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赋 十三
作者:青黛青山外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5338

作者有话要说:这日子没法过了,连本本都欺负偶,居然中毒,呜呜呜~~~

偶杀,偶杀,偶杀杀杀,心情不好中,“大开杀戒”中……

在安全模式下没杀出毒来,差点连重装的心都有了啊,不过,哼哼,邪不胜正,小样儿,终于还是被偶杀出来了吧。

可由于开始不明原因,以为是软件冲突,偶卸了QQ,卸了暴风,虽然没卸遨游,它自己却莫名其妙的罢工了,气死偶了~~~

总之,大家一定要加强防毒意识啊!

五日前,璠林。

长箭挟雷霆万钧之势,横断侧风,“嗖”的一声,雄鹿应声而倒,鲜红躁动的血腥来不及向空气中扩散就被寒冷的箭气冰封……

“狩猎那日,傍晚侍卫最后一次搜林,发现一只被射死的雄鹿,明确说,应该是鹿王,喉管刺穿,一箭毙命,”常熙顿了顿,斟了两杯酒,“可鹿身上的箭却不见了,看不出是谁射的。这事你知道吗?”

花少钧走过去,与常熙对坐,在旁边备好的银盆里洗了洗手,用手巾擦干,才缓缓道:“听说了。”

常熙将酒杯递给花少钧,问道:“你怎么看?”

花少钧端着酒杯,没有饮,“我没有亲见,但只就箭法而言,狩猎当日,群英云集,能做到这样的人不在少数,不过……”他将酒杯放下,“为什么要将箭拔走,不留箭,不留名,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会不会是一种暗示?有人,”常熙盯着花少钧,“有野心。”

“神鹿寓意皇权,但‘猎鹿’跟‘野心’并没有直接联系。事实上,鹿从来都是狩猎场上的主要战利。不过这件事,想来确实蹊跷,似乎暗含了什么,一个人射死了鹿王,却不留姓名……”

常熙捏着酒杯,“在我看来,那箭射得很霸气。”

“陛下并没有亲见,从何得知,只因它一箭封喉?”

“箭是从正面射过去的,鹿性机敏,可它却没有逃开。或许是震慑在对方的气势之下,不知逃命,也或许是直觉无法逃脱,干脆放弃了挣扎。它的眼睛一直睁着,从它眼中,我看到了箭影寒光、令人悚然的平静和诡异的祥和。”

晃动的栗色酒光像是鹿的眼睛,常熙仰头将酒饮尽,“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任何人?”

花少钧的视线转向一只擎盘银鹤,冰水滴滴答答的流下,击起一圈圈水晕,黑红色的鱼儿摇鳍摆尾,绕着水圈嬉戏:看来这生于玄都的鱼,在帝都,也过得十分惬意。

“如果说我曾怀疑过谁,那跟陛下怀疑的一定是同一个人,但是……”他回过头来,目光淡定,“不可能是他。”

“为什么?”常熙拧眉,“因为他行事谨慎?”

“不,”花少钧摇头,“比起沉稳谨慎,我更愿意相信商晟的理智与睿智。这件事不管陛下最终是否认定与玄都有关,都会引起猜忌和不信任,更何况是在宫中宝鼎断裂,有裂土分疆之兆的流言不胫而走的情况之下。所以,商晟其实是最没有可能做这件事的人。”

常熙不由点头,“的确,果然是商晟,那就实属不智了,可是……”他蹙着眉头,低声自语,“除了商晟,还能是谁呢?”

“陛下不是已经召见过海都王了吗?他有什么看法?”

“你说傲占?”常熙将酒杯一推,神情不悦,恨恨道,“那只老狐狸端足了倚老卖老的架子,问他什么,都跟我打哈哈,有知不言,有言不尽。海都六十年一次的祭典,问他占卜到什么,有无不详,跟宫中异象何种关联,他却话说三分,剩下七分难道要我自己猜吗?!”

看着把涵养、威严丢在一边,气得几乎要拍案而起、破口大骂的常熙,花少钧完全可以想象常熙是用了多大的耐心和毅力,顶着一张欲怒不能、欲急不得的苦瓜脸才完成了跟一位“眼花耳背”、答非所问的老人家的对话。

他简直哭笑不得:这个常熙,在他面前宣泄起来就完全忘记了刻意保持的喜怒不形于色,原形毕露,活脱是个孩子!

常熙对傲占不满,可花少钧向来敬重海都王,以他看来:这倒不是海都王置身事外、明哲保身,只是有些时候,一个人的话太有分量,便不敢轻易开口了。可他真的会对帝国潜在的威胁坐视不理吗?

煞的,一个人的影像如闪电般在花少钧脑中掠过——世子傲参!

初到钰京,先是海都王宴请诸王,调虎离山,而后海都世子以父亲走失为名,暗查南北两苑。而这次,会不会又是海都王暗中授意世子射杀鹿王,目的就是为了引起常熙对某些人的警惕?如此说,难道海都王真的占卜到不详之兆?而且,与玄都有关!

想到这里,花少钧心中一凛,轻轻的咽了口唾沫,喉结缓缓滑动。

常熙见花少钧神情严肃,问道:“怎么了?想到什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海都王确实是上年纪了,人老了,难免糊涂些,陛下不要放在心上。”花少钧轻描淡写的将方才的失神掩饰过去——事关重大,他也不能妄下定论,的确,一个人的话太有分量,便不敢轻易开口了。

常熙撇撇嘴,不以为然道:“我看他还康健的很呢。”

“表象而已,已是病入骨髓了,恐怕……”花少钧没有说下去。

“那么严重?”常熙惊讶,“不过医理上,我信得过你,没有什么办法吗?”

花少钧轻叹道:“生死早有命数,非人力可以挽回。”

“可是……”常熙前倾身子,低声道,“历代锦都王都在暗中为帝君研制不死药……”他不再说下去,只是笑得别有意味。

花少钧微愕:不错,他是曾研制过不死药,但那不过是秉承父亲的遗嘱、花氏的祖训,他自己并不相信。而常熙,他什么时候也相信了这种荒诞的事,也有了对不死的渴望?难道所有坐上那个位子的人,都逃不过这层魔障?

花少钧正色道:“说是不死药,可在我看来,延年益寿尚可,至于不老不死,纯属无稽,陛下不该相信这些!”

常熙哈哈大笑:“我随便问问,好奇而已,你还当真了吗?哈哈……”

与常熙刻意的隐藏不同,花少钧仿佛天生就是性子淡得不会大喜大怒的人,而常熙从小最大的乐趣就是激起花少钧的情绪,不管喜怒。此时见花少钧微愠,常熙“诡计”得逞,能不得意?

常熙肆意的笑声中,花少钧突然意识到:自己,又被骗了!

看花少钧又愕又窘的样子,常熙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向来被人称赞心思缜密、智计无双的锦都王却屡败与他,常熙当然知道这里面有一层“关心则乱”,可他就是喜欢花少钧“乱”,毕竟这个世上能够“关心”他的人竟是寥寥。

常熙心情大好,便道:“不管是谁,这件事到此为止,我看也查不出什么结果。”

他托起一片荷叶饼,卷了鹿肉椒丝,问道:“对了,你不问问我昨晚通宵歌舞,寻欢作乐是怎么回事吗?”

花少钧正不服气被骗,赌气道:“这么说,你是决定主动招供了。”话一出口,立刻后悔自己的失言:这不该是臣对君的态度!

尽管他刻意疏远与常熙的距离,可每每不知不觉中关系就发生了微妙的转变,而他,又变成了对那个长不大的弟弟既无奈又宠纵的哥哥。

而成功操纵了角色转化的常熙心情愈加的好了,笑道:“早晨去了宗庙,祈求祖先保佑国运昌祚,天下太平。我可从来没有沉溺女色、不理朝政,因为我知道……”把卷好的鹿肉一下填进嘴里,一张嘴占了个满满当当,几乎腾不出地方发声,鼓着腮帮子,含含糊糊,“因为我知道,如果我那样做,你会不高兴的。”说着,眼睛眯成了缝儿。

时间仿佛回到了十多年前,当众人猜测脾气暴戾、不服管束的“小魔王”怎么突然安静下来,变得好学懂礼的时候,常熙倔强而不屑的说:“我不再那样做,不是因为我怕谁,只是因为少钧哥哥会不高兴。”

如今,他长大了,他是天下的君主,他拥有一切,只除了孩子气的权力,可二十岁的常熙,毕竟还是个孩子。

花少钧微微笑着,竟觉有些心酸。

“怎么了?”在常熙的理解,这个笑怎么也不像在笑。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沉溺女色自然不好,不过以陛下现在的年龄,是该考虑立后了。”看着常熙攥紧的拳,花少钧知道“帝后”这个词对常熙是一种伤害,一种忌讳,一块儿永远割不去的毒瘤!

“或者,你还没有喜欢的女孩儿吗?”花少钧换了种问法。

常熙懒懒的摆个“大”字,躺在地上,看着屋顶,吁道:“女人?无趣!”

花少钧无奈,可心想也是,连明月姬那种世间尤物他都要拿来送人,这天下要找出他看得上眼的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困难。

“对了,”常熙猛地坐起来,目光有神,“我倒是想起一个最近才认识的女孩儿,很有些不同。”

“哦?是谁?”

常熙神采飞扬,一字一顿道:“商、雪、谣。”

作者有话要说:这日子没法过了,连本本都欺负偶,居然中毒,呜呜呜~~~

偶杀,偶杀,偶杀杀杀,心情不好中,“大开杀戒”中……

在安全模式下没杀出毒来,差点连重装的心都有了啊,不过,哼哼,邪不胜正,小样儿,终于还是被偶杀出来了吧。

可由于开始不明原因,以为是软件冲突,偶卸了QQ,卸了暴风,虽然没卸遨游,它自己却莫名其妙的罢工了,气死偶了~~~

总之,大家一定要加强防毒意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