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广宗之战
作者:行关山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66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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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中平元年六月,南阳黄巾张曼成起兵,称“神上使”,众数万,杀郡守褚贡,屯宛下百余日。后太守秦颉击杀曼成,黄巾军更以赵弘为帅,部众渐盛,遂至十余万,据宛城。

同年六月,张角率领冀州黄巾攻下广宗,北中郎将卢植引兵反扑,未能得逞。灵帝改派东中郎将董卓进攻张角。另朝庭传诣皇甫嵩与朱俊二人分兵二路讨贼,一路西进南阳,寇宛,一跑北上广宗与董卓会合同攻张角。

广宗城外,大营内,此时的卢植早就被左丰那个小人给带到洛阳去了,此时整个大汉军营内倒是以他董卓这个东中郎将最大。

连着攻城攻了十七八天,可是广宗的防守仍然是不见半分的松散。董卓倒是泄气了,这要是攻下广宗还好,朝庭倒是有点奖励,可这要是攻不下来,损兵折将的,到时候又不知道朝庭上该说些什么了,想到张让那个死太监,董卓恨不得生吃了他。

阉人果然是阉人,都是群见钱眼开的东西,心黑的根锅底似的,就一个小小的东中郎将,确硬是要了他董卓三十万贯钱,这还只是个临时的官职,到时候战事一结束还得还回去的。唉……三十万贯啊那可是,若不是为了往上爬而出来捞点功勋,谁它吗的愿意冒着生命危险上战场啊。

嗯,当然他董卓也不会傻到去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明知攻不下还去攻城,攻不下来就算了,围着就是,反正过得几日自有皇甫嵩这号牛人来头疼这问题。

董卓是个地道的武夫,还是个地地道道的西凉武夫,西凉苦寒之地,一日不饮酒,人都会被冻成冰,董卓也有这个习惯,有事没事,都会灌上几口,那辛辣的味道,直叫人回味无穷,虽然此时人是在广宗,虽然此地比不得西凉苦寒,但他董卓就是忍不住好上一口。

他董卓自然知道军中禁令不得饮酒,他董卓自然也知道喝酒误事这道理,可是此时官军确是攻方,再说,董卓也有那么点以此引黄巾军来攻的意思,要不然,黄巾军就这么窝在广宗,凭着广宗城城高墙厚,谁也打不进去。

连日无战事,早早的吩派了只围不攻的命令下去,董卓自是不管那些,回了营帐又喝得个烂醉如泥。嗯……最多只需再围他个一天两。明后两天之内,皇甫嵩就要到了,到时候可就没得这么痛快了。

广宗城,太守府内,此时,张角确是已经有些病入膏肓的味道,连着听闻波才,张曼成二人被杀,枭首传檄于京师,张角当场吐血昏迷不醒。

张角门下徒弟虽说有几十号人,但有几分真本事而又受张角器重的确是没有几个,而张曼成与波才二人正是张角最为器重委以重任的二人。

黄巾军中无大将,此二人是黄巾军中难得的帅才,这点张角比谁都清楚,可是如今,二人相继而去,黄巾军中再无此能人矣,受此打击,怎能不让张角吐血忧心。

更何况,原本定好的天下青、徐、幽、冀、荆、扬、兖、豫八州之地,四面开花,八方相汇于京师的大计,如今随着波才,张曼成二人相继而去,黄巾大势已去,逐鹿天下,再无根本。而黄巾大业又是张角毕生愿望,如今眼睁睁看着一生心血白费,是人又怎么能承受得住如此沉重的打击,这是他张角一生的心血啊。

张角病倒了,很严重很严重,只几日时间,原本尚是意气风发的一代枭雄,如今,确已经是到了油灯据的地步。

病房内,此时的张角确是难得的清醒了过来,正聚将于床前,吩咐众人行事。

“明后二日,官军必到,破敌当在今晚。着二弟三弟各领教众五万,定于今夜子时劫营。”

“诺”

“张牛角为帅,张燕为先峰,并周仓,瘳化,管亥为副将,领兵十万为居后,待时机成熟后,一举定功。”

“诺”

命令简单而扼要,却是杀伐果断,分功明确,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之感,此等手段与心性确是非枭雄之姿不足以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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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间,蒙笼中醒的来,董卓唤来军师李儒,细细询问了翻城内黄巾状况,见得仍是一无动静,又问皇甫中郎此时到了何处,言是不出二日必到广宗城外。

“这皇甫老儿倒是好快的脚程。”轻声嘀咕了几声,挥挥手打发了李儒出去,唤过酒来,却又是细细喝上了。唉!!|中禁酒,待得明日,等皇甫嵩那老儿到了广宗,这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杀狗官了……”

“大贤良师万岁……”

“…………”

“…………”

“妈的,一群就知道躲城里的杂碎,打不过就知道恶心人,我呸”狠狠地吐了口唾沫,翻了个身以保持更舒畅的姿势,却是有些不满外头的那些杂碎的吵闹,顺手摸过一边的酒罐子,胡乱地灌了两口,又继续与他的酒中仙面谈机要去了。

此时的董卓,仍然是位年轻力壮,一心为国没有那么多歪歪肠子的好将军,他是西凉人,西凉与胡羝接触频繁,自然的,董卓也染上了几分胡气,他喜欢那种骑在马背上,一对一单挑,真刀真枪,直来直去地拼杀,那才是男人该做的事,那才是男人该有的气盖,哪像黄巾军这帮杂碎,单挑不是你一个人挑他一群就是他一群七八上十人挑你一个。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好汉也架不住人多不是,这种架打的那才是真的窝囊。

官军人数虽少,但官军装备好,训练有素,反观黄巾军虽然人多,可都是群农民,没武器,没训练的,多次争斗下来,双方倒也是了解了各自的优点缺点。占着城池之利,黄巾军打不过你的时候他就派些人出来送死,恶心你一把,累的你没啥子力气的时候,他们就一窝子出来揍你顿,占了便宜就闪了,如此几次三翻,董卓也就懒得理会这帮子杂碎。

“主公,不好了,主公……”大帐被掀开来,李儒急急地跑了进来。

“怎么了?死了你老娘了啊。”被人在熟睡中吵醒,任是谁心情也不会好起来,若不是见着进来的是自己的女婿兼头号军师,老董估计不见意生撕了这鸟。

见着黑着张脸如阎王般,正处于爆发边缘的董卓,火急火燎的李儒总算是安静下来,细声道:“主公,黄巾军劫营了,大营都乱了,是战是撤,还请主公定夺。”

“黄巾军来劫营?”听得这里,董卓两眼却是从未有过的明亮,有战打才能有功拿,有功才能升官发财,为了往上爬,做为武人不拼哪能有功勋拿,没功勋哪能升官封候拜相的。

“有多少蛾贼?”

“夜太黑,看不真切,儒估计当不下十万众。贼众兵分两路,已是杀进营来,还请主公速速定夺”

“来人,着甲……”没有言语,因为董卓觉得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不战而退又岂是我西凉峥峥男儿。

“樊稠,张济居左,郭汜李傕居右,胡轸,段煨随我来杀退贼人。”

“诺。”

帐外,董卓帐下大将早已是聚于一处,他们都是正统的西凉武夫出生,战争对于他们来说那是他们的最爱,更何况这种十万人次的大战,若不战而退,岂不是人生一大憾事,大丈夫当是沙场挣功名。屠黄巾之辈,如屠猪狗,又有何惧哉,十万众,那一颗颗大好头颅,岂不就是我辈之功勋耶,但凭马上取矣。

帐外,五千西凉铁骑正凝视着眼前这位年轻的东中郎将董卓,外头虽已是乱不可竭,但,这五千西凉铁骑却是恍若未闻,他们眼中,只有他们的将军董卓手上高高举起的那张马刀,那是一张锋冷而狭长的马刀,上好的西域煅铁打造,刀口细薄,刀身冷洌。在每一次战斗中,总是这把刀冲在了最前面,带着他们冲锋陷阵。

此时,刀已举起,清朗的声音传遍了再场的五千铁骑“儿郎们,随我去取功勋来。”

刀,指引处,铁骑已是如一条黑色的洪流,铁蹄踏过之处,再无一丝生机。

如星火燎原般,又有如滚汤泼厚雪,铁骑所过之处,黄巾军有如被割麦草般,那是一碴一碴的倒下。没有任何迟疑,没有任何阻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凿穿了黄巾军的中阵。

远处,董卓轻轻拨过马头,身后,五千西凉铁骑,从从容容犹如闲庭逛步般,一路杀戮而出,慢慢至董卓身后,挨个站立。

五千西凉铁骑,只一个冲锋,已是死伤过五百之数,可是,他们所杀伤的人足足是他们死亡的十倍甚至于更多。可想而知他们是如何的精锐。

董卓没有为那些死去的部下感到悲伤,因为他觉得那是他们最好的所得。清冷的刀光耀花了他们的眼睛,热血又开始沸腾起来,因为他们看到那那把狭长而冷冽的壁马刀又在一起举了起来。那是他们意志的终点,却又是他们行动的起点。

“锋矢阵,再战!”此次,已经不在是那声清喝,此时的董卓,因为杀戮,声音已经变得有些沙哑而狂暴。但那身后的五千铁骑却觉得这声音更亲切,更是他们西凉人最爱的那种腔音,就如西凉的环境一样,狂暴而又肃杀。

“战……”

“战……”

“战……”

五千铁骑齐声高喝,这是为荣誉而战,这也是为生命而战,为使命而战,这更是为西凉而战,为西凉铁骑而战,他们要告诉全天下人,西凉铁骑,天下无双。

战!!!!战吧,那就尽情地杀戮吧,这个世界已经不需要道德,只有以暴才能止暴。杀吧,杀吧,狠狠地杀戮吧,把你那无情地屠刀都对准自己的同胞们,用那冰冷的刀口对准那脆弱的颈项,对准那颤抖的心房,狠狠地刺下去吧。那鲜红而滚烫的血液随着刀口喷薄而出,洒满你的一身,一头一脸,那鲜红的鲜血啊,是那份血红的朦胧蒙住了你的双眼,滚烫了你的心灵使你更加狂暴,更加无敌,还是用那份滚烫,用那份鲜红洗去你的罪孽,刨去你那丑陋而自卑的灵魂。

感慨吧……感叹这命运的可笑,杀伐吧,那就让杀戮继续,让征战继续,让那兵冷的刀继续狂妄地挥舞。

董卓已经无法肯定自己冲过几次阵了,来回杀过多少个回合。这刀,斩过多少个那些丑陋的蛾贼。这些,他已经记不清了,他现在只需要杀戮,眼里,心里,只剩下了杀戮。

战刀,再一次举起,仍然是带着那份一往无前的气势。董卓觉得自己此时才像是个将军,不用担心朝堂上那些整天只知道空喊整天就知道空放屁而且还是很臭很臭的屁的那些老夫子们,更不用去想那些满脸阴深,身上总带着股骚臭味的阉人。那些杂碎们,哈哈……再也不用在担心他们的算计,他们的无聊之作,他们的无伤大雅的玩笑了。

此时的董卓似乎还有些开心,为将者当无畏惧之心,一路杀伐,一路征战,为天家爪牙,扫天下不平,此时的董卓甚至于觉得自己真的很像某某名将。战死于沙场,又有何妨,此身已无憾事矣。

“将军,我们该撤了。”一旁的段煨拍马至董卓身边,轻声道。

“撤?”董卓有些胡疑,为何要撤?为将者当勇往之前,何来撤退一说。

“将军,弟兄们已经快不行了,再战已无意,今大势已去,何不先退去。待来日收整旗鼓再战。”段煨虽然是算不上个草包,但在董卓看来,这怕死的家伙跟草包比起来,亦是相差不远。

段煨是不怎么样,但他有个牛B的族兄段熲,段熲乃是当朝太尉,久震西凉,在西凉,其声望,他董卓跟人家比起来,连提鞋都不配,董卓是西凉出生,对这位牛B哄哄地人物能不熟悉?其身边众大将,众士卒哪一个不是西凉出生,对于段熲得罪不得,对于段煨这种货色同样也是轻易得罪不得,所谓阎王好过,小鬼难缠就是这道理。

回头看看了他的部队,原本雄纠纠,气昂昂的五千西凉铁骑,此时已是去了大半,士气虽尚可用,但再出战无疑是如钝刀子剁肉,费力不讨好了。

黄巾军连着被董卓带铁骑冲了五六次阵,已是杀得黄巾军众多为胆寒,董卓相信,如果上天能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会带头冲阵,只需再冲一次阵,黄巾军就会作鸟兽散了。这大胜的果实可就等着他董卓来摘了。

回头看看身后的众部下,看着他们那不知道是因为过度的兴奋还是因为疲劳而颤抖的双手,董卓暗自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此战非战之罪,乃因人力有穷时也。

“撤”董卓是个绝决的人,他行事特有的西凉人的风格,从不拖泥带水。一道令下,当先拨转马头往外围杀去。

董卓败了,虽杀敌过五万之数,可董卓仍然是败了,败得几乎是全军覆没。只余下可怜的二千六百多点西凉铁骑,以及步卒阿猫阿狗三两只。其它的不是被黄巾军包了饺子战死,就是直接投降了黄巾军。这一战,官军大败而回,黄巾军大获全胜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