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黑的地方。

修长的眉微微皱起，轩支撑着起身，头疼欲裂。

风传来腐烂和死亡的味道，

PZ军用手雷的能力，居然没有炸死他？说在如烟身上他还相信，但在自己身上出现这种奇迹，这也太扯了吧，且不说他一心求死的事实，就是他半点武功都不会的身体也不可能躲得开爆炸的威力啊。

“少爷，你醒了啊？”旁边传来小童惊喜的声音，若是凌轩此刻尚能视物，必然惊奇的无以复加，因为面前清秀的小童所穿衣服根本就是只有八点档电视剧里才出现的古装。

“少爷？”以手覆额，凌轩茫然的望向声音发出的地方，谁啊，叫他少爷？

“少爷，我是梨木啊，少爷不认识我了么？”清秀小童一阵哽咽，最后干脆的趴到凌轩身上大哭起来，都是怪那个平日作威作福的国师，若非他满口胡言乱语，公子怎么会受到如此待遇。

“梨木？”凌轩一个头两个大，尴尬的哄着身边似乎年龄不大的小孩，只觉得无数问号围着脑袋跳起舞蹈。

“恩，少爷记起来了？”小童惊喜的擦去眼泪，不可置信的望着目如点漆清雅俊秀的自家少爷。

“额……，不好意思，还没有。”温润的声音有些窘迫，凌轩努力弄清楚现在的处境：“那个，梨木啊，为什么我看不到东西呢，天色晚了是不是该开灯啊？”

“灯？”梨木瞪大了一双水眸，刚刚平息的眼泪又有泛滥的趋势：“呜呜，少爷眼睛看不见了，现在脑子好像也有些不清楚了，都怪那个坏国师，哇，梨木该怎么办啊。”

“眼睛看不见了？”歪歪臻首，凌轩后知后觉的指指自己，他是瞎子？……开什么玩笑！活了二十多年他第一次觉得如此无奈，不开灯就不开灯吧，干嘛污蔑他是瞎子，还有，国师是什么东东？

“呜呜，公子明明平日就在家里吟诗作对不愿出门，哪来的机会结实什么颠覆天下之人，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梨木抹了抹泪珠，抽噎着替自家公子平反，虽然只是一个小小书童却也出口成章，更是彰显了主子的学识深厚。

“……颠覆天下之人？”凌轩瞬间安静下来，凉薄的唇角勾出一丝笑意。

梨木瞬间痴呆，说来有些惭愧，他自小服侍公子已经五年，却他从未见公子笑过，更别提还笑的这么灿烂。

凌轩杏眼弯弯，长长的睫潜伏在眼颊，遮出一片阴影。

他笑的意思也同样简单，上天下地，他所认识的有能力颠覆天下之人，只有一个。

不管这是哪里，不管他自己现在是谁，

最起码，林如烟，你，还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