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行行 七
作者:青黛青山外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7022

作者有话要说:俺滴花小公子终于出场了,自己撒花。

声明俺不是正太控(众:pia,一脸色相,谁信你呀?不许糟蹋锦都的花骨朵!),但是俺真的真的不是正太控啊,俺只是在大街上看到可爱的小弟弟小妹妹(MS俺这一把年纪,应该说是小侄子小侄女才对,汗),就会冒出想上去揉揉捏捏滴邪恶念头,哦呵呵呵呵~~~

PS:ORZ,终于编造出一篇《君子有德》代替原先救火用的《周易》,不是啥深奥滴东西,就是教小孩子做人滴道理(《三字经》?嗯,性质上相似)。以偶滴水平,写一段纯古文真的太难为人了,所以勉强写出这么个不文不白、通俗易懂的东西,亲绵少少笑话,多多鼓励,小鱼谢过。

桃花谢了春红,石榴染了夏赤,紫色藤萝如烟如瀑遮掩着素朴的竹轩。高矮花架上几株兰草,神清气雅,长于深宫却无损其出于空谷的气节。竹帘卷起,帘钩垂下结花丝扣,银色穗子随风摆动,一明一暗,和轩内静谧的光线一起潺潺流淌。古朴的木式屏风绘制淡彩侍女图,或抱素琴,或倚修竹,姿容清佳,不染浮华。屏风前白衣人盘膝而坐,手持一份残缺的乐谱,沉静专注,任由面前的古琴静静躺着,他只在脑中串起一个个虽不连贯却宁静冲淡,悠远清扬的音符。

“咯楞楞……”,竹木清脆的敲击声像聒噪的小鸟打断了飘在云端的思绪,花少钧抬起头来:门口四五岁光景的孩子巴着头,探出半个身子,乌溜溜的眼珠儿朝里张望,小手紧紧攥着一只风车。

花少钧放下手中竹简,对孩子慈爱的微笑,“璟安,过来。”

小家伙举着风车跑着扑进父亲的怀抱,“爹爹。”

花少钧抱起儿子放在腿上,把那柔柔软软的小身子搂在怀里。

小璟安笑得咯咯的,摇晃着风车,眼睛乌亮,“爹爹,你看。”

笑着从儿子手中拿过风车,看着它,不禁想起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只能用纯粹来形容的少女的笑容。花少钧心想:下次见到商雪谣,一定告诉她,她送璟安的礼物,璟安很喜欢。

放下风车,摸摸儿子的头,问道:“功课做完了?”

小璟安嘴唇绷着,狠狠的点了下头,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把花少钧逗乐。

“那背一段给爹爹听好不好?”

小璟安脆声道:“好。”

“君子有德。”

花少钧起头,小璟安张口接道:“君子有德,昭日月也,体仁有爱,经天地也;敏而有知,虚其怀也,不宣不肆,敛其光也;谦而有礼,修其性也,不臧不垢,洁其身也;颖而好学,其雅趣也,兼怀天下,其远志也……”

和着儿子背诵的韵律轻轻拍着他的背,脸上的欣慰和幸福不属于锦都的王,而只属于一位父亲。兰香萦绕仿若仙境般纤尘不染的竹轩,却因这一大一小、一父一子,父对子的爱溺,子对父的偎依,而有了红尘的味道,真实,有情。

廊上急匆匆的脚步声并没有打断小璟安专心的咏诵,出现在门口的锦都王侍卫子车灭手持信函,稍有些喘,看得出来走得匆忙,仿佛有十万火急的大事要禀报。子车刚要通报,花少钧却仿佛没在意他的焦急,做了个“稍候”的手势,继续含笑享受小璟安歌儿一样稚嫩的童音。子车禁声,收回匆忙中已经迈出去的一只脚,静静在外等候。

“……瑕不掩瑜,不欺为信,锲而不舍,不弃为韧;是故精神见于山川,忠勇气贯长虹,君子者,世人德佩之。”

“好!”花少钧朗声称赞,从案上的水青色瓷盘中拈起一块海棠糕,塞进小璟安嘴里。

“好吃吗?”

“好吃。”小璟安嘴唇沾满糕粉。

“好,来,自己拿着。”

花少钧转头对子车灭道:“进来吧,什么事?”

子车进门单膝跪地行礼,起身。

“王,钰京来的加急密函。”

小璟安靠在父亲怀里,嘴里忙活着,眼珠也不得闲,滴溜乱转,看看子车,又看看父亲,看得无聊了,便又埋头一心一意吃他的海棠糕。

花少钧不慌不忙,笑问儿子:“璟安,刚刚背诵的章句,你懂吗?”

“不懂。”小璟安答得很干脆,吞下最后一口海棠糕,十分满足的样子。

花少钧呵呵一笑,拿帕子擦了擦小家伙吃得满嘴满手的糕粉,笑道:“好,那等爹爹回来,爹爹教你。”

“爹爹又要出门吗?”小家伙何等机灵,听出父亲话里的意思不高兴的撅起嘴来,大大的眼睛满是哀怨。

“是啊。”笑着刮了刮璟安的小鼻子。

小璟安很不情愿的点了点头,十分沮丧的样子。

轻叹一声,拍拍儿子粉嘟嘟的小脸,“这次会很快回来的。”

又拿起风车,“贿赂”他道:“爹爹给你买好玩的东西回来,好不好?”

小孩子毕竟玩心最大,小璟安眼睛一亮,就笑了起来。

放下璟安,帮他提提裤子,整整衣褶,上大打量一番,觉得都妥帖了,才轻轻拍他一下,笑道:“好了,去玩吧。”

小璟安拿着风车,边走边又委屈不舍的回看父亲,直到父亲催道“快去玩吧”,这才转身跑了。

子车在旁看着,心道,这父兼母职也着实不易。见小公子走了,他赶紧上前一步,双手呈上密函,“王。”

花少钧接了信,却没有打开,只问道:“信使的食宿安排好了吗?”

子车道:“是,帝都来的人,我们不敢怠慢,都安排妥当了。”

花少钧又问:“前两天让你准备的马匹和行李备好了吗?”

“按您的吩咐准备了两匹挟翼马,霜荻和鸣箭;细软也都准备妥当了。”

子车灭眼睛不离开那封密函,疑惑道:“王,您不打开看看吗?”

花少钧瞥一眼密函,起身道:“不用了,我们准备出发吧。”

“出发?”云里雾里的子车灭终于有点开窍,“王,您是要去钰京?就您和属下?”

花少钧微笑,拍拍他的肩头,“对,钰京,就我们两个。”

两骑飞驰,追星逐月,三日之后人已在钰京。花少钧手持常熙所赐宝剑,打马直入禁宫,在翠薇宫前下马,此时早有侍卫迎过来牵马,另有一人引子车灭去休息,一人引花少钧去见常熙。翠薇宫宫门大敞,常熙背门而立,阳光在殿内投下长长的影。

“陛下,锦都王参见。”侍卫扬声道。

闻声,常熙忽的转过身来,脸上的激动溢于言表,只是突然间意识到尚有侍卫在旁的他,立即又换上一副稳重庄严,处变不惊的神态,仿佛那层情绪的波澜还不曾翻起,便被晦暗无边的平静重新淹没,压抑至死。

常熙沉声对侍卫道:“退下吧。”

“是。”侍卫倒退两步,转身出了大殿,将门关好。

常熙见门关上,这才长长出了一口气,他大步走到花少钧面前,握起他的手,见他风尘仆仆,白衣化缁,感动道:“少钧,辛苦了。”

“陛下。”

花少钧欲行礼,却被常熙扶起,“行了,不讲这些虚礼,我的信你可看了?”

“看了,不过陛下的消息从何而得,确实可靠吗?”

常熙冷哼一声,“这点你放心,玄都凤都有我的人,商晟和颜白凤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有心隐瞒,动机可疑!”“哐”的一拳砸在身边的桌上:可恶!

素来沉稳的年轻帝王此时却显得有些焦急烦躁。

花少钧也在关注着玄都和凤都的一举一动,并且他或许更早于常熙得到了商晟欲将妹妹嫁给凤都殿下颜鹊的消息,可困扰他的却是:自己身边又有没有常熙的眼睛?常熙之于他的信任,花少钧并没有信心。

“陛下怎么想?”

常熙怒道:“当然要阻止玄都与凤都联姻!”

“不易。”花少钧道,“第一,封国之间的联姻古有先例;第二,没有任何律条规定不允许封国联姻;第三,封王以下公子王孙之嫁娶并不需要请示陛下,因此也不能说是有心隐瞒。”

少钧啊少钧,我是让你来商议对策的,不是让你来替他们开脱的!常熙又急又气,音调陡高,“可我告诉你,他们就是有心隐瞒,就是图谋不轨,商雪谣就是商晟为结盟送去凤都的人质,你信不信!”

花少钧面沉如水,“信。”

信你还说那么多废话——常熙心中小小不悦,不过也终于长长顺了口气,放低了声调,询问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花少钧道:“此举于礼法上并无不合,说是为增进玄都与凤都的情谊,在情理上也十分妥当,完全可以蒙蔽世人的耳目,他们是想让陛下吃个暗亏,有苦难言。名不正,则言不顺,陛下想要阻止这桩婚事,也需要一个于情于理于法皆无不可的理由。”

究竟是情同手足,又视为知己,花少钧的话令常熙感到莫大的宽心和振奋,可要一个什么样的理由,他依然一筹莫展,自语道:“于情于理于法皆无不可……”

突地,花少钧撩衣襟,单膝跪地,掷地有声道:“请陛下下诏赐婚。”

常熙像是被吓了一跳,“赐……赐婚?”这算什么主意?!

“是,”花少钧缓缓抬起头来,明澈的眼神说明他不是在开玩笑,“臣请陛下赐婚,将玄都公主商雪谣赐予臣下。”

……

常熙愣了好一会儿才转过神来,没有令花少钧起身,反而用一种近乎玩味的眼神打量着他,后者感觉的到那眼神背后无形的重压。

“少钧,我记得我说要立商雪谣为后,你不同意,现在你却要我赐婚,不会是你当时就喜欢她了吧?”常熙的声音,带着一线阴柔。

彻骨的寒冷。连风都会有方向,可常熙的脾气和心思,没有方向!!

花少钧所能做得,只是“可笑”的表忠,“臣之所为,完全是为了帝国和陛下,不敢存半点私心,也不敢有半句谎言。”

见花少钧一本正经,常熙终于憋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忙将花少钧扶起,“跟你开个玩笑,看你认真的。”——他还是很爱拿他开玩笑,可玩笑中却隐匿了试探。

“可是,”常熙蹙眉,不无担忧道,“你对虞嫣的感情放下了吗?即便赐婚,也不一定非你不可啊,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委屈你的。”这话倒似有七成是出于真心。

“商雪谣是玄都的公主,陛下赐婚的对象不能辱及她的身份,这才能令商晟无话可说。陛下没有亲兄弟,也没有适龄的堂兄弟,而海都王傲参新婚,总不能嫁商雪谣为妾,况且新海都王的态度并不明朗,不能完全放心。而若是商雪谣嫁来锦都,虽然是做继室,但她仍然贵为王妃。此事确实不是非我不可,但我却是最合适的。至于虞嫣……,此生此世,此情不负。然而,我与虞嫣的感情是私情,我娶商雪谣却是为国事,孰轻孰重,我心中自有掂量。”

常熙心中涌起一股感动,他伸出手来,道:“少钧,你永远是我的好大哥,好兄弟。”

花少钧看着“兄弟”伸来的手,没有犹豫,与他紧紧握在一起——但愿,你是真的把我当兄弟。

终于如释重负,常熙脸上又挂上了轻松而略有一丝惫懒的笑意,“细节我们稍后再谈,看你一身风尘,先沐浴休息吧,晚上在驻月殿,我为你接风。”

“谢陛下。”花少钧拱手告退。

缓缓关上的门将最后一丝光线挡在了门外,阳光从年轻帝王的瞳孔中消失,他轻轻勾起唇角——花少钧要以赐婚来阻止玄都和凤都的联姻,这点,他早就猜到。

殿外,花少钧抬头望了望天,高高在上的太阳,光芒刺目。

作者有话要说:俺滴花小公子终于出场了,自己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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