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一号，你离开村子是到大牛镇的吧？”陈建斌问道。

“是的，有什么问题吗？”牛一天道。

陈建斌不答，又问道：“我听说牛神医三岁来到牛角村后，自此再没到过镇上，为什么那一天要出去？”

这个陈所长话中有一种咄咄逼人之意，旁人都能听出来。

牛一天却浑然不觉，仍配合道：“来牛角村丧事歌舞团中的一个女生妈妈病了，我去为她看病。”

“在去镇上的路途遇到过什么人没有？”陈建斌道。

“路上遇到过其它村的人。”牛一天道。

“难道没有自己村的人？”陈建斌冷笑道，“你还装得挺像样的。”

牛一天平静道：“赶着放假去镇上的人很多，还是请陈所长说重点吧。”

“在望向坡，你是不是遇到了郭巧玲？”陈建斌注视着他道。

牛一天道：“我的确见过她，她当时还叫我过去说有什么事，我没有过去，就和二弟，张娇娥走了，怎么了？”

“她死了。”陈建斌继续说道，“前几天有人见郭巧玲在望向坡转，还看到了你。”

“郭巧玲死了？”众人惊讶，她从牛神医那得到十万后，可是村民们羡慕嫉妒恨，流言蜚语的对象。

牛一天道：“我这几天一直都没出过牛角村，怎么会看到她。”

王凤霞也作证道：“是啊，他受了伤，除了去地里，就在院子里呆着。”

陈建斌没在这上面再问，而是道：“有几点，希望牛神医解答一下，根据村民供述，有一晚你趁郭巧玲家中只有她一人，去了她家，对不对？”

“对，”牛一天承认，“她当时说她孩子生病了，让我给治疗，没想到人不在。”

“呵呵，人不在你却呆了有一会儿，”陈建斌继续道，“你还给过郭巧玲十万块钱吧，你为什么要给？她也在公共场合向你表示过暧昧的言行，是不是不大遵守妇道？这在以前她是没有的。”

“牛一天，你害死了我老婆，我跟你拼啦！”一个男人的哭声先来，后又挥过来一把菜刀。

这是郭巧玲的男人郑一斗，一直在外打工，对能娶上那么漂亮的女人很荣幸，所以很卖力想给她好的物质生活，可惜始终有别的男人故意和她亲近的传言，他都不相信，但人格魅力极强的牛神医，他不相信开放的郭巧玲会诱惑不到他。

有些问题可能事情发生时清楚，但随着时间它就变得模糊，让人产生怀疑了，过多解释更会引起更大的怀疑。

“谁前几天看见我了，郭巧玲在哪，这么轻易得把我当成嫌疑人，怕是不好吧？”牛一天道。

“跟我们到望向坡看看吧。”陈建斌道。

“你们敢抓走我老大！”大熊挡在了警察的面前，来来也张开双臂在一旁道，“不许抓我老大，他是好老大。”

郭巧玲的死使得他们充满意外，关键她那天的表现显示着一股不正常，她几次出现在望向坡又透露出诡异，好像此行带着危险性。

“我是配合警察的调查，没事的，石巍和郭书槐都是英明的领导，作为下属肯定也会贯彻他们的精神，怎么会胡乱怪罪？”牛一天道。

陈建斌面色这才变了一下，他没想到牛一天没提镇长和所长，直接搬出了县里最高的领导。

一众人加上不时加入的村民，浩浩荡荡地向目的地出发，那里也聚集着不少人。

路上有人讲发现郭巧玲尸体的是牛眼村的村民，他在雁追山砍柴，听到了熊叫声，吓了一跳，滚落到血甬子枝上瞧见的，差点被吓傻了。

人们正在搭了几个梯子向上爬，用手中的砍刀把枝条砍断，然后想将郭巧玲抬下来。

牛一天隐约在红艳艳的血甬子当中看到了一具尸体，还穿着当时叫他时的蓝外套，黑裤袜，不禁叹了一口气。

“据说吃了血甬子会使得人发疯，不知道是真的假的？”陈建斌问道。

“可能是吧，各村都有经历过望向坡，回去就变疯了的人。”牛一天道。

“有人要是明知道会变疯的情况下，还是吃了，你觉得会是为什么？”陈建斌道。

“那应该是被逼迫的。”牛一天道，“陈所长怀疑我逼迫她吃了血甬子？”

陈建斌对一旁的人招了招手，有一个村民就跑了过来，谨慎地瞧了牛一天一眼道：“前几天晚上我到牛角村，正好看见牛神医搂着郭巧玲上了小道，我还叫了他一声，说有艳福了，他回头还笑了笑。”

牛一天说道：“晚上的望向坡是最黑的，你不仅能看清我的人，还能看到我笑，是拿了手电筒了吧？”

村民道：“没有，我哪敢在望向坡随便用手电晃人，只是感觉像牛神医，郭巧玲虽然比较开放，但是想要亲近是不可能的，而且那晚那个男人也留着一头长发。”

牛一天道：“看来这不大能当做凭证。”

“最重要的是这个村民还捡到几枚金针，”陈建斌让一个警察拿了出来，“听说看病用金针的医生大概就只有你一个人吧？”

“可以让我看看吗？”牛一天见这几枚金针颜色和形状都与他的一般无二。

陈建斌递来后，牛一天便笑了，再轻轻催动金针毫无反应，根本就不存在生气，这或许是谁想诬陷他而制造的，不过以杀人为代价未免太残忍了。

“你敢破坏证物？”一个警察惊讶地瞧见五枚金针被折断了，“这并不能让你逃脱。”

陈建斌却暗惊他的手劲，这短小的针硬度是很高的，五枚叠加到一起，就算持铁棍击打都不一定弄断。

牛一天接着掏出了自己的五枚金针道：“陈所长，你看一看两者的区别，不要只从形体上看，你试一试可以用你无限的力量掰断它。”

“这么硬，我怎么可能……”陈建斌还没说完，刚用力的五枚针直接变弯了，甚至转了两个圈都没有断，“那些金针不是你的，有人想要陷害你？”

“我不知道，但捡到的这几枚金针应该是用来当暗器的。”牛一天判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