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cu病房外，医生对子轩、雨乔和晴空三人，神情严肃地说：“沈老先生的病情，已经进入晚期，他的病程至少也有三至五年以上，能控制到这个程度，已经是个奇迹了。”

“啊！”雨乔和晴空吃惊地张大了嘴，晴空的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爸爸，他也是一代名医，怎么会任由病情发展到这种地步，难道，他对我失望至极，了无生趣了吗？”

说着，晴空控制不住伏在雨乔的肩上抽噎不止。雨乔紧紧地搂住母亲，母女二人相拥而泣。子轩也是眼眶潮湿，轻声说道：“医生，您看还有什么方法可以延缓生命？老人凄苦半生，这晚年刚刚享受父女团圆、天伦之乐，怎忍心让他撒手人寰？我已经同陈院长说过，只要能延长生命，哪怕按天、按小时计算，都要不惜一切代价去争取。”

医生也被子轩的态度深深打动，拍拍子轩的肩膀，“林先生，你放心，你们这番孝心，让天地都会为之动容，我们会尽医生的职责，尽全力去延缓老人的生命。不过，你们也要有心里准备，老人已经病入膏肓、身体灯枯耗尽，随时可能离开人世，你们要尽量让他心情愉悦、满足他的心愿，不要用不好的消息刺激他。”

“我们知道，谢谢你，医生。”子轩急忙向医生致谢。送走医生，子轩转过头来，望着泪眼迷蒙的母女，柔声说道：“伯母，雨乔，现在不是悲伤、哭泣的时候，我们应该如医生所说，尽量让老人开心，满足他的心愿。好吗？”

晴空和雨乔含泪点头，晴空感激地望着子轩，“子轩，谢谢你，没有你，我们母女只能坐以待毙，今后怎么办，我和雨乔就听你的。”

子轩淡然一笑，“伯母，对子轩说谢字未免太远了。”说到这里，子轩转头向病房的方向望去，目中含着深情，“老人与我之间，不仅是授业恩师，我们即是祖孙、又情同父子。恩师病重，我这徒儿却束手无策，想来真是对不起他老人家。”

“子轩，你不要自责，比起我们，你做得够多的了，”雨乔走到子轩面前，神情专注地望着子轩，“是你使外公偿了毕生的心愿，使外公的祖传医术后继有人；是你在外公最后的日子里，陪他老人家下棋、聊天，这孤寂半生的心，才聊以慰藉。子轩，你的所作所为，我和妈妈会感激一辈子。”

子轩听着雨乔的肺腑之言，只觉得眼眶发热，欣慰地一笑，将雨乔揽入怀中，用下颌轻轻摩挲着雨乔的发际，叹息一声，柔声说道：“雨乔，师傅这辈子牵挂的，只有你和伯母二人。你们放心，只要有子轩在，你们二人今后只要有需要，我会义不容辞，第一时间赶到。让你们过上安逸、开心的生活，是我今生的职责。”

“子轩，谢谢你，”雨乔的泪水打湿了子轩的肩头，“这辈子欠你太多，雨乔实在偿还不起，下辈子为你做牛做马，结草衔环。”

子轩凄然一笑，轻轻放开雨乔，双手扶住雨乔的肩膀，凝视着雨乔水汪汪的大眼睛，“雨乔，我不要你的下辈子偿还，我只要你今生幸福、开心，就是对我最大的回报。你能答应我这个愿望吗？”

晴空见此情景，背转身去悄悄擦拭着脸上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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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12点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