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感同身受
作者:葉潇夏      更新:2019-10-05 00:53      字数:3290

锦盒里躺的是一条细白精致的蔷薇花链。

不等她说什么或者问什么,荣尉迟边随口般不疾不徐的道,“都没有送过你什么东西,你不提醒我,我也就忘记了,这是我在上海出差时看到的。本来想昨天晚上送给你的,可是昨晚上你又睡着了,所以就等到了今天。”

他低低的笑道,“我们若昔的锁骨很漂亮,衬链子相得益彰。”

安若昔把蔷薇花链拿了出来,设计颇为复杂,有很多雕刻的条纹,银白透亮,中间镶了颗单钻,是个很有名的珠宝品牌。

安若昔挑高了眉梢,“谢谢你。”

“我来帮你戴。”荣尉迟从她手中拿走了项链,绕到她的身后,挽起她的头发,轻轻给她戴上。

“很美。”他赞美。

安若昔只觉得听到他的话心里很暖,可是也很害羞。脸不知不觉的红了起来。

“那个……我……我先把它收着吧,谢谢你!”安若昔很不好意思地准备走开。

安若昔此时此刻,除了害羞就想逃开。哪管得了那些,还没稳住身子就抬脚要走。

腿绊到了什么,她身体一下就不受控制,往一边倒去。

安若昔惊的叫出了声,然后手臂被拉住,整个人重重的摔进了荣尉迟的怀里,可能是惯性太大,男人都被她带着倒歪在深陷的软床里。

等她反应过来,她的腿搭在男人的大腿上,人却被他压在了软床里。

男人低头看她,呼吸里有醇香的味道跟难以准确形容的荷尔蒙气息,全都喷洒在她的肌肤上,痒得她起了层层战栗。

气氛仿佛徒然间就发现了变化,有种难以言喻的暧昧跟滚烫。

安若昔懵然。

“那个……时间不早了,你还是早点休息吧。”

“现在时间还早。”男人的眼睛像深沉漆黑的漩涡,莫名能让人头晕甚至沉溺,语速非常的慢,嗓音更是低哑得厉害,却又还是保持着条理。

“可……可是……可是我没有……”准备好三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就被他吻住了。

男人的舌头撬开她的唇齿,钻进了她的口腔,捕捉缠绕着她的舌。

安若昔想挣扎,却发现那醇香的味道跟男人技巧高超的吻技让她的身体都软了下来,只能徒劳无力的推着他的肩膀,可那更像是欲拒还迎。

冷清安静的卧室里,被细细浅浅的紊乱呼吸扰得喧哗湿润起来。

她身上只有那条过于“暴露”的裙子,略为粗粝的大掌紧紧的抱着她。

安若昔跟着身体沉沦的神智短暂的恢复了几分清醒,趁着男人亲吻她敏感耳根时歪头躲避慌叫道,“不要……”

耳朵忽然被濡一湿的柔软卷住,她战栗紧绷之余听到男人的沙哑的低音,“这是睡前必备,乖,会让你很舒服的。”

“不……我怕……”

“放心,只是做个提前预习,要你不是现在。”他的吻细细密密的在她身上流连。

荣尉迟果然做到了他所说的承诺,她没有进一步要她,可又还是这句话,让她想了很久。

荣尉迟有很多事情是她不知道的,她真的很想帮他分担一些痛苦。

清晨的微光射入房间,安若昔的卧室光线不是很好,所以醒来时不会出现光芒反射。荣尉迟房间可不一样,一早醒来,阳光就会透进屋里。

所以只要出现这样的情况,安若昔就知道她是睡在荣尉迟的房间里了。

安若昔在茫然中睁开了眼睛。

懵懂直击,低哑的嗓音在她身畔响起,“醒了?”

安若昔僵硬的扭过头,一张俊美性感的脸闯入她的视线。

连着昨晚的记忆,一并涌入她的脑海。

她和他昨晚上……

抬头看看自己,她这次只穿了件男人的白色衬衫。

扣子没扣全,不仅露着精致的锁骨,还能看到若有若无的胸线,更醒目的,是烙在她白皙肌肤上的红色吻痕。

长发凌乱的披散肩头,眼睛红得厉害。

落魄到性感。

“起床了,准备一下去公司。”荣尉迟温柔的将她扶起来。

“哦!好。”安若昔疑惑的起床,掀开被子时看床上还有被子上什么都没有留下,才长长地叹了口气。

“在想些什么。”荣尉迟打大手摩挲着她的秀发。

“没有,我去洗漱了。”

洗漱间里想起荣尉迟昨晚说的话,要她不是现在,那是什么时候呢!他是不是也有一点点在乎她的。

不知道他对自己的感情,是不是也如自己对他一样。

可是在她看来,他们之间的相处,他对她的感情好像也已经不一样了。只是偶尔也会觉得身份很尴尬。

在外人面前,始终无法靠他太近。

胡乱吃了些早餐就准备去公司了,临上车时,荣尉迟不知哪里拿来了一个外披,安若昔很清楚他拿来的外披是要给她遮挡吻痕的。

不过也是他想得周全。

荣尉迟看着她,要不是这几天他得修身清禁,清心寡欲。否则昨晚他这个小女人这么折磨他,他绝对会把她吃干抹净。

“一会去公司之后我还要出去,你就负责去接待千溪。”荣尉迟说。

“千溪,他来香港了吗?”安若昔似乎很开心的问他,见荣尉迟点头,一世界很开心,她也很久都没有和他聊天了。

“是来香港谈合作的吗?”

“不是,对了,接待千溪之后让他在别墅等我,我和他一起回去。”

“好。”安若昔乖巧答应,荣尉迟也不再说话。

车停在了公司门前,一起进入电梯,过往行人已经见怪不怪了。

和荣尉迟一起进入公司去工作。果然不到一一个小时,荣千溪就来了,她也是按照荣尉迟所说的,直接去接待他,然后又和他一起回到了别墅。但是不知道荣尉迟去到了哪里。

打他的电话是关机状态,这是以前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不明所以的将荣千溪带到别墅,别墅的人对荣千溪也是和蔼亲切。

安若昔不知道荣尉迟去哪里了,也不知道荣千溪为什么来这里。既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又没有合作的案子。可她什么都不敢问。

第二天一早,荣千溪没有打招呼就离开了别墅。安若昔再次打他电话时也是关机。

这两个人在安若昔的面前,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打电话怎么打都不接,没有人知道他们去哪里了。

可是别墅的管家们却不担心他们,只有安若昔每天上下班。一晃就是三天。

这三天,安若昔一直都在等荣尉迟和荣千溪的电话,可他们谁都没有打来。

安若昔百无目的的整理文件时,荣千溪抵达了办公室。

一身肃穆的黑,头发微湿,脚上的鞋子也沾着些许的泥泞,跟平时干净整洁的形象大为不同。

安若昔微微蹙眉,不知所措,“千溪,你……”

荣千溪缓缓勾唇,很累的面容,坐到了沙发上,幽幽地说道,“早上去了墓地,今天是我爸妈的祭日。”

爸妈的祭日!

安若昔心里一惊,这件事情她怎么不知道。又为什么荣尉迟什么都不说,她只知道他很累,又不知道是在忙什么。

恍然明白了为什么那天荣尉迟在上海累成那样也非要赶回来,也明白了那天晚上他没有要她是为了修身清禁。

原来他打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要她的,前前后后的逗弄和威胁都是假的,她此刻应该是要生气的,可是,她却怨不起来。

这一刻,她只记得那天夜里他眉眸间的那抹凉薄和孤独。心念一动,她忽然之间好想这一刻跟他说点什么。给予他安慰。

从千溪的口中意外听到这些,安若昔整个人显得很沉默。

“我想二哥肯定事先也没跟你说过这些事情,所以你也别多想。”荣千溪疲惫的开口。

“那你们怎么去三天呢?”这是她疑惑的。

“第一天要回到别墅去和**吃饭,然后第二天休身清净,第三天才去祭拜我的父母。这是一直以来通常都要走个流程,所以二哥才让我来这里的。”荣千溪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千溪……”安若昔想说些什么安慰他,可是那些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若昔,没事儿的,我一个人待会儿就好了。”荣千溪抬头看她。

“好。”安若昔答复他就离开了办公室。现在他最需要的就是一个人安静一下,然后把满身的伤痛都放进心里的最深处吧,这是他的骄傲,或许荣尉迟也是,此刻的荣尉迟应该也是待在一个安静的地方。将满身的伤痛彻底的沉到心底的深处。

不知道此刻的荣尉迟在哪里,他如此冷漠的人,把自己的情绪藏的如此之好。好像任何事情都无法将他打倒。

此刻安若昔心里闷闷的,因为她无法分担荣尉迟的痛苦,没有办法给他安慰。

秘书室的事情今天特别多,她怎么做都做不完,可是她却心不在焉,满脑子都是那件事。

一想到那天荣尉迟那低垂的眉眼,淡淡的沉默,还有满心悲戚无从说出的样子,她的心就跟着一跳一跳的,也莫名地觉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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