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班长？”语文课代表拍着他的肩膀。

“一边去，别烦我。”王志摩推开她的手。

“是不是因为沈素晴烦心，那是她的男朋友吧，第一次见她被叫了出去，还跟着走了，你没机会了呀。”语文课代表嘲讽道。

她喜欢班长，深深被他的才华吸引，当《再别牛桥》获奖时，她都震惊了，嫉妒为什么不是她和王志摩合作的，见到这一幕，故意这样说想让他死心。

“那是她的哥哥，不知道就不要瞎说。”王志摩解释道。

他猜测也许是表哥，堂哥呢？沈素晴亲戚总不会都死了吧？曾经有个老师还当着全班人的面说她的爸爸死了，她当时便哭了。

“她哥哥？沈素晴跟我说过，她家和亲戚没什么联系，又怎么会有个亲昵的哥哥？”语文课代表揭露道。

王志摩内心一沉，想起他偷看过沈素晴的作文，讲她从小很少和人接触，后来发生了一件大事，就愿意和人接触了，最多的便是叫一天哥的……

“一天哥，你感觉我们学校怎么样？”沈素晴问道。

牛一天瞧着走廊上的学生，有的在追逐玩耍，有的在讨论课题、游戏、电影、时政等等，不禁道：“很好，青春的气息很浓郁。”

“呵呵，你不也在青春期吗？”沈素晴倒着身体走着，“把自己说的跟个老头一样。”

“把自己说的跟个老头一样。”来来学着倒退道。

“来来，看着点路，”牛一天笑了笑说道，“大概是我没有上过学，就缺少了这种气息。”

“一天哥，”沈素晴借机说道，“以你的聪明和认真只要上学，什么样的高中考不上，什么样的大学上不了？”

她很想和他在一起，一起学习，一起上下学，一起到食堂吃饭，一起在操场上跑圈练习英语口语。

“我都这么聪明了，还需要上学吗？”牛一天问道。

“学校并非只是让人学习的地方，在这里可以让人接触到很多新事物，学会社交，关键还有同龄人一块进步！”沈素晴道。

“嗯，那我那考虑考虑，按照我的岁数，最少也读高二或者高三了吧？”牛一天道。

“……”沈素晴慌忙说道，“你最好和我一块去读高一，大一两岁没关系，我们班里复读的学生有好几个，还有个都十九岁了。”

“那真是有毅力啊。”牛一天道。

沈素晴不甘心，低头问道：“来来，你想上学吗？”

上次在家里，来来听了她讲述校园，当时还想上学来着，那个程梦瑶也在一边煽风点火。

来来瞧了一眼老大，答道：“不想。”

“什么？你上次不是说想的吗？”沈素晴脱口而出，她这句话顿时表明了心思。

“我都这么聪明了，还需要上学吗？”来来问道。

“……”沈素晴总不能给她讲社交和同龄人一块进去吧。

学校大部分的灯都熄灭了，初一初二年纪的学生已放学了，走读生涌向学门口，没回宿舍的住校生好多也来到了土操场上。

“哎呀，讨厌。”沈素晴道，“这个地方又被占住了。”

牛一天望着这一排健身器材道：“公用的，不是谁先来谁先用吗？”

他知道她是想和他坐在攀登架的上面，就像在村里时那样坐在树上，但瞧她的模样似乎不像那么简单。

“要是别人，我就不计较了。”沈素晴抬头看了眼上面的女生，“上次我坐在上面，她就叫我下来，还说以后她到了这里，就不准我玩，我说凭什么，她说这是用来锻炼的，我便下来了，却见她没有锻炼，她就说谁先能攀到上头，谁就可以一直占据着位置，我就和她比赛结果我赢了……”

牛一天明白了，这是“地盘”被抢了，小女生也喜欢计较，真伤脑筋。

“怎么沈素晴，我还以为你不敢来了。”坐在最上面的女生道。

“马尾，下来！”沈素晴叫道。

“我叫马薇，再乱叫小心我不客气，”女生下了几个横杠，直接从上面跳了下来，“我们规定一个星期比一次，咱们平了三次，这次不如换个玩法怎么样？”

“哼，每次都是你规定，再随意违反，我劝你履行诺言，这是做人的基本品格。”沈素晴道。

“那好多人会因此没有品格的，”马薇道，“这是最后一次，你要是赢了我，我以后不会出现在这里。”

“怎么比？”沈素晴想在牛一天面前展现一下自己。

“陈东亮过来，”马薇叫了一个人走来，“我们各自找一个男生，让他代替攀登，输的一方要放弃保送灵城一中的资格。”

马薇是二班的学生，一二班都属于特快班，一班的名气稍大些，有个称号叫“火箭班”。

马薇年级排名第三，第二名已有了去处，灵城最好的中学给了镇中学一个名额，她正好也在选用范围。

马薇猜沈素晴肯定不会去县城读高中，所以就用上了手段。

“原来你是为了这个。”沈素晴说道，“你应该拿出自己的真本事，学校不是说会进行一次模拟吗，那时候再来评到底选谁。”

“……你考试的总成绩都能超过第二名三十分，我比不过你，我家里穷，父母好不容把我供上了初中，我想有更多的机会。”马薇道。

“那你就让别人丧失掉机会吗？”沈素晴不禁对她的逻辑感到生气，“你太幼稚了，我偏偏和你比了！”

“什么？”牛一天，马薇，包括刚来的陈东亮好像没听清。

来来说道：“晴晴姐姐说偏偏和她比了。”

“你说话可要算数。”马薇道，“陈东亮是我男朋友，听说你很少和男生走在一起的，这个是你的男朋友吧，大家也来做个见证。”

虽然周围人听了马薇的话，觉得她有点卑鄙，但既然答应了，那就得应战。

陈东亮是练举重的，臂力惊人，大家都不看好沈素晴的男朋友，同时也不希望他能赢，梦中情人居然有对象了，这无疑对他们是一个巨大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