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血染海疆
作者:浪人游世界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5043

“当兵的哥们,听呀听我说,军营的生活都是这么过,一群和尚头,四级绿军装呦”训练结束,一连的兄弟们围坐在一起,狼嚎一样的歌声就响了起来。

一个哨兵从远处跑来,面向陈朝阳敬礼:“报告一连长,门口有人找萧战龙。”

“萧战龙出列。”

萧战龙站起身:“什么人找我?”

哨兵冲萧战龙眨眨眼:“她说是你对象。”

“哦,对象啊——”战友们的声调阴阳怪气。

陈朝阳摆摆手:“去吧。”

“是!”萧战龙快步向门口跑去。

身着便装的雪儿娇滴滴的站在军营门口。

萧战龙如同脱缰的野马直冲到雪儿面前,张开双臂把她抱住。一股熟悉地、久违地香味扑鼻而来。身在部队整天闻着火药味和汗臭味,雪儿身上的芳香令萧战龙陶醉。

雪儿的心像小鹿一样跳个不停,脸红到脖子根的雪儿把萧战龙推开,示意他周围有人。

萧战龙环顾四周。门口的哨兵对着他和雪儿一脸怪笑,哨兵的表情告诉萧战龙他什么也没看见。

萧战龙携着雪儿的手走进军营,身着一身白色连衣裙的雪儿格外清纯、再加上雪儿容貌娇美、身材高挑所以走在军营中显得分外扎眼。

“战友战友亲如兄弟。”正在拉歌的战士们看到萧战龙身旁的雪儿,声音马上变了调,一个个乐不可支,就好像是自己对象来了一样。

“我的天爷爷,好漂亮啊!”徐小柱目瞪口呆地感叹。

陈朝阳瞪了他一眼:“瞧你那点出息。”

战友们歌都不唱了,停下来哈哈大笑。

陈朝阳目光依然冷峻,只是赞许地点点头:“的确是个美人胚子!”

雪儿羞涩地低下头,她好像对陈朝阳脸上的刀疤和冷峻的眼神感到害怕,不敢抬头看他。

“后勤兵不用天天训练,带你女朋友四处转转吧。”陈朝阳说到“后勤兵”三个字时,加重了语气,旨在告诉萧战龙和雪儿走动的地方和言语不要涉及到泄密。

萧战龙拉着雪儿快步跑开了。

“萧战龙,冲!”林宇峰嘴里蹦出了一句《冰山上的来客》中最经典的一句台词的山寨版。

萧战龙回头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用眼神告诉他“等我回来你死定了!”

营区树林里。

萧战龙把参加“爱尔纳·突击”所获得的“卡列夫”勇士奖的勋章别在了雪儿的胸前(他的手碰到了她柔软的胸脯,不过他对灯誓他绝不是故意的):“我的荣誉,送给你!”

雪儿依偎在萧战龙的怀里,甜甜地笑着。

萧战龙轻抚雪儿乌黑浓密的秀,在她耳边柔声道:“我在上面刻了字。刻着我对雪儿的心——用忠诚铸造,即使有一天,我的心破了,碎了,也片片都是忠诚!”

雪儿看着萧战龙的脸,漂亮可人的眼眸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

萧战龙用火辣辣地眼神盯着雪儿,雪儿陶醉地闭上了眼睛。

萧战龙的唇覆盖在了雪儿的红唇上,四片红唇火热地交织在一起三天后。

战友们最近除了日常训练和执行任务外,在宿舍很少能看见徐小柱的身影。

训练结束,洗完澡,光着膀子露出一身腱子肌肉的特种兵们回到宿舍。

徐小柱的床上空空如也。

刚套上上衣林宇峰走过来用胳膊捅捅萧战龙一脸坏笑:“刺探敌情去啊?”

看着林宇峰一脸坏笑加邪恶的表情,童心忽起,点头:“go!”

没等萧战龙踏出宿舍门口,他回头瞥见坐在床上的徐大柱,萧战龙跑过去拽他:“走走走,刺探敌情去。”

徐大柱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我有些累了,就不去了。”

“大男人墨迹什么啊,让你去你就去!”林宇峰跑过来,和萧战龙一左一右的架起徐大柱。

徐大柱就这样极不情愿地被他们俩拖着去了。

三人潜伏在营区内的树林里,不远处的徐小柱手中捧着一大捆不知从哪摘的狗尾巴草,红着脸站在李双双面前。

大队护士李双双笑得灿烂无比:“你抱着一堆破草做什么?”

“送你的。”徐小柱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李双双一脸疑惑:“送我这个干什么?”

徐小柱一本正经,但却结结巴巴地道:“书上说要送女孩子玫瑰,我没见过玫瑰,不过我想既然都是花啊草啊,应该都差不多。”

李双双笑得前仰后合:“你个傻蛋!”

“送给你。”徐小柱把狗尾巴草递到李双双面前。

李双双大方地接过狗尾巴草,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为什么要送我这个?”

徐小柱被太阳晒得黝黑的脸涨得通红,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因为,他爱你——”萧战龙和林宇峰看不下去了,默契地同时高喊。

李双双一愣,红着脸低下头。

“你们俩死定了!”徐小柱掳起袖子,眼中充满了“杀气”,像一只见到红色就兴奋的公牛一样冲了过来。

“暴露目标,撤!”三人掉头就跑。

徐大柱木讷的脸上有些黯然。

一个月后。

十五名铁骨铮铮的战士列队站成一排,目光炯炯。

陈朝阳冷峻的目光扫过每一个战士的脸:“每个人3o分钟时间写遗书,3o分钟后集合出任务。”

宿舍。

林宇峰低声问萧战龙:“你写给谁?”

萧战龙白了他一眼:“明知故问,当然是我爸爸和雪儿。”

林宇峰笑:“我写给我妈妈,不过交到她手中的不会是我的遗书,过几天就是他49周岁的生日了,我会把功勋交到他的手中!”

“遗书怎么写?”徐小柱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问萧战龙。

“先确定你要写给谁,然后把你想说的话写进去。”

徐小柱一脸憨笑:“我写两封,一封给爸妈,一封给李双双。”说完徐小柱就开始动笔写了,边写边嘟囔:“第一句写,我的天爷爷啊”

“操!你干脆写给你天爷爷得了!”萧战龙用笔狠狠地敲了一下徐小柱的脑袋,圆珠笔咔嚓一声碎了。

旁边的徐大柱坐在那里木讷地笑,萧战龙看到他面前也摆放着两封已经写好的遗书。

半个小时后。

米-171直升飞机上,战士们都在全神贯注地倾听连长陈朝阳做任务简报。

陈朝阳一字一句地说:“一直以来,在北部海域,黑魆帮利用武装渔船不断骚扰我国正常作业地渔船,甚至枪杀我渔民,抢夺我渔船,造成我渔民巨大人身和财产损失。最近,黑魆帮变本加厉,竟然派武装渔船骚扰我国海上作业的石油钻井平台,我们今天的任务就是保卫石油钻井平台。”

“报告,为什么不派海军去保卫呢?”萧战龙站起来问。

陈朝阳点点头:“这正是下面我要解释的。因为钻井平台的作业位置靠近北部湾东京1o8°地区,那里一直是我国和某国争议地区,所以我们不能贸然地一直让军舰停留在争议地点,以免给某国以接口从而危害岌岌可危的边境和平。”

陈朝阳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由于我们的平台势单力薄,无法应对黑魆帮恐武装渔船的骚扰,根据情报资料,黑魆帮今天还会利用一艘武装渔船对平台进行骚扰,所以平台将由我们来保卫,使我国的财产不受损失,明白吗?!”

战士们斗志昂扬:“明白!”

少卿,米-171直升机舱门打开,身穿潜水服的战士们从舱门跳下,垂直落向大海,向钻井平台上游去。

钻井平台上的工人们在辛勤地工作着,一群“蛙人”相继把头浮出水面,爬上钻井平台,吓得几个工人们哇哇乱叫,叫声引来了工头,工头看到摘下面罩的蛙人们露出一张张涂满伪装油彩的脸时,顿时喜笑颜开。

下午时分的海面上波光粼粼,海风参杂着一股海腥味扑面而来,显得宁静而又美好,彷佛是暴风雨之前的片刻宁静。

钻井平台上的工人们斗志高昂,每个人手上都拿着扳手和榔头,嘴上不断重复着:“我们保卫在祖国的海疆上,自豪啊!”

“如果生战斗,你们全部都要躲在平台内部舱,不准出来!”陈朝阳的话就像一盆冷水浇在了斗志昂扬的工人们的头上。

战士们潜伏在各个角落,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战斗。

半个小时后。

“全体注意,有六艘不明武装渔船正在像我们接近。”在制高点的隐秘位置担任狙击手的排长江海龙在无线电中报告。

“掩护工人们撤退,准备战斗!”陈朝阳命令。

四个战士推搡着工人们进了平台内部舱,工人们显得极不情愿,磨蹭着不肯进去。

“操!”萧战龙急了,一脚把最后一个工人踹了进去,咣地一声关上了舱门,然后跑到预定地点潜伏。

徐小柱拉开枪栓:“不是说只有一艘武装渔船吗?出现的明明是六艘。”

陈朝阳低声咒骂了一句:“该死!情报资料出现误差了,如果只有一艘武装渔船我们15个人怎么都搞定了,现在敌方最少有8o人!”

徐大柱把脸转向陈朝阳:“连长,现在怎么办?”

萧战龙虎视眈眈地盯着不断向平台靠近的武装渔船:“管他们有多少人,照干不误!”

陈朝阳神色岸然:“死战到底——”

战士们嘶哑着喉咙齐声怒吼:“死战到底——”

六艘不明武装渔船在距离钻井平台2o米远的距离处抛锚,每艘武装渔船上都有15人,他们头戴黑色面罩,只把两只眼睛露在外面,手拿ak-47。他们当中有人还拿起高音喇叭冲着钻井平台大喊大叫。

嗵嗵嗵!黑魆帮成员中有人朝天开枪射击。

“干!”陈朝阳一声怒吼。

哒哒哒!

战士们噼噼啪啪开始射击,钻井平台上枪声四起。

武装渔船上的黑魆帮成员被战士们打了个措手不及,不断有人中弹倒下,很多人哇哇叫着抱头鼠窜。

一个黑魆帮成员在慌乱中举起火箭筒对准了钻井平台。

江海龙迅扣动扳机。

砰!

举着火箭筒的黑魆帮成员眉心中弹仰面栽倒。

枪声一响,一群群黑魆帮成员叫嚷着从船舱内冲上甲板林宇峰皱起眉头在无线电中叫道:“这人怎么越打越多!?”

此时,每艘武装渔船上都至少有3o个黑魆帮武装成员,平台上只有15个战士。

15个战士Vs18o个黑魆帮武装成员。

武装渔船上的黑魆帮的成员已经架起了机枪,机枪冲着平台喷吐出道道火舌,急飞去的子弹打在平台掩体周围的钢板上劈啪作响,迸出无数火花,面对强大的火力,战士们很快就被压制的抬不起头来。

一子弹打在一名战士的胸口,他的胸口被打开了一个洞,鲜血不停地往外冒,那名战士临死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扣动扳机打死了一个黑魆帮成员,打完,战士头一歪,牺牲了。

“电台,呼叫海军支援!”陈朝阳痛心疾但是仍然冷静。

电台兵不断用单兵带呼叫海军支援,呼叫几次未果后,电台兵绝望地说:“单边带已被干扰,回答我的只有忙音。”

“继续呼叫,直到把你的喉咙叫破!”陈朝阳一边还击一边命令,他趁着空隙向对面扫出一个扇面,五六个黑魆帮成员被打倒,四周迸起一大片血花。

“放我们出去,我们也要参加战斗!”钻井平台内部舱地工人们不断捶打着紧闭的舱门。

没人理会他们的叫声,叫声很快被枪声淹没。

“砰!”紧闭的舱门被钻井工人们撬开,群情激愤地钻井平台工人从被撬开的舱门中涌了出来,碰倒了堆在地上的杂物。

听到响声的林宇峰回过头来焦急道:“这里危险,快进去!”

工人们哪里肯听他的,争相涌出舱门。

在平台边缘潜伏的林宇峰不顾危险急忙起身想要阻拦工人们。

哒哒!

两子弹打中了林宇峰的左腿,他一个趔趄掉进海中。

原本斗志高昂的工人们哑口无言,灰溜溜地退回到了平台内部。

掉进海中的林宇峰拼命扑腾着,呛了数口海水,左腿上的枪伤被刺得疼痛难忍。

一张渔网从天而降,两个黑魆帮成员收紧渔网连拽带拖地把林宇峰拉上武装渔船。

“林宇峰!”萧战龙掉转枪口扣动扳机打死两个收紧渔网的黑魆帮成员。

渔网内的林宇峰拼命地挣扎着,越挣扎渔网就收得越紧。

四只黑洞洞地枪口对准了林宇峰,平台上的战士们都停火了。

啪!

一枪托砸在了林宇峰的脑袋上,跟着就是一顿拳脚相加。

一个黑魆帮成员拿着喇叭大喊:“想让这个小子活命,你们最好放下手中的武器,乖乖地不要反抗。”

战士们都沉默了,犹豫着是否要放下武器。

血流满面地林宇峰嘶声叫道:“别管我!开枪啊!”

萧战龙举枪瞄着黑魆帮的成员,因为顾及林宇峰的安危迟迟不敢开枪。

举着喇叭的黑魆帮成员等得不耐烦了:“我再给你们三个数的时间,放下武器!”

“一!”

林宇峰那张眉清目秀的脸孔上绽放出毅然决然的表情,大义凛然道:“英雄非无泪,不洒敌人前,男儿七尺躯,原为祖国捐!”说完他迅地掏出怀中的手雷,拉响了光荣弹。

林宇峰身边的几个黑魆帮的成员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钻井平台,当他们意识到身下正冒出滚滚白烟再想做出反应已经来不及了。

在光荣弹爆炸前的最后一秒,林宇峰嘶声狂吼道:“妈——原谅孩儿的不孝——”

轰!

随着一声巨响,林宇峰年轻地身体伴随着一团火焰化为灰烬洒向大海,他周围的黑魆帮成员也随之血肉横飞。

萧战龙跟疯了一样撕心裂肺地哭喊着:“林宇峰——”

“操——”痛心疾地江海龙红着眼眶狠狠地用手捶打了一下身下的钢板。

徐大柱木讷地脸上早已泪流满面。

“宇峰——”徐小柱浑身都在颤抖,牙齿咬破了干裂地嘴唇,嘴唇上迸出殷红地鲜血。

陈朝阳脸上那道深褐色的刀疤随着肌肉的抽搐剧烈地抖动着,有泪,从他一向冷若冰霜的眼神中流出。

“**你们祖宗——”萧战龙嘶声暴吼,举枪连连扣动扳机,很快打光了一梭子子弹。

密集的枪声再次响起。

战士们压抑着心中的悲愤奋起还击。

数名黑魆帮成员伴随着战士们准确地点射而倒下。

钻井平台沉默的看着这些为了保卫自己而战斗的战士们。

萧战龙眼睛血红:“连长,我请求下水炸沉这些***武装渔船!”

“活着回来!”

得到允许的萧战龙匍匐前进到平台内部舱,换上潜水服,在腰上悬挂了两枚c4水下专用爆破炸弹,这种水下专用爆破炸弹的外壳被一层放水材料所包裹,依靠蛙人用特制黏胶强贴在船底后拔出引信炸毁船只,本来以为此次行动中只有一艘武装渔船,所以只准备了两枚。

望着浑身充斥着浓烈杀气的萧战龙走进平台内舱,工人们害怕地躲到一旁。

萧战龙面色冰冷骇人的走到工人们面前,一把抓起工头按在墙上,一双有力的手掐的工头说不出话来,一张脸憋涨的通红。

萧战龙一字一顿地说:“如果不是因为这身军装,我一定会毫不留情的杀死你们所有人!”

工头捂着脖子不住地咳嗽。

“带我去平台下边,我要潜到海中!”

眼泪含眼圈的工头点头如捣蒜。

扑通!

萧战龙潜入海底,密集地枪声不断地从海面上传来。

“这里是海狼号驱逐舰,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无线电中传来了海军的呼叫声。

“这里是北部东京湾1o8°海域石油钻井平台,情况十分危急,需要支援,需要支援!”

“海狼号收到,我们即刻前去支援,你们务必坚持住,坚持住!附近海域的驱逐舰接到命令后一并前去支援!”

“海豹号驱逐舰收到!”

“海狮号驱逐舰收到!”

“这里是八爪鱼号作业渔船,我们也要前去支援解放军战士们!”

“这里是浪花号作业渔船”

“这里是夜老虎特种大队作战指挥室,已有两个排的战士们前去支援”

无线电中不断传来令人激动地声音。

“我的生死战友林宇峰,从新兵连的时候就和我在一起,我们一起经历了夜老虎特种部队选拔,一起进入夜老虎特种部队,并肩参加第一次实战,一起走出亚马逊丛林,一起光荣从猎人学校毕业,一起参加爱尔纳·突击国际侦察兵大赛,多少个日日夜夜,我们生死与共。”

“今天,他却牺牲在了祖国的海疆上,黑魆帮——我要你们以血还血!”萧战龙暗暗在心中誓并接近了一艘武装渔船的底部,把c4黏在了上面,拔出引信后迅地游走。

一分钟后。

轰!

从海底传来一声沉闷地巨响,海面上的武装渔船顷刻间被炸成两截,强烈的冲击力在水下冲开一大团浪花。

被炸成两截的武装渔船上的黑魆帮成员,一部分被炸死,一部分落到水中。

轰!

又是一声沉闷地巨响,又一艘武装渔船断成两截。

不明所以的黑魆帮成员们乱作一团。

哒哒哒平台上的战士们借此良机,消灭了两艘武装渔船上的黑魆帮成员,黑魆帮只剩下四艘武装渔船,火力顿时减弱不少,但是仍有四挺重机枪和8o多名黑魆帮帮众时刻威胁着战士们的安全。

战斗仍在继续,一个黑魆帮成员操纵着重机枪向钻井平台上疯狂地扫射着,突然,他察觉到一丝异样;在他身后的八名帮众为什么不开枪射击?机枪手猛地回头,一个浑身是血的“蛙人”站在他的身后,地上躺着八名帮众,全部是割喉,而且没有出一点声响。

萧战龙一双血红眼睛显得格外狰狞。

嗖!

还没做出第二反应的机枪手脖子上已经插进一把匕死翘翘了。

“掩护他!”陈朝阳沉声命令。

萧战龙走到重机枪面前,掉转枪头,一声暴喝:“***,拿命来!”

咚咚咚咚!

萧战龙不断掉转枪头扫向武装渔船上的黑魆帮成员,很多人都被打成了渔网。

当黑魆帮成员现异样才还击后,萧战龙早已经再次跳入大海,黑魆帮的成员如同见到黑色幽灵一样惊恐万分,对着海中连连扣动扳机,因此他们忽视了平台上的战士们,很多帮众在向海中开枪的时候被平台上的战士们打爆了脑袋。

等黑魆帮的成员回过神来对付平台上的战士们时,那个幽灵又出现了!

萧战龙不声不响地爬上武装渔船,割破几个帮众的喉咙就跳入海中,搞得黑魆帮成员人心大乱,不能安心还击。

就在这时,四周的海面上传来了舰船和直升机马达的轰鸣声。

天空中5架米-171直升飞机、海面上四艘驱逐舰、数十艘作业渔船呼啸着驶向钻井平台。

黑魆帮的成员们见状纷纷丢下武器,跳海逃生。

“为林宇峰报仇!血海深仇!以血还血!”不知什么时候又爬上武装渔船的萧战龙猛然出一声惊天暴喝,他的手中已经多了一把ak。

“血海深仇,以血还血!”平台上的战士们纷纷跳出掩体,血红眼睛,杀气震天,震得海浪也跟着翻滚起来。

“啊——”战士们嘶吼着,一道道暴怒的火焰从枪口中喷射而出!

黑魆帮的成员像被收割的麦子一样成排倒下,武装渔船上惨叫声不断,鲜血飞溅!

十分钟后,渔船上到处都是残肢断臂,海面上到处漂浮着人的尸体,鲜血染红了整个海面前来支援的5架米-171直升飞机、四艘驱逐舰、二十九艘作业渔船组成了捍卫祖国海疆安宁的钢铁岛屿!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将整个天空染成了血红色,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忧伤地故事,歌唱着一凄凉地军歌。

刷!

夜老虎特种大队的战士们。

驱逐舰艇上的海军战士们。

钻井平台上的工人们。

渔船上的渔民们。

面向大海庄严肃穆地敬礼——为了牺牲在大海深处的林宇峰。

一周后。

烈士陵园,照片上的林宇峰依然眉清目秀、阳光地笑着!

四天后。

劈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军营被一种喜庆的气氛笼罩着。

食堂里,干部和战士们欢聚一堂。

林宇峰母亲的生日就在这几天,经部队领导开会研究后决定,趁着过年,在连队的食堂里为林宇峰的母亲庆祝49周岁的生日,也算是慰问一下烈士家属。

林宇峰的母亲坐在上座,脸上虽然有泪水,却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大队护士李双双走到台前,清清喉咙:“经林宇峰母亲的同意,下面我将林宇峰的遗书当众宣读。”

战士们全部屏住呼吸,宁神倾听。

李双双清脆的声音响起:“妈,当您看到这封遗书时,我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请原谅孩儿的不孝,我不能告诉您关于我的任务。不过请您放心,您的孩子没有给您丢脸!我是军人,军人就要时刻做好为国捐躯的准备!

英雄非无泪,不洒敌人前,男儿七尺躯,愿为祖国捐!

妈,我知道您的真实身份是我的大姨,在我两岁那年,我的爸爸抛下身患重病的母亲,狠心离我们娘俩而去。是您将我抚养**,供我读完军校。为了我,您一生都没有嫁人,把全部的年华和心血都花在了我身上。

您在我的心中就是我的亲娘。

妈,还记得送兵的人潮中您只能拥挤着把我抚摸。我看见您在满是哭声的月台上泪光闪烁,我知道我当兵后的那段日子您一定憔悴了许多。

妈,您说您现在最喜欢电视里有当兵的镜头闪过,您说他们长得像我。

您还说我穿上军装的样子,要比从前精神了许多。

妈,您叫我不要太过牵挂您,您一切都好,可是我知道年三十晚上万家团圆的时候您最寂寞。从您寄给我的照片上我现您的白有平添了许多。

妈,您知道吗?有时候我真想像小时候那样围在您的身边淘气,让您轻轻地打我、打我。

妈妈,我爱您,永远爱您!

读完林宇峰的遗书,李双双整个身体伏在桌子上泣不成声。

在场的所有铁骨铮铮地战士们眼里都闪烁着晶莹的泪花。

萧战龙刷地起立,激动地高喊:“给咱们妈,敬礼!”

刷!

所有战士面向林宇峰的母亲肃立敬礼。

林宇峰的母亲老泪纵横:“好好,我的好孩子们!”

萧战龙走上前去,把一枚一等功的勋章别在了林宇峰母亲的胸前。

林宇峰母亲激动地握着萧战龙粗糙地手,久久舍不得放开。

年三十的晚上,萧战龙站岗。

天空中的点点繁星化成了林宇峰那张眉清目秀的脸庞,他在冲萧战龙阳光地笑着。

生活在神州大地上的百姓们,当你们享受着合家欢乐的时候,可曾想到,为你们站岗的中国人民解放军战士们头顶的军徽,在远方默默地闪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