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名将?
作者:行关山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482

中平元年六月初,颖川城外朱儁大营,方宁带方悦、孙礼入帐进见这位汉未名将。

像方宁这种带上一二千人或是几百人的义军是多的数不胜数,朱儁对这些人几乎已经是有些厌烦了,但没办法,现在朱儁的兵并不是很多,到时候攻城战时还是需要这些人来当炮灰的,也没有办法,只得木着张脸接待一翻。

左营一小帐里,方宁方悦二人相对而坐,二人皆是沉声不语。都在回想着刚宴会上朱儁说的话。

“大汉名将也不过尔尔。”方悦突然出声打破了这平静的场面。

“呃……闻广此话怎讲?”方宁奇道,那可是大汉名将,跟皇甫嵩同级别的人物。在方悦眼里怎么就变成了不过尔尔了呢。

方悦气愤道:“如此不知折交下士,目光短浅,胸无半分容人之辈哪有半分名将之风彩,见我军兵微将寡便小视于我等,视我等义军如无物,难道我等只配做那炮灰不成,更甚者这军营里士卒士气低落,军纪涣散,此等作为又岂是名将所为。”

“呵呵,闻广多虑了,闻广岂不知你之言确正是那朱儁将军之计尔,以宁观之,这颖川贼三日内必被朱儁将军所破之。”

“朱儁之计?三日内必破城?嗯!闻主公提及悦细细想来,倒也真是有些不大对劲之处,尚有些许迷茫处,还请主公明示。”

唉!方悦终究是武将出生,练兵统兵打仗皆是一把好手,确是这谋略之道略显不足,如此人物确只可为将不可为那三军统帅尔,方宁暗叹了口气,见方悦问起便道:“此也不足为奇,朱儁将军连攻颖川数日皆不可破,死伤更是过万之数,如何会不急,如今确这般放松,做一副士气低落状,想来只是为掩那黄巾耳目罢了,如此这般,再反观朱儁将军所为,必是颖川城内已有内应,只待得城内黄巾稍放松警惕,便是大开城门破黄巾之时尔。此点从那立于朱将军帐前首位的大将身上即可看出。”

“若果真如此,这朱儁倒是好心计,悦自愧不如也。只是主公何以仅只从朱儁帐前一小将身上就可观出朱儁之计来。”

“呵呵,闻广此话确是过于自谦了,闻广之勇亦是勇冠三军,闻广用兵之道,宁虽不曾见过,确也猜得几分,当是如闻广般堂堂正正,尽显兵家王道尔,此等微末之处,闻广当是不帝细观。”

“主公谬赞了,还请主公指点。”

“据宁所知,此人当是吴郡孙坚孙文台是也,此人性刚烈,勇武过人,每战必冲于第一列,其麾下将士也常以此为榜样,故其麾下将士亦尽皆悍勇之辈,其部下更有四大将,亦皆是勇武之辈,以宁观之,朱将军帐下,当以那孙文台武勇为最,此番朱将军征其为佐军司马一职,共参军事,而观那孙司马亦是如朱将军般轻松、沉稳,以孙司马的急燥心性,当是少见之事,事有反常必为妖,故宁私下里妄自推断,几翻思量,当是只有城内有内应一事为最有可能之安心剂尔。”

“诚如主公所言,当是**不离十了。”

“呵呵,是与否,只待明日便知分晓,近日一路急行,闻广也是累了,闻广且先去少歇,明日尚要大战一场呢。”目送方悦离去,方宁确是独自一人坐于帐内,细细回想着前世看到的一些三国细节。

这颖川城破也是迟早的事情,到时候我该走第几拨才好呢,颖川有书院名颖川书院,院内可都是方宁急需的大才,像郭嘉、戏志才、荀家八子等等这些网络小说上传的倍儿火的大才,也有像郭图、辛评、辛毗、陈群这些次一级的谋士,不管是哪一个,都是方宁急切间想要得到的人才,可是应该怎么个得到他们呢,方宁细细地考虑着这个问题。

次日天明,击鼓升帐,那朱儁打马立于阵前,双方似是有了默切般,也不打话,把手一挥,身后诸军却是如潮水般向颖川攻了去。方宁因是新到所以就逃过了今天这一糟,被安排在了明天攻城。

攻城战这种事情,也都那样,一个使劲想往城墙上爬,一个就不让,使劲拿石头,火油的往下倒,那被大石块砸重者当惩脑门上开了花,死得不能再死;有的确是被那火油兜头浇下,滚烫的油溅一点在身上就会被灼烧出老大一个洞来,更何况似这浇水般兜头而下,那挨着的人只听得一阵的兹兹声,人肉已经是变得酥脆,人已经是再无半点声息。

千人一队,一拨拨地冲向城墙,偶尔有个别英勇的或都是说运气好冲到城墙上打开个缺口,但是很快的,还没有站住脚根的时候,就会有十几个头戴黄帽的黄巾军围了过来,枪捅刀劈,三二息之间就解决了战斗,然后立马又赶到别的地方去救急。

抬眼处,远处你还可以看到几拨这样的黄巾军,方宁暗暗地数了数,还好总人数不多,也就一个百人队左右,他们个个长的都是一副孔武有力的样子,神情剽悍的根本就是不把死当回事,武器装甲也是相当的精锐,至少两相比较起来,方宁都感觉自己手下那些人都没有他们那身装备来得好,看他们每每三五人一组,两组人之间进退有度,配合之间更是少有的精妙,看的是方宁暗暗咋舌,这黄巾军里头什么时候也有这样的精锐了,还好人不多,要是这种牛人再多一点的话,甭说把黄巾军给灭了,就是能否攻下这座城都还是个未知数。

受伤后的哀嚎声,撕杀中的惨叫声,初次见证于这个残酷的攻城战游戏,方宁已经变得有些麻木,这已经是第四个千人队了,看着眼前这些,方宁已经找不到半分怜悯或是痛苦的感觉,斜眼看了看远处立于阵前的朱儁,仍是那么沉着地坐在马背上,一点慌张的神色都没有,甚至于有点懒洋洋地感觉,只是偶尔抬眼看向那百来个头戴黄帽的黄巾贼将时,眼神才会变得少有的犀利,只是一转眼间,那种犀利的眼神又被掩藏了下去,若是你不注意去看,你绝对不可能发现得到。

“鸣金收兵”战事还没有过一个时辰,朱儁懒洋洋地传令下去,率先打马回营而去,看着前方的士兵有如潮水般退了下来,方宁更是确定了城内有内应之说。只是此处尚轮不到方宁这种小人物说话的份,大伙收兵了,方宁也跟着带了部下转回营内,管他呢,等着吃中饭去就是了。

朱儁大帐,左右将校皆列坐,方宁倒也得了个座位。虽然是敬陪末座,可方宁并不在意,反正此次出来也没打算要成就什么大功,只要混个脸熟即可。

大帐内,朱儁正襟危坐,待所有人都到齐后,朱儁才道:“诸位,本将军刚昨日接到皇甫将军之信,言以被波才困于长社,不能同我等会合同攻于颖川,要我等急去救之,今我大军在颖川已担搁六日之久,已是不能在拖,本将军决定明日发动总攻奸颖川贼众于一役,还望众将士用命。”

“谨遵将军令”下首诸将闻得朱儁要总攻,皆是兴奋不已,轰然应诺。

“为防消息走露,今夜申时后禁营,禁营后,本将军亲自带本部巡营,其它诸营全部休息,养精蓄锐以待明日之战。诸位将军当约束好自己部下,若禁夜后仍有私自外出者,皆视通敌之罪一律格杀勿论。”

“是,将军”众人退去,大帐内只留下了一个抚髯微笑的朱儁。

大帐左营,方宁帐外。烈日当空,方宁确是站在阴凉处,看着方悦在训练那二千士卒。

不得不说,方悦是个统兵的大才,这才几个月的时间,这些原本还是只是有些凶悍的农民军,确是有着了质地改变。在这些人的眼中,你能读到一份冷漠,在他们身上你能看到三分的精悍五分凶厉,十二份的严谨,那份只属于军人的严谨。这大概要根带兵的将军有关吧,现在的他们,你在也看不到以前的那种疏懒,他们的盔甲虽然不是很明亮,他们的武器虽然不是很锋锐,但是他们的信念确是最坚定的。

手紧紧而又有力地握住环手刀,现在的他们只相信于手上的那把环手刀,相信只有他才能使自己更安全,只有它才能让自己挑战一切。

没有恢弘的气势,他们进退有度,互相交替掩护,没有震天的喊号声,因为他们已经不再需要靠这些来为自己打气,他们只需要听着将军的命令,向前,再向前,劈,横劈,斜劈,劈倒前面所有的敌人。所有的人都只练一个劈的动作,因为在战场上,小卒子们的动作只有劈,也只需要劈这一个刀势。因为战场上通常都是一刀就可以解决任何问题了。

劈式,力大刀沉,最是适合于步卒之战。看着眼前这二千满身凶悍之气的部众,方宁嘿嘿直笑,眼前这二千人个个都可以说是百战之兵,以前没有经过系统的训练,就犹如一盘散沙般,而如今经得方悦的调教,已是如一把锋锐的剑般,锋芒毕露,浓重的萧杀之气几乎已经是让你站在他们面前你就能闻到那股血腥味。

把手头上的事交给了带队的两个千夫长,方悦向方宁这边走来。方宁赶紧迎了上去,拉着方悦的手哈哈大笑道:“闻广真大才也,这才一月光景,就把原本这些散兵游勇操练的如此悍勇。有闻广如此大才相助,真乃宁之幸事也。”

听得方宁夸奖,方悦谦虚道:“主公过奖了,此非悦之功也,有如此百战之兵在此,若悦还不能为主公炼出一支精兵来,悦岂不愧煞。”

“呵呵,闻广过谦了,此处已无事,闻广且陪我去看看孙礼令虎二人炼得如何了。”

“悦敢不从命,主公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