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轲走出资料室后一脸沉重,他很随便的坐在一层梯阶,习惯性的抓了抓自己的刘海此时他心中只有俩个大红
字那就是“骗局”,原本看似一脸正气和蔼可亲的赫特穆休斯也只不过一个不露尾巴的老狐狸,因为从刚才与赫
特穆休斯的对话中段轲现了太多漏洞和疑问。
第一,据段轲了解,所谓的预言就是一定会生的事情,就算你破坏了其中的某一个环节它也会通过其他的方
式或方向重新展,跟之前的位移定理同出一辙,如果不符合这一条绝对不能称之为预言。
第二,如果假设预言可以打破,而赫特穆休斯恰恰选择破坏迦农的灵魂,这并不是为了斩草除根而是一个动机
的展现,因为相比于破坏迦农的灵魂而言,凭借他强大的力量杀掉此时的段轲不是更轻而易举吗?
第三,段轲强烈的怀疑赫特穆休斯所说预言内容的真实性,他相信有预言这回事,因为之前的很多偶然已经
展成了必然,也就是说现在的恶魔殿从一开始就满怀动机,从大体而言他个人的目的以及俩大神使的目的虽然针
锋相对,但不容置疑都归根一点。
但他不敢保证预言是百分之百得正确,即使少一个字也是非同小可,毕竟所谓的预言中的一个字都可能影响全
局,可谓是字字玑珠。
第四,还有所谓的聚灵圣水的功能还有待考证。
经过一番猜测和分析,段轲肯定赫特穆休斯一定心怀鬼胎,而且他的目标一定是迦农,至于目的是什么不得而
知,照当前形势来看,此刻已经是“天下”三分形势。
段轲占三分是因为他的目的不为外人所知,赫特穆休斯占三分是因为他是所谓的奇兵攻其不备,俩大神使占四
分,第一段轲近在咫尺将用之时就犹如探囊取物一般不费吹灰之力,第二俩大神使几乎拥有无上的权利,他们的
势可以说几乎盖过了前俩者,所以现在就是另一个版本的孙刘抗曹,段轲又何乐而不为呢。
段轲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就朝维多利斯那走去,身为一个不称职缺勤率足以让人气得人吐血的护卫长,
段轲始终还是保持着一份“为国为民”捐躯的精神,什么扶老奶奶过马路,帮小孩子吹气球他是每周必做,缺勤
多只能说是时间问题,因为没时间,而有时间缺勤那就是态度问题了,无疑段轲是一个态度极为端正的人。
通过一番打听段轲最后在宫殿大门找到了维多利斯,此时维多利斯一身金色铠甲端坐在镶嵌着银色盔甲的雪白
良驹之上,身后赤红色的披风随着飞沙沉浮彰显高贵昂扬,一挥手,一举都仿佛金色琴弦一般,挑衅着空气中
的每一寸威严。
即将步入夕阳的余光惭愧的攀附在金甲之上,因为它们现通过这一道“加工”它们再次返老孩童,享受人们
闭眼的那一刹那,段轲用手拂开前方淘气的反光,眼前的维多利斯让他联想起中世纪御驾亲征的女王殿下,身后
一批整装待的军队是对这最好的现实诠释,也让段轲感慨难怪有制服诱惑一说,确实有时候形象气质完全是可
以因为着装打扮而颠覆或者羽化。
维多利斯看到段轲,又喜又气又羞又恼,面部表情和个百味汤一般最后搅成一片复杂,她支开旁边的尉官,自
己的护卫长都来了还要他作甚,维多利斯故意咳嗽俩声说道:“蓝轲,你来的正好,我正要去32军团去巡查,既
然你来了就跟我一起去吧。”
一改以往动口就是本小姐的维多利斯倒让段轲有点奇怪,段轲不再浪费时间只是轻巧的点了点头,因为他和维
多利斯的对话吸引了无数目光,他不喜欢这种感觉所以尽早结束为好,于是很自觉地走到马前,好一个甘做马前
卒。
看到如此反应的维多利斯反而眉头一皱,心里大骂段轲是笨蛋,“我的护卫长大人,你又不是马夫你帮我牵马
干什么,你是我的护卫应该不需要我提醒吧。”维多利斯猛的白了段轲一眼继续说道:“来人,给我再牵匹马来。”
段轲苦笑道:“谢谢维多利斯小姐提醒,也谢谢小姐好意,只可惜我不会骑马,我还是步行算了吧。”维多利
斯一听坏坏的一笑心上一计,于是很自然的说道:“这怎么行呢,你可是我维多利斯的护卫长,如果你也和这些
士兵一样步行,我岂不是很丢脸吗?”
这直让身边的士兵包括段轲在内汗颜不已,这是哪门子理论啊,段轲看了看维多利斯疑惑的问道:“那~~我该
怎么办?”
维多利斯拍了拍自己的马座说道:“正笨蛋,一个男人连个马都不会骑,本小姐格外开恩,你上来。”段轲开
始还心中诉苦,到底社会不同啊,在地狱会骑马就好像人类社会会读书一样,可惜在人类社会骑马已经成为了一
项贵族运动了,不是人人都能骑的。
当段轲听到后半句之后真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只是眼睛睁得比平时大了一点,维多利斯看段轲还不行
动,转过半红的粉面说道:“你还愣着干什么,快点上来啊,你不会要这么多人等你一人吧。”
段轲环视四周确实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他也不管那么多了,马上爬上马,而维多利斯似乎事先早有预
谋竟然把前面的座位让给了段轲,段轲不便多言也只能逆来顺受。
维多利斯大喊一声出,于是整个部队就浩浩荡荡的朝32军团军营奔去,路上因为军纪的原因士兵们并没有讨
论刚才维多利斯反常的举动只是内心反问道,这维多利斯今天是吃错药了还是走路摔坏了脑袋。
在马上的段轲显得很不自然,就好像垫着脚跳芭蕾一般,而身后的维多利斯则拉着马绳用双手内侧保持着段轲
的平衡,从旁观者角度来看此时的段轲仿佛是一位娇滴滴的公主而维多利斯反而成了一位风度翩翩的王子,这套
组图还真脱不了恶搞的嫌疑。
就在不经意间段轲闻到一股特殊的香味,是什么味道他辨认不出但其中那勾人的触手却极烈的调侃着段轲的某
些感官,段轲猜想这味道相比于“深度诱惑”和“邪恶”(二种香水名称)应该也相差几,身临其境的段轲自
肺腑的感叹一声,香水有毒啊。
维多利斯轻贴在段轲身上,即使隔着盔甲也能感觉段轲身体的律动,维多利斯声音有丝幽怨的说道:“蓝轲上
次为什么在克拉克林打伤人?还跟别人说是我指派的任务,你也太放肆了吧。”
段轲一听才回想起在克拉克林的事情,自己善用职权还真让维多利斯现了,奇怪的是维多利斯并没有责怪的语气反而让段轲产生一股内疚,段轲很快的回答道:“对不起,维多利斯小姐,我~~~~~~”维多利斯连忙打断段轲“算了,这对我没什么影响,只~~~是你没受伤吧。”段轲微笑着说道:“谢谢小姐,托小姐的福,蓝轲并没有受伤。”
维多利斯听后并没有接着话题聊下去而是问道:“蓝轲,自从你第一天担任我的护卫长以来,你就没称职一天
,每次都迟到,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说实话。”段轲点了点头表示应允。
“你是不是讨厌我?”维多利斯声音的不再“勇健娇娇媲丈夫”般铿锵有力,反而是“罗裙扫碎暗香哭”般哽
泣幽咽,只是表现的不够白透罢了,段轲闻声急忙转过头。
只见一横秋水贯穿媚眼,小嘴的抽搐和鼻尖的微颤似乎在演映着一部无声电影,段轲突然回忆起很久以前看到的一句古语,所谓人美者,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柳为态,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肌,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虽然这段话不符合段轲的审美,但不容置疑这一切与维多利斯恰到好处。
在这一瞬间段轲感觉到了越凯琳的美,说实话段轲第一次与维多利斯的交集,段轲对她的感觉是停留在厌恶的阶段,通过慢慢的了解,段轲也现了维多利斯身上的瑰宝,现在的他对于维多利斯毫无讨厌的意思,而是一种稍微越平常心的一种感觉,段轲情不自禁的拿出之前维多利斯强送给他的丝帕,为维多利斯擦拭着那几道翻而复止的透明弧线,因为他见不的女人落泪。
段轲本知道维多利斯落泪的原因,还以为这只不过是抱怨段轲上次伤害她的话,段轲微笑的说道:“我怎么会
讨厌大小姐呢,请不要多想。”
看到自己的丝帕,听到段轲的话语维多利斯幸福的抿了抿嘴,乖巧的点了点头,于是段轲也放心了转了过去,
没过多久传来了维多利斯温柔的声音,“蓝轲,我有点累,我能不能在你的背上靠一靠。”段轲没有拒绝只是嗯
了一声。
在段轲的身后,维多利斯再一次泪水落下,她很小声的说道:“蓝轲,谢谢你。”似乎现在的她真的累了,从
另一个角度来说她确实累了,因为她陶醉了,一股执着一直在拉扯着她的神经,催使着他把这种占有变成拥有,
不知不觉,她已经睡着了,希望她能做个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