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歌吊着眼，深深地看了一个愿咬一个愿被咬的两人，捂住胸口头也不回的按照原路回去。只是脚步有些踉跄虚浮，面色比出来的时候白多了。揉了揉自己的胸口，瑶歌郁闷的咒骂：该死的录语！又不是你被拍，傻叫个屁！还有那该死的什么王爷，老娘今年犯太岁，这么衰！

不多一会儿，录语跌跌撞撞的赶了上来，泪眼朦胧。瑶歌愕然，惊疑：“他连你都打了？”

回答瑶歌的不是录语而是尾随录语而来的勾剑：“本王没有打她。”

挑着眼，瑶歌深深地鄙夷了勾剑一眼。没错，正是鄙夷！

瑶歌眼中浓重的看不起之色令勾剑气闷，但刚才的确是自己做错了。那奴婢也向自己解释清楚了，勾剑知道是自己鲁莽，忍下因对方无礼带来的怒气，勾剑道：“歌妃娘娘，刚才是本王误会了。多有冒犯，还请多多包涵。”

被录语搀扶行走的瑶歌停下了自己的脚步，转过身面对着勾剑，依然是皮笑肉不笑：“裕德王爷，说得好不如做得好。您平白无故打了我一掌，受没受内伤我是不知道，但我吐了那么多血您是看见了的。您说您一句对不起、请多包涵就结束了，不觉得太草率了吗？”

勾剑还要辩驳，但瑶歌却不给他机会：“我们举个例子，就好像普通百姓杀了人，难道他说一句对不起就能逃脱法律的制裁吗？难道他说一句对不起就能让死去的人活过来吗？”

勾剑被抢白得无言以对，皱眉讽刺，似乎是想召回自己失去的面子：“你这女人好泼辣！怪不得皇兄不喜欢你，如此咄咄逼人，就算是圣人恐怕也会避而远之。”

瑶歌觉得好笑，抿着唇不说话，借此平复自己的笑意。

勾剑却以为自己戳到瑶歌的痛脚，不禁得意：“歌妃娘娘，本王劝你多多收敛自己的性子，要学好怎么取悦君王，否则你以后的日子会很难过。”

瑶歌终究是忍不住了，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或许她真的被勾剑打出内伤来了。才笑了没几声便一口气不顺，猛咳起来。

录语急忙拍打她的背以便帮瑶歌顺气，口中还颇为中肯心疼的帮助勾剑劝说道：“娘娘，您就听王爷一言吧。王爷人很好，从不欺负我们宫人。还总是为我们被欺负的宫人出头，王爷不会害您的。况且，在这皇宫里没有皇上的疼爱就等于入了冷宫，失宠的妃子别人不会管你什么身份。说句大不敬的话，现在您有皇太后撑腰，可若哪一天太后娘娘顾不上您了，那可就真的什么都晚了。”

唇角的笑意更深了，勾剑似乎很满意录语为自己帮腔，投去赞赏的目光：“你这丫头倒是把这后宫的生存之道看得通透。”录语被赞，有些害羞的地下了头。

渐渐平息了咳嗽，瑶歌面无表情的兜睨了勾剑两眼，最终凝视着略显害羞的录语：“本宫心里有数，无须你多嘴。倒是你自己要管好你的嘴巴，别给你点好处你就觉得全世界都是好人。有奶便是娘这种年纪，你早过了！”

瑶歌的话很难听，说得勾剑皱眉。录语眼中蓄满泪水，却张着自己大大的眼睛，倔强的不肯让泪水落下。

那模样让人心疼，瑶歌也不例外。

叹了口气，瑶歌摸着录语的脑袋，道：“不要哭了，刚才我的话是重了一些。其实你说的话我都知道，只是你太天真了，这个世界比你看到的要复杂很多。皇上的爱早已经付了出去，他心里有人，就算我使尽浑身解数也不可能得到他的垂青。”冰冷的目光射向勾剑，瑶歌唇角挂起讥笑：“您是堂堂王爷，皇上的亲弟弟，别说您不知道这事儿。您明知道皇上除了他的馨儿，不可能容得下别的女人，可您却让我往枪口上撞。王爷的人品，似乎很耐人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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