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楚莫非很早就醒了，比林清末还早。林清末还是抱着她的姿势，楚莫非窝在她的怀里。林清末的呼吸很浅很浅，如果不是能感受到胸腔的起伏，还以为停止了。楚莫非在第一次发现的时候曾经问过这个问题。林清末说是因为章景舒不喜欢，所以就改了。刚开始的时候还挺困难的，后来习惯了，反倒改不回来了。一个人睡觉的时候，还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别人都是伴着呼吸声睡着，林清末是伴着心跳声睡着。再后来，林清末必须要平躺着才能睡着，因为这样耳朵不会贴着枕头，连心跳声也听不到了。那是林清末严重失眠的时候养成的习惯。只要有一点点的动静就会彻夜的清醒着。

楚莫非借着清晨的些微光亮用手轻轻的描绘林清末的轮廓。眉毛浅浅的，不是细长的柳叶眉，也不是浓眉，也没有修整过。林清末是单眼皮，但是眼睛很好看。不过因为戴眼镜久了的原因，眼眶有些凹陷了。林清末近视的度数其实没有很高，但她说看不清楚的感觉很讨厌，所以就一直都戴眼镜。鼻子小巧、挺立，嘴唇有点厚，但也还好。楚莫非还从来没有这样仔细的看过林清末的五官。好像记不起第一次见这张脸时的感觉了。被吸引的是林清末身上散发出来的清冷、忧郁的气息。也许应该用眉清目秀来形容吧。

楚莫非的手指在林清末的唇上停留了很久。看林清末没有反应，就偷偷的亲了一下。

“你醒了？”林清末沙哑的声音在楚莫非耳边响起。

楚莫非有点囧。虽然她们也不是没有亲吻过，但是这样偷偷的楚莫非还是第一次。好像做了坏事的小孩儿被家长发现了。

“你什么时候醒来的？”

“在某个傻瓜动我的时候就知道了。”其实林清末没有完全清醒，只是迷迷糊糊觉得有什么在脸上，但是感觉挺舒服的也就没有动，直到楚莫非的手指在她的唇上反复的时候才有些清醒了。本来想逗一逗楚莫非，但楚莫非的偷吻让林清末放弃了这样的打算。想到自己也曾偷偷吻过章景舒，林清末有点想笑。觉得楚莫非可爱极了。

楚莫非窝在林清末的怀里不动了，也不说话。她是发窘的不知道要说什么。虽然林清末最近的睡眠质量有所提高了，但是她忘了林清末还是很容易就惊醒的。刚才她如果直接偷吻也许不会被发现，但是她动了太久了，才会被发现吧。楚莫非有些懊恼，但是又高兴。这种偷偷做的事情，的确要刺激一些。

“怎么不说话了？”见怀里的人没有反应，林清末伸手揉了揉楚莫非的头发问道。

“被你发现了。”

“呵呵。那下次别让我发现。”

楚莫非本来就半趴在林清末的怀里，闻言，直接整个人压在林清末的身上，然后低头俯视这个偷笑的人。

林清末刚才并没有睁开眼睛，这会儿才睁开。楚莫非一脸的孩子气，盯着她看。伸出左手，将楚莫非的头按向自己，然后吻住了。

在林清末的引导下，楚莫非的吻技也有了一些进步，不再是被林清末带着走了，有时候也会夺取主动权。林清末也乐得如此。

“饿了吗？”

“还不饿。”楚莫非闷声回答。

“那再睡会儿。”说着林清末又闭上了眼睛。

楚莫非还是趴在林清末的身上，今天的林清末有点不一样。平日若是醒了就一定会起床，但今天她居然说再睡一会儿。不过这种改变楚莫非很喜欢，这样就可以多待一会儿了。想着，楚莫非准备翻身，怕这样压着林清末会不舒服。

“别动，就这样趴着。”林清末的手搭在楚莫非的背上，轻轻的拍着，像哄孩子睡觉一样。

“不难受吗？”

“嗯。不难受，就像盖被子一样。”林清末喜欢这种重量感。就像小时候冬天盖的被子，她喜欢特别厚重的棉被，觉得这样才有安全感，才会暖和。

楚莫非睡不着，但是又怕吵醒林清末，趴在那儿一动不动的。她们接吻也有很多次了，但是再没有比接吻更亲密的事情发生了。不会像小说里写的那样，发展的很迅速。想着，楚莫非的脸有点烧，她还从来没有想过除了接吻以外的更亲密的事情，而且还是和林清末做。悄悄抬头看着林清末，发现闭着眼睛的林清末一点也没有减少那种清冷的感觉。楚莫非侧过头，把耳朵贴在靠近林清末心房的位置。林清末的心跳很慢，连节奏也很平稳，时间的间隔都很平均。林清末的右手就在身侧放着，楚莫非轻轻的抓住，然后十指相扣。左手本来在拍着楚莫非的背，但也滑下来放在了身侧。看起来是真的又睡着了。楚莫非把左手也和林清末的叠在一起，然后十指相扣。

林清末再醒来发现楚莫非又变回了半趴着的姿势，而且又流口水了。其实她只睡着了半个小时，是被湿漉漉的口水给弄醒的。

林清末轻轻的把楚莫非的手拿开，然后把枕头放进楚莫非的怀里，起身去换衣服。背对着楚莫非把睡衣脱下，因为今天要去纹身，所以直接换上外出的衣服。想来今天楚莫非醒的这么早就是为了去纹身。因为平常的周末楚莫非是绝对不会比她先醒来的。

楚莫非醒来的时候已经闻到了早餐的香味。睡眼惺忪的爬起来，拉开卧室里的窗帘，今天是阴天。

“阿清。”

“起来了，去洗洗，早饭已经好了。”林清末已经穿戴整齐就等着楚莫非起床了。

“嗯，早上吃什么？”

“昨天的面包（林清末用黄瓜汁当水和面做的面包），还有八宝粥，还有咸蛋黄炒肉末。”

楚莫非走到林清末的身边，抱着林清末的腰，把下巴搁在林清末的锁骨位置。

林清末也回抱着她。“怎么了，还没睡够？”

“不是。就想抱一会儿。”

反正时间也还早，就算早上不去，下午也是一样的。林清末也没有催促，就那么抱着。这样的早晨也挺好的，她很喜欢。

抱了一会儿，楚莫非换了个姿势，把双手揽着林清末的脖子，然后踮起脚尖吻上了林清末的唇。学着林清末的，气势汹汹的夺取主动权。睡衣的扣子少系了两颗，林清末低头刚好能看到若隐若现的的胸部。这是楚莫非从记忆中看过的小说里选出来的方法，想看看林清末有没有什么反应。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林清末的手只是在楚莫非的背上轻轻抚摸，但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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