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乔风醒来后就觉得有点不对，他的头昏昏的，辨不出方向，黑暗中，他闻到一股浓郁的香味。他摸了摸，被子软软的，他想起来了，这是在林佳的房间里。

昨晚，他们直喝到天明，他的酒量没有多大，一瓶人头马还没喝完他就先下课了。林佳已不能开车了，俩人就摇晃着上了出租车，他虽然已醉，但头脑里还能知道在做什么。他记得林佳就带了他进了这个房间，当时他还问，这里谁的房间，林佳嘴里含糊不清地说,是她的房间呀。乔风说了一句“真舒服”就一头倒在床上。

他还听林佳喊了声：“喂，起来洗洗吧，我才换的床单呢”

他心里清楚，但头和四肢却不听话地瘫软着，而且，他还听到林佳在卫生间里一边放着哗哗的水声，一边哼哼唧唧着一支曲子。那吐词虽含混，音调也极不准确，但却能感觉到林佳的一种好心情。

林佳洗完澡，只围了条浴巾就倒在了床上，然后就靠到了他身边。他一直闭着眼，心中想着，接下来他会不会要这个女孩。

乔风到那天晚上之前还是个百分之百的处男，虽然生理上的冲动曾让他无数次渴望那神秘的感觉，但他一想到顾春曾被无数个男人玷污，他生理上的冲动就顿时化为一种深深的自责，所以，他宁可借助手的帮助以达到一种生理上的满足，而不愿靠近任何一个女人的身体。曾经有一次，他们一群同学在一家小歌厅搞生日聚会，有个外校的女孩一直对他有意思，跳舞时，乘着昏暗的灯光，女孩大胆地将他的手引向自己那一片湿湿的草丛。女孩看着乔风喘上了粗气，女孩意识到了他生理上的冲动，急急地拉了他进入一个黑暗的包房里，当女孩退下了三角内裤，火辣辣地等着他上时，他却平静了下来。女孩没好气地说了声：“太监！”穿上内裤，风一样的跑了出去。

他有时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已丧失了做爱的功能？他有这种冲动，但在瞬间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自慰时也只需要那么短短十多秒钟就漫过了山巅。“也许，我这一生也不能做一个真正的男人了。”他想。

但这次他想用事实证明一下，这是个绝好的时机。他睁开眼，却发现林佳躺在他身边，脸对着他，那双眼睛象个孩子似的专注地看着他入睡的样子。他的心又静下来了。

他说：“睡吧。你今天喝了不少。”

林佳说：“我睡不了，只想看着你睡。你真沉静，象个婴儿。”她的酒早醒了，吐词也很清楚。

然后，他就将手去挠她那小巧的鼻子，一根指头在她脸上轻轻地滑动。林佳的肌肤很光滑，细嫩，在柔和的灯光下非常诱人。

林佳说：“我漂不漂亮？”

他说：“很美。”

“那你为什么不要我？”

“你不该属于我。”

“你心里一直有个人吧。”

“”

“能说说她是个怎样的女孩吗？”

“她死了。”

“那现在，我能填补这个位置吗？”

“我们试试吧。”

“真的？”

“真的。”

林佳一下紧紧地抱住了乔风，灼热的唇印在在了乔风的脖项上，乔风觉得他涌上一种冲动，一种久远的感觉再次袭来。他迎着这种感觉将林佳压在了身下。他的头脑里清晰地浮现出那个冬天的早晨，顾春那双垂泪的眼，以及那片温柔的唇

“哈哈，我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男人！”乔风在心里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