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三章 两半元神
作者:荒野猎人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6145

“呵呵,小子,当真是福大命大,那样的情形竟然没有死掉,呵呵,真不简单,让我看看,呵呵,还因祸得福,获得了我‘十八冥皇决’的真义!”冥皇看着楚际云,又嘻嘻笑了起来。

楚际云也笑了,说道:“这还是托冥皇大人您所赐啊!”

冥皇又是呵呵一笑,说道:“客气,客气,这是你自己的机缘,和我无关。不过,我也倒真佩服你,竟然能够无师自通我的‘冥皇决’,这真是个奇怪的事情!要知道这个世界上真正能会我的冥皇决的人,算上我也就才三个,你小子竟然神奇地成了第四人,真是佩服佩服。”

楚际云听完,心中又是一震,暗想自己从如玉那里得到的这个《玉仙决》绝对不只是一本玉书那样简单的事情,里面肯定更有玄机。

但此时不是想这个事情的时候,眼前有这么强大的一个敌人,求生的欲望不得不让楚际云小心应对。

“呵呵,所以我当真是感到荣幸了!”楚际云此时坦然说道。

“恩,小子果然算是有福气的人,不过,我也看出来了,你心中有很多疑惑,让我看好你的同时,又感觉到有些惋惜,我说小子,别人都在拼命地增长功力,增加力量,你倒好,心中有这么多想法干什么,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就算我冥皇不来人间,照样是这个样子,你不想方设法增加自己的力量,想这么多干什么?”冥皇此时恢复了那种莽汉的样子,对着楚际云一段连珠炮似地发问。

楚际云却知道这不过是冥皇装出来的假象,实际上他心思细密,什么东西都瞒不过他的眼睛的,而且,听他这个说话,仿佛他已经看透自己心中的想法,看来要是和他说谎,蒙蔽他那是不可能的了。

想到这里,楚际云微微一笑,说道:“天地间致极的力量在哪里?”

冥皇听完哈哈大笑,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说道:“致极的力量都在这里,天、地、自然,可惜,这样的力量你得不到,你永远不可能得到比天地更大的力量,相平都不可以!”

楚际云听完,暗赞冥皇的睿智,不愧是一界的霸主,并非酒囊饭袋,对力量的理解更是清醒,并不是那种狂妄无边的人。

只是,楚际云奇怪,这样一个人,放着冥界的霸主不做,干什么要费心尽力地来争夺人间的控制权。

冥皇看出了楚际云的疑虑,呵呵一笑,并不说话,伸手接过歌丽娅手中的酒杯,递给楚际云,然后自己又拿了酒杯,让歌丽娅给两人斟满。

“你们今天又相逢了,不可以说不是缘分,来,干了这杯酒!”冥皇说完,率先干了。

楚际云也不答话,一扬脖也把酒干了。

“怎么样,酒的味道如何?”旁边的歌丽娅笑嘻嘻地问楚际云道。

楚际云并不回答。

歌丽娅嘻嘻一笑,对楚际云说道:“权利的滋味,如同美酒,醇香醉人啊,楚公子,这句话好好品位吧,我们走了!”说着,随手甩出一个卡片,那卡片立刻变成了布雨龙的样子,驮着歌丽娅就走。

冥皇也飞腾起来,化做一道黑烟,消失在楚际云三人的面前。

楚际云擦了一把脑门上的冷汗,对如玉说道:“好险,我们刚才碰到的是妖魔的祖宗啊!”

如玉听完,点了点头,说道:“我在那人的琴声中就听了出来,野心极大,欲望极盛,想驾驭在所有人之上,当真是妖魔之王!”

楚际云听完,不可置信地看着如玉,一时间竟然不能理解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正在这个时候,只听见头顶上一声布雨龙的鸣叫,歌丽娅去而复返。

楚际云不由得紧张起来,左手“夺化”喷薄而出,右手也捏了一个“十八冥皇决”的印决,预防着歌丽娅暴起伤人。

歌丽娅在空中却是嘻嘻一笑,对楚际云说道:“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来是告诉,你那个喜欢的女人,叫做什么,花蝶衣的是吧,她是心中有愧,所以才患了失忆症的,现在又在修炼一种叫做什么‘自暴功’的蠢功夫,呵呵,妄图报仇,呵呵,真是异想天开!”

说完,骑着布雨龙又飞走了。

“什么心中有愧?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自暴功又是什么?”楚际云急忙大声问道。

“呵呵,你有本事,自己去问她吧,呵呵,自暴功都不知道,就是自己爆炸想和别人同归于尽的蠢功夫!”歌丽娅娇笑着,越飞越远。

楚际云听完呆若木鸡,怪不得“夺化”对花蝶衣起那么大的反应,感情是“夺化”感觉到了花蝶衣身上不稳定的能量,所以跳出来护主,不让花蝶衣靠近自己啊。

“不好,花蝶衣有危险,得赶快回去!”楚际云急忙说道,接着,转身就跑。

“骑上马!”后面如玉大声叫道。

楚际云感激地冲如玉笑了笑,翻身上马,向着那个隐匿了万兽的山谷催马跑去。

楚际云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跑到花蝶衣的身边,劝解她不要练这种“愚蠢”的功夫,不要犯傻,不要拿自己的性命和别人相拼。

直到此时,他才明白过来,花蝶衣心中的仇恨有多么的深刻,又是多么的无助,一个女人,默默承受了这么多年的屈辱,心中悲愤和怨恨是多么的巨大,可惜在他和花蝶衣在一起的日子里,他却没有看出来,甚至心中还曾鄙视过她,拿她当作一个风尘女子,心中情欲发作,也不管她心中想些什么,只是把她当作发泄的工具。

而花蝶衣却从来没有过怨恨,只是微笑着对他,甚至已经默默承认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把自己降格为一个奴婢,见到楚际云喜欢婉亭,甚至表现不出一分的妒忌,还极力地成全他和婉亭。

但,他所喜欢,她想依靠的这个男子却是没有力量的,还喜欢伤春悲秋,对她心中的仇恨更是没有半分在意。

此时想起来,楚际云只觉得羞愧无地,觉得万分对不起花蝶衣,此时他心急如焚,不住鞭打那黄骠马,恨不得一下就到花蝶衣身边。

“天下人又算得了什么?死再多的人又跟我有什么关系?这天下又不是我的,我又不是皇上,况且皇上也未必把天下人的生死放在眼中,他所在意的只是他的饮食是否丰富可口,他的妃子是否温柔漂亮,他的臣子是否乖巧听话,我又何必去操这份闲心,什么侠义,什么正义,不能保护自己身边的人,不能让他们幸福快乐,这侠还是不要做了!”楚际云在马上不由得大声呼喊,真希望花蝶衣能够立刻听到他此时的声音。

随着这声音呼唤出口,楚际云觉得自己身体中一个东西一动,仿佛是冬眠的动物在自己体内苏醒的样子,楚际云急忙放出神识去看自己体内发生了什么变故。

一看之下,不由得大惊失色,只见自己的元神此时竟然出现了一道裂缝,从头顶到脚底,直直的、细细的,仿佛是什么利刃一下子劈开的样子。

更神奇的是,以这裂缝为界,元神一边漆黑无比,一边则光亮透明,非常诡异。

此时裂成两半的元神还是沾在一起,楚际云身上也没有丝毫不适的感觉。

但楚际云还是害怕了,元神是自己的生命所在、元气所聚,这元神裂了,不知道是不是意味着自己的生命到了尽头?

“罢了,死就死吧,死有什么可怕的!不过是换了另外一种生命形式而已,只是,我要在这有限的时间中,珍惜我身边的每一个人,爱护他们,再也不让他们受到丝毫的伤害!”楚际云此时心中涌起漫天的豪气,右手掐了一个“冥皇决”轰隆一声打了出去。

那隐匿万兽的山谷出现在了楚际云面前,黄骠马感觉到了危险,不由得直立起来,稀溜溜暴叫个不停。

楚际云知道它害怕,也不勉强,从马背上跳了下来,把缰绳向马脖子上一搭,拍了马屁股一掌,说道:“去吧,去到你主人身边吧!”

那马仿佛听懂了楚际云的话,稀溜溜又叫了一声,算是答应楚际云,然后,放开四蹄,向着楚际云来路上跑去。

“蝶衣,花蝶衣,快出来,我来了,我错了,蝶衣,原谅我吧!”楚际云在山谷口大声叫了起来。

山谷口迷雾翻腾,紧接着,万兽咆哮,无数凶禽猛兽呼啦啦涌了出来,后面,端坐在独角兽上的代华云山阴郁着脸走了出来。

“小子,真要来找死吗?”代华云山轻蔑地对楚际云说道。

“滚开,我要找花蝶衣,你快叫她出来!”楚际云看着代华云山那不阴不阳的样子就来气,不由得大声咆哮起来。

代华云山脸上现出愤怒的神色,把号角凑到了嘴边,恶狠狠地对楚际云说道:“小子,你真是活腻了,蝶衣的名字是你叫的吗?告诉你,你死心吧,现在她是我的妻子!”

“放你妈的屁!”楚际云听完代华云山的话,不由得怒火中烧,这个时候,突然觉得自己体内的那五颗围绕着元神的原玉一动,接着,纳玉环中正在修炼的金蟾和龙龟的形象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楚际云的脑海中。

楚际云不由得一动,难道金蟾吐出的这五颗原玉竟然能起到沟通自己和它们两个的作用吗?

想到这里,楚际云不由得叫了一声:“金蟾,龙龟,给我出来!”

随着这声音,楚际云的纳玉环立刻波动起来,两股青烟飞腾而出,金蟾和龙龟杀气腾腾地出现在了楚际云的面前。

金蟾和龙龟一出现,那代卡金德指挥的凶禽猛兽立刻一阵骚动,毕竟它们都是凡兽,哪里能和从冥界出来的金蟾和龙龟相比。

代华云山也感觉到了群兽的不安,不由得心头害怕,他所依靠的就是这群兽的力量了,没有群兽,他什么也不是。

“滚开,我再说一遍,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楚际云发现自己能和金蟾和龙龟沟通,心中更加踏实了,语气也更加强硬,对这个家伙,完全没有必要跟他客气。

代华云山气得暴跳如雷,把号角向嘴上一放,立刻呜呜地吹了起来。

这个时候,楚际云的金蟾和龙龟两个怪兽也发动了,龙龟瞬间长大了数倍,飞到空中,一张嘴,一口毒气就向着眼前的群兽喷去。

那黑色毒气迅速弥漫,群兽沾上一点儿,立刻皮开肉绽,死于非命。

金蟾也不示弱,猛然窜了起来,但见一道金影倏然窜到了万兽中间,接着,一声蛙鸣惊天动地地响了起来,接着,以它所在的地方为中心,万道金光猛然迸发出来,群兽被这金光射中,立刻肠穿肚烂,扑通扑通地摔在地上,抽搐几下死了。

这下,群兽全都害怕了,顿时四散奔逃,任凭代华云山怎么吹号角也无济于事。

代华云山一看情形不对,立刻催动独角兽,转身就向山谷中跑。

楚际云哪里容他跑掉,他是百毒不侵的身子,胸口又挂着解毒佩玉,龙龟和金蟾的毒影响不到他,只见他把“夺化”唤了出来,迅速地向着代华云山追去。

群兽狂吼,乱成一团,代华云山也没有注意到楚际云已经在背后追来了,只骑着独角兽慌慌张张地向山谷中走,突然独角兽猛地扑倒在地,一下子就把他掼了出去。

这小子也真了得,眼看头朝前,面朝下,就要摔个狗啃屎、满脸开花的时候,突然身子在空中一转,一个懒驴打滚滚了出去。

这家伙刚想起来,就看见一个明晃晃的枪尖向着他面门扎了下来,吓得他“妈呀”一声大叫,又是一个懒驴打滚打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