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集 顿悟、绝学、神兵(上)
作者:六翼深蓝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052

“把你的刀给老头我看看。”老者喷着酒气醉醺醺道。“好。”叶亦心点着头,恭敬的将‘村雨’递上。老者放下不离手的酒瓶,脸色凝重地接过刀,细细看来——右手横握‘村雨’,左手抚摩刀身,眯着的眼中流露温柔之色,不苟言笑的脸渐渐松弛,一时间狂傲之气尽去,看刀的眼神仿佛面对初恋时的女友,激动忐忑,柔情蜜意中绽出笑容,小心翼翼轻抚着刀刃。

“刀中精华,如果不了解的话它在你手里只是堆凡铁。”老者抬起头,带着恋恋不舍,犹如绝别将刀递还叶亦心,“暴殄珍物!”不知怎么下意识脱口而出,“若只重招式不重精神的话,是无法达到完美窥探到精髓。”老者提高音量,情绪略有激动。

“请指教!”叶亦心发问,“就是重精神!不被招式所拘束,未出刀前谁也猜不到一击的威力,天上地下也找不到可以代替它的东西,刀还未出,但刀的精神已在,若不能了解这种精神就发动不了这完美的一击。”老者不顾他是否明白继续说:“刀是凶器,刀法是杀人术,无论是救人还是除暴,都是杀人,无论用多华丽的理由都无法掩盖的事实。不过,刀虽然是凶器,但刀的精神是根据持有者所决定,因为到最高境界二者就是一体的,所以刀的精神也就是人的精神的体现。”说完,老者一把抢过‘村雨’摆出持刀架势,突然间从老者身上涌出的气息让叶亦心倒吸凉气。

看似空门大露,无论从哪个方向攻击都有机会将他击杀。在对敌中若是遇见如此良机叶亦心肯定不会犹豫,而现在他却犹豫不决,面前的老者仿佛是一片汪洋大海,平静得没半点火气,完全的静止状态,这因该是好机会,可他却面色凝重起来。在他看来这只是暴风雨前夕的假象,只要出手必会引起摧枯拉朽般的反击,已天人合一的境界,就算丢颗小石子咆哮的海浪也会将其吞没。将老者说成海不如比喻成充满力量的快刀。

这刀究竟有多快?没人知道,只有其发动时才能了解。的却刀虽然在手,但令人恐惧的不是它的锋芒,也不是杀气。它比杀气更可怕,那就是精神,舍我其谁的精神。刀因该在它在的地方,如果不能完全了解其精神的话,便使不出这惊天地泣鬼神的绝世一击。

想到这叶亦心双眼放光似乎明白个中奥妙。“告诉我,你握刀的理由。”见他似有收获,老者出其不意问,“握刀的理由?咦,我握刀是为了什么呢?好象我没想过嘛。”乘叶亦心思考,老者拿起酒瓶,一口口饮着,当叶亦心最后半句话说出口时,意外的回答惹的老者将酒喷出。“你……没想过……自己究竟……为什么要握刀?”老者瞪着通红的双眼,边咳嗽边拍着胸,显然他对答案感到不可思议。

“没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握刀。我为了什么要握刀呢?”这个问题在叶亦心脑中盘旋,找不到的答案让他老认真思考。我为什么要握刀呢?莫名其妙来到异世界经过说中的‘千人拔刀斋’绯村剑心与‘鬼眼’狂的训练,又机缘巧合下得到绝世神器,练成绝艺行走大陆屡获奇遇,每天都嘻嘻哈哈过着日子,那握刀究竟为什么呢?

在老者无原由的问题下叶亦心陷入沉思,将‘村雨’插入泥中,视线集中一点久久愣神。老者看着他不语低头思考后便未打扰他,只靠在巨石上悠闲地喝着酒。而叶亦心则在郁闷的思考中不断抓头,一副就要抓狂的样子。从最初到现在,进入异世界便时时顺风顺水,除了被千年老妖打成重伤外,与同伴游历大陆,过着逍遥的日子无忧无虑,那我究竟为何要握刀呢?

思索许久,他终于想起来,当尘封的回忆再度苏醒,亲手打开岁月的结,往事如烟。不,它并没有如炊烟般飘渺无踪,而是清晰的将一幕幕珍藏心底的刻骨铭心展现在叶亦心眼前。那是刚来异世界的时候……

“亦心,你一定要替我们好好活下去。”

熟悉又陌生的话在耳边响起,突然整个人为之一震,“我知道了,我知道为什么握刀了!”叶亦心兴奋两眼放光,此时他已经找到最真实的声音,也记起曾经的诺言。

为了替死去的人好好活在世界上,为了保护自己的同伴不受伤害。为了保护自己眼睛所能看到的弱小者。这便是叶亦心握刀的理由。从答应红姐姐她们要替她们好好活下去开始,为救被千年老妖绑去的玉藻,独自杀上山,重伤而下,最后成功雪耻,为了得还是玉藻。到娜海和梁的遭遇,正是因为自己的弱小才让‘监视者’破坏他们的爱情,本是幸福的妖怪,被活生生送回黑暗,而我却未能保护它们。时隔良久,到今天终于明白——

那个握刀的理由

“既然明白握刀的理由,那刀就该体现你的精神。你人在,刀的精神也在。只有了解这精神才能发动惊天动地完美的攻击。”老者意味深长道,从叶亦心的眸中他看到一股执念,与他年轻时同样的理念,风华正茂的时光,老者心中默默祝福。

“记住:霸气并不是杀戮,不要轻易变成残杀。霸气是豪气云天,横刀立马,是勇,是自信,是敢于面对。而刀的精神更不是杀气,它比杀气还要伟大,对你来说刀的精神就是‘怜悯’,对弱者的保护。若光只是有杀气,就永远达不到真正的人刀合一,说穿了就是精神,人的精神。”老者拍着叶亦心的肩膀变戏法般递去本薄薄的册子,“这里有一卷秘籍,我用不着了,现在就送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