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章 扬眉吐气(下)
作者:小胖吴一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110

此刻流罚、明山及清泠正悠闲地坐在白色祥云上,相互交流自己的修行心得。

清泠虽然话语不多,但每每出口都切中肯綮,她对修行的理解远比唠唠叨叨的流罚更透彻。流罚知道自己是个半吊子,只能生搬硬套心通魂印中的法门,倒也令明山和清泠受益匪浅。明山嘛,除了吹嘘自己的磁宏惊石阵多么玄妙,就是吃以前的老本,但还是能唬住流罚。

当太阳西沉之后,流罚的身体竟又开始变化。与以前不同的是,他没有变成衰弱的老人,而是变成年约四十的壮汉。

明山一见流罚这副样子,立刻大笑道:“哈哈,流罚大叔,一身健康的古铜色皮肤,很有成熟男人的魅力嘛。”

流罚撇撇嘴,无视明山的嘲笑,但却偷偷地瞄了一眼清泠,发现她并没有流露出异样的神色,竟觉心安。

扬家是息川城赫赫有名的四大家族之一,实力自然非比寻常,没过多久,就有大批高手赶赴息川城南门。

流罚粗粗地扫了一眼,对方的三千多人中,分神期修为的有两千余人,合体期修为的有八百多人,而渡劫期修为的有百余人。那三千人中,只有一半是扬家弟子,其余的,则是与扬家关系密切的各色人等。其它方向,还有不少好事的修行者远远观望。

今日的三人,已非昔日吴下阿蒙,他们的修为已然远远高于在场的众人。

流罚三人正打量扬家众人,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原来是明山道友,几日不见,道友竟已然得窥大道,实在可喜可贺。”

明山循声望去,说话的正是隐阁阁主绍钊,他带领数百弟子绕过扬家聚集之处御剑而来。

‘这个老狐狸,果然阴险;上次还叫我小友,现在却称呼我为道友。我这惊石阵心虽然能遮蔽一切气息,但同时却会让人暗生警惕。嗯,得想个法子,好让别人低估我的修为。’

明山自然不能失了礼数,他拱手朗声道:“明山见过阁主。前几日明山被贼人诬陷,说是我平白得了仙家重宝,但正所谓祸兮福所倚,我与两位朋友还真是遇到了远比一般仙人更加厉害的人物。承蒙那位前辈厚爱,他老人家用大神通帮我们灌顶输功。我们现在的修为嘛,也算是小有所成。当然,明山当然不会忘记阁主那日的帮衬。”

明山对绍钊的称呼也非常自然地由“前辈”换做“阁主”。

他们两人这番对话,让前来助拳的人一阵心惊。且不说隐阁势力远远凌驾于扬家之上,也不说他们一开始就对三人的修为颇为忌惮,单是那一句“已然得窥大道”,就足以让大多数前来助拳的人退避三舍。

普通的修真者再厉害,也不敢得罪仙人层次的人物。

绍钊显然想做个和事老,他微笑道:“明山道友与扬洪的过节老夫略知一二,扬洪或许太过跋扈,但他此刻肉身尽失,也算了得到应有的惩罚。还望明山道友看在同为修真的份上,放他一条生路。”

没等明山答话,流罚蛮横地接口:“要不是听明山说那日你还算仁义,小爷我必然认定你与扬家匪类沆瀣一气。我们清芷门行事,向来不容外人指手画脚,你的话到此为止。现在,你要么与扬家狼狈为奸,要么远远地看热闹;若是再敢横加干涉,那便是与我们清芷门为敌。”

绍钊看了一眼立于天空的三千多修真者,又仔细打量着端坐于白色祥云之上的三人,最后苦笑道:“我们隐阁虽然与扬家交好,但也和清芷门颇有渊源。道友既然如此果决,那绍钊只能两不相帮。”说完,他便带领弟子退向远处,作观望之态。

‘流罚这小子怎么变这么聪明了?我还没想出对策呢,他居然就快刀斩乱麻,如此爽快地便解决了。嘿嘿,看来,流罚性情大变,并非没有好处。’

明山知道自己不能像流罚那样全无顾虑,就索性站在流罚身后,一副对流罚惟命是从的模样。

直到此时,扬家家主扬威才慢吞吞地驾驭飞剑立于众人之前。现在的扬威没有丝毫家主的威严,而是颇为恭敬地说道:“正所谓学无前后,达者为尊。道友的修为既然远高于我们,那扬威应该尊称一声前辈才是。但道友空有前辈之名,却咄咄逼人,扬威只能僭越了。”

流罚听后怒火中烧,他高喝道:“惺惺作态的伪君子!当年扬家弟子扬洪欺辱他人,最后将其打得魂飞魄散之后,你身为前辈可曾主持公道,行前辈之实?而后扬洪依仗你们扬家的势力屡次以多欺少,逼得我朋友明山走投无路,你身为前辈可曾试图化解小辈恩怨,行前辈之实?”

扬威面不改色,道:“那不过是小孩子家打打闹闹,无伤大雅。再说这修真界原本就是强者为尊,每日因争斗死伤之人不计其数。扬洪失手伤人,实属正常。”

流罚一听,顿时气得七窍生烟,他破口大骂:“正常你老母,今日我就失手伤人给你看看。”说罢,他一指点向扬威,一道亮金色光芒直奔扬威而去。那亮金光芒在扬威身前略一停顿,带起一层真元光纹,便轻易穿过扬威的护体法宝,没入扬威体内。

那亮金光芒蕴涵着流罚的赜力,其力量并不见得有多么强大,但这赜力却是流罚首创的力量,其性质远比任何力量都更加诡异。扬威还没等作出任何反应,他的元婴竟直接被赜力封死,一身修为化为乌有,直直地向地面落去。若不是他身后的众人及时将他接住,恐怕他得摔个半死。

由于之前扬威从曾告诫扬家弟子万万不可出手,那些扬家弟子虽然怒视流罚,但却不敢拔剑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