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播上首页推荐了！”赛亚人贝塔好像发现了新大陆。
方晓一愣，首页推荐，那是什么鬼？
每个直播平台都会在平台首页做一些推送，猛鬼直播间也不例外。
方晓打开直播平台，在首页一个闪亮的标题赫然在滚动着。
震惊！新人主播竟对小萝莉做出这种事......
而附着的图片竟是他的鬼面具和小女孩哭闹的表情。
也不知道猛鬼直播间是怎么做到的，p图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看的方晓的嘴角止不住的抽动。
“尼玛，别让我知道这个标题是哪个王八蛋写的！”
直播间的人气一直涨到两千左右就稳定了下来，首页推荐虽然对人气提升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但对新主播来说，两千人气已经很不错了，而且绝大多数人还是被标题吸引过来的。说起来，方晓应该感谢那个写标题的人才对。
当然，让方晓感谢他是绝对不可能的，因为直播间里，弹幕已经嚷嚷开了。
“哇靠，主播在干嘛，欺负小女生！”
“主播没人性啊。”
“为什么主播直播还要戴面具？”
“做这种事，不遮住脸出门会被打死的！”
……
弹幕刷的很快，多数都是诸如此类的调侃，方晓已经失去了看下去的欲望。
而且眼前的女孩还在哭闹，再置之不理的话，就会有更多人骂他了。
小孩子无理哭闹很正常，这个时候最好的方法，就是转移她的注意力。而且方晓也注意到，小女孩虽然在哭，可她的手还一直抚着钢琴并未松开。
“小姑娘。”方晓试着凑近了两步，小心翼翼的说道，“这架钢琴是你的吗？”
小女孩的哭声一顿，继续哭。
有效果！
方晓暗暗一笑，他看到小女孩扶着钢琴的手明显更用力了。
“我也很喜欢钢琴呢，可是一直都没有接触过，你这么喜欢钢琴，弹的一定也很好吧，教教我好吗？”
小女孩的哭声弱了下来，带着泪花的大眼睛忽闪了两下，哽咽道：“真的吗？”
“当然了。”方晓肯定的点头，又上前了一步，坐在小女孩身边，又问了一句，“你能教我吗？”
小女孩看着方晓，眼中的戒备与恐惧终于退去，重重的点头：“好。”
小孩子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小女孩认真的教着方晓弹琴，方晓索性也把手机放到了钢琴上。
画面里，一大一小两道身影宛如一对兄妹，亲密的样子简直让人以为来错了片场。
“这里是猛鬼直播间，没错吧？”
“那个小女孩，应该是鬼吧？”
“当然是鬼了，主播戴着那么吓人的鬼面具，正常的小孩子早就吓跑了。
不过，为什么要教他弹琴呢，这不科学啊。”
“现在的新人主播都这么作了啊，竟然敢和鬼坐到一起去了。”
赛亚人贝塔：“你们两个不是说有警示语的鬼很厉害吗，这就是你们说的厉害？”
弹幕虽然刷的很快，但是警示语三个字的出现，就如同炸弹一般，瞬间清空了屏幕。
片刻之后，又是疯狂刷屏。
“警示语，我好像看到了警示语！”
“警示语？新人主播？”
“不可能，一定又是有人瞎掰。”
“@赛亚人贝塔，别骗人了。”
“大家别信他，我今天话就放这了，如果真有警示语，我直播吃翔！”
弹幕吵的厉害，方晓却没有时间理会。
小女孩虽然年纪小，但她确实很喜欢钢琴，她教的认真，方晓学的也认真。
弹幕吵的也很认真，没人注意到，教室的门悄悄关上了。
咔吧，上锁声被琴声掩盖。
一团黑影自房顶开始向下蔓延。
教室渐渐暗了下来，甚至连环境都开始发生变化。
这时候，所有人都察觉到了不同，方晓和小女孩停止了弹琴，弹幕的争吵也换了方向。
“什么情况？”
“小女鬼，主播就在你身边啊，不直接动手还要搞什么幺蛾子？”
“该不会这女孩就真的只是一个女孩吧？”
“楼上是傻的吧，正常人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张天师：“你们不觉得，眼下的情景有点熟悉吗？”
开膛手舒克：“没错，在二楼的时候好像也是这样！”
“什么二楼？@开膛手舒克，兄弟你在说什么？”
开膛手舒克：“就是搞出这动静的鬼影其实应该是在二楼的，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跑到三楼来了。”
大多数观众都是才进来的，并没看到之前的直播，开膛手舒克说的笼统，但是仔细一想大概也能明白他的意思。
“也就是说，现在这间教室里有两个鬼了？”
“猛鬼直播间什么时候对新人主播这么不友好了？”
“喂，主播，你该不是哪位大神开的马甲故意来调戏我们的吧，不然你没事蒙面干嘛？”
“楼上你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我就说眼熟呢。主播该不会是那谁吧。”.
“谁，谁？”
“想知道主播是哪位大神的马甲很容易啊，看看现在哪个大神没直播就行了。”
弹幕的方向成功的一个莫名其妙的脑洞给带歪了。
方晓看了看弹幕，却没有辩解的意思，误会就误会好了，自己就算辩解弹幕也不一定会信，而且他们误会了对自己又没什么影响，说不定还能增加几个订阅呢。
另一边，黑影终于覆盖了整间教室，在方晓的注视下，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然后忽的一下，成了另外的模样。
原本音乐教师宽大的空间被缩小了数倍，而且布局也全都发生了变化。
灰白色的墙壁变成了粉色，地板砖上铺了一层地毯，上面零落着各种各样的娃娃，靠窗出摆着一张书桌，上面散着几本作业本，离书桌不远则是一张小小的单人床，而刚刚还和他坐在一起的小女孩赫然坐在床上，蜷缩着双腿，小脑袋埋在双腿之间，微微颤抖着。
“什么情况？”方晓环顾四周，“幻灯片？3d全息影像？”
他没找到任何影像设备，而房间的门，就在他的身边。
方晓摸了摸门把手，真实，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