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平静的日子
作者:唐汉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0214

人出去总会回来,唐云不但回来了,还带回来了“太岁”,它在中医里被称为“肉芝”,其色如紫金、形如马脖、状如肉块,而得名。找,唐云并未找到。而是在失望回来时,路过一船字,在他家里竟发现了。

船家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只是在河滩上捡到的。奇形怪状,带回了家。大概是水流过急,被冲下来的。唐云自然十分高兴,立即以十两银子买了下来。当然肉芝绝对不只这个价格,可是她全身上下只有这十两。好在船家不懂,她只说是药材,当然也就不客气了。什么不安、惭愧……那是正人君子的感受,她不会。因为是女人,孔老夫子也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多好的借口,不用岂不亏待了自己。

兴奋轻松的脚步,再加上几十斤重的肉芝,让唐云头重脚轻,摔倒了一次。可是她毫不在意,拍拍尘土,继续赶路。腿上的磕伤,什么时候止的,也不知道。

没进村子,刚到县城,便见人来人往的忙碌着,脸上的笑容,似乎在准备着什么喜事。不过唐云并不在意,现在她只关心肉芝,只想见到杨天,告诉他,她找来了肉芝,可以让他恢复如常。

村了近了,心愈是激动,恨不能飞过去。小道上的行人,她也没有注意。只是指指点点,有些奇怪。

药铺上斗大的喜字,让唐云有些惊鄂,不过她没有想是杨天,还以为是帮手的伙计。进门问道:“爹,娘!这是谁要成亲啊?”

何老汉见唐云回来了,有些惴惴,这些天他一直不安。既想唐云赶快回来,又怕她回来。他自己更是后悔,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答应了。女儿的心事,他早明白的。还是他老伴,拉过唐云,说道:“女儿啊!是大个。村北的王铁匠,要招他做上门女婿。”

“啊?”唐云一惊,背篓掉在地上,肉芝也滚了出来。这些天她也有过不安,不过全被喜悦掩盖了,并没有在意。杨天的失意,他的傻,唐云从来没有嫌弃过,反而更有了安全感。因为她不认为会有人跟她争个傻了,但是想不到的事,竟成了真。她如何受得住,一下子呆了。眼也直了,张着嘴,不知是否还是清醒着,还是就这样昏迷了过去。

“女儿,女儿啊!咱再找个更好的,你说说话,不要吓我们啊!”老夫妻既是劝,也是真心话。觉得唐云这么优秀,是该找个更好的。虽说势利了些,但也实际,是为她着想。

“不!”唐云被摇来拍去,终于叫出了声,夺门而出。

“女儿,女儿!”何老汉让伙计照顾着,也跟着去了。

王记铁匠铺分外的热闹,虽还没到日子,但杨天在。一些匠户在,纷纷让他露两手。傻呵呵笑着的杨天,很有成就感,力气也就更大得很,打起铁来“当当”作响。不过却也没有了神韵,就连架式,也不是那么规范。

其它人不知,仍看的仔细。王九也呵呵笑着,听着奉承,心里更是为女儿的选择喝采。因为他还以为杨天是故意藏拙,不愿被人偷学了去。他傻?傻在哪儿?王九是一点儿也看不出来。他是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让让!”美女的威力就是大,匠户们谁会愿意放弃这大师的表演。可是见了唐云似怒似恕的俏颜,路,径直让了出来。不只让,还不挤,一人通过,绰绰有余。

“走!跟我回家!”唐云进了来,拉起杨天就走。杨天感到她不高兴,还有些酸酸的,也就放下手里家什,跟她走。

“何姑,你这是干什么?”杨天要走,王九可不乐意,他这师傅还没过够瘾呢?特别是城里平日见不到的大户们,现在不仅见到了,对他还十分高兴,这可是他做梦都想。

“干什么?”唐云奇怪的看着他,又有着厌恶,语气自然不善的说,“当然是回家!”

“何姑啊!我知道现在就让大个在我这,不太合适。可是大家这么高兴,又是亲家。我决定了,就在这成亲!”王九完全解读错了意思,他以为唐云的生气,是因为不合规矩。没有正式拜天地,男方便进了女家。所以他正大光明的宣布,表示没有关系。至于杨天与唐云的传闻,早就成了流言。因为唐云仍是女儿家打扮,两人也一直没有什么举动。不过是绝人提亲的借口,并不在意。

合适?亲家?还他决定?什么时候轮到了他?唐云迟迟没有与杨天,是她觉得她不配。是的,不配。她想:毕竟杨天是仙,现在虽失了忆,但总有一天是会复圆的。到时候,他还是仙。她不敢奢求,只求陪着他,做个丫环也好。她没想到自己的顾虑,竟让别人钻了空子。唐云现在已经气极,直瞪着王九,却不知该做什么,该说什么?“走!”瞪了半天,还是只得拉走了杨天再说。

“不行,你们不能走。武子,拦住她!”王九也急了,这摆明了在拆自己的台啊。立即叫衡武去拦人。

衡武听惯了师父的命令,想都没想,立即去拦。唐云已是火大了,见有人拦路,堵住去路,哪里还有顾忌,一掌便拍飞了衡武。壮实的衡武重重的撞在柱子上,把土都震了下来。好在唐云已经转变了许多,没有下杀手。若是以前,衡武早就死了。

不过即便如此,那一下击飞,也震住了所有人,更是没人敢拦。唐云眼光扫到哪儿,哪儿便自动员出路来。美貌与恐吓比起来,还是有些差距的。美貌胜在可以成为佳话,恐吓就不成了。“从今天起,再也没有这桩亲事!”走到门口,唐云又想起什么,停住了,头也没回,就截断了这门亲。这才是她的目的。

外面的吵闹早引出了王楠,只是她没说话,只是看着。现在这爆炸性的新闻一出,更是吵了。王九没法,看见女儿呆着,立即上前道:“女儿,她把你男人抢走了,还不追!”自己不敢,只好鼓动女儿。按照中国人的观点,对女人,是不会动手的。

没有人要,好汉也会搁癞了。有人抢了,癞汉也就成了好汉。王楠也想去争回来。但是人实在是多了些,她不比唐云。小家碧玉的她要争,需要些勇气。人太多,反而让她没了勇气。吸气,呼气,再吸气,再呼气……还是没那个胆量。特别是众人的目光全转向了她,静静的,死盯着。她心虚的转身躲回了房里,连茶也顾不上取了,丢在地上。满心欢喜出来送茶,怎么也料不到会有这种变故。

见女儿放弃,王九当然不干了。以前是看上了手艺,现在才有关面子。向众人赔个罪,立即钻回屋里,继续鼓动女儿。

进了屋,王楠坐着,拿着针线,并没有绣东西。旁边一个香囊,鸳鸯戏水,早早的绣好了,还没有送。送给谁?那是不用问的。见了这样,王九既有些放心,又有些伤心。放心,是女儿是真心的,不然绣鸳鸯干什么。伤心,是女儿好好的婚事,自己这个当父亲的没办好,还要女儿自己去争。

挨着床,坐了下来。王九才说道:“女儿啊!傻大个,头是有些秃(不是有些,而是光头,三昧真火烤过,哪儿那么容易长出来,所以他的头,一直光着。但是这点也成了王九喜欢他的理由,因为他自己有些秃。),人也有些傻。可他绝对是个好男人,也会是个好相公。女儿,你的心,为父也明白,你可要把握住自己的幸福啊!”

王九说着,心也变得真诚些。如果开始还有面子上的因素,到后来就全是为女儿着想了。“你妈去的早,我是又当爹又当娘。如果你嫁的好,我也安心了,你死去的娘,在九泉之下,也能够安心了!”

“爹!”王九的话让王楠勾起了伤心事,没有了母亲,即使爹再好,也是不能代替的。王楠趴在王九身上,哭了起来。

“唉!我苦命的孩子!”见女儿哭了,王九也伤心。抹抹眼泪,安慰着女儿。“走!我们找何老头去,这门亲事,是他亲口答应的,不能就这么算了!”见女儿哭的伤心,他没劝服,自己的疼爱之心倒先起来了。拉上女儿就走。

这下子何家热闹了,争亲争到这份上。没有瞧热闹的,倒真的奇怪了。小小的药铺,王九带着女儿、徒弟,站在正中,一副理论的架式。何老汉小心的陪着。而乡亲们、看热闹的,里三层外三层堆挤满了人。却也识趣,留出中间的空地,方便他们行走。只是变了味,整个一舞台似的。观众落了座,演员自然是何王二家的人了。

“何老头,这亲事可是你亲自点的头,你今天若不给我个公道。我,我跟你没完!”王九来的虽理直气壮,可就是说不出来。想了半天,也只有这些词了。

“没完,你又能怎么样?”里屋的唐云安顿好杨天,立即便出来了。比硬的,她这辈子还从没有怕过。

唐云一出来,王九还稳的住。衡武就不行了,他挨过,见了她,便吓的往后躲。何老汉更是闷声叫苦。好容易把她劝进屋里,让老婆子看好她,怎么又出来了。这成了什么?亲家快成了仇家了。更是大把的吃着后悔药,不住埋怨自己,当时怎么就么寸,怎么就点了头了呢?

王九开场开的不好,怒冲冲,火药味十足。他又不是为了吵架才来的,只是一出口,成了这场景,想挽救,他又没撤。衡武?完全指望不上。

“何姐姐,我是奈心希望大个的。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还是女人心细,王楠把看到的、听到的,连在一起,再想一想,便看出了端倪。爹是打铁的,口拙。衡武又指望不上。她只能自己开口。

火药味十足的开场,转眼间,便有了郎情妾意的味道。唐云一愣,心想:你都敢说了,我为什么不敢?回道:“天哥,我会照顾他的,用不着你操心!”语气虽然仍不好,但已变了味,少了分火药味,多了股醋味。

“可是我和大个是真心的。”王楠急了,脱口而出。脸一红,又隐了。她知道现在不是害羞的时候。

“我和天哥早就定亲了。”唐云也顾不得了,只要能赢,再假的话也要说。更何况这假话说的多了,她自己也不觉得假了。

以为是流言,现在唐云亲口证实了。事情变成了自己抢人家的夫君。王楠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也一下子便冷了场。

“喂!两个都嫁,不就好了吗?”下面有好事的,见冷了,没了动静。便说出自己的提议,也为了个圆满的结局。

下面一提,两女也有些心动。王楠是觉的,本就争人家的,分一半,也是应该的。唐云想的却更多些,她一直没与杨天成亲,也是怕。是的,是怕。她怕杨天恢复记忆后,恼自己。毕竟人仙不得结合的故事,她也听了不少。现在拉上一个,又成了被众人逼迫的事实,以后就是怨,她也承担的少些,不会太过讨厌。

众人这样提了,保甲想了想,反正都破例一次了,就再破次例好了。也跟着劝说。保甲的破例,是指宋朝的规定,凡身有残疾者,不得娶妻。这是为了国民素质而颂布的,只是越来越面目全非罢了。杨天便是残疾,只是不细看,看不出。幸运的是他还没转匠户籍,而是农户籍。这里又民风淳朴,保甲也是少一事是一事,能帮则帮。不然认真起来,杨天是结不得婚的。

事情虽然打了个对折,但两家都还满意。又有保甲说合,事也便成了。杨天开始亨受到了古代的好。特别是洞房,因为杨天的呆傻,只有新娘子主动了。洞房只安排一个,二人并排坐着。倒免了杨天的赶场,也是以免他忘了,故意如此。更是以防出现厚此薄彼,忘了洞房的意外发生。若真发生了,知道的,是杨天忘了。不知道的,第二天还是黄花大闺女,传出去,就不好看了。

傻有傻福,便宜了杨天。一龙二凤,白暂的肌肤,亲身触摸,绸缎似的。脱去衣服的唐云,更是让人吃惊不小。平日里,她的乳房竟用布束住,放了开,更是大。白白的,好像白面一样,看着便有软绵绵的感觉。杨天倒是厉害,三魂虽然不全,但是男女性爱竟没忘记,一口便含了上去,吞咽着想全含了去,可惜口小,而她的又太大了,总是全含不住。倒是惹得唐云不断抖动,麻麻的,痒痒的,感觉奇怪,却又不得不忍着。

王楠却不同,典型的东方女性的身材,比起唐云来,显得小巧的多。皮肤也要黑一些。好像炉房去的多了,烤黑了似的,不过却有着健康的美。桐黄色的肌肤,好像在太阳下晒黑似的。

一夜辗转,左拥右抱。不知是修了真,持久了。还是少了魂,感觉少了。又或者是一百多年的精力作祟,此时全爆发了出来。两女由开始的不适,到后来适应,再到各被要了六次。鸡已开始叫了。两女实在难以承受,好言劝慰下,才骗睡了杨天。二人早已累的,连动都不想动了,迷迷糊糊便睡着了。

不过没睡多久,两人皱皱眉,又被吵醒了。因为天刚亮,杨天又闹了起来。学别的,他是左耳进右耳出,这周公之礼,他倒好记性。虽然夫君恋自己的身子,她们觉得是好事,证明是真的喜欢她们。可是昨夜才开苞,又行了多次房。下身肿痛难当,再没有乐趣可言。立即连哄带骗,让杨天起了身。

她们也得起,第二天的媳妇茶,她们是必须得敬的。而一起身,下身的血迹,还有白色的精液流出。紧闭的下身,也开了个洞,合不拢。肿胀起来,更是两个肉包子盖在了上面似的。穿衣服一碰,又麻又疼,昨夜的感受,又袭上身来。

好容易忍着穿上衣服。一下床,便是头晕,大病了一样,站立不稳。迈大了一脚,更是拉扯动下身,火辣辣的疼。

幸好何老汉是郎中,又疼爱小辈。饮了茶,便让她们重上床躺下。就连饭都让老伴送到床边,不忍她们受苦。

杨天?吃完饭,一溜烟的,又去抡他的大锤去了。娘子?对不住,他脑中仍然没有这个概念。不知这是幸,还是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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