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毒？”张美嘉吃惊，立马迈步进来按住他的嘴，“快，快吐出来。”

“妈妈，你又在干什么？”程梦瑶见她又在欺负牛一天，没好气道，“你快松手。”

“牛一天服毒了，喝了刚才眼镜王蛇的毒，他想不开了……”张美嘉赶紧道。

“什么？”程梦瑶也跟着上手了。

两人掐脖子，捶背，扣嘴都使上了。

牛一天只感觉呼吸有些困难，眼睛阵阵发黑，身体有些麻痹，心脏的跳动失率了。

他心脏病的发作，多选取的是抑制，虽然一直寻着治疗的方法，但始终找不到。

突发奇想到，何不增加发作的频率，来逐渐增加它的适应力，和寻找到某一安全点。

于是将本来想配药的毒液给喝了，没想到被张美嘉看到了。

“能不能从我身体上离开？”牛一天泛过劲来。

张美嘉从他腿上下来，惊讶不减：“你居然没事？”

“我能有什么事？”牛一天笑问。

“你喝的不是眼镜王蛇的毒？”张美嘉看着这个杯子，里面还残留着一些液体，“怎么可能，被它咬了，如果救治不及时，半个小时就会失去生命，就算你是喝的，也会没命的。”

“是，有的人天生对蝎毒免疫，有的人对蜂毒免疫，我正好对蛇毒免疫。”牛一天道。

牛一天自然不会傻到自杀，喝下后就运气逼着毒流按着自己的方式远行，不会让它扩展到全身。

“你们还是洗洗手吧，别误入空中，导致中毒了。”

程梦瑶忽然道：“要是我们中毒了，你能救得了吗？”

“呵呵，尽管我能救你，也省不了你痛苦一番。”

牛一天将那个杯子清洗了下,就蹲在了一边忙活着。

程梦瑶一方面想表现自己每日的活动，一方面又想教导来来，这将是最后一次了……

“下午做什么？还教来来？我想教那部经典电影《音乐之声》里的音乐‘哆来咪。”

“下午，不做这些了，刚吃完饭不适合泡澡，等两个小时，我给你们讲解一下怎么调配药，等你回去就不用为此担心了。”牛一天道。

“哦，好。”程梦瑶失落地应了一声，就去收拾碗筷了。

牛一天拿出金兰草、蛇馨草、浮棉草、当归、黄芩、贝芋等等，加上五株天香花，有的单独放进药碾子研磨，有的则放到一起。

张美嘉看着知道这就是女儿的配药，不禁问道：”放了这么多药，不会有什么不良反应吧？”

牛一天道：“不会，你也可以试试，人到中年，体内聚积的毒会有很多，泡一下会分解出不少，像浮棉草、蛇馨草都是带有美容效果的，多泡几次，会让皮肤更加洁白、紧致、细腻。”

“有这么好？”张美嘉倒不是怀疑，而是对令人惊讶的事物情不自禁的发问。

她也对牛一天那句“人到中年”不大舒服，从外表上看，她也就三十来岁的样子。

“别看你的身材不错，那只是虚的，仔细观察就能发现已经有些松弛，光靠保养是不够的，运动是一方面，锤炼也是一方面，这个锤炼就是指用这些泡澡。”牛一天开始熬制药草。

张美嘉没在意他说的皮肤松弛，不解道：“这泡澡怎么是锤炼了？”

“因为它不像普通意义上的泡澡，它不仅很热，药草形成的吸附力也会如小刀割肉般疼痛，一般人恐怕坚持不了多久，那样毛孔还彻底打不开。”

“听着好像凌迟一样。”张美嘉道。

“你这比喻挺形象的。”牛一天道。

“……”

选择一种事物，注定要丢掉另一种，为了避免程梦瑶的尴尬，那只能去忍受这种痛苦了，只剩下这种选择的时候，再痛也得忍受。

牛一天让大熊到王凤霞家中借来了浴桶，说是借，其实就是他用橡木制作的。

那可是他骄傲的一件作品，外观上色彩均匀，手感上光滑，材质上坚硬、韧性好，想到王凤霞常用它洗澡，自己就不由得激动。

张美嘉也跟着忙活着，挑战着令她害怕的烧火，不用多长时间就能烧开的水，愣是用了一个多小时。

当她脸黑黑的出现在七雄面前时，七娃一个没忍住笑了，换来她的一阵瞪眼。

热水已放进了浴桶，泡澡的时候中途只需加一次热水，就够了。

牛一天的最后一道程序是，将蛇胆放进熬制的药中，再把药倒了浴桶，转眼透明的水变成了绿色。

嘱咐程梦瑶平稳心跳，放松身子，就到了后院，等到她进去了，自己再出来。

程梦瑶光着身子，感觉自己好像胖了一点，身材更好一点了。

小心踩着专门为浴桶设计的木台阶，用脚试了试水温，刚才用手试了试还很烫，现在减轻了不少。

她便先伸着笔直的单腿下去了，没想到一股热意仿佛火一般蔓延上来，使得她痛得向回收，身子却向前倾斜，双手在空中呼扇了两下。

“啪！”整个前身贴在水面，炸起了一个水花。

似乎里头只有一点热……很快那种似灼烧，又像刀割的痛感席身。

程梦瑶用出从未有的速度，从里面翻了出来，连鞋都顾不得穿，向内室跑去，想用那里的阴凉来化解自己的烧痛。

她双手小心搓着身子，生怕身上起了燎泡，却忽然停下了，牛一天坐在内室的一角，正眼愣愣地看着她。

“啊……”程梦瑶惊慌地一手遮挡上面，一手挡着下面，她想起了脸还露着，又用双手去挡脸，这让她大为羞愤。

她转身就往回跑，身后传来牛一天平淡的声音：“你先把脚洗一下，再进去。”

程梦瑶在小盆里洗了洗脚，放松着身心，下到了水里，虽然很烧热，还有一种吸力叫她每一寸肌肤如同遭受撕咬一般，但总算坐住了。

“我能进来了吗？”内室传来牛一天小声的问话，好像一个偷情的汉子。

“可，可以了。”程梦瑶小声回道，脸上比身子还红还热，尽管院外并没有人在偷听，却有种做贼心虚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