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刺杀
作者:独孤漠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891

不管了,既然来了又怎么能够轻易放弃呢?再说现在已近天亮,万一天亮了,事情就不好办了。想来在房间内的另外一个人是凌云的什么亲人或者只是普通的侍女而已。来都来了,还顾虑那么多干嘛?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冲进去杀了凌云就走,走得了最好,走不了算自己倒霉,只是……父亲,算是孩儿不孝了。

做出了决定,司文宇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佳。身体向凌云的房间弹射过去。

凌玉担忧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自己的父亲现在的身体状况是一天不如一天,每天真正清醒的时间并不多了,几乎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中,虽然说是昏睡,其实是因为体内伤势过于严重,因为身体承受不了那种伤势作的痛楚而昏死过去,就在刚才父亲刚刚因为难以承受疼痛而昏死过去。凌玉心疼的给父亲擦着汗,父亲每天要忍受这样的痛苦,凌玉既希望父亲的痛苦能够早一点结束,又不希望父亲是因为死而结束所有的痛苦,可是父亲的身体状况谁都清楚,父亲,已经几乎没有好起来的可能了,要想让父亲的病好起来,除非某些高手出手帮助父亲疗伤,可是以父亲现在的身体状况,能够让父亲的伤好起来的也只有那些绝对的高手,让人们仰望的高手,神一般的存在。可是,以父亲现在的地位,又怎么可能结识这等高手?如果能的话,父亲的伤早就好了。

就在凌玉为父亲的病情担忧的时候,异变突生,在灯光的照明下,可以清晰的看到一个黑影以无比迅疾的度向着窗子撞来。凌玉一时楞住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在凌玉愣的时候,窗子化为四处飞溅的木屑,凌玉被飞溅的木屑所伤,皮肤上被划出了几道并不算深的伤口,鲜血慢慢的渗出,而凌玉即使是受到了这样的痛楚的刺激,凌玉依然恍若未觉。凌玉只是一个平凡的普通女子,虽然自己的父亲是凌霄城的城主,可是对于父亲的武学,凌玉没有继承一丝一毫,凌玉根本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正因为凌玉没有修炼过,所以凌玉的父亲也一直尽可能的护着凌玉,凌玉何时见过这等场面,所以被吓呆反应不过来也是正常。

从窗户冲进去的司文宇先看到的并非垂危的凌霄,而是肌肤上渗出鲜血却被吓呆在一旁的凌玉。看到凌玉,司文宇一愣,对于房间里的人司文宇做出过很多种猜测,虽然也猜出过可能是凌云的家人或者侍女,可是当见到凌玉的时候依然还是不由自主的一呆。而凌玉感到司文宇的目光,也是下意识的向司文宇看去,只是,凌玉向司文宇看去是下意识的动作,凌玉依然还没有回过神来。

在场清醒着的两人在愣,而那个本该昏睡着的人,却醒了。凌云虽然身受重伤,而且刚刚又因为难以忍受伤势带来的痛楚而昏死过去,可是,凌云毕竟是凌霄城的城主,昏睡中的凌云突然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给惊醒,当凌云一睁开眼,就看到了司文宇。魔!

“女儿!”

凌云先想到的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这几天一直陪在自己的身边的女儿的安危。凌云也不管体内的伤势,强行凝聚功力,忍着强行凝聚功力所带来的痛楚全力向司文宇袭去。危机感刚刚从司文宇的心头升起,凌云的拳就到了,带起的拳风刮的司文宇的侧脸生疼。果然是凌霄城城主,就算是垂危的时候的全力一击也有这等的威力,司文宇在心里暗叹的同时,仓皇的格挡开凌云的拳头。司文宇“蹬蹬蹬”连退了三步,一阵气血浮动,一种腥甜的味道在自己的舌根处蔓延着,一缕血丝顺着嘴角流下,已是受了不轻的伤。而凌云却是整个人虚脱的瘫软在地上,就算自己是凌霄城城主,就算自己是高手,可是垂危的自己强行聚力的全力一击根本不是自己目前的状况所能负荷的了的,而且,这一击也根本挥不出来自己全盛时期的一半实力,否则的话,司文宇早就葬身于那一拳之下了。

司文宇强行压住了伤势,看着瘫倒在地上的凌云,眼睛一亮,机会!不容自己再做更多的考虑,脚下一用力,整个热再次向凌云弹射过去。整个人近乎虚脱提不起半分力气的凌云看着对方再次袭来,在对方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近乎残忍的笑意,凌云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绝望和悲凉,自己堂堂凌霄城城主,虽然在整个三界之中算不得什么人物,但是能够成为一城之主,又怎么能够甘心就这样死于一个刺客之手,况且,这刺客的实力是那般的弱,纵使是自己受了重伤,生命垂危,被一个弱于自己那么多的刺客所杀也是一种对自己的耻辱,绝对的耻辱。只是,凌云的思绪就此断了,因为,一道寒光闪过,凌云的头颅已经高高飞起,一股鲜血从凌云的颈部喷出溅在凌玉的身上。司文宇接住了凌云高高飞起的头颅,就要离开。

这一切,是凌玉所亲眼目睹的,凌玉亲眼目睹自己的父亲颈部被那个男子用刀划过,亲眼目睹自己的父亲的头颅被那个男子接住,亲身体会到自己的父亲的温热的鲜血渗透了自己的衣服,并慢慢冷却。而那个男子,行将离去。

“有刺客!”

凌玉终于反应了过来,只是,父亲早已变成了一具无头尸靠着自己,父亲的头颅还在那个男子的手中。凌玉失神的抱着自己的父亲的躯体,泪,无声的从眼角滑下。

听到凌玉的呼喊,司文宇的眼底闪过一丝杀机,就在司文宇打算把这个女子一并杀掉的时候,司文宇看到的却是女子失神的默默流泪的样子,以及被木屑伤到的依然还在渗着鲜血的伤口。司文宇一愣,司文宇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愣,只是这一愣之间,司文宇心底所有的杀机消散于无形之间。感受到几股高向着这边靠近的强大的气息,司文宇略作犹豫便从自己进来时撞开的窗口逃了出去,在离开的时候,司文宇竟似是出了一声轻微而几不可闻的叹息?

司文宇一开始在后花园遇到的那个将领打扮的男子身边的那株红豆早已经枯萎,可是那个将领依旧沉浸在那种淡淡的却又充斥着心中的每一个角落的相思中。没有爱过,亲人又都在身边,可是相思,又是为了什么?

“有刺客!”

是小姐的声音!正当那个将领沉浸在那种莫名的相思中时,凌云的声音传来,又联想到自己刚才看到的那个可能是司文城的人以及自己莫名的突如其来的相思,那个将领猛然一惊,有魔方高手潜入了凌霄城,而且城主凌云现在很危险!可是从对方无声无息之间就让自己失了神的手段,要杀自己应该很是轻松,可是为什么对方没有杀自己呢?那个将领的思维飞转动着,人却也是飞朝着凌云的房间接近。

那个将领打扮的人在即将到达凌云的房间的时候,眼中蓦地闪过了一道寒光,已经停止了对于其他事情的思考。因为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就是那个在后花园遇到的可能是司文城的人,那个人的手中,还提着凌云的头颅。那个将领出了一声怒吼,身形一闪已经出现在了司文宇的面前,双目赤红的盯着司文宇,以及司文宇手中的那颗头颅。凌云是凌霄城有史以来最受城中军民敬重的城主之一,也是最有作为的城主之一,可是,这样一代人物的头颅,就在一个魔方的人的手中提着,看样子,将被当做战利品带回去。而这个人的实力还是那般的弱,这不仅仅是对凌云的耻辱,还是对凌霄城所有高手的耻辱,更是对整个凌霄城的耻辱。

或许,自己今天真的是得留在这里了。看着眼前的那个将领打扮的人,司文宇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个人,就是自己在后花园遇到的那个将领打扮的人,从第一次见面,司文宇就感觉得到,对方的气息,比自己要强,强很多,除了个别特异的存在,一般来说一个人的气息是和实力成正比的,而对方的那一身将领的打扮更是说明了对方的身份,以及实力。所以自己今天很可能被击杀于此,既然如此,那就放手一搏吧,只是,司文宇一直疑惑的事就是为什么对方不从一开始就追上来,直到自己成功的刺杀了凌云这才赶来?莫非,凌霄城内,还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秘?若是被父亲知道,肯定又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大好机会,到如今,司文宇依然还在为父亲的事做考虑。

看到司文宇还在出神的表情,那个将领怒极,这个时候依然还敢分心,是对自己的不屑么?那个将领含怒出手,强劲的拳风带着幽冷的光芒像司文宇袭来,那个将领的拳锋上,尽然还有着金属制成的突刺!

对方杀机四溢,含怒出手,司文宇暗道一声该死,难怪自己的父亲总是把自己当成一个孩子来看,这点事都办不好,和比自己实力强出很多的人过招,又怎容分神,说到底,还是自己经验不足。可是司文宇在自责的时候却没有想过,若非自己的父亲一直把自己当成一个孩子,宠着自己,自己又怎么可能连这种几乎可以说是常识的经验都没有。幽冷金属突刺尖上映照出司文宇自责的眼神,司文宇才再一次的意识到自己又走神了。司文宇右手匆忙甩出,伴随着司文宇的右手一同甩出的,还有清冷的刀光,在月下映出紫、银、金三种不同的光芒。

司文宇的刀式绚丽好看,同时又不乏威力,只是,司文宇的对手是一个含怒出手的实力远自己的高手。在刺杀凌云的时候,凌云以垂危之体出的全力一击虽然没有全盛之时一半的威力大,都能够让司文宇受伤,更何况司文宇现在面对的对手的实力虽然不如凌云全盛时期,可是比起凌云在全盛时期的一半实力,也已经高出太多了。而且,司文宇在和凌云的一战中已然受伤。

“噗!”

在司文宇的刀和那个将领的拳相撞之后,司文宇还未来得及反应自己的身体状况在这一击之后究竟恶化到了什么程度,就已经喷出一口鲜血,身体不由自主的飞了出去。只是,司文宇依旧固执的用左手提着凌云的头颅,就算是死,也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凌云是被自己杀死的。那个将领的眸子从赤红恢复成了正常,两眼冷冷的盯着飞出去的司文宇。司文宇亦是狠狠的盯着那个将领,此时,凌霄城城主府内的高手已经6续赶来。旧伤未复,又添新伤,虽然司文宇在气势上面不输那个将领半分,可是司文宇感到自己已经有一点站立不稳了。

那个将领静静的等着司文宇重新站起来,在司文宇站起来之后,身形一动,拳锋上的幽冷的金属光泽和那个将领冰冷的眼神似乎是在宣告着司文宇的死亡。

“滚开!”

就在司文宇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时候,一声怒吼声响起,另一道更加强劲的拳风将那个将领冲开,一个宽大的怀抱将司文宇抱在怀中。

“父亲……”

看到父亲来了,司文宇露出了孩子气的笑容,还炫耀似地费劲力气举了举凌云的头颅。体内的伤势再也压抑不住,一种昏沉感直袭司文宇的脑海,司文宇便失去了意识。在即将失去意识的那一刻,司文宇的脑海中闪过的,却是那个女子,那个在凌云的房间中看到过的女子,在这个时候,怎么会想起她,那个差一点将自己推向死亡的深渊的敌方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