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闻密
作者:帝国上将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6894

游云龙没有要搭公车的意思,出了门就一直沿着雅思路走,风原宇只好一直跟着,心里隐隐充满了期待。霓虹灯在路边疯狂的闪烁着,象京剧里的变脸,不时的变幻着色彩。

“你想知道什么?”走了一段路,游云龙终于开口问道。风原宇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饶有兴趣的踩着他的背影,冷不妨被游云龙这么直接的一问,他反倒觉得无从问起。他想问的事情太多了,游云龙身上有太多的神秘值得他去挖掘,比如游云龙的一身武功到底从何而来,为什么会在汇食城做侍者,为什么又和老板那么熟络……总之问题一大堆,就是不知道先问哪一个。

“你一定很想知道我是怎么学的武吧?”游云龙很“体贴”的笑着问。

风原宇急忙点头。他本不是一个好奇心很重的人,但涉及到武功这个敏感而又神秘的东西那就另当别论了。

“我曾经拜过一个高手为师,学了差不多有十年。”游云龙很坦然的说,脚下的步子没停过,走得又快又急。

“拜过师?”风原宇一边惊讶的问,一边尽力的跟上他的步伐。

游云龙点点头,笑着说:“说出来你肯定会觉得好笑,我跟着师傅学了十年的武,却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总之除了每天能见到他这个人外,对于我师傅的事情我一概不知。有时我也好奇的问起过,但师傅总是三缄其口。”

‘我靠,怎么跟我的情况这么相似啊,不过我比他好象稍微好一点,至少知道教我武功的人叫李牧……该死,那家伙不会用个假名字来糊弄我吧?’风原宇心里暗想,越想越觉得上了当受了骗,不由对李牧的好感大减。心中惊讶,面上却没有显露出来,淡淡一笑,风原宇继续问道:“那你怎么会拜他为师的?”

“我也不是很清楚,在我十岁那年,我爸突然从外面带来一个看上去很威严的老人,我还记得那时他穿着一身宽松而华贵的白色长袍,浓密而花白的胡子垂到了胸前,脸上的皱纹都可以夹住豌豆了,呵呵,不过他的眼神很犀利,象是一眼就能看穿任何东西。进了门后,我爸就拉着我和老人谈了起来,我没听清楚他们说的话,只记得谈了一阵后那老人就开始观察我,又在我身上摸来摸去,不时的点头微笑。那天老人很晚才离开我家。第二天,老人又来了,在我爸的命令下,我糊里糊涂的拜了那个老人为师,白天上学,晚上跟着他学武。头几年我师傅很勤快,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准时的到我家来教我武功,为此我爸专门准备了一个隔音的大房间当我的练功房。”游云龙边回忆边说道:“我记得小时候我吃了很多苦,也吃了很多乱七八糟的药,后来师傅才告诉我那是练武的灵丹妙药,许多人做梦都想得到的宝贝。后来我长大了,我师傅到我家的次数也渐渐的少了,从我十五岁那年起,基本上每个星期才来一次,到现在我已经两年没有见过他老人家了。”说到这里,他颇有些遗憾。

“你师傅说过为什么要教你武功吗?”风原宇听完后问。

“没说过,他除了教我练功外从不说过其他的话。即使是两年前我最后一次见他的时候,他也只说了一句‘为师的任务完成了,以你现在的功力只要不遇到特别厉害的高手足可以横行无阻了,望你好自为之。’与练武没什么直接关联的话就走了。不过我隐约觉得我爸和我师傅之间有某种秘密的协定,因为我爸对我师傅很恭敬,不象是朋友,倒跟请家教似的。”游云龙苦笑道。

风原宇微微一笑,觉得游云龙和自己有许多相似之处,沉吟片刻又道:“看你不象是缺钱花的人,为什么你会到汇食城去当侍者呢?”

“这个嘛,纯属私人问题,因为我爸和汇食城的老板曾经是战友,听我爸说在部队搞野外生存训练时袁伯伯曾经救过他一命,我爸一直感恩在心。退役后,我老爸将家从上海搬到了MH市,在偶然的一次机会中得知袁伯伯也在MH市经营着汇食城时,他的战友情大肆泛滥,再加上感激袁伯伯的救命之恩,每年的暑假都会让我到汇食城去帮忙,几年下来,这几乎已经成了一个习俗了。”游云龙笑着说。

“哦,原来是这样。”风原宇点了点头说道。

“还有什么问题吗?”游云龙笑着问。

“基本上没有了,不过如果你非要我问的话,那就说说你为什么要请我加入精英社。”风原宇淡淡的一笑,“还有,那天在外街你为什么找上我…切磋?”

“靠!还说没问题了,一问就是两个。”游云龙没好气的瞪了风原宇一眼,想了想说道:“邀请你入社自然是为了精英社的发展壮大,象你这样深藏不露的高手,只要能将你拉过来,无论花多大的代价我都愿意。只要我们俩合作,精英社的前途必定会辉煌无比,将那些什么武术协会、散打协会统统踩在脚下。至于那天为什么会找上你纯属我手痒的缘故,没什么好说的。”

“手痒?”风原宇微微冷笑,讽刺道:“如果我猜的没错,你肯定经常在外头鬼混打架,搞的连孙正凯这样的小混混都久仰你的大名,还有那个什么青龙帮,是黑社会吧,嘿!看你多大能耐,连黑社会都不敢惹你,我看你是个十足的暴力狂。”

一席话说的游云龙目瞪口呆,老半天才苦笑着抗议道:“暴力狂?拜托,我承认我是有一点点暴力的倾向,但也不至于在后面加个狂字吧。”

风原宇淡然一笑,急走两步赶到游云龙的前头,头也不回的说道:“我先申明一点,对你那个精英社我没什么兴趣,你别指望我能为社团做出多大的贡献,如果你抱着想拉我下水的目的才拉我入社的话,我劝你最好死了这条心,我是不会帮你去打架吧,也不会指点你那些小弟。还有,现在只有你一个人知道我会武功的事,嘿,我劝你最好把嘴巴子管紧的,否则……要知道你现在还打不过我。”

游云龙愣住了,不一会又气的追上去大声抗议道:“靠!那我费尽口舌的拉你入社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帮你摇旗呐喊了,你想想每次你出去打架时有我这个高手在旁边替你壮胆助威,你必定心神大定,旗开得胜,这样的好处你上哪儿捞去。”

“晕,关键是谁相信你是高手啊?你没看到我今天提拔你当副社长的时候有那么多社员反对,我可是……”

“你相信不就行了。”风原宇不耐烦的打断道。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你为什么非要隐瞒你会武功的事,是不是惹上什么厉害的仇家了?”

“仇家?暂时还没有。”

“那你究竟打算瞒到什么时候?纸包不住火,迟早有一天你会露出狐狸尾巴的。”

“能瞒多久就瞒多久。这事就不劳你费心了,你只要替我保密就行。”

“保密倒是可以,不过我说了那么多掏心窝子的话,你总该说说你自己吧。呃,先说说你的武功是怎么学到的……”

“咳咳,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宿舍了,要不舍管要关门了。”风原宇一听话头不对,立刻找了个借口逃之夭夭,边跑边心里偷着乐:‘傻瓜,谁叫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可没逼你说。想探听我的机密,门都没有。’

看着风原宇一溜烟的消失在前方的黑暗中,游云龙气的脸都白了,心里大骂:靠!我真是瞎眼了,怎么就没看出这小子是个无赖呢,哎,都怪我当初被他老实巴交的表面现象所迷惑了……

回到宿舍时,山贼和马龙正躺在床上聊天打屁,只有赵志刚仍不见踪影,问了山贼,说是回家了,这才想起接下来的两天是周末,而赵志刚的家就在市区,想必是回家改善生活去了。

“阿宇,这么晚才下班啊,我们都等你老半天了。”风原宇正脱裤子准备洗澡时,山贼发话了。

“等我做什么?”风原宇微微一愣,有点没反应过来。

“当然是有事了。”山贼从床上翻身坐起,没好气的应道。他对面的马龙也坐了起来,脸上露出会意的笑容,看来他早知道山贼会说什么。

“如果你要问有关秦大美女的事就免了吧,我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风原宇淡淡的说,因为他突然想起下午的那一幕,知道事情落在山贼眼里肯定变了颜色,不问个明白那小子今天晚上准失眠。

“靠,一点关系都没有?谁信啊。那秦大美女怎么不请我和马头吃饭,偏偏请你呢。别遮遮掩掩了,快点交代吧,我党的政策一向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今天你不说清楚,别想睡觉。”每当遇到这类事情,山贼总是特别来劲。

风原宇一脸的苦笑,知道山贼从马龙嘴里套出了很多话,看了看马龙,后者冲着他歉意的一笑。

“没什么可说的,没关系就是没关系。”风原宇打算来个死不认帐,他可是知道山贼那副不同于常人的色脑筋的,跟他解释只会越描越黑。

“小样,就知道你会这样的,没义气的家伙…嘿嘿,幸好本少早有准备。”山贼一脸的奸笑,在风原宇诧异的目光注视下,他用手撅起嘴皮子狠狠的一吹,尖锐的口哨声破空响起。

“嗨!山贼,你怎么现在才吹啊,兄弟们都等的不耐烦了。”风原宇还未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听见门口响起大片的脚步声,震得地板都在颤抖,回头一看,‘靠,赶集呢?’,只见隔壁和对面两个寝室的兄弟全都挤了进来。他们赤裸着上身,下身也只穿着三角短裤,脸上带着色色的笑容,怎么看都象是一群饥渴的嫖客。

“嘿嘿,阿宇,现在知道本少的厉害了吧。”山贼得意的大笑,然后对着屋里的一群“裸男”大手一挥,神气十足的喊道:“兄弟们,喊出我们的口号!”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整齐划一的声音雷鸣般响起。短暂的沉寂后,大概是从没想过这么多人一起喊竟然会这么整齐震撼,宿舍里不由陷入一阵哄堂大笑中。

“…….”风原宇此时怎么看都象是一个傻子。

“阿宇,别磨蹭了,快说吧,你是怎么捷足先登的认识秦大美女的?”见风原宇傻愣着不说话,有人不耐烦了。

“是啊,阿宇,别吊胃口了。”一屋子的人跟着起哄。

“其实……”见到这么多人都热切的看着自己,风原宇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也不知道是因为太紧张还是难以启齿的缘故,说了两个字他就接不上话了,感觉象是一群气焰嚣张的红卫兵在批斗自己这个走反革命路线的走资派。

“其实什么?”见到风原宇终于开口,一群人立刻急切的凑近了脑袋,生怕漏听了什么。被这么多人如此近距离的围着,风原宇感觉到一股难闻的汗臭味扑鼻而来,不由皱了皱眉,心想他们这群人大概在高考听英语听力的时候都没有这么专心过。

“其实我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风原宇终于一口气把想要说的话全吐了出来,尽管只有短短的几个字,但说出去后竟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切!”期望越高,失望越大,宿舍里顿时嘘声四起,人人都对风原宇怒目而视。也是,人家等了老半天就等到这么一句话自然是心有不甘。

风原宇此时空有一身好武功,在群情激愤下竟然冷汗直冒。

山贼好笑的看在眼里,摆了摆手,宿舍里顿时安静下来(靠,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拽了?风原宇惊讶兼气愤中)。看着满满一屋子的人都看着自己,山贼的虚荣心极度膨胀,兴奋的满脸通红,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风原宇奸笑道:“阿宇,你就别死要面子充硬汉了,我们色友会可是掌握了足够的证据证明你刚才是在说谎。”

“色友会?证据?”风原宇越听越迷糊。

“靠!你真够失败的,连鼎鼎有名的色友会都不知道?悲哀,真替你感到悲哀!(这小子在模仿赵本山《功夫》里的说词腔调)”山贼痛心疾首的嚷道。

宿舍顿时安静下来,一屋子人大眼瞪小眼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观察对方的反应。

“我也没听过什么色友会啊。”马龙小心翼翼的说道,说这话前他犹豫了半天,提心吊胆的,生怕大家都知道色友会,就他一个人不知道,到时群起奚落鄙视之那就惨了。

“你们都没听过吗?”山贼有些心虚的问。

“没有!”团结的力量再一次爆发,一屋子的人不约而同的气愤的吼着。

“山贼,什么鬼色友会,大家都没听说过呀。”有兄弟开始怀疑了。

“是啊,学校比较有名的社团我都知道,就是没听说过什么色友会,你小子是不是在耍我们?”

“靠!肯定是在耍我们!兄弟们,扁他!”一群反觉被骗的“裸男”怒气冲冲的准备修理山贼,有爬床梯的,有搬板凳的,有拿撑衣竿的……一时间宿舍里鸡飞狗跳,热闹非凡,眼看着山贼就要引火烧身,“死无全尸”。

“大家别冲动,冲动是魔鬼啊,先听我解释。”山贼龟缩在床角做着最后的挣扎。

“还解释个屁,枉我们兄弟对你这么信任,你竟然拿话来蒙我们,还什么‘悲哀,真替你感到悲哀’,我靠!把我们当猴耍呢。兄弟们,别跟这小子罗嗦,扁他!”对面寝室的山东大汉大狼粗着脖子嚷道,风原宇这个班上除了马龙外就属于大狼块头最大了。这猛男一手抓着床沿大力的摇晃,只见床身象抖筛糠似的,看得风原宇直担心那铁床会不会倒下来。

“我就是色友会的会长!”在这“生死一线”的危机关头,山贼终于爆发了。他大声的叫嚷着,声音象杀猪一般,一屋子人都愣住了。

“色友会是个什么东西?”某位仁兄傻里傻气的问道,手里兀自举着一个板凳。

“不是东西,而是一个社团,我明天上午准备去校学办申请一个,由我山贼老大亲自出任会长,哈哈,从明天开始大家就要叫我山贼会长了。”一屋子人傻傻看着山贼一个人在床上得意的笑着,那副贱样让风原宇直皱着眉头,心里又暗自松了口气,总算是暂时脱身了。

“怎么了?都看着我干什么?没人想要入会吗?”山贼嬉皮笑脸的嚷道,敢情这家伙真把自己当成会长了。

“靠,我们都还不知道你那个色友会是干什么的。”马龙笑骂道。

“是啊,山贼,色友会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听起来色色的。”有人立刻附和道。

见自己暂时逃脱了皮肉之苦,山贼暗地里松了口气,马上又陶醉在做会长的美梦中,摇头晃脑的说:“这个问题问的好。本会之所以取名为色友会,乃是忧天下色狼之所忧,急天下色狼之所急,为广大的男同胞,尤其是还没有女朋友的男同胞提供一个温馨的港湾。凡成为本会的会员,即可免费获取全校美女的详细资料以及竞争对手的资料,方便会员制定详细的泡妞战略,更快更好的完成从单身贫民向携美贵族的伟大跃进。不过,在享受本会提供的各种详细资料之时,会员也要承担相应的义务,每个星期都要抽出部分时间参与本会开展的各项活动以及搜集情报的工作。总之,加入本会好处多多,益处多多,美女多多,名额有限,欲加从速!讲话完毕,谢谢大家!”话一说完,山贼便笑着有模有样的四处抱拳作揖,象是一个领导刚在大会上宣读完了工作报告。

“靠!还有这么好的事?是真的还是假的啊?”某色狼双眼发亮的叫道。

“这还用说,如假包换!”山贼大大咧咧的说道。

“新生要想申请创建社团好象很难哦?”另一人好心的提醒着各位头脑渐渐发热的色友。

“这个不用担心,我的一个大三的老乡在校学生会当部长,由他出面申请一点问题都没有。”

“要不要交会费啊?”

“呃,这个问题嘛……暂时不用。”山贼犹豫了一下,本想收取一点象征性的会员费的,不过见大家的脸色开始发青,心里一惊,立刻改口。

“色友会这个名字倒是恰到好处,不过如果不改一改恐怕很难通过审批啊?”

“我靠!哪那么多废话啊,你们到底加不加啊,不加我找别人去。”一连被问了N个问题,山贼不耐烦的嚷道,躺下就做势睡觉。

“啊!伟大的山贼会长,我大狼虔诚的投入您的麾下,望您收留我吧!阿弥陀佛!”

“是啊,山贼会长不愧是古往今来第一好心的山贼。”

“有道理!象他这么乐于助人,充满了爱……心的山贼,已经快从这个世界上绝迹了!我建议成立一个濒危物种……哦不,濒危山贼保护基金会啊!越快越好!”

“我看今年的全国十大杰出青年评选一定会有宋军这个光辉而又神圣的名字!”

“山贼万岁!山贼会长万岁!……”

山贼笑嘻嘻的看着大家,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大家入会的热情分外高涨嘛,那好吧,看在大伙都是同班同学的份上,只要在宿舍里的人都可以入会。”

看着一群急于摆脱单身局面的“裸男”喜形于色,欢呼雀跃的场面,风原宇只觉得满嘴苦涩,苦笑的摇了摇头,心想:‘这群家伙到底是来上大学的还是来泡妞的,别看他们平时人模狗样的,拍起马屁来比谁都恶心。山贼那小子不会真的去建个什么色友会吧,听起来蛮有创意的,与其去别的社团的当小弟,还不如自己做老大来得爽,就是不知道这个色友会又会坑害多少良家少女……’

“阿宇!”

正思索间,风原宇似乎听到有人在叫他,定了定神,四处看了看,见宿舍里的所有人都诧异的看着自己,不由奇道:“怎么了?”

“靠!你小子在想什么呢,山贼会长叫你呢。”有人嚷道。

风原宇看向山贼,后者露出得意的笑容,冲着宿舍其他人说:“阿宇是我的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建的社团他一定会捧场的,对吧,阿宇?”

“我……”

“嗨!自家兄弟就别说什么客套话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们色友会的一员了。”风原宇刚说了一个字就被山贼嬉皮笑脸的打断了。

“其实……”风原宇很想表达一下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阿宇还有点害羞,来,哥儿们来点掌声鼓励一下。”稀稀拉拉的掌声在宿舍内响起。

“但是我……”风原宇急了,开始意识到山贼是在故意玩他。

“好了,今天的会议就开到这,等明天创会执照一下来,我们再讨论具体的分工合作问题。散会!”山贼摆明是不想让风原宇有开口反对的机会,一副做老大做上瘾了的样子,神气十足的对着床下面的一群“裸男”发号施令。

让风原宇奇怪的是,刚才这些还对山贼穷追猛打的猛男们对山贼的话竟然言听计从,说解散就解散,脸上都带着一种满足的笑容屁颠屁颠的走出了寝室。

靠!美女的威力还真不小,这群家伙平时一个个贼精贼精的,一谈到美女就好象少了根筋似的,难怪古代有那么多英雄豪杰死在美女的石榴裙下。风原宇很有想象力的在心里嘀咕着,等到他想起自己该做的事时,宿舍里的人早就走得干干净净了。无奈之下,他只得调头朝着山贼抗议道:“山贼,我可没说要加入你的色友会……噫?”

“呼呼…”山贼发出了有节奏的鼾声。

“该死!这家伙竟然装睡?”风原宇气愤的骂道,转身看了看对面床铺上的马龙,发现他也侧着身对着墙里边一动不动的。

‘这算什么,分明就是强奸民意嘛。不行,明天得好好跟山贼解释清楚,老子可不想加什么色友会,我又不是色狼。’风原宇心里气愤的想着,发了一会呆后,发现山贼和马龙真的睡着了,再一看山贼桌上的闹钟,已经过了1点了,对面宿舍楼早就熄了大片灯。洗了个澡,风原宇毫无睡意,宿舍里还是很热,不由走到窗边吹起了夜风。今晚的月光不是很亮,天上也不见几颗星星,很静,只有夜虫的低鸣声幽幽传来。‘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此时若是到外面散散步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风原宇感受着丝丝夜风带来的凉爽情不自禁的想道,突然一个念头冒了出来:反正现在也睡不着,不如到流云山上去练练刀法,深更半夜的,山上应该没人。

风原宇是个想到做到的人,不一会的工夫他就开始着手准备外出。从皮箱里翻出了斩龙刀,换上适合夜行用的黑色运动服,想了想,又将脸上的人皮面具和头发上的易容药物除去,露出英俊帅气有如太阳神一般(风原宇自己还没意识到)的本来面貌和一头雪白的酷发。他之所以这样,是想尽量减小被人认出的几率,虽说现在月黑风高的,但是谁也说不定会有某个变态也在外头转悠。

准备好一切后,风原宇关了灯,运起真气施展轻功从6楼的窗户上跳了出去,投入到茫茫的夜色中。5分钟后,他出现在树林茂密的流云山上,飞到一颗树尖上,运足目力向北眺望,波光粼粼的南湖赫然在望,再远一点,与MH大学隔湖相望的南湖经济开发区霓虹点点,几束从高楼上发出的巨型绿色镭射光在湖面上飘来荡去,充当纽带的南湖大桥被灯光装饰的象一条彩虹。目光移往近处,环山又环水的沿湖大道在山脚下蔓延。顺便提一下,沿湖大道是MH大学内部的公路,往北直通南湖南路,也就是南湖大桥所在的路。这条路的沿线风景很不错,尤其是到了晚上凉风习习,适合散步,但由于比较偏僻,再加上十个路灯有九个是坏的,平时一般是没有人去玩的,一是太远,二是太荒凉,白天去了都有点阴森森的感觉,人迹罕至的,晚上更不应该到这里来才对,当然除了某些胆子大,又追求浪漫的情侣或是某些心情极度郁闷,想寻个清净的人。

‘这地方真不错,又安静又凉快,哎,我怎么现在才想到这个地方,早该发现了的,不过现在也不算迟,以后可以天天来这练功,爽!’风原宇显然感到十分满意,从树尖上下来,找了个稍微宽敞的地方,用刀砍去荆棘和小树,练起刀法来。

斩龙刀法共有十三式,每一式的风格迥异,从第一式斩浪式开始,一直到最后一式暴雪式,风原宇将这十三式刀法温固了一遍。辅之以寒热交融,怪异无比的斩龙真气,刀势刚一展开,便闻风声乍起,惊起林中夜鸟无数,吓得风原宇将用在刀上的真气减弱了一大半。幸好他练的是刀法而不是内功,关键在于体会刀意,至于真气的强弱倒无所谓。

3点钟的时候,风原宇收刀潜回了宿舍。刚要从窗户上跳进去的时候,差点被山贼突如其来的极为难听的磨牙声吓得跌下楼去。“哎,真是受不了这小子了,磨牙也不用这么夸张吧,搞得跟磨刀似的。马头也真够厉害的,这么吵都能睡得跟猪一样。”风原宇心里苦笑,翻进屋内,重新带上了人皮面具,将头发的颜色重新变黑,又把斩龙刀藏了起来,然后练了一个小时的内功,这才心满意足的上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