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你们就表演一个吧？”刘金水看着几个合伙人。
靓妆女忍不住了，冷声道：“刘金水，你让我们来这里，可……”
“让你们来这里，我是出过钱的，”刘金水眨了两下眼，“既然村民们愿意看，就简单表演一下。”
“表演？”光头男瞪着凶狠的双眼，“我喷你一脸！你他……”
“村长，他们还有喷水的杂技？”牛一天问道。
“嗯，我记得是有的，那好像就是喝水，然后再喷出来的。”
刘金水思考着说了出来，虽然被骂了，但还得圆这个谎。
“……”
“瘦孩他妈，还有李美珍，李志玲，你们去接三桶水，再拿三个漏斗过来，”牛一天命令着，又对刘金水道，“这也是鉴别他们是不是杂技演员的一种方式吧，等哪天见了镇长，得给他反应一下，山村的安全也得加强重视。”
“是啊，这也是我一直注意的地方……”
刘金水尴尬，另一个不想得罪牛一天的原因，是他认识镇长。
尽管自己也认识，而他要是说了大队院里设置了赌场，再被别人攻击一下，那自己的村长就当到头了。
光头男见水桶摆在面前，这要是喝下去，不得被撑死了？当即要一拍两散，一个小村长出尔反尔，简直欺人太甚！
靓妆女在旁边扯了扯他的衣服，道：“二熊，你和小狼身上都有案底，如果不表演，恐怕这个小医生不会放过我们的。”
“可我们没练过杂技啊。”二熊道。
靓妆女道：“就当平时喝酒了。”
“杂技演员们，你们准备好了吗？”牛一天问，又扬了扬手，“大家为他们鼓鼓掌。”
“哗哗哗……”掌声随即响起，众村妇想不到赌博的组织者，职业竟然是杂技演员。
“……”
三个人准备抱着桶喝水。
牛一天阻止道：“这样容易流到衣服上，不是怕浪费水，而是怕弄湿衣服，毕竟晚上还是挺冷的。”
三人心想这医生也没那么过分，却见他拿出三个漏斗，道：“你们每个人嘴里含一个，慢慢地喝，这样流不到外面了。”
“……”
于是三人仰着头，嘴中插着漏斗，抱起水桶往里倒。
牛一天还好心地让三个村妇扶着水桶，减轻重力。
“咕嘟咕嘟……”喉咙慢慢地滚动着。
这不同于喝酒，喝酒虽然会醉，但可以喝一会停一会。
这个停不下来，漏斗的管抵在嗓子眼，水进来就忍不住吞咽了进去。
不一会三个人的肚子变大了，双腿叉开，呼吸变得粗重。
“他们好像真是杂技演员，这都喝了快有三分之一了。”
“那当然，不是练过的，傻瓜才这么喝，不撑坏肚子才怪。”
三人听了两个村妇的对话，直接流出了眼泪。
那个去叫村长来的小狼率先顶不住了，身体摇摇晃晃的。
帮他扶水桶的村妇看到异样，道：“他看起来，好像不行了。”
“那是表演的一种。”牛一天解释道，“不把桶里的水喝完，那说明他就不是练杂技的，得查一查他的真正身份了。”
“哦，原来是这样。”众人点头。
二熊和靓妆女本来觉得差不多了，就收场了，只好再喝下去，肚子撑得胀胀的。
“牛神医，他翻白眼了。”还是那个村妇道，“不过我已猜到他这是在表演，说实话演得不错。”
牛一天道：“你很聪明，但你要知道，演得好，那必须有实力才行。”
“……”小狼实在撑不住了，肚子快炸啦，再喝下去还不如杀了他，头一撇，喷出一口水，然后就开始呕水。
牛一天观察到，靓妆女虽然也在喝水，但她的下水量最小，很聪明地懂得换气，所以并不会急促，还使得人们感到她很厉害。
他笑了笑，从地上捡了一颗小石子，对着她的脖子一弹，正中环甲膜位置。
靓妆女只感脖子一痒，呼吸节奏受到影响，便不禁吞咽着水，突然呛了一下，口鼻都窜出水来，脑子好像也进水了。
二熊虽然感到很撑，但是觉得还能坚持，他还很庆幸自己有一个大肚子。
见袁琳和小狼一样以失败告终，突然有一种责任感上身，他一定要将这桶水喝完！
当喝到不到一半时，他的嗓子忽然非常火辣，脸跟着火烧起来，睁开眼一看，看见那医生在往桶里倒着什么，再看变成红色的水，岂能不晓得他是放了辣椒粉。
二熊想动手，双手却抱起旁边的水桶猛灌着，太痛苦了！
袁琳怒道：“牛神医，你戏耍我们？我们可不是谁都能欺负的！”
“呵呵，你们戏耍我们村里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被戏耍？”牛一天笑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袁琳道。
“先输钱，再赢村民的钱，你们没想到她们居然能找上我把钱还了，然后再借钱来你这里赌，我不清楚你们的目的，但肯定是想让她们欠你们的，在某个需要的时候，让她们无法拒绝提出的要求，又因为听说我有五百万，才稍微改变了些策略。”牛一天分析，再道，“虽然她们喜欢坑我，但我不喜欢别人坑害她们。”
众村妇们听了他的话，明白了里面的玄机，也十分感动牛神医的再次拯救。
袁琳眼中闪过不可思议之色，她想不到这个少年竟然猜得八九不离十。
“村长，你这还没看过表演就给钱，也被他们骗了吧？”牛一天道。
“是，额……”刘金水顿住了，他突然意识到这句话不能回答，承认了那说明他很蠢。
每个人都有蠢的权利，但作为村长却不能蠢，不然怎么带领村民致富。
还有一个潜在的意思是，给钱给得这么痛快，花的是公家的，还是自家的？
要是说没被骗，那就摆明是他让他们来这儿开设赌场的。
“我建议要回赌资，里面大概有我十万块，让离开牛角村就行了，他们也是一时糊涂，否则我会叫上齐家人把他们送到派出所。”牛一天道。
“……”刚才在场的人都听到过，包含牛一天的钱好像还不到两万块，他这涨得真快。