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是，他也觉得三皇子并不是那样的人。

而且，比起二皇子，他觉得皇上皇后更加看好三皇子殿下。

可是今天三皇子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下让程阁老到是有些想不明白了。

到是贵妃，却是连夜让人来传话，明日早朝之后，让程阁老去一趟她那里。

程阁老也深知她的意思，微微的叹了口气。

如今成年皇子就有四位，年纪小的也有几位，所以，以贵妃的身份和四皇子如今的地位，也是起了心思的。

程家无疑是贵妃的后盾，从前，四大世家一直都有女子进宫，位份都不低，所以，这样的状态一直都很是平衡。

而她们也有自己的皇子，虽然没有明说，可是，肯定自家娶自家的表妹的。

想必皇后也是这个意思吧。

至于贵妃，她之前也一直都看好了程慧如的，所以，程慧如有才有貌，只是身份上差一点儿。

最主要的是，她从小就是养在嫡母身下，嫡母也拿她当嫡女培养的。

所以，原本打算，等她笈笄之后，她便会被养在嫡母身下，这样，她也是嫡女了。

可是现在锦云回来了，看她的样子似乎和慧如水火不容的，所以，她现在的身份的确挺尴尬。

他原本一直想着，若是皇后娘娘仍然看重慧如，那么，有她撑腰，锦云那边就是不同意，也不会记恨到他们身上。

最主要的是，他总是觉得他这个孙女儿他根本无法掌握，所以，他并不希望她能够嫁进皇家。

不然以她的性子怕是嫁进皇家会是他们府上的祸事。

到不如联姻重臣，为程家为四皇子尽份力去。

可是，今天程慧如哭哭啼啼的回来了，虽说是被四皇子的小厮给护送回来的，可是，那小厮却是帮着四皇子还带回了一句话。

“表小姐现在越来越是不知道分寸了，还好四皇子殿下与表小姐有表兄妹这层关系，不然，她若是在其他的贵人面前也这么做，怕是会让阁老府丢脸的。”

很明显，今天程慧如做了什么让他很不满意了。

所以，程阁老这么精明个人，自然是想到了那方面去。

他在心里感叹啊，这些不争气的儿孙们，四皇子的小厮都可以给他们带话，那一会回宫定然也会同贵妃娘娘那般说了。

这样，贵妃娘娘怕是原来有那份心思，现在也要打消了。

所以，这会儿他很是头痛。

“……”

他这边头痛，程慧如那边还委屈呢。

她没想到四皇子表哥的小厮回来会说这番话，而且还当着她和他祖父的面前说的这番话。

这让她恨不得钻到地缝去，她是哭着跑回她自己的院子的。

似乎从程锦云回来后，她就变得越来越倒霉，越来越不堪，她都记不清在她回来之后，她哭过多少次了。

周姨娘闻声赶来的时候，程慧如的屋子已经下不去脚了。

“你们是怎么服侍四小姐的？还不快将这收拾了？”

周姨娘的太阳穴突突的跳着，这个孩子究竟是怎么了，怎么变得这么沉不住气？

她这边这样的闹，老爷子老太太那边又怎么会不知道？

她怎么这么不懂事啊？

“……”

小丫头们战战兢兢的将屋子收拾干净。

虽说周姨娘并不总在大家的视线内，也并不得宠，可是，谁不知道她是四小姐的生母啊？

四小姐在府中这般的得宠，还那么有才华，所以，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却是从来都不敢轻视了她去。

都收拾过后，周姨娘让小丫头打来了水，亲自给她擦了脸。

“慧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让你这般的失态，你可知道，你的这种做法，老爷子老夫人那边若是知道了，你还想成为嫡女吗？”

虽说现在她知道，她要做的应该是好好的安慰她，开导她，而不是责备她。

可是，她们哪里有那么多的时间？她马上就要笈笄了，若是现在还这般的不注意，那日儿后就遭了。

想着这么多年来，她们骨肉分离，让她养在别人的身边，让她乖巧孝顺的去承欢别人的膝下，想想这些，她都觉得心酸。

可是，为了她女儿以后可以过上好日子，可以不用再像她这般嫁人为妾，她都可以忍下去的。

“娘，我不要忍了，我再也不要忍了，她们欺人太甚了！”

“今日上南山，她和程佳如根本都不搭理我，她们……”

她便是将今天所发生的事情都说给了周姨娘听。

也包括今天她是和程品如一块儿坐一辆马车，这代表什么？这代表在她们眼里是看不起她们这两个庶女呢。

这原本就是她的耻辱了。

没想到，上了山后，四皇子表哥还为了她不悦了自己。

所以，在她看来，这些都是程锦云故意这样做的。

“等等……慧儿，你说，那夜家小姐也很讨厌你二姐姐？她还想和你合作？”

周姨娘并没有将她们之间的那些小矛盾放在心上，而是听到了一个关键点。

要说这个周姨娘也是个苦命的人。

她是个老秀才的女儿，也算是书香门第吧，只不过，她一心想要过上好日子，所以，这才嫁人为妾。

刚刚嫁进来的时候，她也有过憧憬，以为她的男人会好好的爱护她。

哪里知道，妾就是妾，她所谓想的那么多也都是做梦，一顶小轿被抬了进来，就连那些下人们都没将她放在眼里。

那个时候明明晚上老爷在她这里说了会护住她一生的话，可是第二天，她就要去服侍当家主母。

人家吃饭时，她站在后面，人家生病时，她要侍疾，哪怕她也病的很严重了，可是因为当家主母生日，她也要跟着下人一块儿忙活，想着送人家什么礼物。

所以，这时候，她才梦醒，原来，她的存在就是人家的一个玩物儿，她有才情又如何？容貌上成又如何？

妾就是妾，永远不会让人高看一眼。

所以，在她梦醒之后，她就想开了许多，而也就在那时，她为她腹中的孩子开始筹谋了。

她想过了，无论她生的是男是女，她都会让他们养在嫡母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