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上都的新消息
作者:风似刀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9195

()。旧第一百四十章上都的新消息“这么多?”张锐望着大殿内堆积如山的木箱。嘴张得几乎能塞进一个鸡蛋。

“这里全都是。”程节弯下腰揭开其中一口红色的木箱盖子,露出里面摆放得整整齐齐的金币。

张锐从木箱的最上面拿起一枚金币,捏了捏,又咬了咬,才确定的确不是在梦中。他问程节:“数过了吗?有多少?”

程节指着眼前这口红色木箱回答说:“这种木箱共有二百一十五口,每箱装有二十万金币。”

“二百一十五箱?每箱二十万?”张锐默念着程节给出的数字,脑子里开始计算起总数。他的数学基础不错,瞬间就有了答案。

“这么说,这里一共有四千三百万金币?”当张锐的出这个数字,不由得心头一惊。他虽有不菲的家财,又曾经担任过一方的剿匪主将,可也从未见到过上千万的金币堆在眼前。猛然间如此巨额的现款维放在自己面前,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还不止呢。”程节又揭开另一口白色的木箱。“这种木箱共有一千零六十口。”

“一千零六十口?”张锐望着程节打开地这口白色木箱中装满了银色的钱币,更是惊讶万分地问道:“每箱也装有二十万?”

“是。”程节随手抓起一把银币,肯定地回答说,“每箱都有二十万。”

“一千零六十。总共就有二亿一千二百万银币,折合金币就是二千一百二十万。”张锐一边念叨,一边计算出其价值。加上红色木箱装的金币,这座大殿内总共就有价值六千多万的钱币。简直不可思议!是谁把这么多钱币,放在东宫的这座偏殿里的?”程节把手中的银币放回木箱里,又从地上捡起一个白色的长纸条递过来。

张锐接过一看。便解开了心里的疑惑。这是一个从白色木箱上撕下来的封条,封条上盖有“户部金部司”字样的印章,并注有封装木箱中钱币的成色和数额。心想:原来这些钱币是安乐帝一朝的金库库存呀。

张锐以前在上都军机调配处任职时,曾从萧禹、李伯药等人口中得知,帝国各州府收取的赋税,要分成两全部分。一部分上缴国库,剩余的用于各地州府的开支。为此,上都国库每年有数亿金币入库。

虽说国库每年有这么多钱币入库,但支出仍是捉襟见肘。帝国共有九个甲等军团、十个乙等军团以及四大舰队。再加上属于军方的各司部,仅每年的正常军费开支都不少于两亿金币。以飞骑军为例,将士的俸禄和军团其他开支,每月大约在百万金币左右。一年下来,就得上千万金币。

而且,属于中央的各司部开支也要由国库支出。算来算去,即使国库每年精打细算。也至多能节省下来数十万金币口一旦遇到各地发生灾情需要中央拨款救济或是国内出现叛乱需要朝廷派兵平乱,立马就把国库若干年的积累消耗殆尽。欠缺部分还得靠拆东墙补西墙、挪用其他开支或是找皇帝借款,才能勉强凑合。国库空虚。无法应对灾情和叛乱的问题长期困扰着帝国的权力阶层,直到后来太尉想出捐款的办法,虞士基用强行摊派的手段,募集来大量的资金,才缓解了资金严重短缺的问题。

帝国分裂后。各地州府根据所处的地区不同,分别向南北两个朝廷上缴了上一年的年税。南北两方才有财力将这场内战打下去。而从安乐帝一朝的金库存量上看,张锐可以得出北朝的财政状况已经到了财力枯竭的地步。

六千多万钱币对普通人来说或许是一笔不可想象的巨款,但对于一个需要供给百万军队作战的政府,根本只是杯水车薪。而且现在才到九月,按照通常每月的军费开支估算,北朝现有的六千余万库存金额绝对支撑不到年底。

而今北朝更是失去了这笔国库款,即使安乐帝能逃去与孙晨的三十万大军会合,也没有财力将这场战事再继续下去。所以,无论南军是否继续向北进攻,北朝都注定了失败的命运。

张锐想明白这些后,又有些奇怪,安乐帝等人逃离洛阳时,为什么不带走这些钱呢?

“殿下,在东王府的一座大殿里内还有几百口装钱的大箱子呢。”张锐正在沉思时,程节又向他报告了一个新情况。

“哦?去看看。”张锐听说后来了兴趣,便让程节带他去看。

两人出了东宫。又往不远处的东王府而去。果然,张锐在东王府内一座被烧毁了一角的大殿里看见了那几百口钱箱。不过,这些箱子不像刚才在东宫所见的那些钱箱,大材质各不相同。有的是藤编箱,有的是锦缎贴面的箱子,很像盛衣装的箱子。

张锐打开一口藤编箱,发现里面的金币散乱,像是随意倒入的,随手拿起一枚来看。上面竟带有一丝血迹。张锐抬眼用询问的目光,看着程节。

“事情是这样的一”程节一五一十地将知道的事情道出。

原来,昨夜程节带走周延后,并没有急于“招待”他。他只是命人把周延看押起来,便去巡视麾下各部。因为,昨日网占领洛阳城不久,张锐便对他下令。让他的营将城内一些府邸和衙门看守起来,不能让己方的将士接近。

张锐下达这项命令,主要是为了避免己方将士见钱眼开,发生抢夸财物的情况。城中的东宫是皇帝的行宫别院,东王府是东王居住的府邸,其他不少世袭家族也在洛阳修建有府邸,另外一些衙门中也可能有贵重物资存在。所以,张锐让他十分信任的程节营抢先一步把这些地方控制起来,免的个别将士因贪图财物私下抢劫。

程节接受了命令,不敢有失。见夜幕降临,就亲自去这些被游骑看管的地方巡查。

他第一个所到之处便是的东宫,出于对皇帝住所的好奇,就借着去里面巡查为名,带着几名亲兵进去参观。

没想到,在其中的一座偏殿内发现上千口被贴上封条的木箱。通过封条上留有的字样,他知道箱子里面装的全是钱币。尽管旧寸奇。想知道这些箱子是谁放在这里的为什么要放在乏一。但不敢轻易打开。只是命亲兵看管好这里面,便退了东宫。他想天亮后再去向张锐禀告。

后来,他又去巡查东王府,在一座被烧毁一角的大殿里也发现了不少的箱子。而且这里的箱子没有贴封条,打开一看,里面也全装着金银钱币。程节越发地好奇。不由想搞清楚这事。

他先提审了几个被抓获的南军十五军团校级军官,让他们交待这些钱币的来历。

不过,被俘的十五军团的军官们都有些骨气,或是不肯说,或是咬定说不知道。直到他用了一些手段,才撬开了其中一人的嘴巴。

据那个十五军团的军官交待,东宫中的那些钱币,是他们在司州与北朝禁军作战后缴获的。后来,周延下令让他们押着俘获的北朝王公大臣以及这些钱币来到了洛阳。

到了洛阳后不久,周延召集一些将领商议,如何处理这些钱币。大部分将领提议瓜分了这些钱,只有少数几个人坚持说。这些钱是属于伪朝的再库款,且数目又大,即使想隐瞒也隐瞒不下来,还是上缴朝廷为好。

周延考虑了两天,决定还是把缴获的钱上缴朝廷。不过,为了平息部下们的不满。他又下令以搜查“北朝余孽”为名在全城实施抢劫行动。抢劫来的钱财也源源不断送到了十五军团的总部驻地东王府。

十五军团将士之所以把抢来的财物送来总部,是因为周延在上都之战时定下一条规矩。当初,十五军团奉命开入上都城与东王等人掌握的军队作战时。曾发生过一部分将士不顾战事紧要,自顾自在后方大肆哄抢财物的恶劣行为。周延知道后一怒杀了那些人。并定下规矩,除非得到命令,作战时谁也不许抢劫财物。

不过,为了让部下们能甘心为其卖命,他又下令,让后勤人员在其占领城区抢劫。并把抢劫来的财物,全部统一保管。战后,再把这些抢来的财物平均分配给每一个将士,阵亡和负伤的将士人皆有份。

这条规定。深得十五军团大部分将士的人心。特别是受到了军团各主力部队将士们的支持,有了这条规定,他们就不必担心自己会因战死或是负伤而的不到抢来的财物,在与敌作战中也能够拼死奋战。

此后,周延在上都之战时定下的这条规定就成了十五军团的规矩。此后每战,十五军团各部无论谁抢夺到的财物都要先上缴军团总部,然后再由军团总部统一平均分配。没有参与抢劫的各部,也能安心执行其他任务。

这次在洛阳城的抢劫,也不例外。参与抢劫的十五军团各部,都把从商贾大户人家抢劫来的财物,源源不断送到军团的总部驻地东王府中。周延就把这些财物堆放在几座大殿里,等到抢劫行动全部结束后再作分配。

本来周延打算在洛阳城中抢劫三日就收手,但部下们不愿意,纷纷来劝他多抢一些。部下游说道:战事不日就要结束,大伙儿也没有再出战的机会,要是现在不趁机多抢些财物,今后就没有这种机会了。

周延觉的部下们说的有理,这次在洛阳城的抢劫,很有可能就是最后一**。现在多抢点,战事结束后弟兄们也能多分几个钱。于是,直到张锐下令部下进攻洛阳城时,十五军团的大部分人还在城内拨捕“北朝余孽。”

前夜,周延逃离洛阳城时,没有时间带走这些抢来的财物,就下令放火烧掉东王府。只是他没有想到,他们撤走不久后,装着钱币的这座大殿只烧了一个角落就熄灭了,里面的全部钱箱,都幸免于难。其他几座装着贵重财物的大殿到是被烧毁,但由于大殿周围都有一片较大的空地,火势并没有蔓延开,在大殿烧毁后火就渐渐熄灭了,东王府中的大部分建筑都保存了下来。

待张锐听完程节转述那名十五军团军官的证词后,看了看手中拿着的那枚带着血痕的金币,又望了望大殿中堆放的装钱箱子,估算出这里大概有价值二千多万的钱币。

二千万多万钱币,按照十五军冉整编的五万卢、来平均分配,每人不过才能分到区区数百金币。如果再加上那几座被大火烧毁殿中的贵重财物,每人也最多不过能分配到价值一到二千的财物而已。为了这么点财物。周延和其部下就在洛阳城屠杀了近十万平民百姓,其行径可谓是丧心病狂!

他本人虽然也在西部平叛时,下令屠杀过不少的突忽平民百姓,却没有一次是因为贪图其财物而屠杀的。世人皆称自己是残暴之人,可自己所作的那些世人视为残暴的行为,与冉延等人的行径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他原本以为是周延为了泄私愤而下令屠的洛阳城,内心还对受周延牵连而被杀的十五军团“同袍”感到有些愧疚。现在看来,周延连同十五军团这帮人没一个是好东西,为钱财而大肆屠杀抢劫的行径,连禽兽都不如。杀了他们,是在替天行道。

张锐悲愤之余,也对杨素、刘武周、陆柯三人感到的失望。他们三个都是南军的统帅,按说周延的十五军团在洛阳城烧杀抢掠了这么些日子,他们肯定都知道,却都没有派人来制止周延的行为。他们为什么坐视不管?是默许了周延的行径,还是他们本来就与周延是同流合污?

“殿下,您看这些钱该如何处理?”张锐正在思索这些问题,程节在一旁问道。

“是啊,该如何处理呢?”张锐也喃喃自问。

程节建议说:“殿下,被十五军团抢劫过的人家。几乎都被他们杀得干干净净。这些钱即使想退还,也找不到失主了。依属下之见,不如留下充当我军的军资吧。”

张锐微微点头。这一玄,他已下定决心,如果上都方面不能给自己一个满意的说法,自己便以已清君侧为名起兵讨伐。虽然最后失败的可能性很大,但总比束手待毙强。

而要将战事进行下去,只有粮草而没有军资是不行的。在前几日攻下潢关时,潢关城中的府库里就没有钱,只有大量的川删据周楚德讲溃关守军从今车五月份起,就没有领到毛”明了,一部分将士军心浮动。军资缺乏,也是后来迫使史万岁不得已投降的原因之一。

因此,有了这部分血腥钱,再加上北朝金库的六千多万余款,就可以稳定住军心。一旦决定开战,这些钱足够八万人数年的开支。

张锐拿定主意后,吩咐亲兵把插重队的马车全数要来。随即分别把东王府和东宫中的钱箱搬上马车,又在车面上蒙上一层油布。然后命程节带领游骑营,把这些钱币秘密押运去潢关交予范明保管。他一再叮嘱程节,此事一定要严格保密。

送走程节,张锐回驻的写了一封信,然后让人将王世充叫来。把信交给他,并对他说:“你现在可以走,回去后,只要把这封信转交给太尉就行。”

王世充犹豫了一下说:“殿下,老太尉早在年初时就不过问世事了。今年七月份,已经辞去了太尉之职。”

“杨太尉退隐了么?那么现在谁是太尉?”在过去的一年里,番州之外的消息主要来源于梁卫权。张锐从未听梁卫权提过太尉不理朝事之事。现在听王世充说太尉已经退隐,十分惊讶。

“老太尉在年初得了一场大病,一连半年都不能下床。后来,老太尉病势稍微好转,就上表朝廷力辞太尉之职,并举荐郓国侯代替自己的职务。经过陛下和内阁的商讨,朝廷答应了老太尉的请求。七月份,太尉之职已经由那国侯担任。”张锐暗思,杨素现在是太尉,不过他与刘武周和陆柯一样。都身在前线指挥部队,不可能随时回上都参加内阁会议。那么现在现在内阁是谁在主政?是虞士基,还是宇文苞?

“宇文承相近来可好?”张锐像是随口问问。

“宇文承相在四月份就辞职了。”

王世充的话,又让张锐猛吃了一惊:“宇文承相为什么会辞职?”

“这个,”王世充为难地说,“下官不在朝中,也不知其中的缘

张锐见其不像在说假话。便不再追问。心说:难怪!宇文苞以前一直对我有好感,他要是还担任承相之职,定不会同意在我已经向上都方面示好的情况下解除我的军权。

“那么现在谁是承相?”

“是虞士基虞大人。”

“虞士基不是御史大夫么?为何又改任承相了?”今天,王世充的话,让张锐连连吃惊。

王世充陪笑回道:“我也是听人说的,宇文承相辞职后。有几个内阁大臣举荐虞大人接任承相一职。据说虞大人一直推辞,但到了五月份,他又突然接受了。”

张锐心里盘算着:即使是虞士基主政,也没有必要在我已经向上都表示臣服后将我解职吧。貌似以前我与他的关系也处得不错。今后也有可能成为他的助力。

张锐沉默了片玄又问:“那么,又是谁接任的御史大夫之职?”

“是曹臻曹大人。”

曹臻?张锐虽然在上都任职时与他有过几面之缘,但对其人却了解甚少。只知道他原来是益州巡抚,几年前调入上都任刑部尚书之职。在上都之乱后,担任了右谏议大夫一职,成了内阁大臣。现在又接替虞士基成了御史大夫,简直是扶摇真上。

曹臻给张锐留下的印象是处事老道,为人圆滑,但非常低调。据说,在上都之乱前,太子党和长沙郡王党闹得最凶之时,他也保持中立。没有想到,后来成了上都一方的内阁大臣。只是据刘武周说,此人对我没有好感。

张锐突然心里一动。难道,是他在主政?应该不会,他的资历还是太浅,又没有其他内阁支持,他怎么可能把持朝政?

想到这?,张锐又问王世充:“那么,郓国侯升任太尉后,又是谁接任的枢密院参议长之职?”

王世充倒是有问必答:“是薛渭薛大人。

张锐愣了愣神。薛渭?老太尉的铁杆心腹。上都之乱前,他担任御林军统领一职。后来。听粱卫权说,他担任了大司马之职。没想到他现在又弃文从武了,担任了卓都防务总将的枢密院参议长一职。

难道主政的会是他?张锐网升起这个念头,又摇了摇头。据他的了解,薛渭以前从未关心过朝政,是个纯粹的军人。他参与内乱。也是为了报答太尉杨坚的提拔之恩。

不是他,又会是谁?进夫人?也不大可能。

张锐接着又询问了王世充现任其他内阁大臣的名字。最后。他终于完全清楚了现任内阁大臣都有哪些人。

太尉杨素,承相虞士基,御史大夫曹臻,参谋部参议长刘武周,军机处参议长陆柯,枢密院参议长薛渭,大司空提夫人,大司徒庞演,大司马刘掉,左谏议大夫那士政,右谏议大夫李进,监察院监议长陈泰。

张锐心想,现任内阁十二人中,与我有些交道的杨素、刘武周、陆柯三人都不在上都,曹臻、薛渭对我没有好感,庞演、刘掉、那士政、李进、陈泰等五人都很陌生,我连他们以前在哪儿任职都不知道。算起来,内阁中能为我说话的也只有虞士基和进夫人了,但我与他俩又非亲非故,他俩也没有理由力挺我。看来想化解此事,也没有多少可能。

想到这里,张锐把王世充手上拿着的那封信要回,并对他说:“你可以走了,送信之事也不用你去办。”

王世充不敢多问缘由,一头雾水池走了。张锐肯放他走,他就谢天谢地了,哪里还敢多嘴询问其他问题。

王世充刚走,张锐就下令。让周楚德带领骑兵去把孟津渡口夺下。既然要战,夺下孟津渡口只是第一步。子,到现在还是头昏脑胀的。自从世界杯开始,我码字就没有感觉了,难道是患上了世界杯综合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