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熟悉的哗然，这种沉闷的气氛瑶歌不喜欢，尽管嘴角含笑可眼中却依旧一片冰凉。曾几何时，她其实也是想过正常淡泊的生活，可惜她明白……只要自己身在这是非之地，那种平淡永远遥不可及。更何况，自己心中有难以抑制的澎湃在涌动，她想要站立在万人之巅……最少得实行自己的承诺。

“娘娘，你这话说得未免太过于自满了。”那人从地上站了起来，目光投向宴会宾客之中，似乎在找人。

瑶歌笑了，慢悠悠的开口：“正方形的面积为二十五，边长开根号出来是五。设一个与圆有关的数字为三点一四，乘以五得十五点七。这个圆的面积，就是十五点七。”

瑶歌说得现代算术，可是对于众人来说，这些过于现代化的东西仿佛天书一般难懂。只有懂算术的人，知道这里面有门路。钟尚书就是其中一人，皱眉，算是回过神来了。瑶歌的话令他懵懂，不耻下问：“娘娘，敢问何是开根号？为什么要设一个与圆有关的数字？这个数字为什么是三点一四，而不可以是其他的？为什么这个数要乘以五？而乘出来的数字为什么便是这个圆的面积？”连珠炮一样的问题，带了三分质问的味道。

瑶歌蹲在地上，也不回答钟尚书的话，在众目睽睽之下让人把算术工具抬上来。似笑非笑的脸，戏谑的目光：“你算算，是不是等于十五点七。”

“额……”微怔，钟尚书还要说什么。但瑶歌已经跳下舞台，缩到勾仁怀中去了。

拍了拍勾仁结实的胸膛，很温暖，瑶歌喜欢这个温度。像只猫一样懒懒的，抬着眼看着场内的一切，看戏一般的态度，仿佛与其无关。

踌躇一会儿，钟尚书在众人凌厉阴冷的目光下顶着莫大的压力演算了半个多时辰，才惊奇的点头。炽热的目光投向瑶歌，丝毫不掩饰的崇拜钦佩：“娘娘所算无异，的确是十五点七。只是微臣不……”

“哼！娘娘，我还是不信。不如我出一道题目，您来我解惑。”李忠云沉着脸，他舍不得自己的铺子，也舍不得自己的金子。他宁愿相信瑶歌刚才的话是胡乱说的，也不相信瑶歌如此厉害，区区一个妇道人家而已。

“呵呵……”瑶歌眼中波光流转，在那让嫔妃们羡慕到眼红的位子中，肆意让自己的嚣张狂放出去：“注意你的小命。”似笑非笑的眼中泛着清冷的光辉，袅袅升起的雾气，绝美又致命。

那李忠云已经是怒气当头，顾不上多少了：“娘娘请听题，吾府上每月开支三百两白银，其间需要添锦制衣、买菜、发工钱用去一百两。剩下的夫人欲添置一些花卉，极品牡丹十两一盆。买十盆赠啼血杜鹃一株，杜鹃一盆五两。最后夫人得了二十一盆花，却还剩下五两银子。为何？”

话刚说完，场内的人都要喷血了。还以为这李忠云要说什么高深的算术，这种小家子的算术，就算是账房先生也知道。李忠云话一出口，也觉得不妥，感受到众人朝自己投来的鄙夷的目光，心中更是气恼，把自己的无能归咎到瑶歌身上。

瑶歌脑中猛然想到那个让人笑爆肚子的情景喜剧，《武林外传》。里面吕轻侯那几个咄咄逼人富有哲理的问题，她可是永生难忘啊。抿了抿唇，瑶歌笑嘻嘻的抛出几句：“你若先回答了我的问题，我就回答你的问题。”

还不等对方开口，瑶歌又先声夺人：“你只需要告诉我，天空有多高、地面有多厚？宇宙是否有尽头？时间是否有长短？过去的时间从哪里开始？未来的时间又在何处停止？一何二中，哪个最勤快哪个最懒？”

一翻话说得太快，众人只觉得眼冒金星，瑶歌瑟瑟然。盯着李忠云呆滞的目光，瑶歌转过头，痞气的笑容：“你们知道吗？”对上的是勾剑探索、别有深意的目光。

瑶歌的问题绝对是天上人间的难题，众人沉默不吭声，心中有几分明白这位歌妃娘娘的确不好惹。不免乱想起来，看来这后宫之中最难搞定的是这位娘娘，兰妃娘娘步入冷宫的事儿恐怕她也是脱不了干系吧。

瑶歌挑着眉笑，又道：“既然你们不知道那么，我就换一个简单的。你们说，这世界上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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