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200

逆流中业海，‘小河’号游艇。

忙活完一切，陈长腿、赵大傻为两位兄长做了个简短的海葬仪式，尔后趴在甲板上为兄长们叩了几个响头。何必我表情沉痛地搀扶起地上悲痛的二人，问道：“二位爷，现在我们得罪了地方官兵，还杀了这么多人，可说是犯下了滔天罪行，你们看我们现在该往何方逃逸？”

陈长腿胆小，忙道：“是啊，杀了这么多公务员，还毁了他们的船队，若被西败州方面发现了，枪毙我们十次都有多的。咱们还是逃远点，避过这阵风头先！”

“你傻了，老三，我们一走了之，二位大哥的血不是白流了。何况现在所有的证据都已被毁，除了这船上的人，还有谁知道人是我们杀的？我们此时往外海走，说不定正好会碰上不好望角方面以后派出来侦察的追兵，若此时深入腹地，进入‘波士湾’，反到不容易引起敌人的怀疑。”赵大傻看上去憨憨地，却是粗中有细。

何必我鼓掌ing：“四哥说得对，我们此时往纵深方向发展，出其不意，反而容易躲避追击，而且也会更接近陆颠狂老大此行的目的地大胡须山。”

“大胡须山！？”陈长腿眼珠发亮道：“是传说中神秘莫测，高人无数的仙山大胡须山吗？”

何必我猛然惊觉原来船上的人只知道要去西方探险，却并不知道去的就是大胡须山，好在大胡须山号称世界的屋脊，其中的传奇故事不计其数，没有具体的指引，谁都不知道哪里有世外高人，哪里能遇到传说中能成仙作佛的宝藏。

当下，何必我连忙岔开话题，命令众人检视船上的损失，同时调配人手修复‘小河’号上受损的地方。并将驾驶的重任委托给陈长腿、赵大傻两兄弟。

这一战，‘小河’号上虽只损失张小五，万麻子两员大将，可船舱中的水手及服务人员死伤不少，总计二十三死，八伤。

陈长腿、赵大傻得令也不计较，指挥部分水手们修复好船帆上的缆绳，升帆一路往波士湾进发。其他的水手亦有条不紊的修复甲板上巨大的漏洞……

海面上几十具尸体沉沉浮浮，渐渐消失……突然，有一具尸体动了动，侧头看了看已远在二三百丈开外的‘小河’号，反身向不好望角方向游去，他赫然是陈长腿当初一腿扫落海中的忍者，虽然丢了半边脸，却终于捡回半条命，能不能游回岸边，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接下来的时间，‘小河’号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何必我并没有打扰一直没有丝毫动静的陆颠狂，反而钻入自己房间中，翻看着厚厚的资料，不知他在寻找着什么。一天以后，水手报告，发现一节船舱漏水，待何必我，陈长腿他们下去看时，水位至少有三丈来高，无法修补了，好在‘小河’号采用了最先进的隔舱构造，封闭其中的舱门，不同舱室即告封闭，即使数节船舱漏水，也不会导致船体下沉。

何必我立即下令封闭了渗水的四号船舱，令水手们严格检查其他船舱是否有渗水现象，再加派人手检查船舱内是否还藏有其他敌人。终于，局势再次稳定，按照‘小河’号目前的渗水情况，船至少还能续航大半年。为免意外发生，陈长腿、赵大傻两人轮班倒，全速前进，目标波士湾！

何必我每天游手好闲，不是在自己房间内翻看各种厚厚的书籍，便是去船尾厨房附近晃动。那个可怕的司炉工恢复了他的本职工作，一丝不苟，埋头苦干，完全是个标准的苦力，身上丝毫看不出任何高手的影子。何必我在远处观察了他好几天，终于有一天，支开左右，走到那人面前，拱手作揖到：“老师请了！”

那人似乎是聋子，完全没有反应，在地上捡起几块煤球，扔进炉膛，继续鼓动风箱。

何必我连喊数声，他都没有答应，小何只好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道：“老师。”

那人回过头来，双眼翻白，如同死鱼，却没有作声。何必我吓得倒吸一口凉气，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老师，请受弟子一拜！”说罢，咚咚咚……磕了九个响头。

船舱内死一般静寂，何必我为示虔诚，趴在地上没动，待他抬起头来，司炉工已经不知去向。

接连数日，何必我都跪在司炉工跟前，可他都一言不发。终于，三日后，他不再逃走，何必我斗胆道：“老师，你不说话，莫非是嫌弟子愚钝，不愿收我？”

……

“老师你不说话，弟子就永远跪在这里，反正弟子现在也是个孤儿，孑然一身，在这世界上，除了老师，弟子再也没有别的亲人了。55……”何必我说得动情，居然流下两行眼泪。

“你既然有自知之明，何必拜我为师。”司炉工终于开口了。

“弟子愚钝，还望老师明示。”何必我见他终于开口，心中暗喜继续匍匐道。

“你非习武之材，终究难成大器，还是趁年轻，转行吧。”

“老师！君不闻，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科学有险阻，只怕肯登攀么！弟子虽然因先天早产，母乳又不够，发育得迟了点，可一颗积极向上，发奋学习的心始终是火热的，只要老师肯教，弟子终将接过老师的衣钵。”何必我虽然匍匐在地上，可言辞凿凿，大有老师不收他誓不罢休的意思。

“可你连自己的亲人都出卖，功德分太低，要我如何敢教你这混账畜生。”看来，何必我出卖自己爷爷一幕也被司炉工看在眼里。

“老师，我出卖爷爷，看起来有违道德，但那个老家伙本来就是乡里一霸，横行乡里数十年，我出卖他，实际上是为乡亲除害，为百姓造福啊！”这样的话，从何必我嘴里说出来，居然振振有词，他话锋一转：“再说，象我爷爷那样的王八蛋怎能和老师你这样的世外高人相提并论，象老师您这样的活神仙，就算我再坏，再怎么设计陷害，也难以撼动您老的金刚不坏之身啊！说不定，这样刺激的生活反而能让您老平淡的生活更添色彩，能更快，更高，更强的提高您老的运动成绩呢！”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司炉工果然也没能过了这关：“嗯，那到也是，凭你小畜生这些鬼伎俩，虽害得了何山河那样老不中用的，又能奈我何！只是要这样你就能哄得我收你做弟子，也未免太容易了点，你小狗2的还得显点手段才行。”

“老师这是要考考弟子，请老师命题吧！”何必我心情忐忑，只希望司炉工出的试题不会太难。

“你要拜师，总得知道老师的来历，不难以后行走江湖，如何向人显示师承来历。”没想到司炉工居然会出了这么一个看似简单，却几乎让人无从下手的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