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药店阿姨漠然转身，取出药，扔在柜台上。

“不知羞耻！干了那样的事还要儿子善后……”

“现在的女人，哪还像我们那会端庄守妇道啊……”

低声嘲讽的声音，清晰可闻，飘来在耳旁……

我……

宁小小百口莫辩，欲哭无泪。

只得低垂眉头，双肩高耸，夹紧尾巴，在药店阿姨鄙视不屑的清冷目光扫视下，手脚僵硬地接过药，转身逃窜。

*

当她才逃出药店，还来不及鸣冤，不知何时，包子的手中已多了一瓶水，冷冷地递到她面前。

她感动的眼泪差点夺眶飙出。虽然他很生气，可还知道她宿醉后最需要的是一杯清水。

“吃药。”看出她眼中的曲解，宁睿皓眼皮一掀，毫不留情地戳破她的幻想。

宁小小一阵错愕，在他的瞪视下，尴尬又乖巧地接过水，快速取出药，吃下适当分量，忿忿不平。

我一定要去当年的那家医院仔细检查清楚，这个臭包子到底是不是我生的！

“从我四岁那年开始，每年你都要去证明一次，你不嫌累，却烦的医生见你就跟鬼见仇！”

宁睿皓两道极漂亮地俊眉微扬，对她的话嗤之以鼻。

宁小歇捂自己的嘴，她竟然又说出来了！

不等她多想，再次凉声飘出的话更绝，“形式上可以通过法律解决，如果你想彻底些……宁小小，不如我去洗骨髓吧！”

话音一落，人就扬长而去。

宁小小手一软，手中的水瓶顺势滑落。

包子他，什么意思？洗骨髓？他准备不要她这个老妈了吗？

“包子……”她嘴一扁，眼泪夺眶而出，急步追去，“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

“你还不相信我吗？”虽然已回到家中，而她也一路喋喋不休，努力解释。可包子仍然无情地以冷背对着她。

“包子……”她的眼泪一直流一直流，眼睛哭的老肿，“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都不知道因为生你，我受了多少苦，在医院我足足痛了十六个小时才生下的你，虽然这些年，这些年是你照顾我比较多，我也知道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可是……”她很不争气的吸着鼻子，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

“可是，你怎么可以随便就说出这样伤人的话呢？”她胡乱在脸上抹着眼泪鼻涕，哭的像个小孩。

洗骨髓。一想到这三个字，她的心就跟被刀子剐一样，一道一道地生疼。

“你不要不理我包子，你跟我说说话好不好？”她看着他小小的背影，声音可怜西西，“我答应你，你说什么，我都依你，好不好？只要你跟我说句话。”

宁睿皓依然不言不语。

宁小小满脸苍白，双眼绝望。

“真的，什么都答应？”

*

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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