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隐藏在暗处的那双眼
作者:江湖巨婴      更新:2019-08-25 14:57      字数:6825

在晋元那个朝代,有一大户,户主姓胡。家里生意遍及京城,不少豪门望族都希望和他家盘上关系,可偏偏他本该进行婚配的大儿子好像没有这门心思一样,一心扑在花天酒地上,胡氏虽然无可奈何,但幸好还有二儿子,二公子性格温顺品性纯良,不仅学业用功,在算账和银钱管理方面也是一把好手,这让胡氏心里有了一点安慰,也就不怎么去管大儿子了。

再来说这位大公子,出生那天,在他大娘子金氏生他的时候,生产的厢房门前传来一声狐狸的叫声,这只狐狸叫完以后,本来生产困难的大娘子一下子生产顺利了,再看那只门口的狐狸,像是模仿人类的笑一样,撇了撇嘴,一溜烟的就不见了,家族里的人都说这不是什么好兆头,因此家族里很多人都对这位大公子不是很待见,连老祖宗给他起名字都叫他止俐,既希望他不要过分聪明伶俐,同时俐有偏狸的声调,也希望他这辈子不要在与狐狸有什么渊源,他十九岁那年,四房姨娘怀上了他的三弟,胡氏曾找高人去求卦,求出一卦上上签,花了重金请高人指点迷津。其实这位高人也是一位江湖术士,哪懂什么算卦,只是懂得这些富人内心的想法以此谋财罢了,他说了一些胡氏爱听的话,夸赞这位即将出世的三公子非寻常人,日后必定人中龙凤,胡氏心中本就十分介意大儿子出生时外界的那些传闻,一听这位“高人”这么说,心里真是乐开了花,顿时府内对四姨太的饮食起居也提升了标准,只为了迎接这位即将来临的三公子。

止俐的母亲从生下他就受到了胡氏的冷落,自然是十分不待见止俐,但奈何生下止俐时自身年岁已经不小,想再生子的话以如今她在府中的形式看来也是难上加难,只好顾着眼前的这位哥儿,老了以后也算有个依靠,。

“四房那个贱人春风得意的劲儿,不就是生个孩子吗,母猪生的还比她多呢,她在府里吆五喝六,我好歹也是大房娘子,老爷竟然让我去伺候她!”

“大娘子,你就忍一忍吧,咱俐哥儿本就不受老祖宗待见,现在四房不知道生男生女,要是个丫头也就罢了,可我听伺候她的婆子说,她这胎怀孕的迹象倒像是个哥儿!这可是威胁到咱大房切身实际的利益呀!”

“我能不知道这些吗!用你一个婆子在这里教我?俐哥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能不疼吗!可外面那些说他的话你也不是不知道,现在我也尽量不去看这孩子,看见他我这心里也是五味杂陈的,我这年岁,再加上老爷近来对我的态度,再生一个孩儿来傍身恐怕是难上加难了。”

止俐本想着今日看大娘子有些咳嗽,便来给她送些止咳的汤药,却没想到在门口听到了这些,他忍住内心的情绪,把汤药放在大娘子的门前,独自跑走了。

这回他跑出了府,跑着跑着竟跑远了,周围全是树丛,静悄悄的荒芜人烟,就算他在胡府再怎么不受待见也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少爷,他害怕的“哇”一声就蹲在原地嚎啕大哭了起来。

“啧啧啧,这点事也值得你在这里哭鼻子,老胡怎么教出来你这么个儿子?”

“谁?是谁在那里说话!”

俐哥儿环绕了四周,没看到有任何人的踪迹,可声音却围绕在他的耳边,

“你出来!你到底是谁!”

只见这时在树丛后出来了一只浑身是红黑色毛发的狐狸,毛发的颜色通体黑亮,不细看只能看见这只小狐狸两只发着精光的双眼。

这是俐哥儿第一次看见狐狸,对于孩童来讲,眼前的这只小家伙让他十分好奇。当他没反应过来时,小狐狸已经窜到他的眼前,吐出来的气息喷在小止俐的脸上,两双眼睛互相看着彼此,周围一片寂静

“小子,你不怕我吗,还是被我的美色美晕了?”这话一说完,小狐狸就不见了,只留下从远处传来的声响“以后见面的机会多着呢,护好自己小子!”

我的头..好晕阿

“哥儿,哥儿你醒醒呀。”

等止俐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大娘子的厢房,他缓缓起身环顾周围,整个人周身的做派像是换了一个人,“公子,您可算醒了,大娘子特地找高人算卦,在找到您的地方用法术打死了一只狐狸把它当药引,不过这东西的皮毛可真是不错,可以给您留着当冬季的毛领”

“快扔了吧嬷嬷,这玩意晦气死了。”只见大娘子捂着口鼻走近,再看大公子,从醒来一言不发,只痴痴的看着那东西的皮毛邪笑着,“母亲,孩儿想自己休息休息。”止俐拉起了大娘子的手,往她怀里钻了钻。这是大公子从来没有过的举动,一时竟弄得大娘子不知道如何是好

“好,娘这就出去,你好好修养。”

躺在榻上的止俐看着她们的背影,又露出了刚才的邪笑。

“哎,你听说了吗,咱屋的大公子最近简直是变本加厉,见天儿的往花楼里面跑。”

“是呀,本来咱少爷就不受宠,这么一来老爷更不来咱房了”

止俐躺在屋檐上,距离虽然离下人们很远,可对于他们的对话听的却是一清二楚,他不过是想恶作剧施法迷晕那小子后,灵魄侵占他的肉身来体验一下人世间的各种滋味,老胡家的人早先还受过他干爹的恩惠呢,怎么现在反倒翻脸不认人,每个人都拿他当怪物呢。可惜现在想离开也是不可能了,真身没想到竟然让人拿法术困了去,这可让他如何是好,早先干爹就提醒过他,说他在800岁那年有一大劫,没想到提前了50年,在他750岁让人把真身给毁了,他越想越来气,怎么样也给去找到那个毁他真身的人报仇,这件事情以人类的角度是不道德的!难道他不知道吗?

对了!走之前先捉弄捉弄这两个多嘴的下人!让他们一时半会动不了!

止俐纵身一跃便不见了踪影,可外人不知,此时的止俐早就不是胡家的大公子,记得胡家大娘子说过,请的这位“高人”隐藏在城西的巷子庙里,是城中一顶一的高手,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高手教唆别人毁坏真身当药引,枉作修道者!

巷子庙神奇就神奇在它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这巷子之中,让人连连称奇,一时间香火鼎盛,被吸引的信客络绎不绝。这庙宇不似平常的寺庙,庙中无一佛像,大家拜的是这座建筑,庙顶有一宝珠,在夜晚时可发出耀眼的光芒,所以也是城中一奇景。

止俐站在庙前,此时早已夜深,挑在夜晚行动不会太引人注目,不然又不知道会传出什么样的流言蜚语。

“月气同光,星花同阳,此气助我,寻人迷藏。”谁能想到现在附在胡家大公子身上的小狐狸,连咒语都是当初在灵界偷学来的,自打它记事起,只有自己一个,别人都是成群结队、父母疼爱,而它一直自己在孤军奋战。灵界向来以灵力修为论成败。它的身上总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连一些灵力低微的生物都拿它撒气。直到有一天它被打的奄奄一息。

“你这副模样也配生活在灵界?”

“不如我们把它丢在铁锁桥那里吧。”

听到铁锁桥三个字的小狐狸狸浑身一颤,铁锁桥是灵界每个生灵都避之不及的地方,那里的怨灵们都是三界中拥有最凶狠意念的残魂,靠着那些在各界犯了错误被丢在铁锁桥的灵魄为食,但这并不是它们最凶险的地方,怨灵们食完灵魄后还保持灵魄本身的记忆。那些被人隐藏的秘密,见不得光的秘密他们都知道,所以至今就算是那些名门正派的人也拿这地方没办法。

“让我们来赌一赌,这只可怜的小狐狸能坚持多长时间呢?”

“啊!”

当小狐狸缓缓的睁开眼后发现,眼前赫然的出现一团黑漆漆的浓雾,似人形又像鬼魅,伴随着刺耳又尖锐的笑声。

不要再想了!不要再想了!

小狐狸摇了摇脑袋让自己收回在回忆中的思想。

咒语引得雷电指路,劈到庙顶的明珠,转眼间明珠上站着一个人,那人就是胡氏大娘子口中所请的高人。

那高人站的却并不自然,颤颤巍巍的像被人控制了一般。此时又一个闪电划空而过。

“不,不要杀我!不是我做的!”

大雨顺着庙宇的柱子流下来,溅在地上,风一吹竟带着一丝血腥气。小狐狸飞上庙顶,那“高人”被雷劈的头发糊的所剩无几,大口像外呼着气,看着像极了不会水的人要溺水的模样。

“我这人做事向来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你拿我真身当药引,害我现在这副样子,那我就拿你祭这巷子庙,也算给你个善终,至于过程么,你也别想太舒服!”小狐狸说

“就只是如此吗?那人脸上痛苦的神情转眼间变成了凶狠的模样,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么心慈手软,我当初教给你的,都白教了吗!“

听到这声音,那些痛苦的回忆又止不住的回想了起来,那日它被丢在铁锁桥,周围的怨灵对他都虎视眈眈,正当闭上眼打算迎接这一切时,想象中的场景却没有到来。到来的只有和自己相同又熟悉的气味。

“想活命就跟着我。“眼前这个庞然大物的同类说道。

看着周围这些不知道饿了多长时间的怨灵们,看过来的眼神都能把自己扒掉一层皮,小狐狸赶紧跟紧了它。

不知道为什么,周围的怨灵好像都十分的忌惮这只老狐狸,没有一个怨灵敢向前来。他们来到了一个洞口里面,洞口里面的天地和外面简直天差地别,里面的光十分耀眼,像极了之前它听说的仙界。

“你与我有缘,就当我干儿子吧,800年后你有大劫,以后的日子你就随我修炼,到了时间后我自然会放你离开。“

而后的每一天,他总要练一些极其残忍的功法,这些功法从他的内心来说是十分排斥的。不仅招招伤人要害,还会损害自身元气,完全就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套路。日子不好过,老狐狸又总是一副凶巴巴的面孔,周围铁锁桥的怨灵们也对他虎视眈眈。这种日子不知道持续了多久,这一天像往常一样没有什么特别,不一样的是铁锁桥来了一个人,铁链上的那些怨灵们兴奋的摇晃着,发出了比那天他掉下铁锁桥时还要恐怖的声音。

“它去了。那人像是见惯了这种场面淡定的说道,我先走一步,时间快到了。“

话音未落,人已经不见了,看样子是个灵力修为极其高深的人物。

老狐狸这天沉默了很久很久,坐在洞口内看着外面黑暗世界,他不知道怎么跟小狐狸开口,外面的世界这么复杂,一直以来自己教给它的都是兵行险招。为的就是在关键时刻敌人狠,让它比人家更狠,这样才能保住命。江湖打架,向来不是看谁比谁强、谁比谁壮,而是看谁比对方豁得出去、谁比谁下手更狠。可惜这么长时间,小狐狸还是没有懂得这个道理。

小狐狸今天练完功后像往常一样去汇报情况,谁知却怎么找也没找见。

“教了你这么久,是时候来检验一下了。”老狐狸悬在上空说道,只见它操纵着一把从未示人的尖锐灵器奔着小狐狸的心脏而来,一点也不给它准备的时间。

来不及细想,小狐狸急忙侧过身,幸好躲过了这一招。“我不想这样,你别逼我!”被灵器连连击退的小狐狸说道。

“你能和外面想杀你的敌人也这么说吗?说你不想伤害人?还是说你就甘愿当个废物?”老狐狸说话间也没有耽误出招的速度,这时只要再出一招,小狐狸的命就没了。

“我说了!别逼我!”眼见自己躲不开来的锐器,它的心里像有一团怒火一样,再也止不住了,脑海中出现从小到大被欺负的画面,一些灵力低微被欺负的物种也会拿它找存在感,拿它寻开心。这些存在记忆里的伤疤,这些回忆里的面孔中除了它是痛苦的,剩下的每一张的脸上都写满快乐。

它想起自己最近练的那套法门,眼下的这幅情境只能奋力一搏了。它没有躲开即将要刺向自己的灵器,而是使了一招“移花接木”的法子,偷偷摸向藏在身上的匕首,在灵器要刺向自己喉咙的那一刻先把匕首刺进了老狐狸的身体里。

幸好,它赌赢了。

“算我没看走眼,培养你这么长时间,该是你为我出力的时候了。”老狐狸拔掉身上的匕首,看着匕首上的血说道。

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声音“干爹,这一切都是您安排的吗?”

“你太慢了,接下来你就附在他的身上,日日去花天酒地,剩下的事情,就不用你来管了,到时我自会为你找一个合适的身体,让你不再寄人篱下。”声音慢慢变远,再看庙顶的那位“高人”,一个雷电劈过,竟自燃了起来。

果然干爹的手段还是这么毒辣,小狐狸心里开始暗暗盘算起接下来的事情。

小狐狸受命每天来到的这个地方,正是全城有名的“兰顺阁”此阁号称天下各类女子全都应有尽有,只要你有足够的银两,那么兰顺阁一定让你乐不思蜀,留恋忘返,这不,外人不知内情,只知最近胡家大公子止俐疯狂的迷上了兰顺阁的头牌花魁旁的侍候丫头,这档子事一出,不禁让很多人都笑掉了大牙,堂堂胡氏大户,怎地就在兰顺阁这个地方看上了一个侍候丫头。说到这里不禁为您说一下兰顺阁的侍候顺序,这里所有的姐儿并不都是要出阁子陪人笑脸的,毕竟术业有专攻,有的排的上名号的姐儿还会给安排侍候的丫头,这些丫头大多也都是穷苦人家出身,出来为了赚钱养家,正好兰顺阁这颗大树让她们有所依仗,外人也不敢轻易胡来,这同样也给兰顺阁增加了不少“广告”效益,让外人皆知风尘地也可以如此讲道义。

再说止俐与这位丫头的相遇,本就是奇遇。据知情人透露,当时胡家大公子止俐一心想奔着这兰顺阁的头牌花魁而来,谁成想进屋之后正碰见这位小娘子在整理衣物,他认错人,拉起人家的头就自己在那里怜香惜玉。再看这丫头,头也不敢抬的憋了一个大红脸,等到花魁娘子的声音响起市,止俐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拉错了人。

“哟,这不是胡大公子吗?怎地今天对我的一个丫头感兴趣了?传出去也不怕被别人笑话。”

那丫头一见花魁救场,赶紧跑了出去。止俐也没当回事,直顾与花魁娘子二人你侬我侬。

奇怪的是,随着他来的次数多了,这位女子见他时头总是埋的低低的,脸也越发的红,止俐一看到这幅样子,更是喜欢逗她。后来有一阵子,他家老爷子断了他的钱财,而那段时间偏偏他爱花魁娘子爱得不可自拔,想方设法的想要见到她,他坚信他们是真爱。可兰顺阁是什么地方,没有金银,谈什么爱与不爱的,大家早就看破了这些只是不点破,最后竟误打误撞撮合了他和这丫头。

他变卖了身上所有值钱的物件,托人情捎信给花魁娘子让她帮忙,说想带这个丫头远走高飞,隐姓埋名去过普通人家的日子,这封信还没等到了侍候丫头的手里,先被兰顺阁的“妈妈”拿到了手,他们和花魁娘子让小保痛揍了止俐一顿,看花魁和“妈妈”谈笑风生,也是,这世道没有钱,这兰顺阁的姑娘怎么会与你讲情意帮你呢。

就在止俐已然晕倒的时候,“等等,我这个家主还在呢!你们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对待我儿了?”

“哟,我当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您这大公子想把我们的姑娘带走,我能不生气吗!”“妈妈”拿出那股子混迹烟火之地的气息,努力的向胡家家主翻了个白眼。胡家主本就从心中十分厌烦这样的地方,再看到这副做派,更是心中生起了怒火,甩下一沓钞票拽着止俐的脖领子就离开了。

到了胡氏家宅,胡家主什么也没说,看着止俐的那张脸沉默不语,反倒是止俐的大娘子哭天喊地,说是有人陷害他的孩儿。

“行了,你出去吧。”

大娘子醒了醒鼻子“那我就先出去了。”

“你也别藏着了,过了这么多年找我什么事?”“胡家主”看着榻上昏迷的止俐说道。

“不愧是灵界执法司司长,轻易的就知道我的存在。”

“你不好好呆在灵界,来凡间干什么,还来招惹他。”

“这你可就冤枉我了,是他先招惹的我!”眼前的“止俐”竟像没事人一样说着话。“干爹让我转告你,时间快到了,别忘记之前的赌约!”

话音未落,灵魄早已不见,只剩止俐伤痕累累的昏倒在榻上。胡氏坐在桌前,品着新上的茶,这品茶要的是在嘴中的回甘,一不小心走了神,丢了平常的耐心,被茶水烫了嘴。下意识的咂了咂嘴。止俐睁开眼发现父亲坐在自己面前,皱着眉看着手中的茶杯,那副模样是自己从来没见过的,竟然有点...有点可爱,没忍住笑了,这一笑扯到了自身的伤口

“嘶!”

胡氏这才发现自己的儿子醒来,面上的神情又变成了那个严肃的胡氏家主。

“逆子!你竟做出这般事情,真是丢光了胡家的脸!”胡氏说完这句话在心中盘算起来,未免语句太俗套了,起不到震慑他的作用,连忙又摔了一个茶杯。

房梁上的那位不屑的撇了撇嘴,几百年了招数连换一换都不知道吗,哪一世怎么都是用这一招,真是毫无新意可言。

“父亲,您听我解释!我是真心...真心”止俐有些慌乱。

房梁上那位摇了摇头,这样的戏码他已经看了十世,每一次看总会感叹无聊,这司长演的却真是恰到好处、不卑不亢。不过还好算上这次已经是第十一世了,再有一世等止俐的灵魄归位,到时就不用看这种无聊又枯燥的戏码了。

“孩儿辜负了父亲。”止俐说喘着粗气说。

说完就吐血身亡了。再看此时的“胡家主”,气定神闲的坐在桌前喝了一杯茶后离开了胡氏家主的身,让他恢复了神智。

等胡家主缓过神来发现,止俐已经气绝身亡。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呆呆的看着止俐。大娘子一直不放心胡家主会如何处理这件事,毕竟她只有止俐这么一个孩子。听到摔杯子的声音时她再也沉不住气,连忙跑进去。

“老爷!”大娘子喊道,看到眼前的情景腿不受控制的软了下去,连滚带爬的到了胡家主的面前,抱住他的大腿哭喊道;“老爷你的心怎么那么狠呀!他可是你的儿呀!”再看胡家主竟像个木头人一样直愣愣的往后倒了下去。

止俐的第十一世,到这里是结束了。后人说起时,都说那胡家一夜父子双双去世,这段故事最后都归还给了时间的长河里。

“还有最后一世,不知道他会在哪出现。”悬在房梁上的看客笑着说道。

只怕事情,不像想的那样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