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遭人勒索
作者:神迹      更新:2019-09-12 09:08      字数:6757

苏三娘脑子里虽然有了这个想法,却又不敢相信,赶紧又去重新审视自己的儿子。她非常吃惊的发现,儿子的笑容不像以前那么傻乎乎的了。接着她又看见了他的眼睛。

两只像沉在水潭之下黑宝石一样的眸子,竟还闪烁着一丝狡猾。

苏三娘心中的吃惊犹如凶猛的巨狠狠的冲击着她的心脏,儿子似乎真的不傻了!可瞧着怎么有一种陌生的感觉呢?不在像以前那样熟悉了。

其实楚云飞也是有些心虚呢,发现苏三娘一直盯着自己,目光像要把自己看穿似的,心里也是毛毛的。

老婆子,瞅什么瞅?走了个傻儿子,换了个聪明伶俐又英俊潇洒的我,你偷着乐吧!

当然,楚云飞嘴上可没这么说,眼睛柔和的目光落在苏三娘身上,微微一笑,“娘,你是不是觉得今天的云儿和以前不一样了呢?哈哈,这你不用担心,儿子还是你儿子,如假包换。至于为什么会不同了呢,是因为我今天夜里做了美梦,有个倾国倾城的仙女说了,从今天开始,你就不傻了……于是,我脑子就变灵活了,喂,娘,别,你别哭啊!”

听着儿子的流利话语,苏三娘那不断头的泪水,像雨帘一般,流过她的脸颊,湿了一大片。她实在太高兴了,这是激动的眼泪,开心的眼泪,幸福的眼泪……

这苏三娘也是个可怜的女人,从小就因为自己相貌丑,家里又穷,所以从小就遭人唾弃,从没过个好日子。

人不可貌相,海不可估量。她相貌虽丑,但却心灵手巧,做得一手好针线,特别是绣活做得特别棒,绣出的动物,活灵活现,栩栩如生。

一个女人在怎幺温柔善良,贤惠持家,长成个这模样肯定是没人要的。玄黄大陆也不像现代又没整容医院,这模样,倒贴乞丐一百文,乞丐也不会答应。

于是苏三娘到了二十岁依然未婚,这就算大龄青年了。就算嫁不出去,总不能在娘家白吃白住吧,苏三娘闲着就帮人做做针线活,挣个饭钱。

苏三娘虽然感情生活像白纸一样干干净净,不幸中的万幸,倒是工作还挺顺利。心灵手巧,又吃苦耐劳,一来二去,就得到了城北将军府的赏识,楚家老太太就让苏三娘每天来将军府做绣活,有了更好的待遇。

日子虽然平平淡淡,但也充实。

不过这女人像被老天爷故意捉弄似的,靠山山倒,靠海海平,绣活做得好好的,某天中午,城北将军楚天齐醉酒了,也不知道这家伙怎么就转到了绣房。

刚好苏三娘在绣房,巧的是,楚将军又是从左边看见了这小娘子。

那时的楚将军正是年轻得志,威名远扬,立下了赫赫战功,正是心情好性欲也强。

常言道:茶是花博士,酒是色媒人,楚将军的欲望随着酒意撩拔渐惭变强。醉眼朦胧的楚将军一看这做绣活的小娘子模样清秀俏丽,挺好,酒后冲动,自然也不用管这姑娘愿不愿意,硬扯着苏三娘就往床榻上拖,不管不顾先上了再说。

等楚将军清醒时,再猛一瞧怀中女人那张如同车祸现场的脸,厌恶如决了堤的洪水滔滔不绝冲击着他的内心。

本来这楚将军玩个女人从不当回事,可谁知就这一回,苏三娘竟然怀上了。

十月怀胎,白白胖胖的楚云飞就诞生了,楚天齐的老娘还特别喜欢。

于是苏三娘时来运转,正式进楚家。当然了,肯定是没有地位的,三妻四妾怎么样都算不上她;宠幸也是没有的,那楚天齐看见她就被恶心的不行。

不过这样对苏三娘来说就很不错了,有套独立的院落,有一两个使唤丫头,还有些散碎银子,作为普通人家的女子,这也就足够了。

可是好景不长,楚天齐他娘驾鹤西游了,大太太早年不幸逝世,当家的就成了心胸狭隘脾气又火爆的二太太。

于是苏三娘的丫头被调走了,银子一年比一年少了,送来的绣活也越来越多了,她慢慢沦落成一个下人。

开始楚天齐还看在有个儿子面上帮衬两句,可等到楚云飞长大,楚将军惊讶地发现,这小子到了十岁不但说话不利索,脑子也很愚笨时,这儿子分明是个傻子,他就像当头浇了盆冷水,失望透顶,从此再也不管这苦命母子的事了。

没多久,苏三娘从下人,变成了连下人都不如。以前做下人,也只做主子的绣活,现在连那些家丁丫头也都把缝补的活送过来,就算苏三娘任劳任怨,那也是得每天做绣活做到深夜,还都绣不完。

总之,这个女人是很悲哀的,这辈子基本没过上好日子,自己相貌丑陋,还生了个白痴儿子,在大院里没少受人白眼欺凌,背后的嘲笑,当面的责骂,这都是很寻常的事。

谁知老天似乎怜悯这对凄惨的母子,儿子一觉睡醒竟然不傻了。

这突然而来的幸福,就像冬天的阳光让人感觉很温暖,苏三娘喜极而泣。

“娘,娘,你别哭呀。”楚云飞有些慌乱,不断安慰着苏三娘一般男人都怕女人哭,他也不例外。

“飞儿,你真的好了,娘这是开心呀。”苏三娘眼满含泪水说道。

“开心就好,开心就好。”楚云飞突然觉得自己鼻子酸酸的,伸出小手,帮苏三娘擦去脸上的泪水,并没有躲避那暗红的胎记。

“娘,你放心,飞儿一定会为你祛除脸上的胎记,让你变的美若天仙”,楚云拍拍胸脯,目光坚定。

苏三娘觉得儿子是在安慰自己,抹了抹眼中的泪,轻轻笑道,“那娘就等你长大了给娘治。”

“娘,相信孩儿,不长大也可以做到的。”楚云飞相信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苏三娘可不想儿子为了给自己治脸而耽误前程,以前是个白痴就算了,现在不傻了,总是要习文练武的。

这事儿不急,飞儿有这种心意就很满足了,娘也被人看习惯了。苏三娘抚摸着楚云飞的脑袋,柔和的笑道。

恍惚间,楚云飞忽然觉得苏三娘的微笑像冬日里的阳光一样温暖人心。

这怎么行?你是我娘,以后谁再敢嘲笑侮辱你,我楚云飞一定会教训他,揍的他不知东南西北。”楚云飞咬了咬牙,一字一句地说道。

苏三娘看着儿子稚嫩的脸庞,脸上的笑意更浓了,眼里的慈爱如清流一般盈盈溢出。

楚云飞说着也笑了起来,接着他扶着苏三娘道,“娘,我们回屋谈谈心吧,以前孩儿顽劣,不知学习,很多事情都不懂,向您请教一二。”

苏三娘听儿子越说越流利,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正当楚云飞和苏三娘母子相见,月下交流之时,隔壁屋里,也有一男一女拉开帐帘子,点起了油灯。

一个四十的黑脸大汉,提起裤子,骂骂咧咧的叫嚷道:他妈的,这大半夜的谁他妈的又哭又嚎,吵的老子睡不着觉,老子喝酒喝到二更才回来。

一个中年妇女斜斜躺在帐中,一扯薄被,骂道:还不是隔壁那个丑女和他家傻儿子。

“我来吼几声,让他们消停点。”黑脸汉子就想推窗。

“哎,老五!”突然那个中年女人也从床榻上窜下来,一把拉住男人的胳膊,浅浅笑道,“你笨啊,你喊了,他们是消停了,可我们又落啥好处呢?”

叫老五的黑脸汉子听的有些糊涂,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不明白道,“我们还有好处?”

中年妇女使劲一推男人,骂道,“你怎么这么笨呢?他们管家楚华藏每个月都贪她银子,膳房柳姐也隔三岔五敲她一笔,就你白痴!”

老五猛的一拍脑袋,顿时明白过来,坏坏笑道,“还是家里媳妇精明,哼哼,看我去狠狠敲她一笔,这么丑的女人,还那幺个白痴儿子,要银子有个鸟用,还不如敲过来给我们维持家用!”

中年妇女看见他丈夫开窍了,笑骂道,“你这笨蛋终于开窍了,老娘还没吃饱喝足呢。”

“好媳妇儿,你就等着我满载而归吧!”叫老五的男子又捏了捏他老婆脸蛋一把,笑嘻嘻说道。

死鬼,还不快去快回,老娘可等着银子用呢!中年妇去笑着拍了一下老五的肩膀,打趣道。

老五走出门,五步并作两步,冲到隔壁,冲着刚要进屋的楚云飞母子俩,像个发怒的狮子一般吼了起来:“喂!我说你们这边喊什么喊,大半夜鬼哭狼嚎的?还让不让别人睡觉了?”

楚云飞抬头看去,双目微凝,打量着从院外走进的是一个家丁模样的人,年纪四十来岁,衣衫不整,看上去像刚从被窝里爬出来的。

楚云飞从小男孩的传承记忆里很快就找到这人。王老五,更房管事,就住在隔壁,平日里仗着是二太太远房亲戚,平时也没少欺凌这娘俩。

“哦,是王管事呀,对不起,对不起,飞儿刚刚神志正常了,忍不住就开心的喊了一声,真是对不起。”陈九娘面带微笑,慌忙上前赔礼。

他妈的,老子白天看你这鬼脸就想吐,晚上还要听你学鬼叫,你那个白痴儿子除了像猪一样只知道吃吃睡睡,还会正常嘛?”王老五眉毛倒竖,恶狠狠的说道。

“王管事,请您放心,以后不会了,真的不会了。”苏三娘不断地作揖道歉。

可王老五见不着银子,势不罢休,又劈头盖脸的,怒骂道,“你这臭婆娘,你以为我容易嘛?老子半夜起来就打更,刚睡下就被你鬼叫吵醒!我不就拿了几两饷钱嘛!”

他这幺一说,苏三娘顿时明白过来,这是来敲诈了,按说这钱榨得确实太不讲情面了,可是自己孤儿寡母,势单力弱,只有花钱消灾吧。

苏三娘每月银子本来就被克扣无几,自己又勤俭节约舍不得用,最后都被别人给敲了个干净。

到了月底,她手头确实也紧张,在袖子里摸了老半天才捻出一个小银子,小心翼翼递到王老五手中。

“王管事,我们这孤儿寡母的,没少麻烦你,这点小意思。”苏三娘给王老五作了个揖。

不是孤儿寡母,我还不欺负你们呢!王老五冷哼一声,手头掂掂银子,有些不满,这他妈也太少了吧。

这点银子就想打发我嘛!”王老五手一张,把那点小银子扔到苏三娘面前,恶狠狠的目光在苏三娘脸上不断游离着,那样子就像只饿狼不怀好意的看着一只可怜的小羊羔,冷冷笑道,“明天一早我就禀报二奶奶,说你们半夜喧哗,吵得人无法入睡,把你们一起赶出将军府!”

苏三娘如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他们无所倚仗,可怜的母子俩在艰难的世道中就像一叶小舟在狂风怒浪中挣扎,如果出了将军府只会更加凄惨,这是她最担心的,可关键是她手中真的没有一分钱了。

“王管事,您多照顾一下,这点银子先拿着,就当我欠你的,等上边发了月钱就还你。”苏三娘赶紧拣起银子,塞给王老五,又在不断作揖。

“这还差不多。”王老五把银稞子收了起来,又恶狠狠的威胁道,“三两啊!”

“是,是,三两,王管事您慢走。”苏三娘压在心中的大石终于没了,松了一口气,但心里却又在烦恼,离发月钱还有好几日,这身无分文,日子怎么熬呢?

王老五目的达到,乐呵呵地转身就走,可是一扭头,却惊奇的发现一向呆呆傻傻的楚云飞拿着块板砖,正堵在院门口呢。

楚云飞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胸中愤怒的火焰像火山爆发一般喷涌而出。

在地球上,楚云飞是个警察,平日里最见不得狗仗人势的恶霸,他要出手狠狠教训这个狂徒,教他这个人字怎么写。实在太过份了!就算是流氓地痞,也没有这么过份的!就因为夜里喊了一声,哭了两下就要被敲诈,还有天理嘛?

更可恶的是,明明知道自己家穷的叮当响,而且已经没钱了,居然还要预约下个月的钱,这些畜生有没有想过我们母子俩没钱如何生活?非要把人逼死嘛!

他初来贵地知道要低调,也知道冲动是魔鬼,也知道退一步海阔天空。

但是忍气吞声不是他的个性!再忍就真成忍者神龟了!

“赶紧给我放下银子,对我娘道歉!否则这门你能进来,但是不好出!”

楚云飞没有趁手的武器,只得拿块板砖,一下一下掂着手里的板砖,双目微凝,剑眉倒竖,脸上还有一丝吃定对方的冷酷笑容。

“哟霍!”那王老王被今天的楚云飞搞得一惊,沉思道这小子居然说话利索了啊,脾气又大了,莫非真不像以前那么傻了?

不过就算他不傻了,那又怎么样,不过是一个毛还没长齐小孩,能把自己如何?这王老五虽吃惊但脸上丝毫没有胆怯,冷冷道,“现在倒真是不傻了,还把自己当个爷了,你这样跟我说话,小心我再把你抽成白痴!”

王老五本以为这小孩也不过就是拿块板砖虚张声势,不敢真的出手。这傻子以前看人宰个鸡都要喊着小鸡好可怜,拍人砖,他下得去手么?

但是五老五这回想错了,楚云飞以前做警察时可是经历过生死博杀,用板砖拍人那是他的强项,挨过他板砖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根本没有下不去手的说法,想都没想就出手了。

“砰!”一记板砖如铁锤一般狠狠砸在王老五脸上,打得他嗷了一声,鼻血长流,王老王吓坏了,赶紧蹲下身捏住鼻子。

“飞儿,不,不要!”苏三娘何时见过这种鲜血淋漓的斗殴场面,吓得赶紧扑过来扯住楚云飞的手,阻止他打人。

“娘,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你越是懦弱,这种恶人就越欺负你,嘿嘿,我要让他们明白,从此这个院里又多了一个,不能欺的恶人!”

楚云飞说完,一把推开苏三娘,目光如锥子一般飞向王老五,眼神冰冷到瞬间可以冰冻注对方,并且霎那间崩裂,心中的愤怒如决了堤的洪水一般滔滔不绝,照着蹲在地上的王老五,抡了抡板砖对着他脑门砸下。

砰!

“啊!”王老五如丧家的狗一般哀嚎一声,腿一软,就摔在地上,嘴里喊着,“别,别打了,要出人命了。”

道歉!楚云飞怒吼一声,胸膛剧烈起伏着,那样子就像一个要爆炸的气球。

“别打了,好,好,我道歉,道歉……”那王老五早被两板砖打蒙了,只觉眼前金星乱撞,头上脸上的鲜血从身上流下,就像一条条小红蛇在四处乱窜,看见楚云飞板砖又要下来,猛的一惊,赶紧抱着楚云飞的腿,大声哀求道,“七少爷,是老奴我狗眼看人低,有眼不识泰山,求七少爷留老奴一条狗命。”

“他妈的,早这样说不是不用挨打了?奴才就是不长眼。”楚云飞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残忍地笑了,像个老虎盯着可怜的羊羔一般看着王老五,并用板砖拍了拍王老五的嘴巴,这模样让王老五真正感觉到对方的可怕。

“是,是老奴不长眼,老奴以后再也不敢了。”王老五边说边从衣袖里取出那银子,不过他心里恨透了楚云飞母子,恨恨地想,回头一定告诉二太太,让她来收拾你们!

“你是不是想着向你的主子汇报?搬救兵?”楚云飞敏锐的捕捉王老五眼里一闪而过的狡黠,狠狠瞪了他一眼道,“告诉你,老子不怕,知道老子以前干什么的嘛?老子是警察!谁惹了我,我就跟他玩命!记住!你想教训老子,除非楚家死绝了!”

“飞儿,算了吧,算了,娘怕。”苏三娘又抱住了楚云飞的胳膊,生怕他没轻没重,打出人命就不好了。

“还不快给老子滚!”楚云飞一句出口,王老五捂着头脸,再不敢回头,夺路而逃。

苏三娘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唉,飞儿,惹火了将军可怎么办,你可给娘惹事了。”

楚云飞揍完了王老五,心里痛快了很多,不过他转念又想到,这王老五铁定是要回去找人来报复的,而自己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年,又如何对抗狂风暴雨呢?

只有使自己不断变强!把所有欺负自己的人踏在脚下!

楚云飞坚定了信心。既然来到这里,那就好好干一番,决不向那些恶人低头,宁可站着死,也不跪着活!

“二太太,您可得为我家老五做主哇!您看看他脸上被打成什么样了吧?那傻子太心狠手辣了哇!”第二天,天一亮,王老五就在媳妇的带领下来到了二太太房里哭诉楚云飞的凶狠行径。

被白痴打了?”二太太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似乎觉得听到了天下最不可能的事情,指着跪在地上的王老五骂道,“你真是太没出息了,和傻子有什么好讲的,他打你,你也打他就是了,还跑到我这里来哭诉?”

不是的,二太太。”王老五赶紧解释道,“那小子突然间不傻了,说话流利着呢,打人也是不含糊,居然说打就打,根本一点都不像以前那个没事就喜欢发呆的白痴了,听他娘说,他一觉睡醒,突然就好了。”

不会吧。”二太太听见楚云飞突然不傻了,还是有些疑惑,还是不太相信,问道,“都傻了十多年了,怎么突然之间就好了呢?难道吃了灵丹妙药不成?”

“是呀,他居然真的不傻了。”王老五一脸哀嚎道,“二太太,您可要给老奴作主哇,老奴就去制止他们半夜大声喧哗,影响别人休息,就被打成这样,这小子根本就是目中无人,太无法无天了!”

王老五当然不会傻到说自己跟苏三娘要钱的事,相反为了激起二太太的怒气,他故意歪曲事实,捏造谎言说道,“那丑八怪婆娘看着自己儿子行凶伤人,也不阻止,她明知道老奴我是二太太的人,这摆明是藐视二太太您,他们打狗也不看主人,这是在丢您的人呐。”

二太太好面子,一听此话,顿时气不打处来。

不过她是有脑子的人,苏三娘一向老实本分,根本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这是她非常清楚的。

更何况到现在还不相信那白痴脑子突然说好就好。

“好了,此事由我做主,你们先回去吧,哦,去柜上拿三两银子治伤。”二太太想想说道。

王老五的媳妇听说有银子,心中不禁一喜,只不过这是用自己男人的血换来的。

丑婆娘还有那个白痴,你们就等着被赶出将军府吧!她恨恨地想着,巴不得那母子命丧当场才好,跪着对二太太磕了个头,“谢二太太。”

“谢二太太。”王老五也磕了个头,跟着媳妇退出门去。

“白痴突然不傻了,居然还会打人了。”二太太眉头紧索,又沉声喊道,“芸儿。”

“二太太,奴婢在。”芸儿是她的丫鬟,年方十五,却已经生得明眸皓齿,楚楚动人了,更重要的还聪明伶俐,很会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