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作者:楼主大大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054

出现支军马,在众军十的佣簇下,袁绍亲自引人狐,汛战,眼看高谨与赵云已斗了七十余合,心中亦是紧张万分,但见赵云的招架逐渐勉强,顿时感到无力,心知败局已定,向身侧的审配道:“高谨此人果然不同凡响。”

审配抿嘴不言,再要观看,赵云的败象已露,只看到赵云虚幻一枪,勉强抚住了颓势,随即拨住马头,转身向这里疾驰过来。

审配苦笑道:“妾公,只怕此法不能凑效

袁绍乃大怒道:“吾河北壮士千万,为何独不能胜高、关二人?奈何,奈何!”他引人退开,心中满是不甘。

审配连忙命将士护住营塞,接引赵云等人入营,这时,一人站出来,对审配道:“审先生,吾习熟弓马久矣,不若让吾出营会会高偻

审配抬头视之,原来此人乃是袁绍的三公子袁尚,袁尚因长相俊秀,因此得到了袁绍的宠爱,且此人尚为人而有勇力,因而得到相当一部分河北文臣武将的青睐,审配便是其中之一,他曾多次劝说袁绍立袁尚为后嗣,提出立子以贤。

袁绍对袁尚亦是宠爱有加,早有此意,因而也很是犹豫,只不过由于受礼法的束缚,一时蜘嗣不决,这个时代最看重的是礼法,而立嫡以长不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早有传统,袁绍亦不好轻易打破。东汉的礼法与西周亦有关联,而这个人所共知的继承人制度,则是出现在商末,所谓的嫡长继承制。“立嫡以长不以贤”的意思是:王位的继承人必须自己的嫡亲长子,不管他是否贤能。王位的继承人首先应该是国君的嫡亲儿子,在国君的众位儿子中间,以年龄的长幼来定由谁来继承。“立子以贵不以长”的意思是:王位的继承人都是自己嫡亲的儿子,但不是同一个母亲所生,并且可能王后的儿子不是长子,这时就有“立子以贵不以长这一条来确定继承人:王个的继承人必须是妻所生的长子。如果哥哥的母亲为妾妃嫔,但弟弟的母亲为妻王后,只要有妻王后的儿子在,就不能立妾妃嫔的儿子为太子。如妻没有儿子,就只能立妾的儿子,不管其年龄如何。历史上的商纣王就依据此规定,当上国君的。商纣王有两个同母的哥哥,长兄叫微子启,纣王的父母都想让微子启为太子,但有大臣据法力争,说:生微子启时商纣王的母亲为妾,生纣王时其母为妻,有妻的儿子在,就不能立妾的儿子为太子,虽然母亲是一个。

这个制度延续到西周之后,便更加稳固下来,西周在政治上有宗法制、分封制以及在此基础上形成的礼乐制,三者紧密相连。其中宗法制是为了巩固分封制形成的统治秩序,解决贵族之间在权力、财产和土地继承上的矛盾,并与分封制相结合使用的一种制度。它的核心内容就是把血缘纽带同政治关系结合起来,确立大、小宗关系。而嫡长子继承制则是其显著特点。这种继承制通常有个经典的表述:“立嫡以长不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

所谓“立嫡以长不以贤,是真对周天子之妻所生诸子而言的,意思是说,传宗继统的是长子,哪怕长子智能低下、其弟才丰出众,继承地位也是不能更换的;“立子以贵不以长”就是如果嫡夫人无子。则立庶子中的贵者。即它是以诸庶子母亲身份的尊卑,来确定其子继承地位的高低,即“子以母贵因此小嫡长子的确定是根据其出生的先后和其母亲的身份两个方面来决定的。

到了汉代,大儒何休对此又作了更为详细的解释:“嫡谓嫡夫人之子。尊无与敌,故以齿;子谓左右腾及妊姊之子,位有贵贱,又防其同时而生,故以贵也。《礼》:嫡夹人无自立右腾,右联无子立左腾,左联无子立嫡妊皆所以防爱争另外,《春秋佐传》对于嫡长子继承制的解释略有不同:“太子死,有弟则立之,无则立长,年均择贤,义均则卜

就嫡长子继承制的基本精神而言,它是要在君主多妻制的情况下,根据母亲身份的贵贱尊卑将王子区分出嫡子和庶子,以确立王位继承人的资格,并依照先嫡后庶、先长后幼的顺序,把王位继承人的资格限制、压缩在一个人的范围之内,来保证国家最高权力在一家一姓内部和平过渡。

这个礼法看似简单,可是却代表着正统的权威,就是袁绍也不敢轻易打破,而袁尚岂能不知这个道理,他亦不是个傻子,因此…”心借此来表现自只。此次袁绍军讲驻青州。与高谨军对头,川水真正开战,疲态已现,若是他能击败高谨,便能鼓舞三军士气,若是如此,袁绍只会对他青睐有加,以此作为条件,再行废立之事,或许还有把握。

袁尚与袁设早已水火不容,袁绍有三个儿子:袁谆、袁熙、袁尚。袁绍的后妻刘氏偏爱袁尚,经常在袁绍面前称赞他。袁绍想让袁尚做继承人,但没有明白地表示过。他把长子袁诸过继给自己的哥哥,让他去青州担任刺史。

沮授劝袁绍说:“人们经常说,一万个人追一只免子,一个人捉到,其他人就停下来了,因为已经确定了归谁所有。袁设是您的长子,本该做继承人,您却把他排斥在外,一定会引起祸乱的。”

袁绍说:“我想让儿子各自管理一州的事务,以考察他们的能力。”于是又任命次子袁熙为幽州刺史,外甥高干为并州刺史。

逢纪、审配一向遭袁谆记恨,而辛评、郭图则依附于袁浮,都与逢纪、审配有矛拜整咋,河北,其实早已分为了两个集团,分别依附于袁尚、袁浮二人,在这种情况之下,袁尚当然明白做什么能够讨得袁绍的欢心。

而此次出征,非但他跟随在袁绍左右,袁谆作为青州刺史,同时也凑齐了两万军马前来助战。无论如何,袁尚也需在袁绍面前证明自己比其兄要强,更何况他确实颇通武艺,有一些勇力,是以才来与审配商议。审配左右看了一眼,深恐隔墙有耳,连忙低声道:“三耸子,高谨勇冠三军,非三公子所能力敌,三公子何必要意气用事。”

袁尚见审配如此说,不由大怒道:“审先生这是什么话,吾在河北尝与颜良将军比试武艺,尚且胜多败少,区区高谨,何足惧妾。”

审配苦笑,所谓的颜良与袁尚的比试,恐怕颜良谦让的成分居多一些,颜良此人虽然任侠粗鲁,可是人情世故岂能不明白,和他对敌的是三公子,刀歹无眼,多少需有所保留,而袁尚则全力以赴,就仿佛二人相争,一人被缚手缚脚,另一人使出全身的力道,这种比斗,本身就不公平,整咋。河北,谁不知颜良是相让袁尚,偏偏袁尚却自以为其勇力已勇冠河北了。

审配连忙解释道:“三公子乃是金贵之躯,岂能轻易犯险。”

袁尚这才缓和了一些,道:“只是父亲心忧隐忧,吾为人子,岂能束手旁观,审先生,能否向父亲通融一二,说动他令我出营去战高谨。”

审配与袁谆宿怨颇深,是铁了心支持袁尚与袁谆争储,因此对袁尚格外看重,生怕他被高谨杀死,哪里敢轻易做这种事,连忙摇头道:“三公子勿怪,此事断然不可。”

袁尚恼怒的道:“你若是不说,我便亲自去说。”说完正要去袁绍大帐,审配连忙扯住他的衣襟道:“公子不可鲁莽!”说完又道:“某有一策,可为三公子解忧!”

袁尚这才狐疑回头,道:“审先生何不早说。”

审配亦是方才灵机一动,生出了急智,此时压低声音道:“三公子何不如待主公大会众将时再去请战。”

袁尚微微一操,道:“为何要当众人之面说出来?”

审配微微一笑:“便是要当着众人的面说出,且要当着大公子的面道出来。”他随即解释道:“三公子只要在那时请战,大公子在侧,会如何作想?”

袁尚若是当真如此,袁谆必然会认为他是有意争宠,在父亲面前表现自己,若换了是袁谆,为了不甘居人后,唯一的可能就是同样站出来,向袁绍请战。

袁尚似乎察觉到了审配的目的,顿时大愕道:“审先生莫非是要袁谆那厮出战吗?”

审配点点头:“正是要逼迫他出战,三公子可想一想,就连三公子亦没有击败高谨的把握,换了大公子,又如何是他的对手,只要三公子请战,大公子必然尾随,到时三公子不必多言,吾自可令大公子非出战不可,到了那时,只要大公子出了营,主公的嗣个只怕非三公子不可了。”

“审先生果然审计妙策!”袁尚眼睛一亮,不由对审配佩服有加,只一个略施小计,便能除掉他的心腹大患,如此岂不是再好不过,与其在父亲面前表现自己,何不如直接令袁谆出营去送死,如此,这嗣位就唾手可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