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三上少室山
作者:独守白夜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5293

“吧嗒,吧嗒…”

雪过天晴,不是那么耀眼的太阳将光辉洒满了整个嵩山四周,几日来积着厚厚白雪在这片温暖下渐渐融化,山脚下何村的屋檐滴着清澈的水滴。

“咯吱”挨近山脚的房门缓缓打开,一个面无刚毅的男子一时间没能适应外面的光,不由挡了一下眼睛,片刻后,脸上才露出自然的笑,“天晴了!”

“狱,站那什么呆?”屋内的两个女子正在挽着头上秀从楼上走下来,看见他站在门口,一女子柔声问道。

“天晴了!”听到后面悦耳清脆的声音,方狱微微一笑,深黑的眸子从门外转向了两女。

“真的哎,风铃姐,你快来看,这几天都快把我闷死了!”衣着简单的画皮听到他的话,噔噔跑出了门外,看着那蓝蓝的天空深深吸了一口气,水灵灵的双眼满是笑意。

雪,刚开始,几人倒是很喜欢,可是一连几天,天空都是一片灰暗,死气沉沉,让几人的心情也变的沉重,突来的晴天无疑让她们心情好了不少。

“还是晴天好!”风铃刚将长高高挽起,听见画皮的话,也笑着跑了出去,同样的动作,伸开双臂,仰望天空,深深吸气。

傲人的身材在这刻,暴展无疑,挺拔的两座玉女峰将紧身毛衣高高挺起,而方向正是对着站在门口那个男子。

看到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方狱心中不由一股欲火爆涌,如同感觉到那毛衣里面的涨实般,这两天夜晚香艳画面快出现在他的脑中,吓得他慌忙将双眼移向了嵩山之巅。

“摸都摸过了,还怕你看!”风铃这个动作似乎是有意,也似乎察觉到了他那短暂的失神,双眸流出淡淡羞涩,撅着小嘴嗔道。

“风铃姐,你羞不羞!”画皮的脸皮很薄,听到她的话,顿时羞的脸若红布,在她的小蛮腰上掐了一下。

“好啊,现在还没过门呢,就替他说话了,把我这个姐姐早都忘的一干二净了吧!”腰间的微痛,让风铃轻轻一扭闪了过去,像是抓住了画皮的把柄似的,两只玉手伸向了她的腰间。

看着两女嬉闹画面,方狱额头微微渗出丝丝汗珠,面露苦涩摇了摇头,风铃的彪悍足以让每个男人吐血,同样她的柔情又能让每个男人喝血,画皮的水灵能让男人心如止水。

对两女到底是什么感情,他也说不清,一想到这些问题,他总是暗暗叹一口气,无奈摇头,这刻,他迷惑了。

“一大早嚷嚷什么呢?”就在方狱陷入纠结思索时,锯子拿着一块面包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有心事?”锯子走到门口,见天晴了,微眯着眼睛,脸上也露出淡淡笑容,他平日里给人的感觉就是粗心大意,每人都有心细时,十几年的相处,看到方狱脸上的深思,便猜了个七八分。

“能有什么事!”方狱目光依旧望着门外嬉闹的两女,掏出一根烟点着叼在了嘴角。

“得,看来还是女人多了倒是麻烦,幸亏我没恋爱!”顺着他的目光,锯子明白他说的是感情,将手中面包胡乱往嘴里塞着。

让锯子揩油还行,和他谈感情跟对牛弹琴差不多,方狱正是深知这点,淡淡的笑了笑,现在倒是有些羡慕他了。

“嫂子她们怎么还没下山,昨晚不是打电话说一早就下来?”锯子吃完面包打了个饱嗝,疑问道。

“阿弥陀佛,贫僧早就到了!”说曹*曹*到,了然长老和邝**儿,以及广仁从隔壁的房子里走了出来。

“大师下次出来打声招呼!”看到三人突然走了出来,锯子吓了一跳,拍着胸口,额头都冒冷汗了。

“我们早来了,长老说急也不急这一会,就没叫你们,一直在广仁家里待着!”邝**儿面含淡笑的望着方狱,她的双眼周围有着淡淡黑轮,明显昨晚没睡好。

“大师早!”对这个老和尚的印象,方狱还是颇有好感,轻轻摸了摸邝**儿的脸蛋,双手合十向他行了个佛礼。

“大师好!”风铃和画皮两女见到三人,也停止了嬉闹,上前行礼。

“那我们现在走吧,好久没下山了,光是这个村子都变化好大!”了然一一还礼后,混浊双眼简单的将何村打量了一番,眼中透着淡淡悲伤。

他这一句好久,让方狱,锯子和广仁三人心中都是一惊,按照何半仙说的算,了然应该是在三十多年前上的山。

他现在不知道何村变化,应该就是三十多年没下山了,这份淡定几人能做的到,更让人心存疑惑的是,邝**儿到底是哪一点,能让一个三十多年久待寺院的和尚下山。

言罢,几人一起再次关上房门向对面的少室山缓缓走去,算上前面两次,这已经是三上少室山了,可当年三国中的刘备三请诸葛亮差不多了。

“何半仙还好吧?”走在少室山的山路上,了然目光望着半山腰处的草屋,目光有些闪烁。

“看上去挺好的,不过他说他只有两年寿龄了!”方狱脚步不止,叹了口气应道。

“哦!”听到他的话,了然的身子明显轻微颤抖了一下,随后脸上又恢复了恒古不动的神色,淡淡应了一句。

这一句“哦”几人却是听到了无奈和一丝悲伤,黯然。

“老道,起床没,长老来看你了!”一炷香过后,一群人站在了草房门口,广仁上千拍了拍木门,给人感觉力气大上几分,这屋子都会被拍倒一般。

“小和尚!”听到广仁的叫喊,屋内的何半仙明显是很受惊诧,惊叫了一声,接着几人竟然听见屋内像是女人出门相亲前,打扮的悉悉索索声。

听到这个称呼,草屋外的气氛有些怪异,试想一个五六十岁的得道高僧被人叫小和尚,不过论起年龄,何半仙也确实有资格这样称呼他。

“***小和尚,三十多年躲在山上,亏你干的出来!”就在几人脸上露出淡笑之际,木门哐当一声被打开了,穿着大衣的何半仙张嘴就破口大骂起来,怪异的是他眼中饱含风霜泪,如同骂街怨妇般。

“阿弥陀佛!”见到三十多年未见的老友,了然也显得有些激动,估计不是几人在场,竖在胸前的双手早就伸了过去,紧紧抓住何半仙的手。

锯子楞了片刻,目光望向方狱,嘴巴轻轻张动,说了一句唇语,“我草,我们不会遇到两个背背山吧!”

“应该不会吧!”两人的神色让方狱头皮也有些麻,嘴巴轻轻张了张,唇语回答着他的话。

“你们俩别在我面前嚼耳根子,老道正经的爷们,没你们想想的那么龌龊!”站在门口的何半仙目光一转,望着锯子和方狱,哼哼叫道。

“爷们,纯爷们!”锯子见被他看穿,傻笑几声,“爷们也怕冷啊,我们进去聊!”

“都进来吧!”何老道没好气的瞪了一眼两人,目光从了然身上不易察觉划过,转身走进屋内。

当几人进屋后,才知道刚才何半仙之前在摸索什么,屋子内多了一张床,两床在屋子的两头,里面的床上多了一瓶酒和一盘花生米。

“你们在这就行,我和小和尚叙叙旧!”进屋后,何半仙丢下一句话,也不管了然同不同意,拉着他就向里面那张床走去。

方狱苦笑了一声,一手牵着邝**儿的小手坐在床边,一手抽着烟。

风铃和画皮也各自坐在了床边,锯子无耻的向何半仙要了一杯酒,坐在地上慢慢喝了起来,而广仁则是站在那里犹如雕像般闭上了双眼。

就这样,地上的烟蒂越来越多,面色疲惫的邝**儿躺在方狱的怀中睡了过去,风铃和画皮索然无味的聊着天,锯子无耻的一杯又一杯的蹭酒喝。

令人有些惊讶的是了然到最后也端起了瓷碗,两人聊天的声音很小,也不是很洪亮,几人只能隐隐约约听到他们提一些往事,时不时,何半仙会大笑几声。

整整一个上午就这样慢慢流过,直至下午三点左右,两人的脸上渐生凝重之色,甚至听见何半仙满脸严肃的大叫声。

又是一个钟,不知道了然和他说了些什么,何半仙的目光转向了方狱怀中的邝**儿,脸上的皱纹慢慢舒展,让人感觉有些不怀好意。

时间虽乏味,可方狱一点睡意也没有,反而越清醒,当他感觉到何半仙的目光时,不觉的抱紧了怀中的人儿。

又是半个钟过去,何半仙和了然同时下了床,缓缓向方狱那边走了过去,看到两人没在交谈,几人的精神都是为之一振,邝**儿竟下意识的醒了过来,慵懒的摸样,给她增添了几分可爱。

“我睡了多久?”看着抱着自己的方狱,邝**儿第一次感觉到了真实,心里一股甜蜜油然而生。

“没多久!”方狱淡淡一笑,伸手撩起她额头前的几丝乱,捋顺在耳后。

“你想治病?”这时何半仙和了然走到了窗前,酒过三巡的何半仙,面色红润,浑浊的双眼仅在方狱身上停留了片刻,便转向了邝**儿。

“老先生,求求你救救他!”不等方狱说话,邝**儿坐了起来,心急的她都快流出泪水了。

“你们都知道我的三不治,按照规矩,我是不会给他治的,不过现在小和尚都替你们求情,倒也不是不可能!”何半仙打了一个嗝,目光依旧望着邝**儿。

“老先生,只要你能治好他,什么条件你随便说!”何半仙的言外之意很明白,邝**儿当即就反应了过来,急声问道。

“不用说了,伤害我身边的人,不如让我病死!”不等何半仙说话,方狱面色一寒,冷冷道。

他从何半仙的目光中看到一丝疯狂,这让他很不安,他的直觉告诉他,何半仙要伤害邝**儿,这是他绝对不会允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