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一边的七雄得到示意，先向上走去了。
说实话，七个黑衣大汉跟在身后挺排场的。（在山下时，围观的村民就像瞧电影一样。）
程梦瑶扭了下头，不知道他俩又在争吵什么。
她发现她妈比她对牛一天更有脾气。
“但所有的脾气也会如同打在水上吧，以为掀起了浪花，实际对他一点影响也没有，他仍然会我行我素。”程梦瑶也向上去了。
“你想干什么？”牛一天谨慎道。
他被拉着往林子深处走了二十几米，停到了杂草丛生的地方。
张美嘉向外看了看，才道：“这鬼天气，早上冷得不行，现在又这么热了。”
“……”
张美嘉见他看着自己擦着汗，道：“你不用多想，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我猜张董拉我来，不只是谈天说地吧？”
“你，我……”张美嘉欲言又止。
“你是想说乳tou溢液？程梦瑶说挺遗憾没有看到风灵花期，我想正在开放的更值得留念，就去叫她了；有时候做一件事，就容易忘记其它的，还不适宜地提出让你愤怒的，向你道一声歉。”牛一天道。
原来是这样，他能道歉使得张美嘉愣了下，随即道：“没关系，我早已原谅你了，我，我确实想请教一下，关于我的这个问题，真有你说得那么严重吗？”
在敏感时期，她谁都不相信，就算没病，可能也会被判定或制造为癌症。
“我没必要骗你，只是想让你引起重视。”牛一天道。
“那你可以给我说说吗？我参考一下。”
牛一天沉吟道：“你有没有在……触摸的时候感到有肿块？”
“……这个没有，”张美嘉并没有觉察到，可好像又有，“我也分不清是不是。”
“你的溢液是挤压出的，还是自己溢出的？”
“挤压时有，好像没挤压时也有……你看见我那会儿，就没有挤压。”
“……”
本来牛一天还想多问些，但得到的回答和没说一样，“这我没法判断。”
“那，那你能帮我看看吗？”张美嘉知道自己刚才和没说一样。
“这……”牛一天犹豫道，“这确实需要检查。”
“……”张美嘉沉默了下，又鼓起勇气，道，“好吧，患不避医，你来吧。”
她说着就开始脱yi服。
牛一天猛然抓住了她的手。
“牛神医，你是年轻人，有冲动可以理解，”张美嘉内心一跳，却板着面孔说道，“但我相信你的医品，才这样让你看，请你自重。”
“……你想多了，”牛一天道，”我是想告诉你，乳tou溢液虽然常见，但挺复杂的，得先区别它的真假性，引起的原因有很多，比如乳腺炎症，乳腺增生性病变，乳腺导管内乳tou状瘤，浆细胞性乳腺炎等……乳tou溢液是单侧还是双侧，单孔还是双孔，再从溢液量，颜色，浓度，多方面分析才行。”
张美嘉听得有点懵：“这要盯着仔细研究？”
“不需要，你回去可以自行查阅资料，做一下对比，当然还是必须到医院检查一下，如果那里不行再来找我。”牛一天道，“能走了吧。”
“……”张美嘉没再说话，内心叹了口气。
牛一天其实能为张美嘉治疗，如果不确定是属于哪种病因引起的，只有用金针来医，但要扎在敏感部位，他怎么下得去手，这又不是危及到了生命。
林中的积叶还有潮湿，脚踩在上面能溢出水，张美嘉来时还尽量避免，现在却没再顾及。
牛一天好像未感受到她的情绪，安慰道：“人上了岁数，各种疾病就会找上门来，用好的心态面对，比什么都重要。”
“……”沉默的张美嘉爆发了，“你才上了岁数！四十几岁还年轻得很，我每天精神饱满，干劲十足，身体从来没有不适，你就是想报复我，想看我出丑，额……”
牛一天的手指只在她的左胸靠上一点，她的精气神就好像一个泄气的皮球瘫软了，他两手直接从她的臂下揽住了。
“你要干什么？”这下张美嘉惊恐了，昨晚在后院也没这么害怕。
这次保镖和她的女儿离得太远了。
“放松，”牛一天带着笑，将她拖靠到了树上，“你太累了，精神处于高度紧张当中，脑神经是亢奋的，所以看起来精神饱满，干劲十足，如果你没来这里，可能就要倒下了，所以我一点你心脏，你的疲惫感立即涌上来了。”
张美嘉见他没进一步动作，联想刚才的感觉，以为他施展了什么魔法，她说自己怎么一直睡眠很少。
忽然他的手落在了她的头顶，有些疼，仿佛头皮都被抓到了一块，接着一松，头脑的血液又向四周散去，每一根手指的力度都是不一样的，让她直感这边舒服了，应该揉一揉，手指好像明白了她的心思，就揉到那里了。
张美嘉猛地睁开眼，看到自己在树林里，背靠着一颗大树，再看看衣服，问背着身，犹如一直在站立等待的牛一天：“我睡了多久？”
她觉得很舒服，心脏就像在复苏一般，也感觉很久没这样好好睡一觉了。
“十分钟。”牛一天道。
“什么？”张美嘉惊讶道，“你开玩笑吧，最少也得到中午了。”
“你看太阳。”
太阳在东方似乎并未移动，时间如同在缓慢前行。
“怎么会……”张美嘉喃喃。
“其实休息一下，用不了多长时间。”牛一天道。
张美嘉看着这个年轻人，从另一方面讲，她得到了救治。
接近山顶的树木不多，整日面向太阳，这已看不到积雪了。
走上去，凉风吹动，那一朵朵蓝瓣白点的花微微摇曳，深呼吸一口，整个天空都是香气芬芳的。
程梦瑶正站在天香花中，好像一个天使，与一切的丑恶绝缘了。
牛一天发现第二种方法，是想用天香花分离程梦瑶体内的毒，配药和之前的差不多，只需要将它们一并放进水桶里，就可以泡澡去毒了。
正准备加入采摘天香花的行列，一个土块扔在了身边，差点砸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