣故意的想歪陈三领自己到后院的目的，刘铭欣知道陈三的每一个行动都是有动机的，既然这地方保卫如此严格，那肯定没有什么轻松的事情让自己干，还不如现在自己干脆先轻松轻松。

那两个人看到陈三一施礼，又退了回去，转眼不见了，这时走出来一个老者，老者年龄有六七十岁的样子，很精干，一看有点像私塾老先生。

老者对陈三一拱手说道：“陈先生来了，不好意思，老规矩了”，说着就摸陈三的身体。

陈三没有动，笑着对老者说：“有劳了”，说着伸开了双手。

刘铭欣更奇怪了，他看见老者的手在陈三身上很仔细的摸了一遍，点点头说：“陈爷，可以了”。

陈三点点头也示意刘铭欣照他的样子办，刘铭欣没有办法强压着好奇，也伸出双手平摊开来。

老者伸手也仔细的摸了刘铭欣一遍，对于刘铭欣身上的金币、刀等东西，老者没有动，只是把铭欣身上的火石拿了出来。他温文尔雅的说道：“先保存在我这里，回头给你。”

刘铭欣看看陈三，陈三点了点头，刘铭欣也对老者点了点头。

老者一笑，对两个人说：“两位请”。

陈三和刘铭欣走进楼内，楼内很拥挤，全是一排排的高二米多的架子，架子上全是用布裹起来盒子。

二楼楼道摆放上一些盆景，使楼内有了点绿意和生机。二楼显得比一楼要大，中间没有什么支柱，可以说是一大间房子，也全是架子，有二十多个，也放满了不知装什么东西的布盒子。

不过在靠近一扇窗户的下面有一张长方形，样子很古朴的桌子，但桌子上什么也没有。

刘铭欣不知道这里是干什么的，但可以肯定的是，这里没有美女。

“铭欣”，陈三说道：“加上你在内，来过这里的人10年来没有超过10个人。”

“知道这些是什么吗？”陈三指着那些盒子说，刘铭欣没说话，只是仔细看了看那些盒子，这些盒子有的是显得很新，而有的已经很久旧的，看样子有点年头了。

刘铭欣摇了摇头。

“这是我最引以自豪的东西”说着陈三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刘铭欣。

刘铭欣接过来一看，盒子正面上有两个字：陈虎，盒子的侧面是日期。

刘铭欣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是厚厚的纸，只上密密麻麻的写着字。

“陈虎，京朝300年生人，京朝322年入帮。”刘铭欣念道，忽然他一下子明白了，这里就是陈三的档案室。

看到刘铭欣醒悟的样子，陈三说道：“不错，这就是我花费10年心血建成的档案室，可以说这里就是我的依靠和心血。”

刘铭欣点了点头，他知道一个资料充足的档案室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对全局的掌握、实力和自信，刘铭欣放心了，心里也轻松了不少，最起码自己挑人的负担有了这些资料就会减轻不少。

“这里的资料是最全的，所有我们的弟兄，不论生死，你都可以在这里找到，当然也有敌人的，不过看那些档案需要陈先生的特别批准”老者谦和地说道。

“这是孙先生，是全国最有名的藏书楼管理者，为这个档案室，孙先生可是操劳的很。”陈三满意地说道。

“看规模，这不是档案室，应该是档案库了”，刘铭欣也夸道，刘铭欣知道最近一个时期自己要在这里驻扎了，和这位孙先生搞好欢喜尤为重要。

“夸奖夸奖”孙先生说道：“不知这位小兄弟是谁。”

“这是我的好兄弟刘铭欣”陈三介绍道：“这段时间他要在这里查些资料，孙先生你教教他如何找资料。”

“这好说”孙先生说道：“我先说说这里的规矩”。

“铭欣，这里的规矩很严，就是我也要遵守，你可要好好听”陈三说道。

刘铭欣点点头：“没问题，全听孙先生的。”

刘铭欣的恭敬的神情让孙先生很高兴，他说道：“这里的规矩很复杂，但目的就是让来的人更好的使用这些秘密，更好的保守这里的秘密，所以，来这里的人进门第一必须搜身，所有的易燃的东西和引燃的东西都不能携带进来。”

“这主要是怕这里失火，这些资料都很珍贵，搜集也很难，如果一旦有大火后果不可设想”孙先生说道。

“最主要的是”陈三说道：“这些东西是最珍贵和最机密的，一旦被官府知道我们就全军覆灭，所以这座楼作了精心设计，一是楼是木质的，二是这座楼内到处藏有是易燃的东西”。

“奥”刘铭欣觉得有意思，即防火，为何又要藏有易燃的东西？

“这主要是怕官府搜查，一般官府是不会来的，但一旦来了那就是大事情了，所以这座楼设计的很容易着火。”陈三说道。

“而且燃烧的会很快”孙先生接过话说：“快的也就是你上厕所小便的功夫，根本无法扑灭”。

刘铭欣暗暗称赞这座楼设计的奇妙。

“这些都是陈先生亲自设计的”孙先生接着说。

“没办法，这年头什么事情都可以发生的”陈三解释道：“所以什么事情都得留一手”。

“进入楼内，不许带笔和纸张，只需看，不许抄写”孙先生说道。

“好了，老孙，回头再解释吧”陈三说道：“铭欣，你回头准备一下，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工作地点了，还有这里晚上不开的，你只能白天来”。

刘铭欣地点头说道：“给我7天的时间”。

“十天也行”陈三说道：“给我多找几个，标准你定，找完了我和你亲自去看人。”

陈三最后叮嘱道：“铭欣，这后院暗哨很多，你别乱出跑。”

刘铭欣说道：“放心，大哥，我档案室能全跑过来就不错了”，不过刘铭欣心里却想：“陈三到底有多少秘密呢？”。

“明欣，我有点事情，要先走了，你呢？”陈三询问道。

“天还早，我在这里熟悉一下情况吧，你先走吧，大哥”刘铭欣说道。

陈三点了点头，在老孙的陪同下出去了，这时不知从那里出来一个人，站在离刘铭欣不远处，静静的看着他，刘铭欣知道这肯定也是这里的人员，老孙一出去就会有别人来监视自己，看样子这里真的管理很严。

陈三走出大门的时候，刘铭欣发现他给老孙吩咐了什么，老孙很严肃的点了点头，就没有再送陈三。

老孙走上楼来，笑着对刘铭欣说道：“刘先生，我再给你说说如何找资料。”

“叫我铭欣吧”刘铭欣谦和的说。

“好，铭欣”，老孙说道：“以后你也可以喊我老孙。”

刘铭欣笑了笑决定还是喊他孙先生，因为刘铭欣觉得这老先生有点私塾先生的味道，他肯定喜欢别人喊自己为孙先生。

“铭欣，如果你要找什么人，可以从两方面找”，老孙说道：“一从入道的时间，你看到架子旁边的数字了吗？这些都是兄弟入道的时间，你只要想找谁，只要知道他大体入道的时间就可以从相关的架子上找到，第二，你可以按照姓氏来找，我那边有姓氏的记录，你只要知道你找的人姓什么，翻阅记录，那上面有其所在的架子的编号。”

刘铭欣点了点头。

“我给你示范你一下”老孙说道：“你是那年入道的？”

“今年”刘铭欣说道：本来他想说自己没有摆过把子，这里没有自己的资料的，但是他没有说。

老孙走道标有京朝333年的架在上，找了半天，找到了一个红色的盒子，他犹豫了一下说道：“找到了。”

“找到了？”刘铭欣很惊讶，这里不可能有自己的资料的。

他带着惊奇走到老孙身边，果然红色的盒子上有自己的名字。

“不会和我重名吧？”刘铭欣说道，顺手接过了盒子。

刘铭欣打开盒子，吓了一跳，自己的资料居然很厚，刘铭欣随手翻了几页，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刘铭欣的心越来越心惊。

着材料上几乎包含了自己这20多年来做过的一切，包括自己的出生、上学、包括自己在京都上学的名次，有几个好朋友，甚至包括自己给黄秋兰钱的事情，那当然也包括自己嫖妓和自己在南区管理的事情。

好在，自己和秋婶的关系还没有暴露，但这也足够让刘铭欣震惊的了，他不由得想到了陈三，想到了这个永远很平静人的外表下的阴沉。

“铭欣，红色的盒子一般人是不允许看得，必须得到陈先生批准，不过今天我有些卖弄，让你看了，你别给陈先生说，咱们下不为例。”老孙说道。

刘铭欣点了点头，这里他看到盒子里还有一个小本，他打开一看，居然是对自己性格的评价，语言都很简练，而且是两个人的笔迹。

“刘铭欣，自信、沉稳、较有心计，但有时很圆滑，性格优点弱”，一个笔迹这样写道。

“从待职这段时间来看此人能够沉得下心来，实属不易，同时观察力惊人，很有悟性，是可造人才。”另一个笔迹这样写道。

………….

刘铭欣觉得这些评语几乎就是自己心态的反映。

“孙先生，这些批语是谁写的？”刘铭欣问道。

“”一部分是我写的，也有陈先生写的”老孙说道。

“陈大哥也亲自写评语？”刘铭欣问道。

“是的，不过陈先生只对比较重要的人物写，也就是有红盒子的那些人才有资格被陈先生评价。”老孙说道，言外之意刘铭欣现在也是个重要人物。

“那你是怎么分析一个人的？”刘铭欣问道。

“这个说起来很复杂，其实很简单”老孙说道：“对于不了解的人，陈先生会派人专门调查，这些调查的人不存偏见的把原始资料带来，大部分我会根据这些资料来分析一个人。对于重要的人陈三先生会亲自看的。”

“那我看这些评价有的是新的，这是怎么回事？”刘铭欣问道。

“呵呵”老孙笑了：“铭欣，人总会变的，更何况在黑道，没有大约束，人的变化会更快，这个时候，在很多环境没有表现出来的本质在黑道都会表现出来，所以评价也在不断更新。”

“那你们是如何获得新的资料”刘铭欣问道。

“这更简单了，陈先生的赌场、酒馆、茶馆、妓院甚至官府都有耳目，他们定期送资料来，而对于重要的人物出来看资料，陈先生会亲自考察,亲自写评语。”

刘铭欣不禁对陈三的这套有效而周密的系统暗暗佩服。

刘铭欣知道这些档案，对陈三来说就意味着力量，这些详尽的个人资料可以为陈三在用人方面提供好的参考，在一些问题的处理上帮助其作出正确的判断。而且这些资料的实事求是、详尽的分析，可以使陈三这个帮会的最高领导者，及时掌握手下的变化，他可以通过这些资料，利用别人的弱点进一步改善自己的老大地位，加强自己掌控局面的力度，以及自己实施手段后，手下的意见、态度以及士气的了解。同时，这些资料也可以让陈三发现潜在的危险，利用各种手段及时加以扼杀或消除。

刘铭欣感到陈三得可怕，不论谁有这样的对手，都会寝食不安。

“铭欣”老孙说道：“刚才陈先生说了，除了红色的档案以外，这九个架子的资料你不能看。”老孙指着西面的几个架子说道。“陈先生说那些档案你用不着的。”

刘铭欣不禁想起陈三的话：“不管什么人，就是你老子你也要只相信他八分”。

刘铭欣点了点头问道：“那是什么资料？”。

“这里还有一个规矩，在这里你可以看你权限内的所有资料，但是不要问别人，因为这里的资料已经很全了，剩下的需要你自己分析，自己判断。”老孙圆滑的避过了刘铭欣的提问。

刘铭欣笑了点头说没问题。

看到自己手中的档案，刘铭欣决定先了解自己再说，毕竟能看到别人对自己的中肯的分析是很难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