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那个意思，首长的地位自然是高的。”肥头大耳面色通红道，为了攻击牛一天，都忘了是他治好刘建国的。
“那些先烈和英雄们，建立新华夏就是为了人人平等，为什么还在说地位的高下？”牛一天问道。
“……”肥头大耳被说得无话可说。
“人的地位当然平等，但做的工作还是有区别的，受人尊敬的程度也不同，宋前想表达的是这个意思，请你不要故意往偏里引导。”
一个娇小女人从肥头大耳旁站出来解释着，从他目中的赞赏与爱意能看出是他的老婆。
“有什么区别？”牛一天肃然道，“刘主席曾经在接待全国劳模时，紧紧握住掏粪工人的手说，‘你掏粪是为人民服务，我当国家主席也是为人民服务，我们都是为人民服务，只是分工不同而已’，你们的思想如果在正道，怎么会容易被带偏？”
“……”
肥头大耳的老婆立即不说话了，这里的人都知道牛一天说的刘主席是谁，这句话让多少人感动，让生活卑微者知道自己的价值。
刘建国的眼睛泛起了泪光，想到了那壮怀激烈的峥嵘岁月。
“看来一纸证明并没有那么了不起的，花费了数十万攻克的病可能只是要价高了点。”牛一天带着淡淡地嘲笑。
刚才看到肥头大耳是那个王远生暗示他上前说的。
王远生被控制时，张永年让属下去解他的兵的武器，因为那些兵没抓牛一天，所以他不受控制地向前倒去，王远生利用突发一幕转移了注意力，在他的脸上踢了一脚。
牛一天更有可能在当时的紧张气氛中被干掉，所以对王远生没什么好感，又让人出来质疑他，那就不能忍了。
他的那句“我们都是为人民服务”，让这些拥有一大套说词的人无法开口了。
这时跟在谭敬方身边的一人道：“首长，你的身体只是暂时恢复，具体状况需要到医院做检查，再者他的来历不明，我觉得这些都调查清楚了，再让他当您的医生也为时不晚。”
“牛一天的来历我很清楚，不用调查了，”刘建国思考了一下，“至于到医院检查，也好。”
众人清楚牛一天不是受重用那么简单了，而是平步青云。
老油子的官员们立即向牛一天恭喜着，说什么——“跟在首长的身边，可以多聆听教诲，感受抗争时代带给我们的思索”，还有的郑重地犹如认识了很久的朋友，握着手道，“首长的身体一定照顾好了，谢谢了”等等。
牛一天好不容易脱离包围圈，道：“老爷爷，我还是愿意留在山村里，如果你想找我看病，就回到牛耳村，我到时候来为你治疗。”
“他说什么？”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向这个少年。
要知道多少权势之人想做这个跟班都不够格，牛一天居然拒绝了，脑袋秀逗了吗？
宋前和他的老婆内心翻腾，暗骂你他么不想呆在首长身边，说那么多干啥，又是设套，又是引用刘主席的话，搞得以为你很在乎似的。
不过多数人也没有为牛一天遗憾，还对此喜闻乐见，纷纷期盼这是一次改选的机会。
“放肆！”秦中毅冷冷道，“你以为自己是谁，让首长来找你看病？”
刘建国也十分惊讶，转念想到曾经叫他出去，他也没答应，倔强的儿童已变成了倔强的少年……
“我是谁？你这么快就忘了？你说过治疗好首长，为我出手十五次，想赖账是不是？”牛一天问道，他很不爽秦中毅的说话态度。
众人不明白牛一天说这个干什么，但都吃惊秦中毅竟然答应为牛一天出手十五次，用兵王当护身符，谁还敢欺负他？
秦中毅淡淡道：“你治疗的并不能确定时间。”
“难道你认为首长活不过十年？”
“……”秦中毅道，“我不想和你打口水仗。”
“身体机能恢复是作假不了的，除非是用很霸道的药物维持，就像催动一个汽车，发起得快，刹车也快，而这可以用仪器检测出来，我是以柔性治疗，不好治，但好了就不容易停下，如果是暂时的，那早已在呼吸中出现异常了。”牛一天道。
他这一句话同时对了四个人——
一个就是秦中毅，是告诉他首长的确能活十年。
一个是谭敬方身边的那个人，他应该也是一个医生，不然刘建国也不会只想了一下，就同意去医院检查了。
一个是柳叶春，是告诉她的药的缺点，用在濒死之人身上是大功一件，但用在首长身上就不太好了。
一个是刘建国，是想让他知道那种不适合他。
四个人，各有各自的心思。
秦中毅只好道：“何况我也没同意为你出手十五次。”
“是啊，我只听了你说要是能让首长多活十年，为我出手一百……”
牛一天还未说完，秦中毅抢断道：“我同意为你出手十五次，两年三次。”
“好，现在为我出手一次！”牛一天道。
众人见他环视一圈，包括张永年和王远生，难道他还想让兵王打他们？只听——
“我希望你用手……将自己的嘴巴堵住，不要说话！”牛一天道。
“噗！”众人表示不可思议，“一次”就这样浪费了？
这个少年真不知道有多金贵吗？还让兵王这么难堪……
“哈哈……”那个短头发的女生看着秦中毅严肃地捂着自己的嘴，忍不住笑了出来。
“谭峥峥！”谭敬方扭头瞪了她一眼，“你笑什么？没规没矩的！王远生管好你的兵！”
“是。”王远生无奈地看了眼低下头，也捂住了嘴的谭峥峥。
“哎，小谭你的孙女也来了？”刘建国望了过去。
“是啊，峥峥快过来，让首长看看。”谭敬方叫道。
谭峥峥走过去，亲切地叫道：“首长爷爷。”
“诶。”刘建国笑道，“上次见还是个娃娃，一晃十几年过去，长得亭亭玉立了。”
“是啊，首长很久没到过我的家里了，她的名字还是您取的，小时候就不省心，您把她抱在怀里，反而被扯掉了几根胡子。”谭敬方道。
“爷爷……”谭峥峥叫道。
“哈哈哈……”刘建国笑了笑，“我真羡慕你们儿孙满堂啊。”
众人见他们亲昵着，也感到羡慕，只是多了些难过，因为刘建国的妻子和儿女们都在战争中死去了。
刘建国的目光停在了牛一天的身上，牛一天赶忙道：“老爷爷，你的身体好起来了，那我也该走了。”
“你还在等你爷爷？”刘建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