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打倒,再踩一脚!(三)
作者:箫语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393

曾继北面如死灰(原本已经灰头土脸了),心里只是想着:他怎么会有正面与我抗衡的实力?他出拳为什么会那么快?

何止是他不解,观武台上的师长们,至少有一半人都不明所以。

像张绮辉,只知道言欢对元息的控制极具天赋,却不明白内在原因。

杜远宁、傅岳这个层次的高手,因见多识广,能够猜到一些,但不太敢确定。

6长老的眼界、修为在两位掌院之上,有比较大的把握确定。不过说白了,还是用猜的。

整个比武场内,只有齐长老因为境界高深,已经窥及了更高层次修习的奥义,能够确定,这是因为言欢念力强大。

但是齐长老也不会想到,言欢拥有惊世骇俗的十三转念力天赋。野球拳这初阶战技,只能展现出言欢强大念力天赋的冰山一角。

这并不是说,武道中人对念力的认识肤浅。不管修元息还是练战技,所有的心法运转都离不开念力控制。若不了解念力,又怎么会创出这些心法来。

只不过拥有出色念力天赋的人实在太少,一千个人里面未必有一个,这还是指一转念力天赋的。按这个比例推算,云鼎门三院所有人加起来也就那么一两个。

另外若不是念力天赋特别出众,能够达到轻易控制元息的程度,也不会引起别人注意。这种人就更加稀少了。

武道心法当然不会为这些稀有之人另创。平常大家的钻研,也不会针对这一点。

言欢看着曾继北,见他嘴唇哆嗦着,似乎是想践约说出“我是废物”四个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心中既感鄙夷,又觉得这家伙有点可怜。说道:“我也并非要责难你,只是要你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曾继北侧过头看了言欢一眼,目光中流露出无尽的怨毒之意,显然一点都不领情。

言欢顿时心中一凛。

他本想就此放过曾继北,剩下的事就让钟乐或者掌院以门规处置。

对于弟子的一些过错,除非太过恶劣,一般是不会公开处置的。如果掌院、执事们认为曾继北的过错不至于到扫地出门那么严重,此时把他偷窥奇英阁的事当众抖出来,以后他也没脸面在别院呆下去了。

现在看来,这个想法是错误的。

俗话说不怕君子,就怕小人。这曾继北,显然就是个小人。如果不是这家伙搬弄是非,那次申请免试以及入精武馆,就不会受到钟乐的恶意阻挠。

虽然此后促成了入“小有洞天”的际遇,但对曾继北这个人却不得不防。他怨毒的目光,也说明他不会善罢甘休。

言欢甚至可以想象到,曾继北必然不会坦承过失,极可能会反咬一口。掌院、执事们未必会相信,但那天的事被他蒙混过关大有可能。

再想到中试前听沈小飞说起过几个馆的性格特点,言欢心中戒意更深。

原来的四个馆中,沈小飞是埋头自修型,近两个月才和同馆们打成一片。纪雪梅是目空一切型,人缘奇差。林昊锋是与世无争型,和同馆关系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

只有这曾继北,在同馆中口碑不错,修为虽然低于另外三人,却是群众基础最好的一个。

刚才台下叫喊着让曾继北践约的,没有一个“亥”字馆的弟子。

言欢自然不知道“亥”字馆都有哪些人,却认得带头起哄的吴钧等人,另外那些年长两岁的师兄也很容易分辨出来。说来还是他们“申”字馆的占了多数。

若非言欢见到过曾继北的阴暗面,对他也不会有任何不好的感观。现在却觉得,这家伙十足一个伪君子。

若不把他一棒子打倒,以后怕是麻烦多多。正面比拼武技,言欢自然不怕。最怕的就是背后的暗箭。

言欢心意一定,说道:“之前的赌约就算了。你把那天在奇英阁院墙外的事情分说清楚便好。”

曾继北道:“那天的事又有什么好说,你当真不怕丢人么?不顾自己,也得顾着别人啊!”对这件事他早有主意,此时说来倒是气定神闲,丝毫不见慌乱。

言欢心中冷笑,知道自己推测果然不错。见曾继北说这话时,目光朝下面扫了一圈,大概是在找阿姚,只是没找到,最后就朝聚在一起的女弟子那扫了一眼。

“你可敢与我对质!”言欢提声说道,直视曾继北。

曾继北道:“有何不敢!别以为你打赢了我,就可以颠倒是非!”也瞪着言欢,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言欢道:“七月初五,我吃过晚饭后,因中试在即压力过大,无意中走到一根树下。我看到你爬在树梢上,向奇英阁内窥视,可有此事?”

曾继北早拟好说辞,听言欢说完,道:“你……”刚说了一个字,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后面的话一下子说不出来了。

原来言欢以落日刀在紫府中的烙印为引,朝曾继北施放了一记无影刀。

“到底有还是没有,你为何不敢否认?”言欢质问道,见曾继北张嘴说了个“我”字,再次施以一记无影刀。

言欢又道:“我好意叫你下来,让你莫要一步走错后悔终生。你不但不领情,从树上下来便对我辱骂殴打。我可有一句虚言?”

见曾继北张口要说话,又是一记无影刀送出,这一下附加的念力比前面的两下翻了一倍。

曾继北只觉心头剧震,一种难言的恐惧感从心底涌出,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在旁观者眼中,他就是一副被揭露丑行的害怕模样。不说话,自然是默认了。

弟子们在刚听言欢说起事情时,都还抱怀疑态度,只是小声议论,有些嗡嗡声。这一下却是如开了锅一般,一时间沸反盈天。

观武台上,陈强对杜远宁道:“掌院,你看这样是不是会影响到另外两场比试?”

杜远宁道:“无妨,这也是对他们定力的考验。”

陈强点了点头,不再说话。看了旁边的钟乐一眼,见他面色有些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