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 孽欲(修)
作者:花和尚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8028

第三卷黑场第九章孽欲

刘铭欣怏怏的回到了屋里,也懒得点灯,就着月光,他无聊的坐在椅子上,桌子上的小包吸引了他的注意,这是凤姐带来的,刘铭欣打开小包,是鸡爪。看到摆的整整齐齐的鸡爪,刘铭欣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他拿起一个鸡爪机械的嚼着,忽然他想起上次张岚他们来还有剩下的酒,刘铭欣在桌子下面找到了酒,酒还有很多,几乎是大半瓶,刘铭欣就着鸡爪独自一人喝起酒来。

今天的酒刘铭欣感到一种苦涩的滋味,只有热辣辣的酒经过喉咙的时候,刘铭欣才有酒的感觉。

几口下去,瓶子的酒几乎没有了,而刘铭欣却觉得自己很清醒,他扔下手中的酒瓶,顺势躺在了床上。

一种苦闷沉沉的压在刘铭欣的心头,让他感到胸口有一股气在顶着他,他想发泄却没有目标,但这股气让他辗转反侧,而体内的酒精也开始发挥了作用,刘铭欣不由自主地摸起了自己的那个部位。

刘铭欣的手抽动得很快,这已经不是在享受,而是在发泄,刘铭欣想让他快一点爆发出来,但事与愿违,不管刘铭欣如何,他总是倔强的挺立着。

这时小院里有个女人的声音在轻轻的喊着:“大兄弟,大兄弟,你在吗?”

这人正是黄秋兰,这几天她没有见到刘铭欣,就决定把自己连夜做好的衣服送给他,在向刘铭欣的手下打听到刘铭欣的住址后,黄秋兰满怀报恩的心情来到刘铭欣家中。

没想到刘铭欣的大门是敞开的,刚才刘铭欣满怀心事早把关门的事丢在了脑后。

黄秋兰小声叫了几声,没有人回答,她迈步走进了屋里。

刘铭欣这个时候全身心地投入了自己的战斗,根本没听到黄秋兰的叫声,他依然在独自拼搏着。

黄秋兰走进屋里,屋里很黑,但却有一种奇怪的声音在屋里的一个角落里传出,那声音黄秋兰既熟悉又陌生,好像自己听过,又好像从来没有听过。

当黄秋兰适应了屋里的光线,借着月光,她看清楚了屋里的大概,屋子比较乱,一看就是单身男人的屋子,在房子的角落有一张床,声音就是从这里发出的。

黄秋兰看到刘铭欣正独自一个人躺在床上,身体在摇动着。倏然间,黄秋兰明白了什么原因,但她没有走,呆呆的站在门口。

黄秀兰有心里有点辛酸,她见过刘铭欣意气风发的样子,也见过刘铭欣和蔼可亲的样子,那是一个正日渐成熟的大男孩,而如今这个男人却独自一人忍受着煎熬。

黄秋兰知道刘铭欣完全可以到妓院来放松发泄自己,但是这个男人没有。黄秋兰的心有点乱。

黄秋兰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不很美丽也不丑陋,是一个在人群中你不会注意的一个女人,但是正是这样生活在底层的女人,却经历了生活的酸甜苦辣,在她的心中装满生活的各种味道,她承载过生活的困苦,也曾有过飞扬的青春,她体验过自生活各个层次的恐惧、欺骗、贫苦,而现在她的生活在逐渐变好,这一切都原自床上的这个男人。

应该说生活改变了黄秋兰,艰苦的生活让她坚强、丈夫的木讷让她坚韧,所以才有她依然反抗交保护费,才有她独自一人找陈三求情的事情发生,黄秋兰以为自己已经百炼成钢,但今天她看到刘铭欣的样子,她那颗心颤抖了。

客观地说,黄秋兰对刘铭欣有的是报恩的感情,谈到爱或者性那是根本没有的,但上天的安排总是让人预料不到的。

黄秋兰想了很多,但却好像什么也没有想,这时她的目光里有一种莫名的感情,母爱?怜悯?同情?激情?。

黄秋兰把为刘铭欣做的衣服轻轻放在椅子上,用颤抖的手,开始解开自己的衣服,很快她就走到刘铭欣的面前。

刘铭欣依然没有发觉,他已经沉浸于自己的虚幻和想象了。

黄秋兰上了床,轻轻的趴在刘铭欣的身上,微微的身体厮磨,将她的体温一阵一阵地传导到刘铭欣的躯体,刘铭欣能感受到女人身体的丰盈和温暖,当它与自己宽厚的身体相抵,一种快感油然而生,刘铭欣竟然没有发觉这是真实的女人,在他的意识里这依然是他虚构的。

开始,黄秋兰只是默默承受着,渐渐的在刘铭欣的狂风暴雨中,她也感受到了另一种滋味。

其实黄秋兰也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由于和丈夫的关系并不很好,所以两个人很久没有在一起了,就是在一起也是公事公办,而今天黄秋兰却感受到了久违的滋味。

终于,刘铭欣放松下来,同时也让他清醒过来,他终于看清楚了身下的黄秋兰,也意识到了自己不是在虚幻的梦境中。

这是真实的。

刘铭欣想说话,但黄秋兰摇了摇头,用手轻轻堵住了刘铭欣的嘴,刘铭欣在她的眼神中看到了那份应对自如的从容,处变不惊的笃定、深深地理解和同情。

刘铭欣的心更放松了,刚才所有的忧愁、紧张、激动全部消失了,他朝黄秋兰笑了一下,身子一歪,睡着了。

看着熟睡的刘铭欣英俊的脸,一种温情在黄秋兰心中升起,熟睡的刘铭欣表情比在白天的时候柔和了许多,也许在梦中他和父母再相聚,也许他正和儿时的小伙伴在玩耍,也许他梦见了自己的情人,黄秋兰看见他的嘴角分明挂着一抹调皮的微笑,一如婴儿般的纯真。

黄秋兰很清楚自己和刘铭欣肯定没有什么结果,因为她和刘铭欣之间的鸿沟太多了,但自己却和他有了关系,这也许是上天的安排吧,想到这里黄秋兰心里也轻松起来,如果真是上天的安排,自己就顺其自然吧。

其实人就是这样,当一件事情真的以人力无法解释的时候,然们就会把责任推给神。

想到这里,黄秋兰轻轻起身,穿上了衣服,她看了看熟睡的刘铭欣,她想吻一吻刘铭欣,但犹豫了一下,终于蹑手蹑脚的走了。

临走的时候,她把刘铭欣的钥匙拿走了。

天刚亮,刘铭欣就醒了,头有点疼,这肯定是昨天喝酒的原因,慢慢的刘铭欣记起了昨天的事情,看看自己身边,黄秋兰已经走了。只是在枕头上留下几根青丝。刘铭欣把头深深埋在枕头里,枕头上还有黄秋兰的味道:有一种香,不浓不淡,很恬然,有一种辣,很浓,很强烈,这如同这个女人一般。

刘铭欣决定不去多想了,他起身穿好衣服,掩上门出去跑步。

在奔跑中,刘铭新的脑子渐渐清晰起来,昨天发生的一切事情如同梦一样,对于凤姐,刘铭欣明白只要陈伯勇在,他和凤姐就永远不可能,所以刘铭欣把这段感情深深的埋在了心底,这是自己和凤姐的秘密,一个无言的结局。

对于黄秋兰,刘铭欣迄今为止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和黄秋兰上床的,但是昨夜黄秋兰的目光让刘铭欣放心了很多,刘铭欣记得黄秋兰目光的平静和坦然,他知道自己对黄秋兰不能给予什么,黄秋兰自己也明白了,这意味着两个人的特殊关系会维持下去,这里面也许没有爱、没有承诺、没有婚姻,但是两个人却都体会到了依靠和相互的关怀。

跑着跑着,刘铭欣发现自己已经跑到城外的一条小河边,他停下了脚步,冬日的河岸,竟是这样的荒凉,满眼都是无垠的沧桑与寂寞,一座孤独的小桥静静地横卧河之上,远处的树在此时也离的那么远。

正当刘铭欣有所感慨的时候,一轮红日喷薄而出,在清晨的瑟瑟寒风中显得生机勃勃,而整个河岸在阳光的照耀下,也发出生命的色彩,刚才的凄凉不见了,代之得是活力与和谐。

刘铭欣似乎领悟到了什么,他冲着太阳大喊起来,那声音和着太阳升起的气势,在天空中回荡。

当刘铭迈着轻盈的步伐回到家中的时候,发现家里的门开着,刘铭欣记得自己是虚掩着门的,“谁来了?”带着疑问刘铭欣走进院子。

院子和自己刚走的时候有了很大的变化,刘铭欣发现,地上的积雪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原来随便放的一些东西也排放的整整齐齐。

“莫非老王回来了?”刘铭欣心思道:“不对,老王头也没有这么勤快,那是谁呢?”。

“大兄弟,你回来了。”

刘铭欣一看,黄秋兰端着一个盆走出来,她的脸色很平静,就好像昨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刘铭欣也放心了,他淡然的一笑,说道:“大姐来了”。他的口气也仿佛黄秋兰是这里的常客一样。

刘铭欣也没想到两个人的见面是这样的自然,没有尴尬、没有拘谨,一切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在对话中两个人的亲近感增加了。

“大兄弟,快进去,我给你打盆水来,你洗洗脸。”黄秋兰说道。

刘铭欣走进屋里,屋里的变化更大,原来凌乱不见了,代替的是干净、整洁,房子收拾的一看就是出自女人的手,细腻而耐心。

刘铭欣心里感叹道:“还是有女人好。”

正想这,黄秋兰端着一盆水进来了。“大兄弟,你洗洗吧。”黄秋兰说道:“我给你做了饭,洗完后,你就吃早饭。”

说着黄秋兰走出屋外,刘铭欣发现黄秋兰有点变化,平凡的脸上平添了几分妩媚,成熟中内透一种丰韵。“这就是增经蓬头垢面的黄秋兰?”刘铭欣困惑了。

刘铭欣不知道,女人是水做的,需要滋润,只要经常被滋润,平凡的女人一样有魅力。

刘铭欣大口吃着住在这里的第一顿早饭,平时他都是出去吃的,刘铭欣邀请黄秋兰也吃,黄秋兰笑了说道:“我那口子还没吃饭呢,我得回去给他做饭了,对了,大兄弟,我把你的钥匙拿去又配了一把,以后我经常拿过来,给你拾掇拾掇。”

黄秋兰的话有点暧昧,让刘铭欣心里一动。

“那就有劳你了,大姐。”刘铭欣说道。

“别跟我客气,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黄秋兰说着,走了。

刘铭欣独自一个人笑了笑,在刘铭欣的家庭生活观里,他曾经有个梦想,梦想自己有了家庭后,每天清晨美丽的娇妻,用甜甜的吻自己从睡梦中吻醒,做好丰盛的早餐等着自己,在自己下班后,回到家,看到自己心爱的妻子站在站在屋前,正引颈眺望小路的尽头,期盼着自己归来,而屋内的餐桌上早已摆上了可口的晚餐,红烛依依,温柔万千,当夜幕降临的时候,自己和心爱的妻子相互依偎着,呢喃细语,仰望窗外的繁星点点。

现在的情景和自己的想象差远了,这让他想起在李斯尔特和秋婶的情景,不过刘铭欣感到很满足了,因为有个女人总比没有强。

忽然,刘铭欣想到了一个问题,对秋婶、对荣格尔、对黄秋兰自己都有一定的吸引力,而且她们和自己都有了关系,而凤姐、费小楠却不是这样的,刘铭欣有点迷惑也有点自得:“莫非自己就是传说中的少妇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