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一锅端
作者:太行情雪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29120

妙哑然失笑,随即有些不满的说道:“你小癞蛤好大的口气,当年单单祝玉妍一人就差点要了老夫的老命,现在圣魔一起来对付你就换了你一句不足为惧!骄兵必败!你小给我小心点儿,我可不想让秀珣年轻轻的就当寡妇!”

“呃……”楚风翻了个大白眼,心中暗骂,死老头竟然诅咒自己去死。楚风又一口六果液饮下,不紧不慢道:“鲁师提点我记的了,不过我确实有对付她们的手段,世人都说魔门残人、静斋脱俗,是一等一的厉害,其实不然,她们固然厉害,但弱点也极为明显!”

鲁妙显然被这番话吸引住了,端到嘴边的六果液也忘了喝。

楚风笑笑,继续道:“魔门手段狠辣,但实力分散,两派六道!嘿嘿!听起来威风无比,实际却是散沙一盘,内斗不止,他们自己人都相互捅刀,对外面还有什么威胁,有也不过是长在脸上的火让人恶心一下。静斋好对付,这些死尼姑口口声声为天下百姓,只要让天下百姓声讨她们,静斋声望一破,她们自然就没有资格出来对天下群雄指手画脚!可以这样……”楚风低声跟鲁妙嘀咕了半晌,良久之后,鲁妙倒吸一口冷气:“一年不见,你小怎么变的这么阴险,这样一来,天下之大却没有了她们地容身之地。她们只好专心修道去了!不过你说的那样东西到是一件利在千秋的玩意儿!不行,改日我要去青州瞧瞧!”

楚风心中一笑,鲁妙终归还是没有逃脱这些奇工具的诱惑,一个古代的级明家就要无偿为自己打工了。哈哈,爽啊!至于魔门和静斋,楚风还真没有在心里重视她们,一群妇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惟一可虑的就是邪王石之轩。这个精神病根本不要脸,什么阴招都敢用,打不过就跑,一点儿面都不要,偏偏他跑的还,没人能追的上他!

楚风轻笑道:“那我可要替月见她们谢谢鲁师了。她们一只盼望着鲁师能再次指点呢!呵呵!”

“小,今天你啰嗦这么多,就是为了让老夫再度出山吧!”鲁妙淡淡望了楚风一眼,不客气地说道:“现在我有点相信静斋不是你的对手了,你这家伙抓住别人的弱点根本不放手!”

楚风嘿嘿尴尬笑了两声,伸手从腰间摸出一块风纹龙玉佩,恭恭敬敬的递给鲁妙道:“鲁师,这是我的身份凭证,拿着它去青州军马场的秘密军营,那里有不少鲜玩意儿。鲁师一定感兴趣!繁星等几个丫头就在那里!”

鲁妙接过玉佩看也不看便收入怀中,淡淡道:“好吧。我在享几天清福就过去,对了。你小不在青州处理军政大事四处晃悠什么?吃饱了撑地么?”

楚风笑笑,道:“本来我也要回去,不过听说四大寇要进犯牧场,我便急急赶来了,再说青州一切步入正规,又有楚云和房玄龄坐镇,还有什么担心的!”

“喔?那四大寇恐怕要倒霉了,竟然遇上你这么个阴险的家伙!”

“哼哼。一群草寇不足为惧,让人担心的是他们的幕后黑手!”楚风冷笑。把后一杯六果液一饮而尽,长身而起,对鲁妙施礼道:“鲁师,不必这些土鸡瓦犬放在心上,我绝不允许秀珣和牧场受到任何伤害!消灭贼寇后我再来探望鲁师!”说完抱拳告辞飘出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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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当中,天已进午。深秋的太阳已经不像夏日那么浓烈,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却没有丝毫不适,或许是牧场处于河流冲击平原的缘故,这里的数目依旧青绿,看不见丝毫枯萎的苗头。

月见羽衣两个丫头平日虽然嘻嘻哈哈、没大没小,但办事能力还是不错地,尤其又经过鲁妙调教,现在处理问题让人放心,再加上提醒他们的重点嫌疑犯,一上午时间已经足够找出真正地叛徒。楚风双臂一震,向飞鸟园轻掠而去。

一进入飞鸟园庭院,楚风顿时一怔,商秀珣正满面严霜的盯着地下跪着地几个人,而月见和水若爽几个丫头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矗立在她身后,柳宗道、梁两位大执事分列两旁,面色阴沉,地面上跪着的那几人全身血迹斑斑,眼中毫无生气,显然已经受过不少折磨,楚风仔细一瞧,果然还是陶叔盛和吴兆汝这两个坏坯。

楚风心中微微兴奋,早就看吴兆汝这个小白脸兼娘娘腔不顺眼了,今天看他这个德行真是痛之极。楚风微笑着走了过去,跟商秀珣、两位大执事打了个招呼后故作讶异的对那二人道:“吆(先一声后二声后四声!)!这不是三执事和四执事么?这是怎么了?怎么全身是血,不会是去骗亲被人打了吧!”

陶叔盛冷哼一声,看也不看楚风,反而吴兆汝双目怨毒的盯着楚风,仿佛要把他活活吞下去一般。

“好了,已经够麻烦的了,你小就别添乱了!”独眼龙柳宗道没好气道。

楚风在牧场生活一年有余,跟这个独眼龙关系相当不错,平日常开玩笑,即便是楚风成了一州之主,柳宗道对他态度依然如故。

楚风也不在意,缓步来到商秀珣身边,轻声道:“是他们么?”

商秀珣冷冷点头,却没有说话。

大执事梁治五短身材,四十许岁,却蓄着一把乌亮的美须,双目雷芒闪烁,是内外兼修的好手,但脾气却有些暴躁,这两个家伙被抓到这里以后已经吃了他不少苦头,他除了楚风来时点头回礼外就一直死瞪着两名叛徒,暴喝道:“牧场有什么对不起你们,你们竟然勾结贼寇,你们知不知道那四大寇过后鸡犬不留,为了一点私利竟然出卖十万牧场弟性命,你们两个良心让狗吃了么?”胡萝卜似地手指指着陶叔盛:“陶老三,你,你说,场主可有亏待你的地方?”

陶叔盛冷哼一声,有些愧疚地望了商秀珣一眼道:“不错,场主对我极好,可以说仁至义尽,可是我这么做也是为了牧场好,不忍牧场

主之手!”

众人齐齐一怔,梁怒极反笑道:“好!好!!好!!!好一个为了牧场好,为了牧场你就勾结四大寇?”

陶叔盛却转过头去,任怎么问也不回话。

楚风颇有些兴趣的盯着陶叔盛,因为对原著剧情的了解,自己一直对陶叔盛半理不睬,也没有什么过深的接触,没想到这家伙还颇有胆色!不过这是牧场内部之事,虽然大家对自己和秀珣之事心知肚明,但这事自己还是不插手的好。

“算了,梁矮,陶老三这家伙骨头还算硬!还是问问自诩美男的吴兆汝吴大执事吧,我想吴大执事一定会有所吐露的。”柳宗道阴恻恻的声音让半跪在地上的吴兆汝一阵哆嗦。

“打……打打……打死我也不说!”吴兆汝结结巴巴的说完这句无比雄壮的话,可惜牙齿上下打颤的声音出卖了他内心的恐惧懦弱。

“你妈的!”梁大怒,犹如气球一般的身材竟然无比迅捷,闪电般的出现在吴兆汝身边,重重一个耳光赏了过去,“啪!”清澈的耳光,武功被封的吴兆汝毫无还手之力,被打出去足足有三丈远,重重的落在远方,“呜!”混合着鲜血和牙齿的杂物从他口中喷了出来,他张嘴呜咽几声,依旧没有说出来。

楚风心中冷笑,吴兆汝这家伙是个软骨头。之所以不说除非是知道牧场处于绝对弱势,没有翻身地希望,而他身为牧场之人勾结外匪,已然犯了牧场大忌,死路一条,这忍住不说实话,当即冲月见使了个眼色,淡淡道:“月见。你在青州见过不少刑罚,给各位执事讲讲,说不定这位吴大‘衰哥’听了后就想说了呢!”

“遵命!”月见从商秀珣身后走了出来,看也不看地上的两人,冷着面孔讲了起来,哪里还有一点天真刁蛮的样?

月见清脆的声音在庭院中回荡。其中却透露着丝丝冷意:“刑罚一,虫噬,全身隔开三百六十五刀,下刀要浅,绝不能伤到要害,在伤口上涂抹蜂蜜,扔在地上,任由蚂蚁蚊虫撕咬……

刑罚二,碎骨,先拔下两手两脚共二十个指甲、三十二颗牙齿…………

………………

刑罚十。剥皮,掘一坑。把犯人埋入,随后在犯人天灵处划一伤口。随即用水银注入,一升水银过后,人便可完整从人皮中剥离!而人皮却完好无损。

刑罚十一,铁刑…………”

“住口,月见!”

月见极目望去,却是商秀珣,她面色有些苍白,显然被刚种种酷刑惊到了。这忍不住喝止,见楚风微微点头。月见随即收口不言。

商秀珣只觉胃口一个劲儿的翻腾,中午吃下的食物仿佛要冲出喉咙一般,想到自己听到这么恶心的事情都是因为楚风的缘故,不由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却见他无辜的摆摆手。秀目四下微扫,却现两位大执事面色也是颇为不佳,但身后楚风派来的侍女却毫无表情,显然对这个已经习惯,心中不由凛然,这些少女看了也是经历百战之人,不然不会这么轻松。

这她倒猜对了,这群丫头都是初跟随楚风的人,从青州到牧场,不知道杀了多少山贼土匪,因此这点儿话语对她们根本没有影响,楚风担心商秀珣安危派她们过来。

至于吴兆汝,早就吓的摊到在地上了,陶叔盛虽然还勉强跪着,但面色白,显然也不是很好。

“嘿嘿,不撞南墙不死心!我看剥皮那个刑罚挺好,剥了皮人还死不了,能继续审问!就用它了!就先给吴大管事吧!”梁面色狰狞,狠狠说道。

楚风笑着插嘴道:“正好,老梁!我这里有上次用剩下的水银,但分量不多,只够一个人用了!你考虑考虑给谁用!”

月见撇撇嘴,心中暗赞大哥狡猾,犯人这时候精神基本崩溃,有不受刑地机会必定会把握住。

果然吴兆汝口中呜呜道:“我说,我全说,不要折磨我!”

陶叔盛只是鄙夷的瞪了他一眼,啐道:“早知道你这贱骨头成不了大事,要不是无人可用我怎么会找上你!呸!”

商秀珣厌恶的望了他一眼,冷冷道:“说,老实说了就让你死的痛点儿,不然让你受尽酷刑而死!”

“我,我全说……”吴兆汝身向前扭动了几下,“小的知道的不多,全是陶叔盛找上的我,他说场主自从见了楚风这小……小白……”他偷偷望向楚风,却见杀人似的目光瞪着自己,连忙把“脸”吞了下去,继续道,“自从场主见了楚风,就魂不守舍,有违背祖训的迹象,这样下去牧场定然会走入万劫不复的地步,只有早早找好退路能活下来,啊!”

“住嘴!”珣叔盛道:“三执事,我问问你,我究竟什么地方违背祖训,竟然会把牧场带入万劫不复之地?”珣在竟然有人敢指责她,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

“哼,难道场主真地没有违背祖训么?”陶叔盛冷冷道,“我不小心看到牧场账册,其中五十余万两黄金消失的无影无踪,随即这个姓楚地就在洛阳开设楚记商会,这也没什么,但这楚记商会却是为青州军服务,牧场祖训,不准参与天下争霸,我又问问场主,商震商总管又去了什么地方?”

楚风一怔,没想到竟然是自己给商丫头惹来的麻烦,不由歉意的望着她,商秀珣冲他淡淡而笑,示意无妨。

“好你个陶叔盛,竟然偷看牧场账册!你曲曲一执事有何资格知道牧场大事,牧场金钱自有用处,还轮不到你来管……”珣几句,远处又有脚步声传来,却是炎无畏。

炎无畏对众人施礼后,对商秀珣道:“回禀场主,羽衣率军已然将瓦岗寨一行人等围困,还请场主下令!”

陶叔盛顿时色变。

商秀珣冷笑道:“想不到吧,陶叔盛,你的后台无非是瓦岗军的李密而已。看来你也

眼光么,所托非人,这么就露出破绽。”楚风微I珣,瓦岗军就交给我来处理吧,保证不死一人,全都抓来见你!”

商秀珣冲楚风甜甜而笑:“麻烦你了!”素来高高在上的场主哪儿流露过这种风情,柳宗道等一时看的呆了。

楚风干咳一声,提醒众人不要看自己老婆,然后让炎无畏带路,炎无畏在前面引路,两人向贵宾园飞掠而去。

远远的楚风就听见一阵尖锐的声音传来,“飞马牧场就如此待客么?”声音阴柔尖锐,像是女的声音却又不完全一样,听在人耳中就犹如刚游泳出来被小风吹一样,让人直打哆嗦!楚风笑笑,这瓦岗寨到什么人物都出!想着,脚下却不停留,百丈距离瞬间即到。

这些人被围在飞马城堡西南方的一个独院中,围墙、房顶上占满了楚风近卫,黑黝黝的弩箭对准了院内天井。

看着眼前的情景,楚风一怔,好久没有反应过来,突然大笑道:“这……这……这这是谁啊?这不是王伯当将军么?怎么说话这个腔调了,敢问你老是否入宫伺候皇上去了?”

原来手持软矛和羽衣相持的正是在去洛阳路上和楚风有过一战的王伯当,却不知道当日声音低沈雄壮的声调为何变成这个样。

王伯当一阵羞恼。这是他为忌恨之事,平日谁也不敢在他面前提及诸如“太监”“公公”“女人”之类,怕引火烧身,惹来无妄之灾,现在竟然被人当着数百人地面提起不由大为愤怒,定睛一看,竟是楚风,大怒尖声道:“原来是你这王八蛋。正好,仇旧恨就在此了断!”

原来,当日王伯当被楚风一阴一阳两种劲道击伤,又强行运功逃逸,虽说他内功已经登堂入室,但比楚风身上的两大奇功还差的远。九阳神功也就罢了,堂堂正正、正大光明,但九阴真气奇诡难测,竟然在他身上扎下根来,但既不听调又不听宣,一个劲的在他身体内肆虐,偏偏瓦岗寨高手都对这古怪內劲束手无策,王伯当无法,只能每天耗费功力压制九阴真气,这样也就罢了。但坏就坏在王伯当这家伙非常好色,一个月多前。大龙头翟让宴请诸将,王伯当虽然是李密手下。李密虽和翟让明争暗斗,但始终没有撕破脸,王伯当在酒席上看上了翟娇的侍女素素,就借着酒意向翟让提出侍寝的要求。

翟让这家伙也不是好人,当场就答应了,王伯当没有料到的是这名叫素素的女却有两名厉害地兄弟寇仲和徐陵,这两人又正好来瓦岗探亲,翟让就偷偷通知了双龙。这两个家伙一听自己姐姐要被人强x,当即大怒。冲进王伯当房间和他打了起来,本来王伯当就算打不过两人跑也没有问题,但这家伙压制体内阴气导致武功倒退不少,又喝醉了酒,竟然三拳两脚被双龙打晕了。寇仲这小坏为了防止再有女被他糟蹋,拔出小刀把王伯当的“小弟弟”请了下来。然后连夜带着素素跑出了瓦岗寨。

在昏迷中还浑然不觉已经当了太监的王伯当,体内的真气包括楚风留在他体内的九阴真气竟然联合起来处理伤口,一来二去不知道就怎么融合了,武功不退反进,直迫李密,只是声音尖锐,犹如女!从此王伯当深恨双龙,也痛恨上打伤自己的楚风,他认为要是没有受伤绝不会栽在双龙这两个黄毛小手中,所以一见楚风分外激动愤怒。

王伯当提矛就上,却被身后一人喝止,那人身着黑色长袍,身材魁梧,头戴斗笠让人看不清面貌,楚风眼睛一眯,静静地看着那人也不说话。

那人只好道:“这位就是楚风楚公吧,不知道楚公为何带人围困我等?要知道我等只是奉密公之命来牧场采购马匹,公这么做,若是商场主知道的话恐怕会不高兴吧,若是商场主授意,那以后我们商人可再也不敢到飞马牧场来了!”

这家伙说话条理分明,以退为进,用话挤兑自己,隐隐讽刺飞马牧场店大欺客,是个人!楚风微微一笑,慢吞吞道:“打扰之处还请各位原谅,被公也是为青州购买军马而来,但随身令符却于昨夜失窃,窃贼却不知我令符能够出异香,在下顺着香味就追到这里,还请各位行个方便!”楚风谎话是张嘴就来,编的圆满无比。

王伯当尖声道:“胡说,我怎么没有闻见!”

“太监是闻不到滴!”

“你……”王伯当满面通红,抡起长矛就要拼命!

“住手,伯当!”那人喝住王伯当,对楚风笑道:“既然如此,不知道我等可以帮上什么小忙?如公用到我等,我等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楚风抚摸着一根胡须也没有的下巴,笑眯眯道:“你到是有心,既然这位朋友这么好心,那我就不客气的说了,你们互相点上穴道,然后我们搜身!”

王伯当等哗然,愤愤瞪着楚风,若目光能够杀人,楚风早就被这些人乱到分尸无数次了,那人沉声道:“楚公在说笑吧,我等虽是无名之辈,却也绝不受这种侮辱!若公执意如此,我等唯死战尔!”

“死战!死战!!死战!!!”那人随从们神情愤恨,显然已经被鼓动起来,齐声大呼,内力鼓荡下,声音混喝,端的雄壮无比。

这家伙有两下,能当个说客!楚风心中暗赞,却丝毫没有把这些人放在心上,双手“啪!啪!!啪!!!”拍了三下,“刷拉”齐齐一声响,二百近卫一起把连弩端起,对准院中之人。连弩威力强大,体积极小,可以收在衣袖中,但制作繁复,只有楚风近卫有装备,五十步内能射偷两层战甲,又兼之居高临下的地利,只要楚风一声令下,几息之内,天井之人一个也别想活。

斗笠男虽然没有见过这种弩箭,但看那复杂的构造、幽暗的箭头就知道这不是等闲之物,连忙伸手阻止了手下,对楚风道:“楚公,你究竟要什么条件肯放过我等,如果公高抬贵手,日后密公必定有所报答!”

笑笑,懒洋洋道:“我是官,你们是贼,还是瓦岗寨说报答么,你们的人头就是好的礼物了!出来吧,沈落雁,沈大美人,不用在给你家李公传音了,我全都听到了!”

楚风武功惊人,早已到达三大宗师的境界,沈落雁和那名男传音交谈一句不拉,全落入楚风耳中,得知那斗笠男正是李密的独李天凡。

“哼,淫贼!”斗笠男身后一名身材瘦小的人走了出来,摘下斗笠,一头如云秀洒落下来,一张面孔不施半年粉黛,只是表情冰冷冷的,犹如天山雪莲一般。正是和楚风有过一面之缘的瓦岗军师沈落雁。

楚风轻佻的冲她吹口口哨,笑道:“吆(先一声后二声后四声)!原来是沈大美女,多日不见,沈美女加漂亮耀眼了。不知道沈美女遮遮掩掩的来飞马牧场做什么,偷回陶叔盛这个秘密情郎么?”

此言一出,“陶叔盛”这三个字让瓦岗众人面色大变。

沈落雁俏脸瞬间失去血色,随即愤怒道:“楚风,你身为一州之主,竟然如此口出污言!污人清白!”

“嗤!”楚风晒笑道,“诸位杀官造反,还有什么清白可言!”楚风是造反,瓦岗也是造反,不过瓦岗是明目张胆的干,楚风是偷偷摸摸的干,但这样别人反而无话可说。

“哼。楚风,明人不说暗话,今天地事你准备怎么处理吧!”沈落雁早就知道楚风的厉害,数千武林人物前往青州寻宝,却个个灰头土脸的返回,绝口不提青州之事,这岂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本来密公和翟让相争处于上风,不料翟让军装备突然焕然一。实力上翻好几个层次,蒲山公营大败隋军后军队急剧扩充,已有三十多万人,但其中却多是老弱妇孺,钱粮也紧张起来,这转打飞马牧场的主意。不料万事俱备,却遇上楚风这个灾星,楚风和飞马牧场场主商秀珣交情极好,事已不可为,连命能不能保住都难说。

楚风挠了挠脑袋,漫不经意道:“说实话,你们的性命我还真不放在眼中,这样吧,只要你们放弃抵抗,我保证你们在飞马牧场的安全。”

沈落雁冷笑:“不敢。楚公的诺言我可不敢相信!”

楚风眉头微皱,不悦道:“沈军师。我楚风说过地话可从来没有不算数过,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再说你还欠我楚家一套外裳呢!”

“住嘴!”沈落雁娇喝道。晶莹白嫩的脸庞上却浮现出一丝红晕,微怒道,“楚公,你是堂堂朝廷大员,一方诸侯,何苦与我小小女为难!”说着眼中泪水盈溢,看的她周围之人心痛无比,无不对楚风怒目以视。

楚风面皮之厚。不下于洛阳城墙,毫不在意的说道:“其实我对沈小姐的能钦慕已久。如沈小姐到我青州任职,我就放了这群废物,你救了李天凡的性命,也算还了李密人情!”

沈落雁环顾四周,现这些熟悉地老属下眼中坚决拼死的神情有些犹豫,见沈落雁望来,无不躲开她的目光,不敢与之相对,显然对楚风的提议有些心动,沈落雁心中一酸,这就是自己的属下?难道自己在他们眼中紧紧是交易的筹码?正张口欲言,李天凡却道:“楚公,你不必戏弄我等,今天的事,我们认栽,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楚风暗赞,这家伙头还没昏,知道这个事后绝不能出卖手下来换的利益,这家伙将来也不是个简单人物。

“算了,开个玩笑!沈美人不要哭啊!你要哭了,我的陵兄弟会难过的!”。

沈落雁愕然,心中闪过一丝甜蜜,紧接着却微微一冷,这人竟然连自己对徐陵有好感都知道,难道青州地探都已经布满蒲山公营了么?自己负责情报,竟然一点儿蛛丝马迹都没现!她仔细的盯着楚风,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来,可惜却失望了,楚风脸上似笑非笑地神情显得高深莫测,沈落雁一阵颓丧,心中第一次涌出挫败感。

“我后说一遍,你们好束手就擒,我保证你们的性命不受任何侵害!否则……”楚风不再去管他们,对炎无畏喝道:“近卫听令,十息之内,反贼若不投降,就地格杀!”

“一!”

李天凡手下观望,手中兵刃却抓地牢牢的。

“二!”

“三!”

强大的压力让其中武功稍弱之人微微抖。

“…………”

“九!”

楚风冰冷的吐出个九字,哐啷一声,李天凡一名手下把扑刀扔在地上,大叫道:“我受不了了,我投降!”说着抱头蹲在地上,一人带头,百人跟随,叮哩哐啷,兵器落地声响个不听,不一会儿仅有李天凡、沈落雁等寥寥五六人站立在院当中。

李天凡见事不可为,随手把兵器扔在一边,沈落雁苦笑一声,把手中长剑抛掉,看着楚风道:“楚公,希望你遵守诺言!”

“自然,本公一言九鼎,自然不会失信于你们这些小小反贼!”楚风笑道,随即有意无意道,“只是一会儿我不希望看见落雁髻上的夺命簪和李公袖中一对儿护臂和我手下的身体生碰撞!”

两人心中一惊,敌手投降后往往是得胜方为松懈之时,他们正打算利用这个机会突围,不料楚风竟然看出他们的意图,还指出他们的兵器绝学,这……这还是人么?

两人相视苦笑,把身上后地兵器也抛在一旁,这回彻底死心了。

接下来很顺利,羽衣飞身跃入院中,幻出万千指影,只见庭院中到处都是她那白嫩的指影,凌空劲,点在瓦岗诸将身上,封了李天凡等人地武功。沈落雁的心情加沉重了,点他穴道的女她认识,是楚风身边侍女,却想不到这少女武功竟然如此之高,真气如此浑厚,简直不弱与老一辈高手,这般人物在楚风身边到底还隐藏着多少?如此实力就是和那些世家大族相比也只强不弱。

楚风自然不知道沈落雁的想法,见他们毫不反抗,便下令把李天凡、沈落雁

直接押到飞鸟园,其余人等押进大牢。这时贵宾园I远远的站了一圈,在那里看热闹,楚风对周围看客一拱手道:“青州军捉拿反贼,打扰各位休息了,请见谅!”这些看客还礼后纷纷散去。

“楚公,请留贵步!”楚风转身想走,却被一声甜美的江南女语留住了脚步,楚风转过身去,不由笑道:“原来是致三姑娘!楚风失敬!”原来来人正是宋缺第三女

今日宋玉致一身米黄色长裙,乌黑的长被一只丝带轻束着,不住的随风微荡,秋水般的美目却好奇的望着楚风,即便是见惯绝色的楚风也看的不由一怔。

“玉致见过楚公!”宋玉致微微弯腰对楚风施了一礼,“想不到在此地和公相遇。”

“呵呵,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楚风笑道,宋玉致脸色微微一冷,楚风见她有些面色不愉,忙改口补救道:“看来我青州军和岭南宋家真是有缘啊!不知三小姐有何贵干?”原著之人,楚风有好感的不多,宋缺是一,邪王是一,不过被石之轩追杀后对其好感便荡然无存,心中唯有对宋缺存留敬意,连带着对宋家弟也客气起来。

宋玉致脸色稍缓,轻声道:“小女受二叔之托,前来和商姐姐商讨购买战马一事,却不想遇见楚公。不知刚生何事?”

岭南多水,缺少战马,看来宋缺和自己一样,早就准备造反进军中原了,楚风干笑两声道:“没什么,竟然有几个不知死地东西敢打牧场的主意,商场主救过舍弟楚云之命,在下便多管闲事。把这群贼人擒了下来!惊扰三小姐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闻言,宋玉致眼中闪过一丝惊异,点头道:“多谢楚公相告,小女感激不尽!”

沉默片刻,两人有些无话可说。楚风微微尴尬道:“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就先失陪了,若三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话尽管开口!”

“多谢公,如此就不多留公了!”

楚风如释重负般的松了口气,赶紧告辞离开了,厉害的女人一个接一个,原著中宋玉致这丫头笔墨不多,但从自己和她接触的这两次来看这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家有千口,主事一人。老婆中有一个女强人是幸福,多了就是受罪了!

赶紧离开。但匆匆离开的楚风却没有听见宋玉致地喃喃低语!

“好你个楚风,若不是父亲提点还真看不出来。嘻嘻哈哈的背后竟然隐藏着天大的胆量,竟然敢把天下人戏弄于股掌间,呵呵,返汉义士?咯咯,真是笑话!是野心家对吧!”

疾走的楚风只觉身上一阵冷,运功后却没有现任何异样,全然不觉自己伪造的身份已经被人拆穿。

李天凡等人被封了武功,走的不。不一会儿功夫就被楚风赶上,楚风脸皮极厚。死迄白列地跟李天凡、沈落雁套近乎,可惜两人受了他一肚鸟气,全都不搭理他,后楚风自觉无趣,也就闭口不言。

商秀珣见到这五人之时神情一怔,随即娇笑起来,其中却透漏着冰冷的寒意,沈落雁淡淡的望着她,并不说话,成王败寇,失败者是没有什么可讲的。

“原来是瓦岗的沈军师和密公的‘独’李天凡,秀珣何德何能,一个小小的草窝竟然引来两位真神?不知二位高人还有何话可讲?”商秀珣不由出言嘲讽,秀目中却流露着丝丝怒意,要知道牧场成立数百年,经历的困难数不胜数,却从来没有一次向今日这样,差点被人里应外合灭了满门。

商秀珣冰雪聪明,当知道瓦岗寨是指示者后马上就知道了他们的阴谋,无非是用四大寇十万乌合之众引诱牧场大军,然后趁着牧场空虚一举控制整个飞马堡,后前后夹击,毁掉牧场的三万弟兵,如此计谋,环环相扣,若是成功飞马牧场绝对会消失地无影无踪,成为历史。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天不佑我等,我们还有什么话说,要杀要剐,场主看着办吧!”李天凡平静的说道。

商秀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赞道:“好,不愧是密公之!放心,我不会杀你们,我只想知道一件事!”珣跟随先祖历尽千辛万苦创下这飞马牧场,而陶三执事在我牧场效力二十余年,一直忠心耿耿,我不知道各位用了什么法,竟然能拉动他?”

沈落雁看着商秀珣,淡淡道:“商场主固然聪明绝顶,但恐怕对人性还没有研究明白,一个人活着他就有**,只要从这里下手,又有什么困难呢?他是因为……”

“哼,闭嘴,不用你讲,我自己说!”陶叔盛冷喝道,说着挣扎着起身对商秀珣施了一礼,“场主,在下今年四十二岁,可以说看着场主长大,场主对我等也是极好,这谁都没有二话,但场主始终不知道我渴望着什么,没有人知道!我不想要钱,不想要女人,我只想在这乱世建立一番功业,轰轰烈烈地活一回!多少次我想要一走了之,但是该死牧场祖训,订下什么狗屁不许参与争夺天下,狗屁,乱世之人,我不杀人,人就杀我!我不想一辈在这里闻马粪味!哈哈哈哈!”陶叔盛语调有些疯狂,冲着众人嘶哑道,“我为牧场干了二十六年,我也忍了二十六年,终于……终于有一天,我遇见密公,当时我就下决心跟随密公、辅佐他争天下,可是我知道不毁掉牧场我是不会安宁的,这我向密公献计进攻牧场!可惜……,天不佑我……天不佑我!”

陶叔盛声音渐弱,嘴角却有鲜血流出。

炎无畏上前在他鼻孔一探,对商秀珣道:“场主,他自断经脉了!”

商秀珣沉默良久,黯然道:“三执事劳苦功高,按照牧场高规格下葬……,毕竟他也是一位有梦想地人啊!”说着转过头去,不忍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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