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婚期
作者:断刃天涯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6488

“乎呼,总算是补卫了欠账,大家给张月票孟觉晓现在基本算是一个公众人物,是要注意形象的!中了状元回乡。对昔日的夫子和同窗冷眼相待。这是气量问题。所以,心里再有仇恨,先不能放在脸上。当然了,如果日后这两人能改了,孟觉晓也不会记恨,也会抱着一颗宽恕的心对待他们。但是如果不改,还耍找麻烦,孟觉晓也不介意下毒手。

于是孟觉晓笑眯眯的出来,非常客气的招呼两位拎着厚礼登门的客人。

为了准备这份礼物,两人可是下了本钱的,一般的礼品值不了几个。前,一个信封里装的贺仪却是两百贯。这年月两百贯是一个政府公务员一年的薪水,算是一笔巨款了。

“过去的事情过去了,以后大家还是好乡亲!”孟觉晓的大度,让崔夫子羞愧难当,薛映浩表面上倒是很感激,心里则是在想,且让你得意一时。

两百贯已经是巨款了,那么十万贯是个什么概念!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

所以,十万贯对于个人而言,是巨救中的巨款!失去这么一笔钱,对于耶律燕而言,是很要命的。因为这笔钱,不是个人的钱,而是辽国南院大王耶律笑让她转交给别人,用于在华拉拢收买官员的活动经费。

现在这么一笔钱输掉了,耶律燕没办法交差!怎么说呢,一个人是不能太嚣张的!连胜了三名实力最强的棋待诏,耶律燕已经不知道什么是谦虚了。这才有了在街上摆场子的举动,当然主要目的是为了打脸。大华夏文化的脸。

围棋是要讲天赋的,如果是耶律燕和孟觉晓下一百盘棋,那么前力盘,基本没机会。第二个,刀盘。大概能赢个三五盘的,第三个力盘。基本能下个平手。再往后,耶律燕就能占上风了。原因很简单,就天赋而言,耶律燕是那种天生就是下围棋的料。耶律燕四岁学棋。十岁成名。十三岁便横扫辽境无敌手。

一个人有这样的天赋是幸运的,一个有这样天赋的人遇见了穿越高手。则是不幸的!

输了钱的耶律燕回到驿馆之后大病一场。躺了三天才起来。那张漂亮的脸蛋苍白的一点血色都没有,坐在榻上的耶律燕一想到那个在棋盘跟前如一尊雕像的男子,便愤愤的骂一声:“臭东西,早晚报仇

话音网落,屏风后转出一个人来,语气严肃的说道:“二妹太胡闹了,赢了唐国的棋待诏,就该见好就收,怎么想到在街上摆战场?输了钱倒是小事,要是那孟觉晓真的让你爬回来。你以后还怎么活?。

耶律燕见此人便爬了起来。笑嘻嘻的凑近了抱住肩膀道:“我的好姐姐。你都拿自己的身子做彩金,那小子也不要你。难道你不恨他?。

来的人自然是诗语,她是楚王应耶律燕的请求,派人招来驿馆内唱曲的。

诗语也就是耶律雨,听妹妹这么一说,不禁眉头深锁,叹息一声道:“恨!又能如何?”

“听说他要去河间府上任。到时候派人去抓,弄到姐姐跟前,让他下跪求饶!”耶律燕这会来了精神,提起孟觉晓时,牙根都痒痒。恨不能生吃了那家伙。

诗语瞪她一眼道:“胡闹!别误了太后和父王谋划多年的大业。我真想不明白,太后怎么把你给派来了,朝中无人了么?

提起这个”耶律燕便是一阵沮丧,低着头叹息一声道:“是我吵死吵活要来看姐姐,太后才答应的。其实与楚王谈判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我出面。谈判的结果,我也根本不能知道。也不让你知道。姐姐。你说说哪有这样的道理,你贵为郡主,为了太后的大业来唐国。收集情报,打通军需商路。”

“你不要说了小心隔墙有耳!”诗语打断她的话,叹息一声道:“你还是赶紧回去吧,那十万贯,我会告知父王收到了

诗语这么一说,耶律燕又高兴了,抱着姐姐的脖子一阵撒娇道:“姐姐,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那个人?”

诗语没有说话,而是苦笑了起来。曾经有无数的机会得到孟觉晓。但是那个时候的诗语,眼睛里怎么会容的下一个普通的读书人。虽然长的漂亮。但是在离开宣城的那天,一词和一诗,深深的打动了诗语。化身为青楼女子进入唐国以来,所有男人接近她就一个目的,把她弄上床。风尘女人的命运。诗语在青楼里见的多了,也感受到很多男人虽然对你客气,但是骨子里轻贱你的意思。

但是这点在孟觉晓的身上,诗语没有感受到。孟觉晓总是那么的客气,那么的尊重诗语。即便是有机会得到诗语的身体,他也选择了放弃。诗语能够感受到孟觉晓那眼神里面大家是平等的含义,更能感受到孟觉晓对她的爱惜。女人其实被打动很简单,身为郡主的诗语,得到爱惜的时候是理所当然的,也不会重视。身为风尘女子的诗语,得到爱惜时,却能感受到这种尊重和爱惜的弥足珍贵。

“这个,人也太厉害了。棋下的好也就算了,填词也像寻常人吃饭走路似的,每一都是佳品。而且风格还不一样,有时婉转柔情到了极致,有时又极其豪放。都是词如其人,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耶律燕露出苦恼的表情,心里犹自在愤愤。为了那十万贯。

诗语听了这话,不禁苦笑道:“不说这个了,你回去一定要告诉父王。唐国内部不乱,绝对不要南下

村东桃林里的桃花已经开始败落,一阵东风吹来卷起满地的花瓣。站在村口的双儿,眼瞅的日头都晌午了,颗期盼的心又失落了一回。

“前天才回来的,不会那么快的。”心情虽然有点低落,但是双儿还是为孟觉晓的没有出现找了个借口。

葛老实夫妻俩最近睡觉都不踏实,可谓坐如针毡!不为别的,就为了孟觉晓中叭果说解方都是星宿下几,那么状示就是女曲星八下凡。状元三年才出一个,多少人家的女儿眼巴巴的盼着有这么一个夫婿。现在自家的准女婿中了状元,按理说该高兴才是。可是这对夫妻俩却寝食难安的。

不为别的,就为了孟觉晓是状元,万一京城里哪个权贵看上了孟觉晓,或者是皇帝正好有待嫁的女儿,一开口要招驸马,是个人都不能拒绝这种诱惑吧?葛老实夫妻俩,担心的就是孟觉晓要悔婚啊,你一个,农家的柴火妞,手上都被活计磨出老茧的,怎么能跟那京城里嫩的都能掐出水的大小姐们去比?

虽说是定下了亲事的,这人达了悔婚。你也是有的。孟家舅舅多亲的关系?到头来不也悔婚了?虽然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好事落到了双儿的身上。但是孟觉晓这时候身份和地位都不同了,真要悔婚又能把他怎么样?结了婚还能休妻呢!

也不怪这夫妻俩,这些日子。村子里说什么的都有?幸灾乐祸的人还是很多的,眼红了来几句酸溜溜的,反正又不要上税的。

“老不死的,让你去孟家问一问,你怎么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葛家婆娘心里跟猫挠似的,在厨房里做饭时,也不忘记骂两句。

“不着急,等等看!不说是前天才回来的么?县城里应酬多葛老实是个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的主,老婆骂两句,只是眉头皱的更厉害而已,没有敢于反抗的意思。

“要说那孟家嫂子,的确是个厚道人,也喜欢我们家双儿。只是万一那孟觉晓这个。没良心的要反悔,你说孟家妓子能劝的住么?”

“你看见双儿了么?不会又去村头等了吧?早知道当初就该教她,把生米做成熟饭!”

“这丫头,唉,”你都胡说什么呢?有你这么当娘的么?”

“你还说我?当初要不是被你扑到在山芋地理解了裤带,我能跟你这个窝囊废?。

夫妻俩在家里杞人忧天,顺便哥次明确一下谁是家里的主要领导的时候,双儿还在村口坚持着。不断的往县城的方向眺望着。不时有人回村。看见双儿时都不禁为这个善良的女孩子担忧,有人还安慰她:“双儿妹子,又在等呢?昨天我听说了,张家门口摆十天的流水席,没结束估摸不得下来的

双儿对这样的话,都是报以感激的笑容。其实她心里也担心,自己不过是个农家女,哪里比的上城里那些大小姐一根头?心里也想过,万一那人不要自己了,该怎么面对?

想到当初在稻草垛子后面的缠绵,双儿不禁心乱如麻。抬眼看看县城的方向,道路的尽头处,还是一片空旷。没有看见他的影子。

日头就要正午了,家里午饭也快烧好了。双儿终于决定放弃今天上午的等待回家去,免得父母担忧。

就在双儿转身的瞬间,突然一个在枝头采榆钱的顽童大声叫道:“双儿姐姐。有马来了呢!不会是姐夫回来了吧?。

双儿心中一惊,连忙上了跟前的石碾子上,垫着脚往远处使劲的看。结果还是什么都没看见。心里又是一阵失落,双儿不由转头对那树上的顽童怒道:“臭钉子骗人,白吃姐姐的糖了

那顽童一听便急道:“真的双儿姐姐,不骗你,真的有马来了。还不止一匹呢?”

话音网落,远远的视线内真的出现了几匹马的影子。领先者一身青衣,正在往这个,方向过来。真的!是真的!这条路只到孟家庄。

双儿顿时心花怒放起来,但是随即又担忧,暗道:“他回来了。不会要退婚吧?”

患得患失的心态中,双儿渐渐的看清楚了来人,领头的马背上正是日思夜想的男人。健马在双儿面前一声嘶鸣停下了!双儿呆呆的看着马背上的男人那俊朗的风采,他在朝双儿笑着说:“妹子,我回来了

他还是那个,样子。没有变心啊!眼前的人比起走之前,显得更加的成熟,风度更加的优雅从容,眼神更加的热情。双目对视之际,双儿不禁痴了。

看见双儿呆呆的看着自己。孟觉晓不禁笑了。翻身从马背上下来。走到双儿的面前,仰面对着站在石碾子上的双儿笑道:“妹子。怎么不理哥?。

“哥哥,你不会是来悔婚的吧?”双儿这些日子偷听了父母太多的担忧的话,不自觉的脱口而出。

孟觉晓听的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想逗她一下却不忍心,干脆一伸手抱着双儿下来道:“你给我下来吧,敢站这么高跟夫君说话,看我不打你的小屁股

后头马上跟着的庄小六和仁德信义四人,见状自觉的把头扭开了。这年月的人还算开放。这种事情还不算是伤风败俗。

被抱起的双儿顿时羞红了脸。但是忍不住的咯咯咯的笑了起来。腰被抱住了呢,痒痒!接下来的事情让双儿彻底的迷醉了,孟觉晓居然把她放上马背上做好,然后翻身上马来,两人一骑往村里去。这一下。双儿的心如同眼前春天的枝头上欢快的鸟,想大声的唱出自己的欢乐来。但是又羞的不行,只能是低着头。下巴都顶在了胸口上。

村头玩要的孩童们,看见这一幕都拍手叫道:“双儿姐姐真没羞。和男人骑一匹马

随后的庄小六见状大吼一声道:“都给我闭嘴,不然不给你们吃糖!”

群童顿时安静了,庄小六从马背上去处一袋子糖来,一把又一把的往下撒。跟下雨似的。孩子们顿时满地的抢了起来,村头顿时成了一片欢笑的海洋!

“小六哥,这糖怎么还用纸包着的?。有孩童拿抢到糖,连包装纸都来不及扯开便往嘴巴里塞。吃到纸了便问起来。

“你们懂什么?这是少爷给张家出的主意!”

六匹健马在村子里出现,算是大场面了。尤其是头前一匹马上,一双金童玉女并骑,更是让村子里最近的风言风语消…儿了无巨大的幸福击倒的双儿,现在虽然坏害是没能忍住多看一眼男人的心情。回头痴痴的呆望着男人,根本无视村子里的各种目光。

来到葛老实家门口时,夫妻俩早就在门口等着。葛老实激动的都不会说话了,不住的搓手傻笑,还是葛家婆娘上前来,一把推开葛老实骂道:“夯货!”

“孟老爷来了!”骂完男人,葛家婆娘仰面朝孟觉晓讨好的笑着说。孟觉晓翻身下马,回头把双儿抱下来,双儿脚网沾地,受惊的兔子似的窜进了屋里。

孟觉晓看着她苗条的身影灵活的消失在门里时,还不忘记回头朝自己羞怯的笑一笑,不禁想到了那些个草垛子后面的夜晚,那探入衣内的指尖上感受到的丝绸一般的感觉。

“岳母,给您行礼了!”孟觉晓说着作揖,葛家婆娘这一下也慌了神了。手忙脚乱的想伸手去扶。却有怕乱碰这天上的星宿惹了老天爷不高兴降下罪来。

“这怎敢当的!”不敢生受这个礼,葛家婆娘连忙侧过身去。

葛家夫妻见了孟觉晓身后的四位壮汉,深深的感觉到了孟觉晓现在的变化。忙不迭的把孟觉晓让进门里。以前还能一口一个晓哥儿的叫着,现在张嘴就是“孟老爷”孟觉晓本想劝他们别这么叫,但是想想民俗如此,劝了也白劝。

状元郎上岳家门,够资格来打扰的人可没几个。村子里唯一敢来的,也就是族长孟德高了。来的时候也不敢空手。手里拎着两只老母鸡。

“孟老爷!草民有礼了!”见了孟觉晓,平时在村里横着走的族长同志,此刻也得自称草民了。孟觉晓当然不会受他这个礼。上前一步伸手扶住道:“伯父切莫如此,您怎么说也是觉晓的长辈,怎么好受您的大礼。”

孟德高一再坚持,三番五次的推让后,没能拧过孟觉晓,这才作罢。最后还感慨一声道:“孟诚老弟当年就是个至诚君子!贵人的家教就是不寻常啊!”孟诚是孟觉晓老爹的名字。听他提起父亲的名讳,孟觉晓连忙肃立在旁。

一番客气之后,落座奉茶。孟德高说起来意道:“状元公连中六元,乃是我孟家一脉的无上荣光。老夫斗胆请孟老爷得空的时候,到祠堂里给村学的孩子们讲一堂课。”

孟觉晓听他提起祠堂的事情,立刻笑道:“觉晓侥幸得中,自然是要去祭拜祖宗的。只是今日没有什么准备。还要辛苦族长准备一下,明日乃是黄道吉日,正好祭祖。至于村学的孩童们,觉晓义不容辞。”

不要孟德高提起,孟觉晓主动的表示要去祭祖,这让孟德高深感欣慰。本来还担心孟觉晓要把祖宗排位请走的,没曾想人家压根没这个心思。

“还有一个事情,族里商议过了,把孟家的祖坟修一修,人工材料都准备好了,就等着状元公回来呢。”孟德高这才说出这话,如果之前孟觉晓不主动祭祖,这话断断是说不出的。

重修祖坟是大事,孟觉晓自然不敢怠慢,这年月讲究的是个孝字。

“哎呀,族长费心了。这次回来,觉晓正有此意,没想到族里想到前头去了。这么说吧,我出三百贯,烦劳族长代为筹划人工材料之事。”

孟德高在葛家和孟觉晓的盛情邀请下,留下来吃了午饭。仓促之间葛家夫妻也没什么准备,不过不要紧,孟觉晓带来了足够的材料。

午饭之后孟德高告辞,剩下孟觉晓和葛家夫妻相对而坐。

“岳父岳母!觉晓这次来,就是想把成亲的日子定下。最好在半个,月内。因为只有一个月的假期就要去河北上任了。”孟觉晓主动的提起这个事情,葛家夫妻俩顿时算满脸都笑开了颜,忙不迭的点头如小鸡啄米。

“好的好的,全由状元公决定日子。”葛老实一口答应,生怕孟觉晓反悔似的。

“今天是四月初八,我看不如就定在本月二十八日吧。订好了日子,回头一应事宜,我便可安排下去。”

还有什么好说的。夫妻俩忍不得今天就把女儿嫁过去。

这晚上孟觉晓回到老宅住下,晚饭之后打算去重温那稻草垛子后的风光,没曾想那草垛子经过一段时间,已经被主人烧火烧没了。

天空中的半弦月下,孟觉晓多少有点遗憾,拉着双儿的手,站在草垛子的原址一番凭吊道:“双儿,将来我们都七老八十的时候,你可以跟孙子们说,以后看上喜欢的姑娘,记得要往草垛子后面带。”

双儿听了笑的直不起腰来,结果被孟觉晓趁机抱了个满怀。白天两人并骑时,双儿便想着两人之间过去的亲热,这会四下无人,被男人的身子一贴身子便软了。双手抱着男人的脖子。口中低声喃喃:“哥哥。你可想死妹子了。”

孟觉晓不客气的先是在脸蛋上啃一口,啵的一声后调笑道:“有多想?”

“不知道?就是见了哥哥。恨不能吃到肚子里去。”

话音网落,双儿的嘴便被堵上了。两人站着相拥了一会便坐在了地上继续,两对唇儿如同抹过似的,怎么也不能分开。

春天的尾巴就要过去了,热情的夏天就要来了。这对男女之间的热情。也正如这夏天的脚步,一下比一下热情。

总算是分开的时候,两人相互看着,都在大口的喘气。河边的草地上坐着,夜风吹过凉凉的,却不能减弱一点两人此刻的热情。

“哥哥想了么?”双儿似乎忘记了羞涩。问出这样的话来。

孟觉晓不集奇怪道:“谁教你的?”

双儿顿时又羞了。低着头把脑袋的,男人的棒槌立起来,就是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