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年这件事,其他的几个人都认定他不会妥协,就连权城也从来没有担心过。
但最后的结果却是令人大跌眼镜。
几个星期的周旋后,秦漠风同意和相亲对象结婚,但作为交换条件,秦家不能再干涉他的律师事业。
秦家最后也松了口。
就这样,秦漠风和刚见了一面话都没说几句的温晴,结了婚。
权城捏了捏额角,差点把这事儿给忘了,谁让秦漠风这两年来总以已婚人士自居,对过去那点儿破事儿只字不提。
“不过,权城,何川那话倒也没错,话糙理不糙,这世上和钱过不去的人不多,尤其是没钱,或者说钱不够多,在生活里钱也可以成为烦恼的人。”
“你莫不是也想让我送珠宝首饰?”
何川吃完一片西瓜,挑挑眉头,“也可以不送珠宝首饰啊!”
权城和秦漠风齐齐看过去。
何川扔掉西瓜皮,“直接提一箱子现金去更好!”
“……”
“你还是吃你的西瓜吧!”
“如果是去提亲,提现金倒是可以,可只是拜访,就没必要这么大张旗鼓了吧!”
“你听他胡诌。”权城捡起桌上果盘里的葡萄吃了一颗。
何川摇头叹气,兀自吃着东西,不再说话。
秦漠风又想了想,“你丈母娘家,是不是只有你老婆和你丈母娘住?”
他的意思其实是,你丈母娘家里是不是没个男人,但那么说出来不大好听。
权城当然听得懂,也深知秦漠风的观察能力,自从他进来说起这件事,就从来没提过岳父这两个字,秦漠风自然就猜到了端倪。
权城默认之后,秦漠风笑笑。
“那以后你老婆以后要搬出来和你住吧?”
“废话!”
“那以后你丈母娘就一个人住了?”
“……”
“一个老人家一个人住,先不说孤独寂寞这回事,就安全来说,也有问题。当然可以请帮佣来帮忙,但你们刚结婚,普通人家如果不是家境宽裕,怕是请帮佣这回事老人家一时半会儿也可能不会接受。”
权城像是忽然被点醒,眼睛一亮,伸手拍了拍秦漠风的肩膀。
“我知道了,谢了,兄弟。”
何川一直在吃东西,也没怎么仔细留意听,只听他们有一没一句地说了一小会儿之后,权城就如释重负了。
几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一直聚到夜里十一点。
秦漠风不止一次地看向墙上大挂钟,到了后半程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权城笑,“秦律师,你这哪儿像是叱咤风云的大律师啊,明显就是个妻管严嘛!”
秦漠风眼神闪烁了一下,“我是明天有个案子,上午九点开庭。”
“真的?”
“你要不要查一下我的行程?”
权城笑着,何川也笑了,赵子安默默看了过来。
说笑间,秦漠风已经站起身来。
“行了,今天就这样了,你们要继续喝就继续,我先回了。对了权少,下次把嫂子带出来给大家见见。”
“嗯,可以,你们先把红包准备好再说!”
“少不了你的!”
几个人笑着,权城也站了起来。
何川一惊,“怎么,权少你也要走?”
权城回头看他,笑得一脸理所当然,“那是自然,漠风是有家室的人,我也是有家室的人了,晚归可以不好。”
“……”
见两个人都要走了,赵子安也起身了。
“那我也回去了,我家的宠物夜宵时间快到了。”
“……”
何川简直想捏死这三个人。
秦漠风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十一点半。
这个时间,在市区的中心地段,正是夜生活最人声鼎沸的时间,但在这郊区的富人别墅区,却已经是静得出奇了,只有冬日里的冷风时而刮过,带起空气里呼呼的声响,和被风吹过后植被间摩擦的声音。
他进了门,除了门发出的“咔哒”一声,没有其他任何响动。
宽阔的进门走廊里,留了一盏小黄灯,灯光昏黄,有些幽暗,却是这冬夜里,此刻这幢大房子里唯一的亮光。
放下公文包,像猫一样踱着脚步上了楼。
他先是上了三楼,推开卧室房门,走廊的灯光绵延到室内,照见床上那小小的一团,一动不动,柔软的样子看起来煞是乖巧。
只看了一眼,他又将房门合上了,然后径自下到二楼的客房卫生间洗了澡。
回来的时候身上没有换睡衣,仍是穿了浴袍,依旧放轻了动作进了房。
合上门后,他在黑暗里的床边站了两秒钟,窗外夜空很暗,云层很厚,风都吹不动,将月光严严实实地挡住。
也许是离得近,这样黑的环境下,他也能将床上那团小小的身影看得清清楚楚。
折返身想去联通卧室的衣帽间换睡衣,刚一动,身后有了细微的响动,是被子被掀动的声音,然后他就听到了迷迷糊糊轻声如小猫儿一般的呢喃。
“你回来了?”
秦漠风的脚步顿时又凝住了,转回身看了一眼,眼睛眯了眯,嘴里轻轻嗯了一声,然后径直走了回来,一边走一边单手就解开了浴袍的系带,双手一掀,浴袍便已整个儿地落了地。
温晴因为习惯浅眠,才会在秦漠风已经将动静降到最低的程度依旧醒了过来。
但这会儿,她还是迷迷瞪瞪的,脑子也没完全地醒转过来,本想翻个身继续睡自己的,还没来得及动作,便见身上覆上来一个阴影,紧接着而来的重量,瞬间让她彻底清醒了。
“你……”她有些惊讶地喊出一个音节,但也只有这一个音节,因为后面的声音,都已经被人吞掉了。
“唔……”温晴小猫儿一般地哼哼叫唤着,黑暗里她秀丽的眉头微微攥着,细致白皙的手也伸出去,想去推开身上不断探索深入的男人。
唇上的便宜占尽了,温晴也有些喘不过气来了,秦漠风才放过了她的唇,慢慢下移而去。
温晴呼吸乱了,声音破碎却不再带着含糊,白皙的手指扣着男人的光果的背脊。
“秦漠风,已经很晚了……”(http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