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兄弟情
作者:浪人游世界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7443

萧战龙住院后的第三天晚上八点。

绿毛手中拿着一打a片兴冲冲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黑暗中一钉耙扫在了绿毛的背上,绿毛“咣”地一跟头栽了出去,手中的a片七零八落散了一地。

谭晓强挥舞着手中被锯成两截的九尺钉耙连续打在绿毛身上,痛得绿毛哭爹喊娘,身上被钉耙扎出了数十个大大小小的洞,虽然洞不深,却足够让绿毛血流不止,直到绿毛被打得不省人事,谭晓强才转身离去。

晚十点二十四分。

刚从游戏厅里出来的丰少伸了个大懒腰。

黑影一闪。

一个麻袋不偏不倚地扣在了丰少的头上,丰少急忙伸出手去扯麻袋,不等他扯下麻袋,谭晓强一钉耙就给他送路边了,丰少“扑通”摔了个狗啃屎,跟着谭晓强对着丰少一顿钉耙、拳脚相加直到丰少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为止。

晚十二点。

阿炮家中。

卧室的铁床吱嘎吱嘎来回响个不停,阿炮正和女友激烈地做着“床上运动”,二人“干”的正欢时,“劈里啪啦”,一阵清脆的玻璃“化整为零”的响声传来。

沉浸在快感当中的阿炮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声搞的极端愤怒,他光着身子走到窗边,楼底下的谭晓强若无其事的两手叉腰向上张望,阿炮破口大骂:“**,你就在那给我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阿炮急匆匆地套上裤子,意犹未尽的女友不满地说道:“快点回来啊。”阿炮不耐烦地回应:“知道了,知道了。”说完他就光着膀子走出屋子。

阿炮气冲冲地冲到楼下时,楼下空空如也,阿炮心知不妙,转身欲走,却被埋伏在角落里谭晓强一板砖干晕在地上半个小时后。

阿炮的女友见他迟迟不回来,穿上衣服走到楼下,刚走出门洞就看见光着膀子浑身是血的阿炮倒在地上。

“啊——”一声锐利的尖叫划破了夜深夜的宁静萧战龙住院后的第四天傍晚。

病房内。

雪儿正一口一口地喂萧战龙吃饭,每当有一口饭送入萧战龙的嘴里,萧战龙就迫不及待地大口咀嚼,雪儿看着他狼吞虎咽的吃相含笑不语。

萧战龙抬眼看了一眼雪儿,两人目光对接的一刹那,雪儿眼中的盈盈波光,不禁让萧战龙心中砰然。

雪儿红了脸:“看你那吃相,一会再把舌头给咬下来!”

萧战龙像个小孩子一样地撅起嘴:“不吃了,不吃了。”

雪儿嫣然一笑:“宝宝乖——吃饭!”

萧战龙忍住笑:“那你亲我一下。”

雪儿忸怩道:“你讨厌!”

“那你让我亲一下也行!”

雪儿脸颊绯红,慢慢地闭上眼睛。

萧战龙心中像揣了一只小兔子一样,扑扑跳个不停。

萧战龙费劲地一点一点接近雪儿。

“吱嘎——”病房的门不合时宜的被人推开。

萧战龙刚要骂人,却看到两位道貌岸然的警察走了进来。

一位白脸警官对雪儿说:“你先出去一下。”

雪儿看了一眼萧战龙,萧战龙默默地点点头,雪儿起身出去后,两位警官在萧战龙病床旁正襟危坐。

刚才的白脸警官开口道:“我叫张迪,你是萧战龙吧?”

“你要不知道我是萧战龙还来找我干嘛?”

张迪一愣,厉声道:“你少在这给我嬉皮笑脸!谭晓强是你什么人?”

“我们是兄弟,他出什么事了?”

张迪冷笑:“还真是兄弟啊”

萧战龙从张迪的口中得知;昨天晚上,谭晓强分别把绿毛、丰少、阿炮打伤,法医鉴定结果为轻伤害,现已被警方拘留,择日提起公诉。

张迪临走时扔下一句话:“这件事因你而起,你最好收敛点,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谭晓强为了我,毁了自己的前途。”萧战龙抓起床头柜上的杯子狠狠地摔了出去,右手用力地捶打着病床,内心久久无法平静下来。

萧战龙回想到三年前的一件事;那天他和谭晓强给大山一顿暴揍,吃了亏的大山扬言要报复,萧战龙没当回事,回到家倒在床上呼呼大睡。第二天早上,萧战龙下楼时,看在谭晓强浑身瑟瑟抖地正蹲在自己家楼下——谭晓强怕大山报复萧战龙,在他家楼下蹲了一整夜,珠海的冬天不算冷,可是在2.7°c的气温下蹲一整夜回到病房内的雪儿看到萧战龙**雷霆的样子,急忙上前苦口婆心地好言相劝,才使萧战龙的心稍稍平静下来,可是雪儿刚走,萧战龙平静的心便再起波澜:“谭晓强,你他妈傻逼!打架是咱们兄弟二人之间的事,你却一个人承担下来。”

我萧战龙欠你的,一辈子“你把绿毛、丰少、阿炮三人都打了,就剩大山了吧!”萧战龙在心中冷哼一声,打定了主意。

萧战龙住院的第五天早上。

前来查探病情的医生走刚走进病房,就被早已埋伏在门后的萧战龙一板凳砸在后颈上晕了过去。

萧战龙用剪刀剪开绑在胳膊上和腿上的石膏,换上医生的衣服,溜出了病房。

走廊内,萧战龙尽量使自己走路的时候保持平稳的姿势,接待台前的护士在描眼影,等她现刚才从她身边经过的医生有些不对劲时,萧战龙早已出了医院。

大街上,萧战龙手持两把菜刀,在街上的游戏厅、录像厅、台球室这些大山经常出入的地方寻找大山。

街上的行人用各式各样的目光看着萧战龙跟个疯子一样一瘸一拐地满大街跑。没有人敢阻拦。

“为了被你踹了一脚的雪儿,为了帮我报仇进了监狱的谭晓强,大山,看我今天不砍了你!”

萧战龙在大山家的楼下堵到他了。

此刻,萧战龙眼睛血红,嘴里不断喷吐着粗气,双手紧紧地攥着刀柄。

大山被萧战龙的样子吓得魂飞魄散,一**坐在了地上。

正当萧战龙嗷嗷叫着想要冲上去砍了大山的时候,凌厉地警笛声四起,七八名警察冲上来把萧战龙按在了地上,警察轻而易举地下了他手里的刀。

“大山,我今天不砍了你,我就不叫萧战龙!”萧战龙反复狂吼着这一句话被警察生拉硬拽的上了警车。

得知萧战龙被抓进了警局后,萧云虽说十分生气,可还是四处托关系,想把萧战龙保释出来,但因为萧云派出所的管辖范围不包括萧战龙打架的小区,急得焦头烂额的萧云怎么努力都没有使萧战龙获得保释。

警察局,审讯室。

双手背铐的萧战龙坐在凳子上,对面的张迪面容岸然:“姓名?”

“我姓萧,不姓名。”

张迪一愣,他没想到萧战龙如此大胆,到了警局还敢和他抬杠子。

啪!

张迪走到萧战龙身边狠狠地抽了他一嘴巴子。

萧战龙只感到脸上火辣辣地疼,刚想叫骂,审讯室的门被推开,一个西装革履满脸堆笑的中年男人挺着硕大的啤酒肚走了进来:“小孩子,小孩子,别和他计较。”

张迪一副势利眼:“杜老板,你怎么来了。”

中年男人走到萧战龙对面坐下,笑眯眯的:“你就是萧战龙?”

“是又怎么样?”

中年男人呵呵笑:“我是大山的父亲!”

“老山啊”萧战龙没好气的回答。

老山还是堆笑:“呵呵,年轻人就是气盛,咱们来做个交易,怎么样?”

“什么交易?”

“只要你们以后绝对不会再找我儿子麻烦,我会赔偿你所有的医药费,并保你出去。”

“门都没有!”

老山眼里闪过一丝精光:“要是连谭晓强一起保释出去呢?”

萧战龙沉默了,他性格虽然冲,但绝对不是傻子,这样的结果再好不过了。只是他不明白老山为何这样做,以老山的财力,完全可以在狱中找人狠狠教训自己一顿,为什么还要保自己和谭晓强出来?

对于老山而言,他不是不想找人收拾萧战龙这个混小子一顿,但他觉得只要萧战龙不死,自己的儿子就有危险,不如息事宁人!

一个星期后,老山信守承诺,通过关系和顶钱把萧战龙和谭晓强保释出来。

萧战龙一言九鼎,再也没有找过大山麻烦。

经过这么一闹,萧战龙就更没心思上学了,也好,他本来就不愿意上学。

因为萧战龙决定参军,所以谭晓强决定离开珠海,回云南老家。

萧战龙把攒了大半年的3oo多元零花钱全部硬塞给了谭晓强。

夜空,冷月高悬,点点繁星。

空地的水泥管上。

萧战龙和谭晓强面前摆放着一大堆青岛啤酒。

兄弟二人沉默地喝着。

别离总是令人伤感。

“一定要走么?”萧战龙先打破了沉默。

“我一个人,留下做什么?”谭晓强的神色有些黯然。

萧战龙顿时语塞。谭晓强除他之外,已经没有一个亲人了。

随着几声铝制品清脆的声响,谭晓强把手里的易拉罐捏得变了形,狠狠地摔在地上:“我他妈恨死这个社会了,老子早晚有一天要你们好看!”

“在里面没少受苦吧,是我连累了你。”萧战龙愧疚的说。

谭晓强轻轻地捶了萧战龙一拳:“那是兄弟我自愿的!”

谭晓强的淡然,使萧战龙心中更加愧疚。

萧战龙拿出口琴,口琴是萧战龙母亲的遗物。萧战龙出生那天,他的母亲死于产后大出血一《兄弟》在耳边响起。

用今生,做兄弟!

兄弟情,父母不懂,姐妹不懂,爱人不懂。

只有出生入死的兄弟才懂!

朝夕相对,心意相通。

饮血为盟,刀插两肋。

哪怕命运,让我们隔得再远。

再见面,只需豪迈的拍拍彼此的肩膀,唤一声——嘿,兄弟!

一生是兄弟,一世是兄弟!

兄弟彼此之间的誓言,他们兄弟二人生生世世都不会忘记!

翌日。

当萧战龙醒来时,已经过了中午了。昨天晚上萧战龙喝的酩酊大醉,怎么回的家都不知道。

萧战龙一个蹦高下了床,匆忙穿好衣服,向谭晓强住的简易房跑去。

谭晓强住的简易房里空荡荡的。

萧战龙没能来得及去车站送他。

这一别,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面六月份。

萧战龙手扶山地自行车,自豪地对着雪儿说:“老子不但有车,还是自行的!”

雪儿嫣然一笑。

宁静的午后,温暖的阳光照射着大地。

萧战龙骑着山地车,侧身坐在后面的雪儿张开双臂从后面揽着他的腰。

海边,沙滩。

迎着海风,萧战龙携着雪儿的手,在沙滩上漫步,沐浴着温暖的夕阳。

他和雪儿面对面的站着。

深情相拥在傍晚的夕阳里。

萧战龙俯下头,轻吻雪儿的红唇。

“你咬疼我的嘴了。”

初吻的感觉无法用语言来表达!

如火的夕阳,洁白的沙滩,湛蓝的海水,甜蜜的情侣交织成一幅动人的画面——真希望将这幅动人的画面定格成永远四个月后萧战龙正式参军入伍,带着青春梦想走进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