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万里悲秋常做客
作者:落梅如雪乱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561

郭威(904~954),字文仲。邢州尧山(今河北隆尧)人,18岁从军。后晋末曾帮助后汉高祖刘知远建国,任为枢密副使。汉隐帝时任枢密使,平定河中、永兴、凤翔三镇叛乱。951年被拥立为帝,建后周。庙号太祖。(1)

他在位期间,对内改革苛敛赋税,废除残忍酷刑,革除积弊,与民休息,对外屡败契丹,高丽、回鹘、南汉诸国皆称臣纳贡,使后周成为了五代时较强盛的王朝,观其政绩,实为一代英主。

虽然以穿越的传统规律,穿必为帝王将相、历史名人及其周围的重要女性,我心怀侥幸本以为自己可以免俗,不想竟也交了结识皇上的狗S运,真够庸俗,作者太无趣了~(作者:你找虐!)

……

据野史记载,因郭威颈上纹有雀儿图案,故被称为“郭雀儿”。

说到皇帝的绰号,我认为最让人震撼的莫过于同属五代十国时期的前蜀开国皇帝王建,此君少年时不务正业,以屠牛马、盗窃、贩盐为生,故而有“贼王八”之称……这在正史上居然都有记载,当真彪悍到让人无语,不过是否也说明了英雄莫问出处?相形之下“织鞋贩履”的刘备都算不得什么。郭威由马夫出身最终当了皇帝,也够传奇,除“同行”孙悟空自称了齐天大圣(玩笑),似乎没有第二人。不过,历代君主出身最强悍的还是要属朱元璋,和尚/乞丐的出身,除非韦小宝称帝才能和他勉强有一拼……哈。

由于郭威是苦出身,深知黎民疾苦,因而即便是登基后生活仍十分俭朴,甚至临终时要求以“纸衣、瓦棺”下葬,为了不扰民,工人役徒皆“和雇”,即官府出钱雇佣人力。招募近陵附近居民三十户,蠲其杂徭,使之守视。不修地下宫殿,不置守陵宫人,也不象其他皇帝在陵前立石羊石虎石人石马以充场面。作为封建帝王能简葬至此已经很难得了。

郭威是著名的待人宽厚没架子,史书上写他对待臣子非常厚道,有时甚至近乎迁就,为广开言路臣下就是说话不太好听他也不介意,以鼓励大臣们在治理国家方面直言不讳,不要一味地粉饰太平,是个难得的虚怀若谷的皇上呢!至于得罪他的大臣,他也是尽量宽宥待之,治理国家和管理臣下方面都体现了他一贯的仁厚作风。

我认识他时只当他是普通大叔,猜他顶多是年轻时做过带兵的统帅罢了,还真没往现任皇上那去想。也许人与人之间真是有缘分的,我只觉得他很亲切很容易相处,出于“惯性”,即便识破了他的身份也没什么惶恐激动,一如既往觉得温厚亲切,是的,是个不会给人压迫感让人很放松的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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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又恢复成若有若无的样子,打伞显得蛇足,不打伞时间久些又会湿衣,天地间遍是含蓄的间色,深深浅浅的高级灰,微妙的色相变化,象是一幅清润逸致的水彩画。

又想起了刚才临分别时他说的话:“丫头,要珍惜缘分,喜欢的务必要抓住,错过了怕是会后悔终生的。”

苦笑,我脸上写着错过缘分的字样了吗,干吗敲打我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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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缓辔而行,正轻吟着刘长卿的“细雨湿衣看不见,闲花落地听无声”,没留神旁边小巷里“无声”地冲出一人,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直奔着我的马头就撞过来,赶紧勒了缰绳,事出突然我又勒的猛了些,几乎惊了马,身后的小厮已忍不住喝道:“咄!你这厮走路不带眼睛么!怎低着头就往人家马上撞!”

我连忙拦住,我自己也走神了,要不也不至于人到跟前才注意到,不该是他的“全责”,这么凶人家倒象是纵仆欺负劳苦大众呢。

那人踉跄了两步稳住身子,自知理亏忙施礼道歉不迭,待抬起头时,我与他都是一惊!

“表小姐!”

“朱墨!”

这人正是李归鸿随身的侍童朱墨!

我的手紧紧攥住马鞍桥,极力稳住身子。

恍如隔世……

“你怎么在这儿?……只你一人吗?”定定神,平复一下紊乱的思潮,我还是下了马,缰绳扔给小厮,走到朱墨身前寻问着。

“小的来京里请大夫,不料那神医云游去了不在京中,唉……刚才小的正为此事烦恼,不想竟冲撞了表小姐的坐骑,还望表小姐恕罪。”

“请大夫?!谁病了?!”难道……

朱墨神情复杂的瞄着我身后,欲言又止。

“你先回去,把我的马也牵走,一会我自己回去。”

直到小厮走远,朱墨才低声道:“小姐找到了。”

嗯?对了,青鸾私奔了,难道被他们抓回来了?“和张知谨一起?”

朱墨一愣,眼神有些怪异,顿了一下才道:“小的忘了,表小姐还不知道……我家小姐她……没和张公子在一起……”

什么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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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怎么走回家的。

进了房碧溪和流云迎上来:“哎呀小姐可回来了,小四也真是的,居然把小姐自己留在街上,小姐赶紧把湿衣裳换了,浴汤已备下了,请小姐沐浴……”

“碧溪流云你们过来,”我在厅上居中坐了,正容道:“先别忙,我有话说。”

她们看看我的脸色,乖巧地走过来。

“这么长时间多亏你们照顾,我非常感激,明日一早我就要回澶州了……”

“啊?怎走的这样急啊?”

“公子知道吗?”

“是呀,怎么说走就走呢~”

我抬手止了她们的惊呼,“刚决定的,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们公子,”说起来好一阵子容哥没过来,我一直怀疑他是被我上次的女权主义言论吓到了,“所以有劳你们转告他,就说我非常感谢他这么久的照顾,这次走的匆忙实在来不及当面辞行,请一定要替我多多致歉。”

她们对视一眼,碧溪道:“那小姐的店铺……”

唉,顾不得了,“交由容哥让他随意处理吧,帐上的银两我只略取些盘缠,剩下的你们给我封了交给他。”我在银钱上一惯稀松,容哥明显也不指着这店赚钱,多亏碧溪持重精细,平素记帐之类全靠了她,现在这些善后的事交由她做倒比我自己来还放心些。

“啊?小姐,莫非……不知小姐何时回来?”

摇头一叹,“我也不知道……”恍然出神。

看她们似乎很想问什么,但斟酌着身份又没有开口,我实在无法满足她们的好奇心,疲惫地挥挥手道:“你们今天不用候着了,我自己去洗澡,你们早点休息了罢。”

她们闻言立时喋喋苦劝,我忍了几句终于按耐不住提高了声音:“你们下去吧!让我自己待会!”

说完自己都是一愣,我这是“情绪污染”啊!看她们吓的噤若寒蝉的样子心中大悔,我一手拉住一个歉然道:“对不起我心情不好,不该迁怒旁人的,你们别往心里去,让我自己安静会儿,好吗?”

她们对望一眼,终于施了礼,留我一人在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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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很热,却泡不暖我的心。

我潜进浴桶里,泪流在水里,了无痕迹。

青鸾找到了,在郓州郊县的一处大户人家……

是那大户从牙婆手里买的三房姨娘……

牙婆是从一伙山贼处买来的便宜姑娘,买来时病得奄奄一息,病愈后就失忆了……

据张知谨说当日青鸾追他到朝城,非要和他同行,他不肯,两人终于大吵一架,于是分道扬镳……

分道扬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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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张知谨。

到底是不是男人?!难道吵了架就不把女孩子送回家?枉叫了“知谨”,他知道什么是谨慎吗!这是危机四伏的乱世,青鸾不会武功啊!他自己也是男人,难道不知男人是怎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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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我自己。

为什么要纵容青鸾去追张知谨!为什么不对她说婚姻大事要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决不可钻穴相窥,逾墙相从……

为什么我不告诉她这是个乱世,外面有多少坏人在虎视眈眈,专门觊觎她这样年轻美貌不谙世事的单纯小姑娘!

为什么我不对她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世界远没她想象的那么干净纯良!

……

万箭攒心,痛到没有知觉!

仿佛又看到青鸾,穿着她最爱的大红衣裙,笑盈盈的看着我,耳边两个红硬坠子,随着她的一言一笑娇俏地颤着:

“烟姐姐,咱们去放风筝吧~”

“烟姐姐,我要钓鱼~”

“烟姐姐,帮我选衣裳去~”

“烟姐姐,我哥喜欢你,你喜欢我哥吗?”

……

我缩在浴桶里,指甲深深嵌进手臂,低声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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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哭?!为甚么哭?!为何突然要走?!”

屏风外忽传来一个熟悉低沉的声音,吓得我一震。

“你不要过来!我、我在洗澡!”

那声音停在屏风外,语声焦急:“到底出了甚么事?!!”

我擦擦泪,深呼吸,“你先去厅上等我,我马上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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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忙穿好衣服来到客厅,容哥正负手而立,听到我的声音他迎上来,上下打量着我,脸色空前紧张:“你……”

我忙摇头:“我没事,”看他怀疑的表情,我惨然道:“不是我……是我一个喜欢的妹妹……”

掩口,阻住那几乎冲口而出的悲声,泪水从紧闭的眼中奔涌而出,虽然我背转了身子,但颤抖的肩膀还是出卖了我此刻的情绪。

忽然觉得面前一暖,睁开泪眼,是容哥走到我身前,没有任何言语,只是用温暖宽厚的胸膛无声地接住我冰冷流淌的泪水……

……

不再掩饰,不再克制!

就让我的泪随三万里河东入海!

就让我的痛在五千仞岳上摩天!

眼泪,一泻千里,奔流到海不复回;悲恸,恣肆无忌,人生长恨水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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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1)《中国通史》,白寿彝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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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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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ˇ_ˇ)不小心又是在此等气氛中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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