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东原大捷
作者:无极      更新:2019-09-03 22:37      字数:8395

东原城战役,从战略意义上讲是巨大的,它暂缓了东海联盟向西推进的速度和时间,为东部战区赢得了宝贵的喘息时间;从战术上讲,是一次成功的分进合击、反包围的战例。\www、qb五。c0м/

“传令全军休息,整理战场,派出斥侯侦察,明早发起攻击,一定要消灭天雷部。”

“是!”

渔于飞云扶下马上的三人,整理一下他们的盔甲,他用长辈无声的关怀温暖着他们失落的心,脸上带着关切、坚毅和笑容。

“父亲,叔叔!”

渔于淳望和东方秀、司空礼三人落下泪来。

“别哭,不就是败一阵吗!你们从东海一路杀到这里,千里,未尝一败,有一次这样的经历是好事情,只要你们坚定信心,一定能够战胜这个叫天雷的!”

东方秀首先恢复心神,他看着渔于飞云感激地说道:“谢谢叔叔,我记住了,我一定要战胜他!”

“我也是!”

“我也是!”

司空礼和渔于淳望两人齐声回答,东方秀看着两人,伸出手来,三个人同时把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他们一起说道:“我们发誓:战胜天雷,中原!”

在一旁的亲卫及士兵也激动地喊道:“战胜天雷,中原!”

渔于飞云看着三个年轻人,心怀略安,他知道这三个大好青年已经从失败的阴影中渐渐走出,他们只要战胜天雷,就能够找回失落的信心。

晚霞从远处渐渐地西落,如血的残阳格外鲜红,情景醉人。

列科和文嘉并肩走在东原城外的旷野上,摇望着西下的斜阳,感慨万千。从今天早上起,两路大军汇合,合力围杀东方阔海残部阻击部队后,清理战场,两个人就站在了一起,文嘉将军多次提及北线的情况,列科只是微笑着用简单话语略作回答,时而用话语叉开,但是,他还是明确告诉文嘉北线在最短的时间内不会有什么问题,但等明日他就会回军。

当文嘉询问天雷彪骑营的时候,列科告诉文嘉天雷的到来缓和了东线的局势,东方阔海一定会暂时停止进攻,重整旗鼓,眼下已经没有什么疑虑了,但是,在他的脸上,仍然挂着担忧的表情。

晚间的时候,天雷用派快马传讯给列科,述说渔于飞云部已经出朝阳城西进,希望列科在明天早上时出发,攻击朝阳城,如果渔于飞云回军朝阳城内,则退回建城,否则,全力攻城,争取拿下朝阳城,余事请放心。

文嘉将军在旁听到传讯的内容,脸上带着担忧的表情说道:“列科大哥,天雷能否顶住渔于飞云的攻击?从这里到达朝阳城最少也要三天的时间,他能行吗?”

列科微微一笑说道:“如果我们不相信天雷,只怕在东部战区就没有人有这个实力了,事情已经到了如今这种地步,也只好相信天雷了。”

文嘉将军点头,但担忧的心始终没有放下,天黑的时候,第二个斥侯又过来传讯,告诉列科说东方秀率领的骑兵五千人几乎被全歼灭,渔于飞云只前进了十多里后就安营扎寨,请他放心,明早安心迂回攻击朝阳城,列科和文嘉听后大喜,悬挂的心这才放下一半,因为两个人都十分担忧东方秀率领的五千骑兵,害怕天雷抵挡不住,如今听到这个好消息,当然高兴了。文嘉将军仔细询问了天雷歼灭东方秀骑兵的情况,列科和文嘉听斥侯兴高采烈的述说完,当时就呆住,天雷竟然只用二千五百名骑兵去对付一倍的敌人,并获得全胜,几乎没有什么损失,这怎么可能呢。

呆了一会儿,列科突然大笑道:“渔于飞云,你遇见天雷算你倒霉,相信你东海联盟还没有人能击溃天雷的部队,就凭你手中区区十万人马可真是梦想,文嘉,安心吧,渔于飞云如果再不知进退必败无疑。”

文嘉将军看列科开怀大笑,倍受感染,同时也知道列科隐瞒了什么,但也不好追问,只要击溃渔于飞云部,东部战局就趋于稳定,什么事情以后再说,反正天雷也走不了,以后有机会。

当下,两人安心休息。

第二天天一亮,列科将军整顿军马,率领八万四千人向朝阳城进发。

渔于飞云经过一夜的休整,稳定了几个小辈的情绪,天一亮整军出发,一路向西走出二十里,大军停下脚步,他和众人到前边一看,就见前方利用地形稍微高一点的优势,挖掘出许多战壕,处处壕沟交错,整体成“工”、“井”形状,约有万余人的军队驻守在壕够沟中,且多为弓箭手,弓上弦,正静静地等待着大军的冲击。

几个人面面相觑,无话可说,天雷摆出这样的阵势明显就是要进行阻击,并有效杀伤敌人,保全自己,阵地阻截并不是什么新花样,没什么新鲜的东西,甚至有些可耻,在骑士的眼中这是无赖的表现,但对于防守一方来说却十分有利,如果渔于飞云手中有强大的骑兵这不算什么,多走些路罢了,骑兵速度快,耽搁不了多少时间,迂回截杀甚至有利,但对于全步兵来说就不是那么回事情,这是要么费时间,要么牺牲很大伤亡。

天雷明显地在浪费渔于飞云的时间,因为他知道列科已经从东原城出发,向朝阳城方向运动,只要坚持三二天就可以,而渔于飞云却必须在列科回军前解决眼前的天雷部,否则必受前后夹击,腹背受敌。

渔于飞云显然也知道敌人的意图,他只好下定决心,不惜士兵的伤亡争取时间,他马上传令,命令一个军团攻击前进,余部随后跟进。

士兵列着队形,互相保护前进,前排士兵手提高大盾牌,后排士兵互相间进行保护,防止箭雨的杀伤,他们以军人特有的对家族的忠诚和勇气,大踏步前进。

头道阵地中指挥的是兀沙尔,他喝着口令,叫喊着士兵准备,同时眼注意着敌人进攻的距离,在敌人前进到阵地前八十米时命令放箭,近万人的弓箭一起发射,景象极其壮观,况且,士兵放箭的角度较高,放过前派的盾牌手,专射杀后排的士兵,这种射法虽杀伤力不强,但可以令士兵受伤,失去暂时的攻击力。

前排盾牌手显然加快了速度,但是只前进了三十米就遭遇到陷阱坑,一个个摔倒在地,这时候弓箭就会从盾牌的缺口处射进,大量杀伤敌人,越往前走陷阱越多,士兵伤亡越大,五十米的距离,实在是让攻击方的士兵望而生畏,死亡近在咫尺。

身面的军官吆喝着前进,鼓舞士兵的士气,手中的武器不时地拨开身前的箭羽,快速向战壕靠近,陷阱一个又一个地塌下,士兵倒下后就跟不上队伍,留在后队治疗伤。

兀沙尔看敌人距离战壕只有二十余米,开始命令士兵撤退,士兵把身边的油罐打翻,分批迅速从“工”、“井”形中央通道后撤,同时,有些人开始把特殊的弓箭上弦,准备发射火箭。

待全部撤出战壕后,看到敌人大量越进战壕,兀沙尔命令发射,几百支带着火焰的箭射进战壕……

晚间,渔于飞云和夏宁博海召集众人开会,商议对策,众人一阵沉默后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提什么样的建议都有,最后,由渔于飞云总结制定了第二天的攻击计划。

天亮后,东方秀和司空礼、渔于淳望三人率领仅乘余的二千骑兵向右绕道而行,进行迂回,正面,大军以百人队为一组,分散开来,扩大攻击面,全力攻击。一个军团五万人分成五十个组,在两家族高手的率领下直扑敌人阵地。

正面的攻击取得了意料中效果,一上午就突破了天雷二处阵地,推进有二十里,再向西望,战壕沟也基本上不多见了,渔于飞云大喜,众人精神振奋,稍作休息,下午继续攻击,争取在旁晚前突破所有的战壕阵地,快速向建城方向。

东方秀等三人率领的骑兵迂回部队在西北十五里处与楠天的两组人相遇,楠天从施故技,骑射快攻,东方秀经过前次的失败想出了对付的办法,外围盾牌手列阵,里面弓箭手射杀,虽移动不是很灵活,但整体阵型牢固,攻击力大大提高,楠天无法,只有与东方秀纠缠,双方都失去作战本意,不久撤回。

下午,渔于飞云突破所有战壕防线,旁晚时分下令休息,众人无不高兴,喝酒庆祝,早早安歇。

睡至后半夜,渔于飞云等人被喊杀声惊醒,不久有军兵报告敌人袭击后营,现正在混战,说话间,火已经冲天而起,映得夜空半边天通红,骑兵的马踢声远远可闻,渔于飞云等人急忙上马向后营,这时敌人已经撤走了,士兵从惊慌中清醒过来,但大营已经是一片凄惨景象,所有的帐篷几乎全部燃起大火,粮草在大火中已经烧得不剩,渔于飞云仰天长叹,一脸的颓丧。

天亮后,满目凄凉,后营的帐篷在大火中化为灰烬,伤兵被安置在空旷的地上,痛苦的叫声听得渔于飞云等人一阵阵辛酸,但仗已经打到了一半,伤亡了许多人,实在是不甘心。众人正在哀伤的时候,斥侯进来报告列科已经率领人马向朝阳城方向移动,估计已有近半的路程。

渔于飞云沉默了许久,不得已下令退军,所有在大帐篷内的年青人无不流泪,痛心疾首,但朝阳城为大军的后防线,一旦有失全军有被歼灭的危险,况且许多后勤家属人员也不得有丝毫的闪失,大军被迫撤退。

后军变前军,人马起身后,所有大将聚集在渔于飞云的周围,渔于飞云站在旷野上,注目远方,眼里充满了痛苦和无奈,痛恨与杀伐之意,东方秀、渔于淳望、夏宁谋、司空礼等人无不咬牙切齿。渔于飞云收回目光,沉声说道:“我渔于飞云面对着死去的将士灵魂发誓,我一定会回来,用敌人的鲜血洗刷尽今日的耻辱!”

“我们发誓:用敌人的鲜血洗刷今日的耻辱!”

“回军!”

大军许许后撤,退回朝阳城内。

楠天率领彪骑营一路监视,护送渔于飞云和夏宁博海的大军退走,眼看着他们进入朝阳城。六日后,天雷和列科部在建城外五十里处会师,欢呼声震天动地,列科将军紧紧抓住天雷的手,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兀沙尔、亚术等人上来相见,述说离别后的情况,好不热闹,三日后,大军退回恒原城休整。

东原城战役,从战略意义上讲是巨大的,它暂缓了东海联盟向西推进的速度和时间,为东部战区赢得了宝贵的喘息时间;从战术上讲,是一次成功的分进合击、反包围的战例,它大大地挫败了东海联盟的士气,致使东海联盟部分王牌主力部队在战斗中消失,但是,从兵力损失的数字上来看,东部战区的文嘉、列科部没有占到丝毫的便宜,大伤元气。

恒原城内喜庆的气氛无比热烈,无论是士兵、军官还是百姓,都为这巨大的胜利而高兴,欢欣鼓舞。城内长时间没有的喜庆气氛被推至**,宽裕的人家在门前施舍饭菜,贫困的人们一时间吃上一顿饱饭,士兵难得地喝上免费的二两酒,互相吹捧着在战斗中的勇敢,亚术军团的士兵更是骄傲。

帅府内,十张大方桌左右排列,中间的一张更加宽大,鲜艳的桌布红得耀眼,全新的餐具显示出主人的用心,在两旁的人们悄悄地说着话,彼此询问,眼里充满了兴奋。今天,列科召集所有副大队长以上的军官开庆祝大会,设宴款待。

“将军大人到!”一声高喊,众人起立。

列科将军在前,天雷在后,举步进入大厅。两人今天也是一身的干净衣装,天雷便装,白色绣着天蓝色的镶边,袖口绣两支飞翔的蓝鸟,栩栩如生,他的脸上挂着微笑,浑身上下散发着祥和的气质,令人感到非常的舒服。

“是将军!”

“果然是将军!”

“真的是将军啊!”

大厅内顿时一阵惊喜声,人们一下子往前凑,来到天雷的面前跪倒,口里叫着:“参见将军!”

“见过雪将军!”

一时间大厅内跪倒一多半人,没有行礼的一脸的惊奇,瞪大双眼看着天雷。

天雷满心激动,上前扶起众人,嘴里不时地说道:“各位兄弟请起,我谢谢大家了,各位兄弟辛苦了!”

其实,天雷就连一个人也叫不上来名字,但他知道这些人都是帝**事学院的同学,多数人与他一起参加过增援凌原城,有的人甚至还参加过路定城会战,是同学兼战友,在遥远的东部战区相遇,格外的亲近。

列科将军见众人热闹的差不多了,这才大声说道:“各位兄弟,请入席,今天是大喜的日子,请允许我为大家介绍一位将军!”

众人各自入席,列科将军环眼全场,这才又说道:“各位兄弟,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帝国岭西第一兵团的将军雪无痕,我的师弟!”说完笑呵呵地率先鼓起掌来。

掌声顿时响成一片,惊讶声不断。

天雷上前一步说道:“各位兄弟,无痕何德何能让各位兄弟如此爱戴,我谢谢了,同时请各位兄弟不要把我到来的事情传出,谢谢!”

掌声又起,更加的热烈。

列科将军接着说道:“本次东原城会战大捷,首功当为我们北线的各位兄弟,列科在这里谢谢了,请各位兄弟端起酒杯,我敬各位一杯!”

“谢将军!”

众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兴奋之情更加火暴热烈。

“大家都知道,长时间以来东部战区形势一直不利,原因种种,我就不必细说,但这次我们在雪将军的帮助下取得大捷,实在是令人振奋,我们敬雪将军一杯!”

“敬雪将军!”

“无痕谢谢各位兄弟了!”

“请坐!”列科将军接着说道:“我们的困难相信各位兄弟都知道,但我相信有在座的各位兄弟的帮助,我们一定能取得更大的胜利,让我们为胜利干杯!”

“为胜利干杯!”

众人又干一杯,然后落座,推杯换盏,热闹异常,时间不大,众人依此向列科和天雷敬酒,列科开怀大笑,天雷是喝了一杯又一杯,把喜庆的气氛推向**,最后他实在不胜酒力,被雅蓝雅雪姐妹扶回寝室,吐的一塌糊涂。

连续热闹了三天,在这三天里,天雷是早、中、晚必有人请吃饭,帝**事学院的兄弟们特别的亲近,他也不好扫大家的兴致,醒了又喝,喝了就醉,把雅蓝姐妹忙得吃睡不安稳,就是这样,仍然有许多兄弟没有轮上,大家在一起,畅谈当年的豪情壮志、当前的形势、帝国的未来,悲喜交际,长歌不绝。

第四天,东原城文嘉将军的一个兄弟到访,要求列科与天雷到东原城作客,共庆胜利,商议大计。列科将军作为北线的主帅自然是应该前往,天雷作为这次战役的功臣被邀请也属于自然的事情,同时,列科也知道文嘉想要见识一下天雷,所以只好要求天雷同往,天雷经过思考,最后决定率领彪骑营前去,然后转向南部战区,观察南彝的作战,列科虽心中舍不得,但也无法,只好同意。

二天后,彪骑营拔营起寨,前往东原城,列科与天雷站在送别队伍的前面,天雷一一和帝**事学院的战友告别,泪洒恒原城。

东原城内的文嘉将军对列科的欢迎仪式宏大热烈,场面非凡,两人受到英雄般的欢迎。文嘉将军亲自出北门迎接,东方兵团几乎所有的大队长以上的将领全部跟随而出,文嘉将军拥抱过列科后,列科忙为他引见,他双眼紧紧地盯住天雷,表情里有惊讶、赞叹和不相信,但他知道就是这文弱的少年人挽救了整个东部战区。

“天雷见过文嘉将军!”天雷忙施礼。

文嘉将军拉住天雷的手,嘴里客气说道:“天雷兄弟太客气了,文嘉有幸,得遇见当世少年英杰,兄弟请!”他一面细细打量天雷,一面伸手向里相让。就见这少年身材中等,一米八五左右,并不魁梧,略微显得有些单薄,一脸的书卷气,挂着微笑,身上有一股说不出的雍容华贵气质。

天雷也是第一次见到文嘉,二个人虽然同是圣日帝国东西的两大将军,但天雷毕竟时间短,又长期在岭西郡,只一次进京城连城门也没进,没有见过文嘉将军,所以也是打量着这位名将。就见他个子不高,与自己不相上下,五十多岁,人稍微有些胖,皮肤白净,一双大眼,炯炯有神,高鼻梁,阔口,短胡须,一身的便服,人不出众,貌不惊人,非常的平凡。

当下两人一阵谦让,最后,列科拉住天雷的手,与文嘉并肩向前方走去。文嘉一边走一边给列科和天雷介绍各位东部将领,天雷一一恭手,嘴里不停地说着客气话。

列科知道天雷的身份,按照帝国的军阶与文嘉平级,比自己要高一级,各位将领当然比不上,所以也不让他委屈,三人并肩也说得过去。

突然,一位年轻的大队长激动地喊道:“将军,是你吗!”说完,跪倒施礼,满面的激动,随着他的话语,又有几人喊着跪倒,天雷一脸的尴尬,文嘉差异,列科苦笑。

天雷不得已上前,扶起他道:“兄弟,见到你我非常高兴,你们都辛苦了!”

“将军真的是你,将军辛苦!”

“你们都辛苦了,都起来吧!”

天雷一一上前扶起,低声问候、安慰,这时候,列科将军已经把天雷的身份告诉给文嘉,文嘉满面激动,上前紧紧拉住天雷的手大声说道:“雪兄弟,真的是你吗?”

“是我,文嘉大哥!”

“雪兄弟,我太高兴了,你来到了东部战区也不前来看望哥哥我,一会儿你可要受罚啊!”

“全凭文嘉大哥吩咐!”

“来,来,来,兄弟们,我给大家介绍介绍,这位就是帝国岭西郡第一兵团的主帅雪无痕将军,你们从新见过!”

“见过雪将军!”

“拜见雪无痕将军!”

见礼的声一浪浪响起,天雷随着文嘉的介绍不停地还礼,人群越加激昂,士兵们听说岭西郡的雪无痕将军到了,都向前挤,抬脚仰脸仔细观望,好不容易天雷等人才来到帅府大厅,又是一阵引见。

文嘉将军这时候想起跟随天雷而来的部队,忙问道:“雪兄弟,跟随你前来的可是蓝衣众?”

“是,文嘉大哥!”

“文嘉失礼了,雪兄弟,军中可有谁在,我是再也不敢怠慢了!”因为他知道天雷的军中一定会有人坐阵,实在是不敢怠慢失礼。

“这个…,文嘉大哥,军中是有二人,你可要见见!”天雷想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如果还不让凯文与文嘉见面,实在有些对不住二人。

“雪兄弟,谁?”

“凯文,兀沙尔!”

文嘉一听,大吃一惊,凯文为豪温家族的族长,兀沙尔他也是久仰大名,这时候天雷军中有两位帅才坐阵,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失礼,赶紧起身向外走。

天雷苦笑跟出,来到帅府外不远,蓝衣众正在住扎,文嘉大老远就喊道:“凯文,你还不出来吗?”

凯文和兀沙尔正在等候,知道天雷一定会不忍隐瞒,凯文听见文嘉的叫声,迎头过来,先施一礼道:“凯文见过文嘉大哥!”

凯文与文嘉从小时候起就认识,年纪相仿,交情不薄。文嘉拉住凯文的手,眼泪流了下来:“凯文兄弟,想死哥哥了!”

“大哥,小弟惭愧!”

“算了,凯文,这位一定就是兀沙尔老先生了?”他看了眼旁边微笑着看他们的兀沙尔。

“兀沙尔见过文嘉将军!”

“老先生客气,是文嘉慢待了!”

“不敢,不敢,将军客气!”

“好了,你们也不用客气了,到府里说话吧,我可是饿了!”列科年纪大,身份高,说话缓解气氛。

“各位请!”文嘉抬手相让。

“将军请!”

“哈哈,象你们这样,什么时候才能入府,大家都别客气,走吧!”列科当先而行,天雷看看,举步跟随,他知道文嘉是主人,凯文与兀沙尔是自己的部下,自己只有先行。

众人说说笑笑,从新来到大厅内,分别落座。

文嘉指着一位老者对天雷说道:“雪兄弟,我给你介绍,这位是东海剑派的宗主海东先生!”

他看着老人说道:“这位是帝国岭西第一兵团的主帅雪无痕将军!”

天雷首先向老人行礼:“雪无痕拜见海东宗主!”

“雪将军大名远播,中原俊杰,海东有礼了!”他面带微笑,微微欠身。

“先生夸奖了,无痕惭愧!”

“将军客气了!”

这时候,就见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女快步走进来,她东张西望了一阵,把目光停留在天雷的脸上,用清脆的声音说道:“你可是雪无痕将军吗?”

天雷客气地站起,说道:“正是!”

“嘉莉!”文嘉喝了一声后,对天雷说:“雪兄弟,这是我的小女儿嘉莉,失礼了!”

天雷看见少女向他做了个鬼脸,一点也不害怕,忙对文嘉说道:“文嘉大哥客气了,都是自己人,没什么失礼的!”

“嘉莉,还不给雪叔叔行礼!”

少女扭倪地说:“为什么叫他叔叔,他也不比我大多少啊!”她突然跨前一步小声对天雷说道:“我叫你哥哥好不好?”

“好啊!”天雷笑呵呵地回答。

“嘉莉见过雪哥哥!”

“嘉莉,你说什么?”文嘉听后脸上变色。

天雷赶紧接过话:“文嘉大哥,我们是各交各的,这是我们年轻人的事情,请你别管了!”

“这象什么话!”文嘉苦笑。

“我说文嘉,你就别管他们年轻人的事情了,随便岂不更好些!”列科在一旁接着说。

文嘉就势下台,众人宛然一笑,心想这样乱七八糟的称呼可是头一次听说。

众人就座,又谈了一会,不久后天雷等人下去梳洗换衣,随后,文嘉开宴。

经过文嘉简单的祝词后,天雷也是一番答谢,列科少不得也讲番话,掌声响了一阵又一阵后,众人喝酒畅谈。

宴会比恒原城列科府开的热闹得多,人也多,天雷第一次到东原郡府,文嘉又热情,众将领轮番敬酒,天雷推让不得,只好又喝得大醉,被雅雪、雅蓝扶回休息,这些日子他连番喝醉酒,实在是厌烦得不得了,但作为将军他又没办法不去应酬,只好把对酒的怨恨埋在心里,发誓以后少喝、不喝。

旁晚的时候,天雷清醒过来,睁开眼,就见雅蓝和雅雪坐在床前,手里拿着毛巾,眼盯着他,见他醒来,两人慌忙起身,过来扶他,天雷一阵感激,他涨红了脸对着她们说道:“真对不起你们,我又喝醉了,咳,总是这样辛苦你们!”

“少主,你说那去了,我们姐妹从十三岁起就扶侍你,如今已经十余年了,你怎么还这样说话!”雅蓝白了他一眼,停住话语。

“啊,十三岁,可不是,我们十三岁时在蓝鸟谷相遇,如今已经十一个年头了,可真快!”

“是啊,少主!”

“这么多年了,你们也二十三岁吧,真对不起你们!”

“少主,你可别这么说,我们姐妹从小为孤儿,幸亏遇见少主,扶侍少主是我们姐妹一生的荣幸,我们会一辈子跟随少主的!”雅雪说完,眼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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