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你有和氏璧,我有对台戏
作者:太行情雪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1424

白两匹骏马在宽广的官道上疾驰而过,犹如两道闪电阵烟尘,马背上的二人正是离开牧场的寇仲和徐陵。寇徐二人都是干净利索之人,知晓目标后,立即向商秀珣、楚风二人告辞,便离开牧场辗转襄阳向洛阳而去。

赶路良久,不远处一座朱漆凉亭出现在寇徐二人眼中,见天上日头当中。此时虽为秋日,可在这里仍旧酷热难耐,两人便勒马而停,决定进入凉亭歇息片刻。

凉亭外停着中几辆牛车,上面装满货物,凉亭中三三两两的坐着七八人,正在那里闲扯,见二人进入,便腾开了几个位。寇仲目光落在这些人身上,见他们皆是粗布麻衣,上面缝缝补补,显然是外面几辆牛车的主人,便也不以为意,对其点头谢过,衣袖一拂,一股气劲扫出,两个脏乱的石墩上污迹顿时消弭不见,招呼了徐陵进凉亭。

两人落座后,寇仲见徐陵心不在焉,好像有什么心事,便挤眉弄眼的笑道:“陵少干嘛愁眉不展?是否想你家的婉晶公主了?”

“去你的!”徐陵没好气的给了寇仲一巴掌,旋即又皱眉道,“我只是想如何应付洛阳的麻烦事而已。”

两人交谈都是用内功凝聚,是声音聚而不散,因此不怕别人偷听。

寇仲微一皱眉,随即笑道:“楚大哥不是说了么。他也会出手地,以他的武功,加上我们双龙的实力,对付一方小小的和氏璧应该没有问题。”

徐陵微微摇头,慈航静斋、净念禅院屹立中原数百年,岂是易于之辈,其中不知道潜伏着多少无名高手。何况楚风这个大哥为何会平白……,徐陵摇摇头。这些话只是埋在心中,没有说出来,淡淡道:“但愿吧,希望师妃暄武功比不上婠婠妖女吧!”

“放心吧!”寇仲一拍徐陵肩膀,大笑道:“和氏璧绝对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就在此时,一声长笑传入二人耳中:“二位好胆量。竟然想从慈航静斋口中夺食!”

寇徐心中一凛,二人都是以传音交谈,却不想仍旧被人听取,兼之这人靠近自己,竟然毫无声息,这等武功……,两人转头望去,却是一位二十五六的青年,黑色长披散于肩,一把长剑斜斜的挎在腰间。双目中精芒流转,不住的打量着二人。

不提寇仲二人地遭遇。却说自寇徐二人离开牧场之后,楚风便通过和楚云间的特殊联系。对青州下达了一系列的命令。于是表面风平浪静的青州,顿时暗流汹涌,兵力频频调动,重兵屯于高密郡,虎视琅琊郡——这个是李通的地盘。李通自然不甘心老窝被掏,得到消息后匆忙离开刚刚占领的扬州,引军备战。

正当天下纷传静斋传人行于江湖,在洛阳为和氏璧挑选天下共主之时。又一则消息,虽然不及和氏璧那么轰动、全民皆知。但在全国儒家士中却引起震动。

北派儒家领袖孔颖达、颜师古修订《五经正义》完毕,诚约天下鸿儒评判,两个月之后,将于青州北海城中北海大学开坛讲学,特约天下儒生前来观礼,并欢迎天下士在北海大学学习,学费全免,此时青州方面请帖如同雪花般散去,世间每位著名大儒,不论南北派别,都收到北海大学地邀请。 首..发

紧紧半个多月时间,洛阳、北平、扬州、长安、岭南各大城中都贴满了青州方面的告示,邀请天下求学士前往北海观礼就学。

洛阳城中。

苍松翠竹、小桥流水包围这一座精巧雅致的木屋。

房屋中,两位老者对面而坐。其中一位布衣白的老者正在看着一张烫金请柬皱眉思考,良久之后,苦笑道:“难怪孔颖达、颜师古这两个家伙消失数年,不见踪影,原来是搞这个东西去了,此物一处,北派儒家定然声名大涨,天下儒生之心恐怕会倒向北派,这招……高啊!”

另一名锦衣老者摇头不应,只是端起茶杯,饮下后品味良久,赞道:“好茶,恐怕这就是市面上千金难买的‘春雨’吧?”

那布衣老者怒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光想着喝!难道你要眼看我们南派香火断绝不成?”

闻言,那锦衣老者这恋恋不舍的放下茶杯,对布衣老者道:“王通老儿,这可不像你,北派如何、南派又如何?难道你不觉的现在圣人之学已经混乱不堪了么?那佛道两派却悄然兴起,这百十年来,把我们儒门打压的不轻啊!”锦衣老者嘴角露出讥诮之意,“说道这里,我想起来了,老儿你似乎跟慈航静斋上代传人有些不清不楚啊!”

王通顿时怒目圆睁,一掌拍在红木桌上,喝道:“曹宪,你也是一代大儒,怎可口出污言,我与静斋传人是有些交情,可那又如何?连杨坚见了静斋传人还不是恭恭敬敬?”

望着被震成四分五裂的红木桌,叫曹宪的老者撇嘴道:“浩然正气让你炼成这个样,真是难看……”一甩衣袖,那破烂地红木桌无声无息的化为木屑,曹宪起身道:“王通老儿,你不用生气,这二百年来,儒门分为南北二派,北派重实,南派重玄,乱世将临,也该到决一高下地时候了!”说完衣袖中飞出一张请帖,王通一看,红帖金字,同自己那张一样。

“哼,我这边便起身前往北海,听说那北海大学修建的倒是不错!若是那《五经正义》确实不偏不倚,包含我儒家正道微言大义,便是让我老头低头服输又如何!我们南北终是一家,不能眼见佛道两派骑在我等头上!”说完,曹宪拱手告别、飘然而去。

王通凝视请帖良久,突然大笑道:“正是,是非高下,终有一判!老头便去看看,你们究竟修订出来什么东西!”说完身形一闪,向北海而去。

相对于王通、曹宪两位大儒地豁达,长安唐公府却是一片压

李渊黑着脸把那份告示连同青州来的请帖仍在李世民三人脚下!

十四岁的李元吉俯身拾起告示,的扫了一遍,若无其事道:“这有什么,一群腐儒而已,又不能上阵杀敌人,只会清谈而已,我一个人就能把他们全揍扁!父王何必生气!”

“住口!”李渊咆哮道,对这个只知道舞枪弄棒的儿他是恨铁不成钢,“你懂个屁,说过你多少遍,多看些书,不要整天闷头练武,你偏偏不听,给我滚出去,明日之前诗经抄写百遍,不然小心皮肉受苦!滚出去!”

李元吉还想张口反驳,大哥李建成从后面轻轻拉了他一把,李元吉一撇嘴,随手把那张布告塞到建成之手,离开书房。

李建成看着布告,轻叹道:“楚风此举果然高明,为天下士建学,这样一来,天下间恐怕无人不知青州军之名!既能博得大家的好感,又能获得偌大名声,还可以补充手下稀薄的行政人,一举三得,这个妹夫,果然不是个简单人物。”

“什么妹夫,老夫不认这门亲!以后休提!”李渊吼道,脸色阴晴不定,却见二李世民在一旁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便开口道:“世民,你说说,我们如何应对此事?”

李世民躬身施礼道:“父王,大哥之言甚为有理。楚风这招非常高明,不过这也暴露了他地弱点……”见二人露出感兴趣的样,便继续道:“楚风此举虽然获得偌大名声,却引人注目,必定引起四周势力的忌惮敌视,我们只要派人从中挑拨一二……,其二,士云集北海。固然补充了青州人,不过,其中‘难免’鱼龙混杂,其三,楚风此举虽然高明,但他却忘了。天下士多出于豪门,贫困百姓中能有多少买的起书籍、识的大字之人?

所以儿臣认为,即便青州能吸引人,也只是很小一部分而已。所以,我们当前要事为巩固关中,进而夺取河洛,青州之事,我们只要暗中挑动他们之间的关系即可,父王不要忘了,楚风乃是杨广亲封的青州牧。他的四邻窦建德、罗艺、李通全是乱匪,他们怎么又能和睦相处呢?”

李渊思考片刻后。朗声笑道:“不亏我李渊地儿,宁道奇说的果然不错。有济世安民之!世民,这次便由你出使洛阳盛会,嗯……”考虑片刻道:“带上秀宁,让她和楚风见见面,建成,以后多向你二弟学着点儿!”

“是!二弟,以后有劳了!”建成垂目施礼道,垂下的丝带遮掩住目中杀意。

李世民忙扶起李建成。慌道:“不敢,弟只是听府中幕僚谈起过而已。怎敢当的兄长大礼?”

两人相视假笑。日后二人拼个死活,或许前因便在此刻种下。

岭南宋家山城的磨刀堂中,却是一阵阵畅的笑声。

大厅正中那人面如冠玉,形容俊美,远远望去,他便如同一把藏在无尽虚空中地利刃,飘渺神秘兼之凶险噬人。此人正是宋阀之主,天刀宋缺。他身旁站有三人,一名年约四十的人便是宋缺胞弟地剑宋智,另外两人便是宋缺女宋师道和宋玉致了。

“爹爹为何事如此高兴?”宋玉致心下好奇,自从她父亲看过一份情报后,心情便一直不错,今天看到张贴在宋家山城那张来历不明的布告后,是大为欢喜,不由心中奇怪。

宋缺把布告放在一旁,淡淡道:“楚风此心胆之大、眼光之远难以度测,这哪里是布告,分明就是对慈航静斋的战书!”

宋师道沉思少许,道:“不错,静斋搬出和氏璧造势,而青州军便用《五经正义》还以颜色,只是,孩儿不明白的是,楚风怎么和静斋如同仇敌一般呢?他怎么知道静斋不会选他为主?”

宋缺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摆摆手道:“我大概能猜出一二,这个暂且不用理会,师道,你现在便同玉致一起前往洛阳,挑选几个出名儒者,洛阳事毕后,顺便拜访一下北海!”

“是!”

于此同时,独孤阀、宇文阀、河北窦建德、瓦岗李密全都为这接二连三的大事心烦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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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天空,云高风淡,整个天空一片碧蓝,偶尔飘荡着几朵白云。

通向洛阳的官道上,一队人马缓缓而行。只见这队人马,具是披坚持锐,身着覆面黑甲,手持长矛,身背长弓;黑色旌旗迎风招展,带起飒飒风响。五十余名散四下散开,注意着周围百十里外的一举一动。其余骑兵则整齐的围绕在一架车马四周。

这架马车身有四轮,高宽八尺,长九尺。上面镶金嵌玉,丝绸绕车,极其华丽,上有风铃悬窗,不断轻响,四匹通体雪白的阿拉伯战马则在卖力地拉着马车,不断前进,车内一男二女坐在其中,正在饮酒小酌。

这男正是楚风,两名女则是他的侍女月见和羽衣,这架马车则是当日在扬州用过之物,此番一路招摇地前往洛阳也是楚风的意思。

车内一张矮脚小桌,上面摆满佳肴珍馐,山珍美酒,车马颠簸,但小桌却没有丝毫震动。

羽衣细心地把葡萄酒倒在玉杯中,殷红如血的葡萄酒烁烁生光,见酒已倒满,便双手递给楚风。

楚风接过玉杯后一饮而尽,随即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两瓶茅台,放在桌上,笑道:“他娘的,还是喝不惯这酸不拉几的玩意儿,月见,给我来这个!”

二人早已对楚风如同戏法般的手段视若无睹,当即拧开瓶口,一股股酒香充斥在车厢内部,楚风陶醉的嗅了几次,猛然心中一跳,长笑道:“哪位朋友大驾光临?何不进来小酌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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