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一直深爱，不忍放弃却又不得不远离的男人……吻了她，在酒醉迷离之际。

虽然只是轻轻的触碰，却仿佛隔断了时空。

就在这时，有人冲过来一把将丁皓凡揪离座位，挥拳就打。动作之迅速，力道之猛，让人来不及惊讶。

“黄宗耀？”程清惊醒过来，终于看清肇事者愤怒到扭曲的脸。“你……住手！”她不假思索的过去阻拦。

抠黄宗耀跟疯了似的，猛揍了好几拳。丁皓凡倒在地上，没有还手。他抓住衣领拎站起来，咬牙切齿的说：“丁皓凡，你失恋是你的事，要是敢拿我的女人当替代品……不管是谁，我一定会让他后悔！”

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凶狠的眼神，程清站在边上，心里说不出的尴尬，还有恐惧。

丁皓凡空洞的收回视线，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看着程清，压根没正眼看跟前这个凶神恶煞般的男人。一声不吭爬回高脚座椅，拿了酒杯继续喝。

枭心好乱，她很想上去劝阻，脚却不敢动。手臂被人像铁钳般扣住，拉出了酒吧。

“啊……”身体被重重甩进轿车副驾座，程清瞥了眼一脸寒冰发动引擎的黄宗耀。他怎么会在这里？重要的是要怎么解释。“我……”

一路飞驰，轿车在住处外急刹停下的时候，她都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黄宗耀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

空气好像要凝固成冰。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怎么想，但我对丁皓凡真的没有……别的想法。”手握紧了拳，藏在衣服里。

他还是一眨不眨的看着夜色。

“他一直爱着皇甫天柔，遭到当面拒绝和奚落……刚才他醉了……”她试着整理出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

脑海不断浮现刚才他们亲吻的一幕。他冷哼了一声，说：“怎么证明？”从她答应给他机会到现在……他连她一个手指头都没碰过！

她一愣，有点摸不清他意思。

“我说，你用什么证明，你对他没别的想法。”他冷冷解释着。

知道他还在介怀刚才那个吻。她明白，男人的自尊是最容易受伤最难补偿的东西，尤其像黄宗耀这样的。“你……要不要上去坐会儿再走。”程清低低的说。

又是不着痕迹的自逃把戏。这一次，他不会再吃她那套＊始关系以来，他都把她放在很高很高的位置，仰望着，不敢靠近……而她居然跟别的男人那样！

轿车忽然发动，掉头去别的地方。

程清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刚才的情况的确让他难堪，但……她不是故意的。如果他提出分手，她会无条件接受。

高级宾馆，她紧张的站在边上，看他狠狠的脱甩掉衣服。

“在这里证明吧！”黄宗耀转身，犀利的目光似乎要将她穿透。

明明穿了很多衣服，却像被人剥.光了一样。程清低下头，咬了咬下唇。从答应他追求那刻开始，她就将自己身子归属给他了，至于什么时候取，她随便。

黄宗耀朝前走了半步，停下。很想冲上去，重重吻住她，以最强烈的方式让她铭记……可是，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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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早已汗湿。程清顺从的走到床边，颤抖着将衣扣一颗颗解开……

她曾经在反复思量后，决定断了对丁皓凡的幻想，把自己交给眼前这个恩重如山的男人，也曾想过，或许，黄宗耀会给她一片不一样的蓝天，续写苍白的人生。

衣服一件件无声掉落地毯。中央空调温度很高，只穿内衣的身体仍止不住发抖。

眼神微微闪动，黄宗耀将她推倒在床上，捏着她下巴：“你确定吗？用这样的方式？”以前，他只对那种主动靠上来的媚.俗女人这样交易。

眼泪终于忍不住溢出眼眶。她闭上眼睛，不看他，脸上有他起伏的气息。

过了很久，他轻轻吻去她的泪。她感觉身子两边的力量消失。

黄宗耀霍然起身，飞快的穿好衣服，头也不回的走了。

偌大的房间，只剩她蜷缩着，双臂将自己紧紧搂住，任泪水奔流。

***

过了午夜十二点，还没听到皓凡回家的动静。

天柔坐在沙发上，双手撑着下巴，表情呆滞。晚上一时气过头，居然对他说那样伤人的话……她不是故意的，她怎么可以伤害最爱她的人。想到这里，狠狠敲打头。

也许太过自我压抑，她的世界，其实没有真正的爱。所有人表现的宠爱，都让她感觉不到温度。从小，她眼里就只有一个人……而那个人，是她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的人！

话已经说了，覆水难收。

远处传来上楼的步伐声，她几乎奔出去。“皓凡……”

丁皓凡浑身酒气，摇摇晃晃的走上来，抬头看到跟前泪眼汪汪一脸歉意的脸。

“皓凡……对不起！”看到他脸上的淤青和嘴角的血迹，天柔担心的问，“你怎么了？摔了，还是撞了？疼不疼？我帮你敷药……”

他抓住脸上的手，放开。“没事，去睡吧。”带着疲惫沉重的身体走进房间，关上门。

用手背擦掉脸上的泪，天柔果决的走进丁皓凡的房间。

他仰躺在床上，脸色暗红，呆呆望着房顶的吊灯。拿了药箱过来，她不容分说的为他清洗贴好OK绷。

“现在好了吧，回房间睡，我累了。”丁皓凡掀起被子盖住，翻身背对她，听到低低啜泣的声音。从小，只要看到她哭，他觉得世界都要坍塌了般……以后不会了。

“皓凡，对不起……我知道这个家只有你对我最好，以后我绝不再乱说伤你的话，也不会惹你不开心……原谅我好不好？”天柔拉着被子，另一头抓得死死的。

见丁皓凡还是没反应，她又说：“让你亲一下好不好？别生我的气了。”

“老实告诉我，你心里的那个人……是谁？”为了走近她，了解她的心思，他专门调查过那些小玩偶。巫毒娃娃每种都有特定的含义。红色代表爱情，而他的名字中没有一个字母是“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