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身为一个女军人也会这么污,简直就是一个女兵痞!
程梦瑶气道:“你这样仗着权势,和强盗和土匪还有什么区别?!”
平时都是她高高在上,如今却被针对了一次。
“我就是了,怎么着?你咬我啊。”谭峥峥道,“说到强盗和土匪,我看你的父亲才是到骨子里,多少人因为强拆而丧失了家园。”
谭峥峥看过关于程中军公司的负面新闻,所以对程梦瑶没什么好感,她不说话还好,说了就忍不住刺激了两句。
“你才是到骨子里!”程梦瑶气得竟然真的张开嘴扑向了她。
谭峥峥哪会让她轻易贴身,一个错步,对着她的小腹一拳击了上去。
程梦瑶张大嘴,有一股很深的痛感,让她捂着肚子跪在了地上。
“小样,还想和我动手,你一百个也不是我的对手。”谭峥峥道。
程梦瑶听了这话,两行泪流了出来。
谭峥峥出手时,牛一天动了,只是没抓到她,若是在正常状态,一定会拦住的。
他将程梦瑶扶了起来,对谭峥峥道:“我既然拒绝了两位首长,就不会同意你,难道你比他们还重要吗?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反而会让我小看你。”
牛一天实际上不清楚是谭峥峥想让他到军区,还是她爷爷吩咐下来的意思,但用的方法又不像,所以说了这么一语双关的话。
谭峥峥盯着他道:“难道我不漂亮?”
“你很漂亮,”牛一天打量了一眼,“身材也不错。”
“哼!”谭峥峥轻哼,另一个猜测得到验证,他好色,这下暴露了吧。
在首长爷爷院内时,那个挨打的岁数差不多的男生,不是说他们在“赌”这个被她打的女生吗?
牛一天接着道:“但是我们接触过吗?了解过吗?你想做我的女朋友,那是有目的的,战国策上讲道,以财交者,财尽而交绝,以色交者,华落而爱渝,领导曾说过惟以心相交,方成其久远,我们没有必要互相伤害,你不懂的话,我可以给你解释一遍。”
“……不用了!”谭峥峥忽然觉得很没意思,她什么时候有此心机了?
“你最好这一辈子呆在这山村里别出来,”谭峥峥还是带着不甘,她要说找男朋友,各种青年才俊能组成一个营,牛一天倒好,各种讲道理拒绝,“别让我在外头看见你了,否则要你好看!”
“你,你没事吧?”牛一天问。
程梦瑶对着谭峥峥的背影握了握拳头,又无可奈何……也感到一些安慰。
“我没事。”她犹豫了下道,“牛,牛一天对不起,我不该对那个柳叶春说出我中的毒和用的药草,让你的药方被知道了,使你为了,为了我还受到那么大的伤害,我之前还对你生气……”
“呵呵,药制出来就是为了让人用的,那药方既然能帮助到人,为什么不能拿出来呢?你没受伤就好。”牛一天转而道,“你等一下。”
程梦瑶心中感动,默默地看着他忽地向前走了两步,蹲下身在看两株草,她父亲说将她抬来时,见到他的第一眼大概就是这样的吧。
牛一天使用通灵术道:“我来了。”
红色的长留草已被雪染白,没什么反应,似被冻僵了。
“我来兑现我的承诺,带你们走了。”牛一天说罢,为它俩轻抖下积雪。
“啊……”那较年轻的长留草道,“是你啊,这次我数了,下午有十四个人从这里过,十三个人在前,一个人在后,嗯,这次有三个女孩。”
十三个人在前,想来就是十三太保了,一个人在后,是宋苗苗接的三个女生当中的另一个?那晚宋苗苗家就没有她。
可应该是四个啊,怎么又少了一个?把短发的女生当成男的了?不应该……
牛一天没多想,挪开身子道:“我不找女孩了,找的那个找到了。”
“我见过她,是那个高大的男人抱着她走过的。”年轻的长留草道。
“还要多谢谢你们,不然可能就有危险了。”牛一天道,“所以我是来给你们换个温暖的环境。”
年轻的长流草轻轻抖动,不知是冷得,还是要表达某种肢体动作:“我们出生在这里,根就在这里,我们不走了。”
牛一天一阵触动:“前些天一直天热,猛然地降温,你们会受不了的。”
年轻的长留草难过道:“我的哥哥冻死了,我要留下来陪它。”
“我说年长一个月的长留草为什么不回应,原来……”牛一天恍然中又带着感慨,两株草两天前还在因几个女孩而斗嘴。
以前讲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通过了解花草树木的世界后,那句话就不再适合了。
它俩的寿命也快到了,整个枝叶呈现衰败之势,能扛过这个冬天已经不错,却经历了这不多见的变天。
其实牛一天也对长留草清晰的表达感到吃惊,这并非只有三年寿命的草所能做到的。
为其土壤检查一番,也没发现变异的因素,倒是诊察到了年长的长留草并未死去。
“你的哥哥没死。”
“真的吗?为什么我叫它也不说话?”
牛一天笑道:“衰老的植物转化功能困难,你们的枝叶汲取的水分少,长时间又经很热的阳光晒,水分散发得快,再让寒冷一冻,封住了吸收的通道,将变得更加脆弱,直到死亡,你哥哥还活着,只是丧失了意识。”
幸好年轻的长留草没说“那该怎么办”之类的更具有人性化的语言,否则他就认为这是个妖孽了。
“我先给涂一点药液。”牛一天从怀里拿出刷过山车轨道调配的药水,加了些汲取的药,倒在手上后,细细涂抹在年长的枝叶上。
本想再缠一层布保暖的,又怕好事之人见之奇特而破坏掉,反而还会害了它,就作罢了。
又给年轻的长留草涂了一遍,用嘴吹干,等雪再落上去时,就不怕淡化了,雪正好给予了保暖。
“等雪融化后,你们就可以谈话了,耐心等待吧。”牛一天用雪洗了洗水,站了起来。
“谢谢,谢谢……”年轻的长留草说道。
再扭回头时,它已被雪覆盖了一层,雪更大了。
两人手搭手下了岩石,到了雁追山的小道。
“我们到林子里走吧,走小道,一个不慎就掉进深壑里了。”牛一天道。
天空的鹅毛降落着,林子成了一片白。
就在这时,远处的一块石头反转了过来,一股危机感由牛一天的心底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